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天下
毕生所学都教给了他,打他是管教他,怕他闯祸,怕他学的不够好,等他再大一些,懂事了,爹爹就不会再打他了。
少华推门走了进来,:“呵,我让你跪着思过,你倒上这来享福来了“,小帆慌忙跪直了身子,“我没……”; 全身的肌肉都一下子绷紧了,生怕爹爹突然从身后狠狠踢上他几脚,“少华,云儿他……” ,若兰上前想开口求情,少华摆摆手,”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跟他说“,“你前几天打了他,他到现在伤还没好,晚上连觉都不能睡,你就别再动家法了……”; 若兰轻声求着。 少华把若兰推到门口,搂着她的香肩,嘻笑道“兰儿,去歇着吧,我下午要去看志西,晚些还要去军营处理一些事情,我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呢,哪还有力气挥得动家法啊。“,若兰甩开他的手,脸绯红,嗔道:“总是没个正经样子,我是你什么人啊 !“,
“你是我那号称凌波仙子的兰儿妹妹吗?”,少华说着,伸手去摸若兰的脸,若兰躲开,轻啐了一声:“说好了,你应了的,别动他,我去姐姐那看看“,少华冲若兰眨了眨眼,“你去吧,我晚上回来跟你说,等着我”。若兰芳心轻颤,一切如常,偏是这么一个男人,就为了那调侃不羁的话语和那刚柔不定的眼神,就让她没名没分的跟了他十几年。而他的心里,却始终有着另一个女人。
少华坐在小帆跟前的椅子上,不说话,只是看着儿子,从上到下的打量他,小帆被爹看得浑身发毛,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少华冷哼了一声“小子,你真行,敢跟你爹我斗心眼了,你去救志西,是想让你铁大伯劝我放你出去吗?”
“没有,爹爹,云儿不敢,我没想过,真的“,小帆摇头,急着辩解,
“扯谎”,
“我没有,云儿不敢欺瞒爹爹”,
少华抬高了手,做了个要扇他耳光的动作,小帆吓得闭了眼,却不敢躲,少华的手落在小帆头上拍了一巴掌,说:“真没想过?那你也就不用出来了。回你院里待着去吧。“ 说完起身要走,小帆从来心思剔透,他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抱住爹爹的腿,颤声问道:“爹爹会放了云儿么,爹爹肯原谅云儿了么? “ 长睫下的眸子闪着泪光。
少华最近也烦了,随着儿子渐渐大了,若兰总是埋怨他,“你这样天天关着他,不知道的人都当他嗜血杀人,疯名远播的,还怎么娶媳妇啊,你就云儿这么一个儿子,难不成你想绝后啊,你象云儿这般年纪的时候,都有了云儿了“。早上在铁府,铁大哥也劝他说,“放了孩子吧,老天给你这么个出类拔萃的儿子,你怎么忍心这么折磨,看他提了你都吓成那个样子,你真下的去手,你就是给他上八道铁链子锁着,少征也回不来了呀“。
“孽障”,少华踢开小帆,“算了,你出来吧,也好让老子清静两天,省得天天有人在我耳边唠叨。 ”。
小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万万没想到,爹爹会开此天恩,不禁喜极而泣, “爹爹,谢谢爹爹,”,小帆啜泣着,一头扎在爹爹双膝之间。
“别哭了,把我衣服都弄脏了,我一会儿还出去呢,”,少华扳起小帆的脸,“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我想好了,让你多一个能活动的地方,禁卫军总大营,你杨叔叔需要一个会写字的帮他,除了家和大营,别的地方还是哪儿都不许去。“,
小帆一听,晃晃脑袋,小声道:“反正得待在爹爹能随手打得到的地方“。
“你不想去?”
