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兴亡,宠妃有责 作者:祁晴宝宝(言情小说吧高推荐vip2015-04-25正文完结)
鹑饲懒送凡嗜ィ?br /> 蓝夫子见荆飞鸿对答如流,并不意外,又连续出了几个对子,都被荆飞鸿流利地对了过去,看似是荆飞鸿占了上风!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虽然表面上还应付得过去,可是对方有备而来,步步为营,初始易,后面必然难,荆飞鸿如上次对战聂太傅一般渐感吃力!
豫王爷的目光飘过聂臻,可聂臻神色游离,目光飘忽,完全置身在繁华之外,似乎一切都与己无关。
有好几个王孙公子见到聂臻的倾城美貌,着实吃了一惊,开始私下议论这位年轻女官的容貌来!
蓝夫子久经风浪,盯着荆飞鸿故作镇定的脸,略略一笑,“书里书树,黑褐绿青无彤(梧桐)树 !”
这个对子让荆飞鸿陷入了沉思,以他的才学倒不至于真的对不出来,可需要时间,需要斟酌,需要思量,但这种场合,考量的就是一个应急,哪里会给你那么多的时间让你去思考?父亲常说他虽然腹有才学,但不宜在人前与人较量才学,反而更适合在室内潜心研究学问,如今看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让父亲说对了!
众目睽睽之下,荆飞鸿越发紧张起来,天气炎热,头上竟不知不觉有了汗珠,看在蓝夫子的眼中,笑意又深了一层!
而凤鸣太子也是一脸的淡漠,赢了不欣喜,输了也不担忧,仿佛这切磋比试和他完全无关,代表的并不是他晋国的体面,而是别人的体面。
豫王爷也是,嘴角一直含着优雅得体的笑,两位主角皆是看戏的姿态,可荆飞鸿一时硬是想不出来,急坏了一干宁国臣子。
时间不知人心忧急,兀自过去,荆飞鸿心急如焚,众臣忧心忡忡,不知不觉都把目光投向上座的豫王爷,可豫王爷完全无视众人期待的目光,无视正在进行的较量的险象环生,反而只是与一旁的小王爷君轻扬悠闲地谈论今年宫里的美酒品色。
歌舞早已停止,所有的目光都盯着荆飞鸿,他更觉如坐针毡,今天他代表的可不是他自己,而是宁国体面,虽然豫王爷并没有向他投来冷厉凌冽目光,可豫王爷此人深不可测,喜怒不形于色,你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正在荆飞鸿冷汗涔涔之际,一个清凌凌的女声响起,漫入众人的耳朵,“画中画花,赤黄白紫没蓝(梅兰)花!”
豫王爷听到聂臻的声音,嘴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稍纵即逝!
“好!”不知道是谁带头鼓掌起来,宁国臣子们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晋国使臣们的脸色却从刚才的轻松得意渐入凝重,不由得都把目光投向了声音来源处!
蓝夫子脸色微动,顺着视线看去,竟是一极为年轻美丽女子,狐疑道:“这位是…?”
一低沉冷淡的声音响起,虽然不大,却不容忽视,“这位就是宁国的聂太傅!”
这是凤鸣在宫宴上说的第二句话,蓝夫子见太子发话了,精神一震,笑道:“久闻宁国有一位女太傅,一直久仰大名,今日实在幸会!”
聂臻神色冷淡,起身微微弯了一下身子,“蓝夫子有礼!”就重新坐了下去,再不说一句话!
气氛有些微妙,蓝夫子哈哈一笑,自然地把话题顺了下去,“聂太傅才学令老朽佩服,素闻宁国才子多崇尚竹的清高气节,老朽亦是倾慕不已,趁今夜佳境,斗胆请聂太傅以竹为题,做诗一首!”
在场有不通文学的,也有饱学之士,心下明白蓝夫子这题目出得看似简单,但实则暗藏玄机。
写竹的诗句看似好写,但在这种场合写出来的诗句既要工整,又要意境,又要能喻出竹之君子之风,简而言之,就是要写得令人叫绝的好诗,而不是随便凑合一首来应付差事,这一点,众人心知肚明!
可一首好诗,往往需要反复的敲打锤炼,字斟句酌,当年贾岛为了一句“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为了到底是用“敲”,还是“推”专心思考,心无旁骛,后来请教韩愈才敲定用“敲”字。
好诗在用字词方面本就千锤百炼,不可一蹴而就,而且需要多年积淀的功底,这蓝夫子果然是个人物,看似轻轻松松一题,实则能把人逼到毫无退路,又不可能无休止的等下去,在这种场合,只会越来越紧张,而竹又是静心宁神的东西,没有良好的心境,怎能做出好诗,最后只能敷衍了事随便作一首勉强过关!
