龙腾天下
伤,碰到酒,小帆疼得大叫了起来,紧接着是一阵彻骨的冰凉,“疼吗?你不是记不住吗?“ 少华拿出盒子里的玄铁钢钉在火上消毒,哼道:“一会你就知道什么是疼了。“ 小帆惊惧到了极点,他已经知道爹爹要如何罚他了,他本来还侥幸爹爹不会下得去手,看来爹爹是真狠下心要废了他的武功。少华拿着三根钢钉走了过来,小帆吓得大哭:“ 爹爹,饶了云儿吧,云儿发誓再也不敢了,您把云儿关起来吧,云儿再也不出门了“,少华走到小帆的身后,用布去擦他背上的酒,小帆挣扎躲着少华的手,少华命令门口看着的铁血十八骑,:“老五,拿穿心箭来。“ “王爷“,老五不忍:“饶了小王爷吧。“ “快去,你们找死吗。“, 老五无奈拿来穿心箭,这穿心箭是少华的护府之宝,制箭的方法是少华的爹爹传下的,长约一丈,通体精刚所制,箭身前半丈都是尖细的倒齿,架在平弩上,二人开一箭,中了此箭非死即残,平时只用于镇宅,不会轻易使用的,少华让老五,老七架上箭,说道:“只要他敢抗,就开箭。不用听我下令。“ 少华说罢,用右手夹住三根钢钉,顶在了小帆的后背,说道:“三个时辰,熬得过熬,熬不过你也得给我熬。“ 说罢用脚顶了小帆的腰向前,把小帆双臂上的铁链拉到最大的角度,迫使小帆减少挣扎,尖冷的钉头碰到了后背,小帆知道一切已不可挽回,不再扭动,也止住了哭声,闭上双眼,哀哀说道:“ 爹爹就不能可怜可怜云儿,一次,就一次。“ 听儿子说得如此悲凉,少华突然觉得心狠纠了一下,眼中也泛起了水雾,可皇上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少华深吸一口气,冷硬的说道:“箫云帆,我知道你内力深厚,这铁链子拴不住你,我的话,你听好了,你若敢运功相抗,我箫少华就不得善终,你以后也不用喊我爹了“ 小帆闻言,心如刀绞,爹爹怕他抗刑,竟用自己的命来逼他受刑,他还能说什么,还能做什么,小帆睁开双眼,凄然说了声:“云儿不敢,爹爹动手吧。“ 闭了嘴,低下头。少华手握钢钉对准小帆后背的穴位,一闭眼,将钢钉连根打进了小帆的后背,没在了小帆的肉里。
“啊,”,小帆凄厉的一声惨叫,豆大的汗珠,布满了额头,小帆只觉得疼入骨髓,骨头都像是根根寸断了,全身就像千把刀子割着,万个钢针扎着,从头到脚,经血倒流,晕又晕不过去,醒又醒不过来,“好痛啊,爹爹,爹爹,爹爹。“,小帆不停的叫着爹爹,就像幼时有一次迷失荒野,黑夜里,站在原地只会喊爹爹。少华看着儿子死去活来,听着他凄惨的叫声,心中难过,叫铁血十八骑看着,走出戒堂来到若兰的房间,若兰躺在床上,穴道仍未解开,少华坐在若兰身边,把头埋在了若兰的身上,若兰听得见小帆的哭叫声,心痛欲碎,说道:“少华,你太狠了,他是你的儿子啊,你会后悔的。“ “我后什么悔,“,少华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我就想让他好好活着。“
“云儿为了学武功,受了你多少的打。你就这么废了他,他这么多年的苦不是白吃了。“,若兰流着泪说道:“你又花了多少的心血在他身上,就这么付之东流,你不觉得可惜吗。“
少华双手托住前额,沉重地说道:“皇上要见他,若是过了皇上这关,就要招他入朝为官,平定突厥,我不想云儿当官,一辈子不会开心的。“
“他未见得就过得了皇上这一关呢。“ 若兰仍想劝得少华回心转意。
“我自己的儿子我不知道吗,满朝文武的子弟,谁比得了云儿啊。“ 少华叹道:“云儿比少征还要好,皇上能不喜欢,我把儿子给了皇上,就再也要不回来了。”
“可你这是违抗皇命啊“。
“我不管,我全家一百多条人命,就顶了这一个孩子,我不想他为朝廷卖命,若是如此,我何苦将自己卖给他们,为什么不早点离开。“,少华激愤地说:“当年若不是少征为了朝廷的事,精神恍惚,何以死在云儿手中,我弟弟才二十三岁啊,云儿是我的心血,难道少征不是。“ 说着他解开了若兰的穴道。
