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天下
,也抱拳回礼:“ 云帆也有得罪之处,王爷莫怪。云帆该打,不关你事。” 两人说完,哈哈笑了。
“ 箫云帆,满朝文武,我就敬你爹,当初我想跟你爹学武,你爹不教,我好生难过了一阵呢,你都没见过你爹当年那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样子,“ 延成王可惜地说道:“看见你我就知道了,你爹有了你,更不可能收徒弟了。“小帆听他夸赞爹爹,心中高兴,微笑不语,心道:“真到我爹手里,你就不这样想了。““箫云帆,你有兄弟么。“,延成王突然发问,“没有”,小帆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
“我们结拜兄弟吧,以后一起打突厥。“延成王第一次见到小帆就非常喜欢,他和皇上年龄相差甚远,又是君臣有别,虽是亲兄弟,也不能如寻常兄弟般亲近,“你说真的么,“,延成王逼他打擂,小帆虽有反感,也已释怀,他起初对延成王心有戒心,谨慎答话,也是怕说错了话,给爹爹生事,现在见延成王坦白直率,也放了芥蒂,他自小没有兄弟姐妹,乍听了延成王的建议,甚是开心,“我们现在就结拜吧,我比你大个三四岁,就当你大哥了,你就是我二弟“说着, 延成王拉着小帆就要下跪,“不可,“小帆拦住延成王“怎么,你不愿意么。”,延成王有些失望,“我若和你结拜,爹爹就比皇上大一辈了,爹爹若知道,非得打死我不可。“小帆直摇头,说道:“不行,不行,要不这样吧,我叫你叔叔好了。““那多没劲,我有三个皇侄了,还缺你“,延成王一脸的不愿,低头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好吧,“小帆爽快地说:“ 拜就拜“,“不过“,小帆又嘱咐道:“就咱俩的时候,你是大哥,我是二弟,但是当着别人,我只叫你延成王,你也只能喊我箫云帆, 你小心点,别让我爹知道,会害死我,我爹的板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知道,知道。“延成王欣然应允。
小帆让人拿来了酒,两人一人一碗,跪地告天,结拜了兄弟,一碗酒下肚,小帆呛得直咳,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喝酒,虽然身上有伤,也顾不得了。喝罢,兄弟俩四手相握,相视大笑。小帆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延成王站起身来,对小帆说道:“二弟,我还要去见皇兄。你好好养伤,我等你入宫。“ 小帆拱手相送:“送大哥,大哥保重。我们宫中再见。“
进宫面圣(上)
晚上,少华很晚才回家,一进门就径自去了自己的书房,坐在桌前,点上灯,从抽屉里拿出一条颈链,愣愣地看了些时候,又紧紧攥在手里,叹口气,双臂垫住头,趴在了桌子上。若兰来到少华门前,轻轻扣了扣门,问了声,:“少华,你在里面吗。“ “进来吧“,少华抬起头,若兰进了书房的门,却不走近少华。少华笑道:“你过来吧,我这两天没那心思。更何况,我这书房的床不舒服,想按你我都没地方按。“ 若兰听了,气得拔下头上的簪子,就向少华扔了过去,少华抬手接住了簪子,却露出了手中握着的链子,若兰见了那链子,脸色微变,转身走了出去,“兰儿,“,少华忙把链子收起来,追了出去,拽住若兰的胳膊;:“兰儿,我烦死了,你陪陪我,我不看那东西了 “ ,这链子是云儿的娘送给少华的,少华一直放在身边,十几年了,若兰是知道的,他看出若兰的醋意,不愿多说,只搂住了她。若兰轻轻挣脱,:“ 你的东西,你随便看,我管不着。“, 说罢抽身要走,又转过头:“延成王今天来找云儿了,云儿见了他。他们说了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你说什么?云儿见了延成王?“少华本来还想再哄哄若兰的,听了这话,全部心思都在这件事上了,怒骂道:“这个小兔崽子,一天不打都不行。“少华冲进小帆的房间,小帆已经睡下了。少华一把揭开了儿子的被子,喝道:“给我滚起来。