见有聂臻出来救场,荆飞鸿虽然松了一口气,转而又为聂臻捏了一把汗,经过两次的较量,他早已明白,聂臻的应急能力远远强于他,难怪豫王爷会召聂太傅前来,其实于他心中,对聂太傅也有了欣赏之意,一个年轻少女,居然有这样博大精深的才学?
这一次,豫王爷和凤鸣还像事不关己一样都漠不关心,只顾眼前美酒佳肴,让人根本猜不透他们在想什么!
所有的目光这次集中到聂臻身上,聂臻坦然迎上蓝夫子的目光,缓缓道:“此君坚直本天然,岂学妖花艳主轩,筠带轻霜凝不落,干搓圆玉碧无痕。非春长自繁枝叶,有地终须大本根,谁为裁音荐清庙,定胜嘉木就牺樽。”
一时间,空气有瞬间的停滞,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好的诗句,就这样淡淡地从聂臻的樱桃朱唇里面溢出来,而且无可挑剔,自然得让人忍不住去怀疑聂太傅早就知道对方要出什么题目,早就准备好了一首,随时准备拿出来,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这么年轻就能居太傅之位,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而且宁国史上从来都没有女太傅一说,尤其可见皇上和先皇后慧眼独具,目光犀利敏锐!
不少人目光赞赏地看着聂臻,有的则是借机欣赏聂臻的容貌,她若是宫中妃嫔,不会有人敢这样打量她,她是女官,便少了这些顾忌!
承志见小姨如此出彩,极为高兴,对聂臻扮了一个鬼脸,吐了吐舌头,“小姨,你真厉害!”
聂臻今晚一直都面无表情,此刻才对他报以微笑,“你以后会和小姨一样的!”
霍沁年一直冷眼旁观,此刻看各样视线都落到聂臻身上,而聂臻却只是淡然独处,没有扭捏不安,也没有羞涩局促,仿佛这些目光都不存在一般,他微微一笑,倒果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端了一杯酒,靠近霍兴彦,压低了声音,调侃道:“大哥好眼光,果然和嫂嫂有两分相似!”
☆、第四十三章 熟悉和陌生(求首订)
霍兴彦浅浅啜了一口杯中酒,瞪了沁年一眼,“你胡说什么?”
聂臻在宫宴上轻而易举化解了不利宁国的危局,为宁国赢得了颜面,这个原本默默无闻的太傅开始被众人所知晓,原来只听说过素有美貌,现在才知道美貌和才情一样出色!
可聂臻越是引人瞩目,霍兴彦的目光就越深沉担忧,霍沁年看在眼里,不着痕迹一笑,不以为然,大哥对一个不是姓霍的人太过用心,未必是好事,若聂臻是官家千金,倒是可以娉来做为大哥妻室,可聂臻的出身注定了只能做霍家的妾室!
蓝夫子见聂臻一脸的淡定,没有丝毫面对大儒的紧张不安之色,正准备继续出题,试探深浅,却忽然听到太子殿下的声音,“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蓝夫子面对聂臻,竟然也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未知感,忙道:“是,太子殿下!”
聂臻原本就对这样的宫宴没有兴趣,能来参加,一则因为豫王爷相邀,更主要的是为了能让凤鸣难堪,几番回合下来,依然没了兴趣,更是从头到尾都不愿多看他一眼,盈盈起身,对上座豫王爷道:“王爷,我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说完,也不等豫王爷点头,就转身离开,看得众人忍不住咋舌,脾气和才学一样大,连豫王爷的面子都不给?谁不知道豫王爷是不能得罪的?
可就在众人的惊异愕然目光之中,聂臻已经出了宝和殿,明珠和思桐急忙尾随其后,刚一出门,就不见了聂臻的踪影,忙道:“聂太傅,等等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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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还在津津乐道聂太傅完胜晋国老夫子,为宁国挣回了脸面的时候,聂臻却一如既往地在东宫继续称病,不愿出门,对有人上门探望一概拒之门外!
子麟心知姐姐为何这样难过,无非就是为了那晋国太子,曾经的师哥,他无声叹息,姐姐到底是意难平!
