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下堂+2番外 作者:恒见桃花(起点vip2012-06-1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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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不下堂
作者:恒见桃花
费家大少夫人米素言,婆婆不疼,相公不爱,万念俱灰,自尽而亡。
谁知命不该绝,被身边的丫头嫣儿救起。
再睁眼,还是米素言,却不再是先前那个只知道抱怨,自怜自艾的怨妇。
米素言没什么大志向,只想在费家有个安身立命之所。
讨好老夫人,她会。和各色女人斗智斗勇,她学,只要能改变随时会下堂的危险处境。
001、换生
素言又做恶梦了。
惊叫一声坐起身,睁开眼,屋里一片漆黑。
却很快的听到了细碎的穿衣服声,接着是谁趿着鞋推门进来,关切的问:“夫人,您怎么了?又做恶梦了?”
烛火照亮了浅红色床帐,映的素言脸上异样的惨白。
素言抬头,对上侍女嫣儿俏丽的小脸,脸上的梗塞其淡漠,摇头道:“没。”
嫣儿微微一笑,娇憨可爱的小脸上是全无心机的天真:“夫人,您最近睡的不好,总是做恶梦,要不,明儿个找大夫来看看吧。”
素言心里苦苦的笑,点点头:“也好。这会什么时辰了?”
嫣儿看一眼理漏,道:“丑时刚过,夫人还是再躺躺吧。”
素言顺从的躺下,对嫣儿道:“你也去歇着吧,我有事再叫你。”
嫣儿应一声,一只手提着灯,用另一只手替素言掖好被角,道:“奴婢夜里警醒着呢,夫人有事只管叫奴婢。”
素言只是看着她微微一笑。
嫣我提着灯转身出去,带好门,屋子里又剩下了黑暗。素言在黑暗里睁着大眼,浑身难受。刚才做恶梦出了一身的汗,湿透了小衣,这会潮腻腻的贴着身子,别样的潮冷。
可是她不能这会起来要热水沐浴。如果被人知道了,又该说她半夜不睡,想着法儿的折腾手下的丫头,搅的阖宅不宁。
素言只盼着天快点亮。
对于困倦疲惫的人来说,夜是黑甜之乡。可是对于她来说,漫漫长夜却成了煎熬。她不能动,不能起,只能呆呆的躺着,睁着眼或是闭着眼数数。
有时候数到几万几千,她再重新数过,窗外还是一片漆黑。
就算是天亮了,她也并不比黑夜好过多少。夜里没人在跟前,少了许多双看好戏看热闹的眼睛和耳朵,还算清净。可是天一亮,许多人都跑了出来,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多精力,似乎所有的眼睛都盯着她一个人。
她行动坐卧都不敢稍有差错,就是脸上的表情,也务必要端庄、平静。否则,就有许多夸张的离谱的谣言传出去,给她安一个不安于室的罪名。
素言无声的笑了一下。
脸颊边微凉,她也不用手去拭。反正擦了还会流,不如不擦。否则擦红了眼睛,就更有被人说的了。
她还这么年轻,可是,生命却似乎到了尽头。日日如此,一日如同千年。年年如此,千年如同一日。
她嫁的男人,嫌恶痛恨她。生她养她的爹娘,唯恐她连累他们……
生命没有希望,也看不见一点光,她都不知道为什么活着,活着应该做些什么。
这样的日子,她受够了。
与其这样活着遭受凌迟,真不如寻个痛快,一了百了。
素言坐起身,夜色里被泪水冲涮过的眼睛异常的明亮,那里不再是昏沉沉的死水,竟然泛起了美丽的波光。
她推开被子,赤脚下地,推开窗。外面的冷风吹进来,身上一冷。可是空气真好,已经能闻见冰冻许久的土地在散发着的清香了。
还有那一直深扎在地下的小草,那深藏在干枯枝头里的花蕾,还有,那在遥远地方的春风。
素言伸展开双臂,用力的呼吸,再呼吸。
真可惜,现在不是春天。如果生命就在这个时刻终结,心底会有小小的遗憾。其实,也没什么吧,等到她在地下寂寞的时候,春天就该到了。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费家还被慵懒的气氛笼罩着,忽然一声凄厉的女声尖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夫人自尽了。”
像是回声,从费家夫人的内宅里向外传播:“——自尽了——自尽了——”
费家的男主人费耀谦被紧促的敲门声惊醒,还没等起身,就听见了这三个字。豁然推开被子,趿鞋下地,拉开门,就见一个面色青黄的丫头哆嗦成一团,结结巴巴的道:“大人,不好了,夫人她,自尽了。”
费耀谦从震惊中醒过神,斥道:“不得胡说。”那个女人,会舍得死吗?