“想去,想去,能天天看见爹爹,云儿乐得呢?“
少华笑道:“乐得?等你哭的时候,看你还会不会这样说,去收拾收拾,告诉你兰姑姑一声,明天就去。“,又说了句:“去给你大姑姑也请个安吧,她也为你说情了,嘴甜点儿,别惹你大姑姑生气。“
“是“,小帆出了戒堂的门,欢天喜地的去请安。
少华刚出府门,就遇到了陈老侯爷的大公子陈振岳,陈振岳是少华的酒友和赌友,在京城里,除了铁大哥,少华与他最为谈得来,铁镇东为人老实木讷,陈振岳与他倒爱好相同,甚为投契。两人说笑着,同去了铁镇东家里。
快走到正厅,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太子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在宫里陪皇上,无暇前来,所以要属下来探望铁侍卫,王太医已经向太子报告了铁侍卫的近况,太子甚为宽心,特命属下送上一对百年人参为铁侍卫补补身子。“ 铁镇东礼节性的道谢。
少华和陈振岳走进了正厅,那女子看见他们,拱手参拜,“属下见过东平王爷和陈少将军”,少华看见她,眼前顿时一亮,这女子二十上下的年纪,一身黑色劲装,肌肤胜雪,眉目如画,身材窈窕又恰到好处,只是周身透着一股淡淡的冷冷的味道,不太好接近。
“你是太子的人么,我怎么没见过你,”,
“回东平王爷,属下冷清月,也是太子的侍卫,我来是……”
“我已经知道了“,少华打断了她的话。
“ 太子知道东平王爷救了铁侍卫,甚是感激,说是择日拜帖相请“
“你主子让你说的?“,
“属下只是实话实说,王爷若无其他事情让属下转告太子,属下就告退了”。 冷清月始终不曾抬眼。
少华挥了挥手,冷清月转身离去,少华目送她出去直到看不见,陈振岳打趣道:“王爷,看上了?”,
“长得还不错,就是冷了点,人如其名”,
“京城谁不知道冷清月,多少人惦着呢?就是不知和太子是个,啊 “。
少华瞪了他一眼,“你小子脑子里就没啥好东西,这太子府还真是没人了,要个姑娘当侍卫?“,
“你可别小看她,据说武功不弱,昨天太子遇刺,她不当值,她要在了,志西也不会轻易受伤了“
“是么,这么辣,也有人敢惦着,你么?“,
“我娘子比她还辣”。
铁镇东听着他们一唱一和的逗笑,不住摇头,忽见铁慧来在一边,很是尴尬,忙叫少华他们住嘴,陈振岳看见铁慧,问铁镇东道:“你家姑娘多大了,有婆家了吗?”
“姑娘家舞刀弄枪的不好找“,铁镇东道,“他娘正找人说和呢?“,
铁慧听他们说到自己,脸腾的红了,转头要躲出去,”丫头,别走,“,少华叫住铁慧,问道:”你看云儿怎么样,你若不嫌弃他,就给我做儿媳妇吧“,
“少华叔叔,您说什么呢”,铁慧羞得扭身跑了出去,心里却是甜丝丝的,早上送走了少华叔叔,她看着小帆吃剩的面,想着他的样子,心咚咚的跳,那感觉,让人又喜又怕。
“你可是说真的么?“,铁夫人走了进来,“云儿那孩子,我见了就喜欢。“
“当然是真的,振岳做媒。“,
铁镇东笑道:“好是好,可总要先问问云儿的意思?”。
“他能有什么意思?过了明年清明就成亲,就这么定了”。少华说着将随身的一块蟠龙玉佩交与铁镇东权当聘礼,说道:“你收好了,这可是我家的家传之物。“
陈振岳接口问少华:“先别忙过聘,我能做媒,只是,你有儿子么,难不成得现生一个?“。少华刚进京,家里就出了事,京城里知道少华有个这么大的儿子的人不多,见过的更是不多。
“明天你来禁卫军总营,就见着了,我让云儿给你这媒人磕头 “。
二人随后探望了一下志西,见志西没事,就各自离开了。
初到军营
次日,少华带着小帆来到禁卫军大营,陈振岳,杨怀武和众位将军都已经在了那里。杨怀武是禁卫军营的书记官,为人耿直,少华很器重他,前些日子,他跟少华提出,禁卫军书记属人太少,他忙不过来,请少华批准他再录用一个人,只是这禁卫军毕竟不比寻常署衙,要找一个背景清白,知根知底的人才好,最好能写一笔好字。不太聪明也无所谓。
少华向众人介绍了小帆,把他推到杨怀武跟前,“杨大人,他给你用,写得不好就抽他手。” “这可是小王爷啊,属下怎么敢。“。
少华道:“什么小王爷,叫他小帆吧,别给别人说他是我儿子,你们几个知道就好了,我把他交给你们了,帮我管着“。