若兰摸着少华的脸,:“少华,我知道你疼云儿,不想他受累,可你这样伤他,怎么对得起夏姐姐,你抢回了儿子就是为了折磨他吗?“ 若兰哭道:“你快去把那钢钉拔出来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戒堂里,小帆强忍锥心的剧痛,一个时辰过去了,疼痛丝毫不减, “啊,”,小帆的脸疼得变了形,嗓子喊哑了,双唇都被自己咬破了,双手紧紧抓着铁链,手指间也渗出了血,全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他一直在跟自己说:“箫云帆,你忍忍,再忍忍,不然爹爹就不认你了。“ 可那无边的煎熬一波一波接踵而来,啃食着他的意志,小帆知道自己就快熬不下去了,他用无神的双眼哀恳地望着守在门外的几个叔叔,铁血十八骑都是强悍的汉子,可此时,看着小帆如此受尽折磨,都忍不住热泪满眶了,老五,老七架着穿心箭,却不直视小帆,老七转过头,偷抹了一下眼泪。小帆强压了疼痛,费力地说道:“叔叔们,放过云儿吧,云儿受不了了。“他抬头望着戒堂外的天空,大喊一声:“娘”,气运丹田,力贯双臂,咔咔几声,震断了铁链,右掌运力,朝着前胸猛击了三掌,三颗玄铁钢钉被小帆拍了出来,直钉入身后的墙壁,穿心箭也嗖的射向了小帆。
少华猛听得小帆大声喊娘,铁链震碎和穿心箭射出的声音,大惊失色,“云儿,”少华大叫一声,飞跑到戒堂,只看见小帆口吐鲜血,蜷卧在地上,浑身发抖,玄铁钢钉和穿心箭都射在墙上,铁血十八骑都跪下了:“王爷赎罪,我们真是……”; 少华摆手打断了他们的话,只痛心地看着血迹斑斑的儿子,小帆看见爹爹进来,抱住头,吓得往后蹭挪着身子,手臂上还挂着断了的铁链,每挪一下,身下都是血痕,少华抱起小帆,不停的唤着:“云儿,云儿,别怕,爹爹在这,爹爹会救你的。“ 小帆虚弱的说了一句,:“爹爹,云儿受不了,别怪云儿。“ 说完就晕了过去。
三天后,小帆悠悠醒转,就看见爹爹坐在椅子上趴在自己的床头,小帆有些害怕,向床里边挪着身子,小帆的动静惊醒了少华,少华抬起了头,小帆不敢看他,蜷跪在墙角,哭着说道:“爹爹,别生云儿的气,云儿真是捱不过,云儿不想让您不得善终,别不认云儿。“ 少华坐在床上,伸手拉过了儿子,抱 在怀里,从未有过的柔和:“云儿,是爹爹错了,爹爹再也不给你用玄铁钢钉了,你不要恨爹爹” 。 小帆抬起泪眼,看着爹爹满是血丝的眼睛,有些迟疑的将头埋进了少华的怀里,少华紧紧抱住小帆的头,有一种失而复得的轻松,小帆环住了爹爹的腰,慢慢收紧双臂,突然间,放声大哭。
结义兄弟
接下来的日子,小帆一直待在家中养伤。这日,小帆坐在床头运功,一口气还没提到丹田,就觉得下腹传来一阵剧痛,赶紧停了下来,满头冷汗,“云儿,你干什么了。”,若兰端着药站在小帆窗外,嗔怪的望着他,:“你爹不是不让你运功吗?“,若兰推门进来,:“你受的伤很重,起码要恢复一个月呢,你不听话,又招他打你。“小帆站起来接过药放在桌子上,扶着若兰坐下,哼哼唧唧地说:“兰姑姑,您可千万别跟爹爹说,我这脸还想见人呢。“ 小帆划摸着自己的脸,:“我也知道不能运功,可云儿着急嘛。““你急什么,想见慧儿了?“ 若兰笑道,:“再过一个多月就成亲了,就这么等不急。“小帆脸红了,这段时间他受了伤,爹爹对他好了许多,就是看他不顺眼,也忍着不对他动手,可就是不让他出门,连铁慧也不让见,说是他伤了内腹经脉,一个月内动不得情,不然就得吐血,伤得更重。他知道铁慧来看他几次,他不敢抗命,忍着不见,心里确实非常想念铁慧,爹爹也说得没错,他想铁慧时,胸口真的就疼。今天一大早,爹爹就被金燕北金大伯叫去喝酒了,他就想趁爹爹不在家,试试自己好没好,怎知还是不行,心里烦闷的紧。
“你若是闷了,就将那本药汤集谱抄上十遍,拿来我看。“ 若兰看出了小帆的心思。
“姑姑饶了云儿吧,云儿五岁的时候做梦都会背,抄来做甚。““怎么,你爹的话你就听,姑姑的话就不听,“,若兰假意拉下脸来,“姑姑,云儿手疼,抓铁链子抓的“ 小帆苦着脸讨饶,“把药喝了。”,若兰不接话,把药端给了小帆。