“ 小帆揉了揉眼,看见爹爹站在床前,怒容满面,睡意早吓没了,还没等小帆张口询问,少华把儿子从床上揪起来扔到地上,斥道:“你跟延成王说什么了,你真是胆大了,仗着你身上有伤我就不敢打你么,给我把手伸出来“ 少华说着,拿过小帆房里的戒尺,把小帆的左手按在了床边,狠打了下来,小帆不敢抗打,咬着牙硬生生挨了几戒尺,看爹爹没有住手的意思,小帆身子上前,挡住了戒尺落下,趴在床边说道:“爹爹,别打了,先听云儿说句话。“少华放下戒尺,又把小帆拉上了床,塞回了被子里,他知道玄铁钢钉的事已经让儿子受了重伤,刚才自己压不住发火,又打了他,心里有点后悔,也不想再打他了。他侧身坐在床边,给儿子盖好了被子,:“你说吧,我听着呢,别说你想当官,不然我还打你。“小帆侧着头枕在少华腿上,:“云儿不知道什么是当官,只知道爹爹让云儿做什么,云儿就做什么,爹爹不让云儿做的事,云儿打死也不会做。见了皇上又怎样,刀架在脖子上,云儿也还是这句话。“他用头蹭着少华的腿,又道:“爹爹莫为了云儿抗了皇命,云儿自己知道该怎么说。““是么,你别夸海口“ 少华拉过小帆的手,一边给儿子把脉,一边说道:“当年你三叔还不是说不过皇上,心让皇上收了去,还逼着爹爹也上了套。“ 少华的两根手指在小帆的手腕上一跳,忽的一皱眉,厉声问道:“云儿,你喝酒了么?““没有,云儿没有。“,小帆冲口而出,急着否认,心里突突直跳,心道爹爹真是厉害,这么多时辰过去了,爹爹还能摸出来,他不敢承认,只能硬挺着说谎了。
少华瞪着眼还要再问,小帆赶紧岔开了话题; 他把头顶进少华怀里,“云儿跟三叔不同,云儿就只听爹爹的,“,“再说了”,小帆翻了个身,还是粘在少华身上,又道:“ 爹爹和云儿选一个,皇上会选谁。“ 少华闻言一震,心说:“云儿倒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少华这两天心烦意乱,他本来想只要云儿自己不愿,他便以自己辞官来逼皇上不打云儿的主意,可总不可能让皇上一眼也不见云儿,他不确定云儿的真正意愿,即使自己打他逼他,他嘴里说不愿,心里也不一定真就是那样想,到头来该怎样还是怎样,就如同当年的少征,皇上的口才他是领教过的,儿子跟当年的少征一边大,还没有少征见的世面多,若是皇上说服了儿子入朝为官,帮朝廷打仗,他也不可能辞官让儿子独自面对庙堂风雨,父子俩人不是都赔给了朝廷,皇上已经下令要尽快见小帆,少华正愁得不知该怎么办,现在听了儿子的话,少华舒了口气。他看着儿子仍有稚气却俊雅无比的脸,把儿子往怀里拽了拽,哼道:“你小王八蛋要是敢入了朝,我就一天抽你十鞭子,全打你屁股上,叫你连凳子都坐不下,马也别想骑。“ 说着用手在儿子的屁股上用力拍了几下。
“云儿不敢,“,小帆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云儿可不想要烂屁股,我还想跟慧儿一起骑马出去玩呢。“ 小帆仰躺在少华怀里,环抱着少华的胳膊,抬眼看着爹爹,:“等云儿成了亲,爹爹就给云儿开个医馆吧,云儿就愿意给人治病。医馆的名字就叫华若堂,云儿起的,用爹爹和兰姑姑的名字,爹爹若是不喜欢,再改。“,少华笑着,摸着儿子的头。
“爹爹,我们明天去见皇上吧,“小帆爬起来对少华道:“云儿今天已经见了延成王了,不去见皇上怕不合适吧。“ “嗯”,少华也明白此事不能再拖,儿子打擂,大胜延成王,已是满朝皆知,若是自己一直不让云儿露面,恐会惹人非议,少华摊开儿子的左手,油灯下,小帆的手被戒尺抽的发紫渗血,肿隆了起来,他从怀中拿出金疮药轻轻给儿子上药,碰到伤口,小帆疼得流了泪,手往回缩着,看到爹爹满脸的抱歉,小帆笑着说:“爹爹,我没事的,这点疼真是比玄铁钢钉差得太远了。”
少华把小帆按到被子底下,:“睡吧,明天进宫。“ 他走到门口,回头道:“不许再喝酒了,对你的内伤不好,我这次先放了你,等先过了皇上这事,我再查办你,让你跟老子装神弄鬼。“ 小帆吓得一下子就把被子蒙过了头。
进宫面圣(下)