小丫头看一眼男主人,大气不敢出。看上温文尔雅的老爷,真要是发起怒来,不是她一个小丫头能顶的住的。她慌忙辩解:“大人,奴婢不敢胡说,是夫人身边的嫣儿头一个发现的。”
“耀谦,出什么事了?”一个软语娇喃的女声传出来,接着,一个只着葱绿里衣的女子走出来,站在费耀谦身后,美艳的脸上是被打扰之后的不耐烦。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在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香。
费耀谦只是回了下头,却来不及细看她脸上有意无意散发出来的风情,道:“没事,我去看看。”
转身对面前的丫头道:“带我过去看看。”
费耀谦刚进紫荆院的门口,就见里里外外站满了丫环婆子,争先恐后的扒着窗缝、门缝往里看,同时还七嘴八舌的小声议论着。
费耀谦一皱眉。这成什么体统?奴才没有奴才的样子,都是因为主子没有主子的样子。他厉喝一声:“都围在这做什么?”
众人被惊住,回头一看竟然是半年多都不曾踏进紫荆院的老爷,呼拉一下跪了一地。
费耀谦铁青着脸迈步进房,只见几个丫头正围着一个面色如纸的女人,端茶倒水递巾子。那女人一身大红的嫁衣,脸上涂满脂粉,却掩饰不住青黄,看起来就像是刚从阎罗殿里爬出来的女鬼。
费耀谦冷冷哼了一声,上前拨开众侍女,拎起素言的衣领,不由分说就是一个耳光:“你这个疯女人,怎么都闹不够,又开始寻死觅活起来了?”
那女子一捂脸,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费耀谦,眼里却是陌生的惊疑,开口就道:“你是谁,凭什么打我?”
费耀谦原本放下去的手又抬了起来:“我是谁?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你不是想死吗?为什么没死成?就是为了活着看你替我闹下的没脸?”
那女子却身手利落的往旁边一躲,伸手挡住自己的脸,道:“等等等等,能不能先让我明白是怎么回事?”
002、选择
费耀谦怔住了。
只是一瞬,立即又被怒火取代,松手放开眼前的女人,道:“你做的好事,还想让谁说明白。我倒要问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滴溜溜的转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四下看着,从那几个丫头身上再望到眼前的费耀谦身上,又呲着牙揉了揉脸,再摸了摸颈部,这才放肆的咳嗽出来。
她并没有回答费耀谦的意思,似乎很想说话,却终于闭住了嘴。
嫣儿走到费耀谦面前跪下,道:“回大爷,昨夜夫人做了恶梦,醒了一会,奴婢瞧着天还没亮,就叫夫人再睡会。谁知奴婢才躺下没一会,就听见这屋子里扑通一声什么倒了,奴婢便提着灯笼来看,就见夫人吊在房梁之上……”
费耀谦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面前的女人。真是愚蠢到家了,要是真的死了,大不了他赔她一副上好的棺木。
却偏偏没死成。
这下可好,不等到中午,满大街小巷都是他费家的笑话。让他还怎么有脸出去?
素言终于听出了前因后果,呆呆的看着说话的丫头,心想:原来,是上吊自尽未遂……
怎么这么悲摧。
她不过是出了一场小小的车祸,怎么睁眼醒来就到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时空,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时代,附上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遇上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那男人是这女人的丈夫不少字一看就是个不受宠的女人。看他对她的态度,动手就打,不问青红皂白。看他看她的眼神,满是厌恶和痛恨,对于一个刚从生死线上徘徊回来的弱女子,他没有一点怜惜和同情。
浑身上下,无一不透露着四个字:你很讨厌。
素言从自怨自艾自怜自惜中猛的回过神,接收到了费耀谦投过来怒其不争的视线,立时把背一挺。他他他,又要做什么?