“云儿喝药,就抵了姑姑的罚了,不然,云儿就不喝了“,小帆耍了赖,“随你,我只说给你爹听,让他来劝你。书还是要抄的,十遍,一遍不许少。“ 说完,若兰转身要走。“姑姑别去,我喝,我抄还不行吗。“,小帆一扬脖子,喝下了药,苦得皱着眉。若兰掏出帕子帮小帆擦着嘴角,说道:“这次饶了你,别抄了,睡会子觉吧,伤会好的快些。“ “嗯”,小帆拉着若兰的手,躺在床上闭了眼也还是不放开,若兰坐在床边,哄着他睡觉。
丁晨来到门外,禀道:“兰姑姑,延成王来了。“ 小帆噌得起了身,:“他来做什么“。若兰问道:“你没告诉他,王爷不在家。““告诉了,他说要见小王爷。“,“他一个人来的么?“,若兰又问。
“对,连随从都没带。“若兰沉吟了一会,说道:“就说小王爷病了,见不了客。““别,“,小帆拦住丁晨:“还不知他的来意, 若是不见,怕他误会了爹爹。“ 少华已经将皇上的话告诉了小帆,也跟儿子说了自己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罚他,他本就不怨爹爹打他,知道爹爹为此抗了皇命,心中一直担心,骂了自己千百遍了,既然延成王拜府找他,自己也没有不见的道理,先听他说些什么,能帮帮爹爹才好。
“兰姑姑,帮云儿换身衣服吧。”,小帆又对丁晨说道:“哥哥,开府门。“小帆整装来到大门口,他头次以主人身份见客,来人又是延成王,自是十分的郑重。小帆看到延成王拱手施礼,说道:“不知延成王驾临寒舍,未曾远迎,敬请赎罪。“ 一侧身:“王爷请。“ 小帆将延成王领到正厅,命人上茶,他本是在册世袭的亲王,也就与延成王同坐了。延成王一改往日冷漠的面容,面带微笑; 说道:“ 箫云帆,皇上非常想见你,东平王爷说你病了不能面君。我看你气色还不错。““回王爷,爹爹说的是真的,云帆确实生了重病,等云帆再好些,爹爹就带我去面圣。“ 小帆又说:“ 云帆数年未出门,爹爹也要教云帆一些规矩,爹爹不想云帆丢了东平王府的脸,让皇上笑话。““你打擂那天身体还好,怎么突然病了呢。“ 延成王喝了口茶,看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小帆已知延成王的来意,怕是爹爹敷衍了皇上,皇上不信,要延成王来探,小帆正色答道:““不瞒王爷说,云帆那天伤了王爷,爹爹大怒,对云帆用了家法,云帆才刚能起得来床。““什么“,延成王吃了一惊,“ 你挨了打,就因为你打擂吗。““爹爹是禁卫军统帅,有责任保卫皇家的人,我害你受伤,爹爹怎肯轻饶,不然还怎么管束旁人。“小帆始终非常严肃,有问有答。
“箫云帆,你刚才说过的话,已经够我向皇兄回复的了。“ 延成王开怀笑了起来,说道:“我皇兄不是不信你爹,但你知道你爹的那个脾气,他死活就不肯说明白你什么时候能进宫,他越是这样,我皇兄就越想见你,我夹在中间,也没法子,我把你夸的象朵花,勾的我皇兄夜不能寐,想你想得难受,我总不能不管他吧。““王爷过奖了“,小帆淡淡一笑,问道“王爷今天是特地来找我的么?“,“是啊,“,“爹爹不在,我才强撑,今天若是爹爹在,你也见不到我,我还在床上趴着呢。““我知道东平王爷出去了。“ ,延成王话一出口,有些后悔。
“你怎么知道?” 小帆心头一震,笑问:“难道你派人跟着我爹爹么。“ “哪有,你爹那本事,谁能跟得了你爹爹。“延成王解释道:“实话告诉你,我让金先生将你爹约了出去。“ “你是说金大伯,”小帆点了点头:“金大伯是爹爹的朋友,又在帮你做事。““你别误会,我没算计你爹“,延成王说道:“我是真想来看看你,顺便跟你道个谦”,“道歉,为什么“,“我用你的女人逼你上台,又说话伤了你,还害你挨了打。“,延成王拱了手:“箫云帆,对不起了。“ 小帆见延成王如此坦诚,也抱拳回礼:“ 云帆也有得罪之处,王爷莫怪。云帆该打,不关你事。” 两人说完,哈哈笑了。
“ 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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