大家都走上前去与小帆说话。小帆叫着叔叔伯伯,礼貌的一一答着。陈振岳走过来,围着小帆转了一圈,一脸惊讶:“你儿子,都这么大了”他双手拍着小帆的肩膀,“这长得也太俊了,比过你那媳妇了“。
小帆站着,一脸的窘态,昨天晚上他才知道爹爹给他和铁慧订了亲。想起铁慧,不过见了一面,只记得她给自己端了碗面,看着他吃,轻轻的笑,温柔腼腆的样子,有点像兰姑姑,自己跪求爹爹饶了自己的时候,她站在一旁象是要哭了似的。大姑姑和兰姑姑都欢喜极了,爹爹也少见的给了他好脸色,看到他们高兴,他自己便也高兴。
“去“,少华推了推儿子,:“你陈叔叔给你保的大媒,过去磕个头。“
“是,谢谢陈叔叔。“小帆刚要下跪,陈振岳伸手拦了,笑道:“使不得,使不得,那是你爹的意思,我若先见了你,怎么也得给你找个大美人“,
“慧儿挺好“,少华道:“不但性子好,模样也不赖啊。“
“又是你大哥的女儿,亲上加亲。“陈振岳道:“我昨天还嘀咕着铁捕头怎么敢把那么好的个闺女给你这斯做儿媳妇,见着你儿子,就当我瞎操心了。“
见小帆一直红着脸恭立一旁,陈振岳啧啧又道:“你说你整天吃喝嫖赌的,倒把个儿子教得跟个观音童子似的,说说,怎么教的,我也学学,“,
“你别她娘的胡说,把你小子干的那些个好事都按我身上“
“大名鼎鼎的东平王爷,要我当你儿子的面,说说你那些风流韵事?“
“滚一边去,别带坏我儿子”,
“你都带不坏, 我哪有那本事?“
小帆直直立着,看着爹爹和叔叔说笑,很是稀罕。
少华不愿儿子听他们插科打诨,对杨怀武道:“你把他带走吧,告诉他该干什么。”
“是,王爷“。
杨怀武把小帆带到书记营中的一张方桌前,椅子有些日子没人坐了,他怕小帆嫌脏,用袖子去掸椅子上的土。
小帆见了,连忙上前道:“杨大人,我自己来,若让爹爹见你伺候我,我会挨鞭子的”,他自己掸了掸椅子,坐下说道:“杨大人,需要我做什么,你告诉我,我就开始做吧,我若错了,你罚我好了“,
杨怀武点头笑了笑,他深知王爷的为人,猜他治家也不比治军差,倒不奇怪小帆如此规矩明理。
少华正和陈振岳聊着,有人来报,说太子前来拜访东平王爷,陈振岳退出正堂去找小帆。
“他来做什么,是来谢我救了志西?这样倒奇了“,少华想着,走到门口,拱手向太子问候道:“太子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赎罪赎罪。“
“东平王爷,一向可好“,太子笑道:“本想去家中拜望,知道王爷来了军营,就转来了这里,不是太唐突吧,莫影响王爷的军务,“
“不妨,不妨,难得太子前来,我带你出去走走,视察一番,也好指点一下。“,
“指点可不敢当,看看倒好,父皇常向我说起王爷治军有方,让我多向王爷学习。“
少华笑着摆了摆手,“皇上可是谬赞了。”
寒暄过后,太子谢过少华相救志西,少华说是举手之劳,又询问行刺之事可有线索,太子不想细谈,只推说派人在查。
两人步出正堂,门口站立一名女子,正是冷清月,少华看了她一眼,便带了太子到军营观看练兵。太子一路夸赞并要以少华为师,少华只是客气推搪。冷清月手扶腰间短刀,跟在太子身后,始终离着他们两丈左右的距离。
就在这时,一个傻傻胖胖的士兵,推着一车草料晃晃悠悠的迎面走来,草料高高的,那人也看不清前面的景象,离着太子越来越近,少华和太子本是停了要他先过,可车子似是太重了马上要倒向太子这边,冷清月快步走到太子近前,扬手一掌拍向草料车,车子登时散了,一块碎屑插入了那士兵的腿中,那士兵“啊呀“一声倒在地上,蹬腿哭了起来。
少华怒了,喝问冷清月道:“为何出此重手,你当我禁卫军营有人行刺太子吗?“,眼睛却望向了太子,冷清月连忙上前,低头道:“王爷息怒,属下知罪了“,太子也忙解释:“王爷,都是我管教不严,他们最近也是惊弓之鸟,无意冒犯,王爷莫怪,快看看他伤得如何?“
少华见那人哭个不停,象是呆傻,问同来的闵副使,“怎么回事?把车推这来,先去找军医”。
小帆跟着杨大人来到少华面前,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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