不问自尽的原由,就把这后果都推到她的头上,让她承受这无妄之灾还要承担一切后果?他还想打她吗?
看眼前这些人的服饰,就知道是大男子主义时代,女人不过是他们的附属品,人权没有,地位没有,只有挨打的份。
素言猛的从床上跳下来,朝着费耀谦喊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乖乖,又不是她要自尽。那女人已经芳魂杳杳了好不好?都怪自己,怎么这么命苦,好巧不巧的附上她的身。
要是不承认她是她,那她就会被当成鬼怪妖精,说不定立时就架上火给烤了。
可是若承认了她是她,那这惩罚是免不了的了。
素言咬唇,不肯再说话。
说什么都是错。
费耀谦挥手,把屋里所有的丫头都打发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他走近前一步,素言立时退后两步。没办法,他步子大,为了保持安全的距离,她只能付出比他一倍的努力。
费耀谦不悦的伸手。
素言脸色剧变,再往后退,腰却被桌沿抵住了。
老天啊,呃的个亲娘四舅奶奶,这屋子干吗要摆这么个桌子,这不是让她退无可退吗?素言忽然朝着费耀谦勉强的一笑,比哭还难看,却有效的阻止了他的继续前行。
素言慌忙解释道:“那个,我说过了,我不是有意的,我很抱歉,真的。”
不是她想死,也不是她想坏了他的名声。
费耀谦看着眼前似乎忽然转了性子的女人,不悦的勾勾手:“过来。”
“呵呵,呵呵,你只管说,我听的清清楚楚的。”她过去就是天下第一大傻子。难道左脸让他打了还把右脸也递过去。她可不是圣母玛丽亚。
“米素言——”
“啊——”素言真的愣了。不会吧,这女人也叫米素言?!
费耀谦冷笑道:“你不用装痴装傻装疯。既然你连最后的脸面都不要了,就休怪我对你无情。我给你两条路,一,拿着休书回娘家。二,削发为尼,此生都不许踏我费家一步。”
素言迅速在脑中判断着这两条路哪个更好些。
怎么想都不对劲。哪条路都不是金光大道。就冲这男人对自己的态度,也能揣测的出他对自己压根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
休回娘家,一定苦不堪言,和削发为尼不相上下。
她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又无钱无权无势,没什么背景没什么靠山,还无一技之长,想自己独立都不行。难道就任他捏弄摆布?
素言装出可怜的表情,道:“还有没有第三条路?”
费耀谦断然否决:“没有。”贪心不足。给她衣食无忧的生活她不知道珍惜,这会踏入绝路了又想回头,天底下便宜都让她占了得了?
素言大受打击,小脸垮下来,肩也松了,索性靠着桌子,凝起了眉毛,怯生生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这男人起码也有一米八,宽肩细腰,恁的好身材。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华丽的衣饰,衬的他一张俊脸,说不出来的儒雅温文。
应该是个读书人吧。
读书人都是呆板迂腐酸溜溜的,不过应该很富有同情心。怎么他就没有呢?
素言忽然一捂脸,放声哭了起来:“我的命啊,怎么这么苦啊——娘啊——”
她真不会哭,也哼不出人家那抑扬顿挫的调调来,只好哭爹叫娘,来来回回只哭诉着自己命苦。
透过指缝,见费耀谦脸上的嫌恶之色越浓,知道自己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哭的无趣,素言只好哽哽咽咽。越想越伤心,竟然真的流起泪来。脸上的脂粉被泪水冲的一道道一行行,整个脸都花了,就像偷吃过的小花猫。
费耀谦不耐烦的喝斥道:“闭嘴。”
素言一激灵,果然听话的闭嘴,放下手,抬脸看他。
费耀谦板着脸道:“米素言,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安安分分的待在这紫荆院,我就养你一辈子。”
素言脸上一喜。先有个落脚之地再说,至于以后,慢慢再想办法。
费耀谦仅有的一点同情被素言脸上的喜悦立时冲淡了,轻蔑的道:“如果你再有一点不规矩的举动,休怪我费耀谦不客气,介时就不只是休书或是削发为尼这么简单了。”
003、弃妇
素言起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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