就在聂臻闭关的时候,有晋国使臣到了东宫陶然殿,聂臻一见他们就生气,使臣却不在意聂臻的冷淡态度,连太子都遭受她冷眼,更何况是自己了?从来没见过有人敢这样对待太子,可太子偏偏就是纵容她!
聂臻接过他恭恭敬敬递过来的信函,上面只有短短几句话,邀请她前往宁国皇陵,祭拜孝慈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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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弘的皇陵,掩荫在崇山峻岭之中,凤鸣一身黑色如墨,轻车从简,表情肃然!
聂臻站在他身后,默然半晌,才道:“师姐早在半年前已经故去了,你若是来得早,或许还可以见上她一面!”
凤鸣眼中掠过一丝殇意,低声道:“见不见又如何?梓冉这些年过得可好?”
聂臻看着沉睡的皇陵,嗓音沉沉,透着难掩哀伤,“贵为皇后,母仪天下,自然是好的,只可惜红颜薄命,年华早逝,留下幼子可怜!”
凤鸣闭目默哀,聂臻看他眉宇间多了以前不曾有的从容持重,再不是那个单纯飞扬的少年郎,心底忽然一涩,声音极轻,缓缓道:“只是不知这些年,她忘了师哥没有?”
黄昏的光影映出凤鸣冷峻的线条,越发俊美出尘,不是亲眼所见,聂臻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位尊贵如神的男子居然就是当年在云中城温和恬淡的师哥?
凤鸣自然听得出聂臻话中的苛责和怨恨,神色微沉,叹道:“臻儿,当年你尚年幼,并不知我和梓冉之间的事,不是你想象那个样子的!”
聂臻的笑容和熙而疏离,“是啊,当年我的确懵懂无知,只是不知师姐是否知晓原来与世无争的师哥竟然是位高权重的晋国太子?你的心意怎么样我是真不敢擅自揣测,可师姐的心意,纵然我再无知,也能察觉一二吧,何况,你应该知道,我们云中城从来不出庸才!”
“梓冉命运注定要入宁国后宫,霍家送她上云中城学艺就是为了能在后宫出类拔萃,以期获得君王青睐有加,我们都明白,我和她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你说过,云中城从无庸才,我们又怎么会去明知故犯?”
聂臻淡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可这样就能成为他欺瞒所有人的理由吗?不紧不慢道:“我问的不是有什么结果,而是你对她的心意,你当年可曾真心对她?”
“臻儿,有些事你不知道最好,梓冉已经不在了,这些往事就再也不要提起,好吗?”若是凤鸣的身边人,怎么也不会相信,他们尊贵冷然的太子殿下几时竟然会有这样柔软的表情?
聂臻不言不语地捏着手中小花,直到残花凋零,剩下手中浓郁的汁水,染红了手心,才淡淡道:“也许你说的对,师姐已逝,你有没有对她真心实意都已经不重要了,师姐怎么想的已经无人知晓,只是这么多年,我一直想见师哥一面,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现实果然比想象精彩得多!”
他的表情轻柔得如同秋意浓浓中映日的花朵,“其实这些年我最觉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不是师姐吗?”聂臻十分讶然,曾几何时,云中城温馨的烛火,泛出师哥温和俊美的笑脸,师姐在一旁甜甜而笑,那是聂臻记忆里永不褪色的瞬间,现在的云中城,不见了骏马腾飞,也不见了白衣翩翩少年郎,不见了笑靥如花的恋中少女,变的不仅仅是师哥,还有师姐已经天人永隔,旧时画面已永不可能再现。
凤鸣俊美面容上挤出一抹淡笑,“当年要不是你,我也不能够留在云中城,你知道吗?我最想得到的就是你的原谅!”
聂臻恼怒不已,愤然转身,一字一顿狠狠道:“你别异想天开了,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我今天之所以答应你出来,是因为我也想来看看师姐,别无他意!”
凤鸣脸色微变,声音低沉而悦耳,“我有我的苦衷!”
聂臻的语气十分平淡,毫不留情,“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太子殿下若是有兴趣的话,不妨去天牢里面审审那些杀人犯,看看有没有哪一个没有任何苦衷,就无缘无故地去杀人!”停顿了片刻,忽轻轻笑了,诡异而嘲讽,“或许那些被杀的人反而才是最该死的!”
见凤鸣神色紧绷,聂臻继续道:“若是有苦衷就可以得到赦免的话,还要律法干什么?同样的道理,就算你真的有苦衷,但你隐姓埋名进入云中城,欺骗师尊,欺骗师傅,欺骗师姐,还欺骗当时那样崇拜你的小师妹,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我都不会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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