第二天一大早,少华带着小帆进了皇宫,小帆第一次进到这样宏伟的建筑,两边都是高墙巨瓦,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金碧辉煌,一路上,禁卫军十步一人全副武装,金盔金甲,日光下耀眼夺目,所有将士均是笔直挺立,目不斜视,每过十人都会有人朗声说道:“参见王爷。“ 路上走过的宫人也都是锦衣绣服,经过时,他们都向爹爹躬身行礼,爹爹只是轻轻应着,毫无表情,一眼都不看向他们,小帆暗暗感叹帝王家的高贵威严,也才亲眼看到爹爹在京城的位高权重。他虽然知道爹爹是东平王爷,但这王爷二字意味着什么,究竟要怎么做,他是不知道的,也从来没想过。小帆暗自思忖这九五至尊的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竟能让爹爹俯首称臣,断不是寻常之人,需多加小心才是,再莫要给爹爹惹祸了。少华在前边大步走着,余光扫向左右,不见小帆身影,停了脚步,回头一看,见儿子离他丈余,低着头,似是若有所思,少华等了小帆上来,问道:“云儿,怕么。”小帆站直了身子,笑答:“有爹爹在,云儿不怕。” 少华拍拍儿子的肩膀,说道:“跟紧我。“ “是“ 小帆重整了精神,紧紧跟着爹爹,不敢再走神了。
皇上不在勤政殿召见少华父子,却要在御花园与他们喝茶闲聊,少华当然知道皇上怕是又有什么新招数,他没有告诉儿子,小帆年纪尚轻又久不与人打交道,不懂这些笼络御人之道,若是自己说得太多,怕儿子拘了手脚反不能应付,心里也明白,皇命难为,万事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只要云儿坚定,他就一定要阻止皇上,让儿子有一个自由之身。
少华父子来到御花园门口等待通传,皇上正坐在园中的霞飞庭观赏园景,已是春暖花开之时,满园鲜花竞相开放,春日暖阳下,一片姹紫嫣红。
少华父子奉命进得园中,快步走向霞飞庭,皇上看到他们,起身笑迎,说道:“少华,你可把云帆带来了,可让朕等的好苦。“ 小帆一步上前,撩衣跪倒:“臣箫云帆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伸手扶起了小帆,大笑道:“好,好,好,又是一个少年英雄。“ ,皇上打量小帆,佯嗔着怪罪少华道:“箫少华,你这东平王爷是怎么当的,这么个人中龙凤,你不荐来重用,放在你身边抄抄写写,不是浪费了国家的人才吗。““皇上言重了”; 少华回道:“ 箫云帆杀了少征,我罚他闭门思过,整整五年。他不通世事,不足为用,懂些武功,不过就是防身健体罢了,打擂胜了延成王,也是侥幸。“皇上微笑说道:“想不到你箫少华也有这般谦恭的时候,“,又道:“少征的事,朕也很遗憾,可那也是意外,再大的错,五年也该罚够了。“ 皇上让少华和小帆坐下,问小帆道:“箫云帆,为了你打擂,你父王打你了?“ 小帆刚要起身答话,被皇上拉住坐了下来;小帆答道:“ 臣已告知延成王,爹爹出手教训,一为云帆触犯皇家威严,二为云帆好勇斗狠,云帆家规有训,皇家圣体,不容有伤,身为东平王之子明知不可为而为,理当严惩,只是耽误了来见皇上,就是云帆的第三项罪过了。““原来如此,”,皇上笑着,看了一眼少华,又对小帆说:“朕还以为你爹爹心疼你,不舍得给朕用。“小帆起身答道:“爹爹时常教导云帆,皇命大如天,皇上但有所命,我父子敢不听从,只是人贵自知,云帆打擂只是逞匹夫之勇,胜了不足为耀,若因此便觉得自己是可造之才,未免没有自知之明。“ 小帆此话不伤皇上的面子,也并非彻底堵了皇上的嘴,还是留了足够的回旋余地,但软中带硬,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少华一惊,他可没教过儿子说这些,只是要他随机应变,必要时,少华自己会回话的,儿子初生牛犊,虽无大错,也是有些突兀了,少华偷眼看皇上,皇上一直捋髯微笑,眼睛中却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神情,少华嚯地站了起来,怒斥小帆道:“畜牲,皇上给了你脸,你就胡说八道,讨打么,跪下。“ 小帆扑通跪倒。
少华忙低头拱手,说道:“皇上赎罪,箫云帆久未出门,不懂规矩,都是臣教子无方,冲撞了皇上,少华罪该万死,回到家中,臣定会严加管教“。
“这是干什么“,皇上从地上把小帆拉起来;说道:“箫少华,你怎么管教,你不说朕都知道,能不能不用那种方法,当初少征出战平湖之前挨了你的打,差点没回来,你费了多大的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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