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下堂+2番外 作者:恒见桃花(起点vip2012-06-14完结)
素言纵然不喜欢她,但也没想过要致她于死地,见她身子扑了过去,心里暗叫糟糕,一伸手就将元雪的衣服拽住了。
元雪的头只碰到了门边一点点,衣服倒被素言扯乱了,身子向前又猛然向后,人就坐到了地上。
这一坐,心中的戒备防线全部被缷下,她竟然放声的哭骂起来。
素言不胜其扰,抱肩冷冷的看着她,道:“是你自己冲过来的,我好心拽了你一把。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出口就伤人呢?”
元雪像个泼妇,捶胸顿足,指着素言道:“你好心?谁不知道你的心早就被狗吃了,要不是你,我何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连大哥都为了你背叛了我。他是最疼我的了,可是却为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下溅无耻的女人,竟然在阵前将王爷给斩于马下……”
元雪一张口,素言就料定她没有好话,来来回回不外是那几外难听之极的说词。
她对女人重新有了认知。不管身份地位,女人骂人的时候都是一张嘴脸,一套说词。她原本以为元雪浸染费老夫人时日良久,会学来一点骂人不带脏字,学一点费耀谦的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从容呢。
却原来和所有的女人都一样。
听到她最后几个字,素言竟然愣了,半晌才想起来问:“你说什么?四王爷,是费耀谦杀的?”
这,不可能啊?
元雪的悲痛不似作伪,况且她也实在没什么理由要骗素言,因此素言问出口就不期然的换来新一轮的泼口大骂。
一句一字,有如脏水,饶是素言知道元雪骂的大部分是无中生有,小部分是从前的素言,还是觉得喘息费力。
这竟是真的
不管费耀谦是为了什么,可当梁熠射向她的时候,他并没有一点松动的迹象,也没有要投诚的意思。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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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拒绝
元雪难堪之极,狼狈落跑,素言再也没了别的兴致,坐在窗口的位置,看着满院子的花草,发呆。
刚才这一场争执,于她来说没什么影响。起码素言是这么认为的。
她听到的这些消息,以及费元雪那些诋毁和辱骂,她并不在意,更多的或许就是因为她始终站在角色的边缘,没有切身的感受罢了。
没有对错,只要自己不那纠结就好。
素言心头蓦然跳出这样一句话来,就好像是另外一个人说的。素言听着这清冷的声音,一时难辩心头的空灵到底是什么意思。
门外有脚步声,素言立时警醒。梁熠会不断的有后着,先后派了太医和元雪替他当把无形的枪,他到底想做什么?
就是为了告诉她,他已经把整个天下,整个局势,包括她这个人,都囊括在了他的掌握之中?
一个男人的胜利,需要一个心有灵犀的女子来分享,一个君王的胜利,需要万民诚心的拥挤来响应,他却选择了她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女子,用这样近似于青春期少年才有的方式。
天气闷热,一动不动的坐着,身上犹是一层薄汗。素言便吩咐人备水沐浴。
她不是特别会享受的女子,园子里开着大片大片的月季、玫瑰,她也从没想过摘些花瓣沐浴时用,就是所谓的油精,也是侍女们拿什么她用什么。
今天似乎又换了另外一种味道。淡淡的,却又极香。
穗子站在屏风外面,道:“米小姐,奴婢服侍你洗浴?”
“不用。”素言直接的拒绝:“你在门外就好,我很快就出来了。”她不过是想去去身上的躁热。其实她更想用凉水,那样来的直接,也更舒服。
素言只待了片刻就起身,披好衣服,系上带子,迈步出了浴桶,趿上了凉爽的拖鞋,刚要扬声叫人收拾了去,突如其来的一阵眩晕。
素言眼前一片空白。
她无意识的抓握住了屏风。
没等眩晕过去,又觉得胸口处气血翻涌,竟大有千军万马之势,不可抵挡。喉头腥甜、奇痒难耐,她不受控制的开始咳嗽。
这一咳倒像是泄了洪水的闸,一发不可收拾。
穗儿闻声进来,问:“米小姐,你怎么了?”
素言用手捂住嘴,另一只手挥了挥,不及说话,就觉得指缝间有温暖的液体在涌动,接着竟滴答着落到了素白的衣袍上。
穗儿惊叫一声,喊道:“来人,快来人——”失去了往常的冷静自持,眼中满是恐惧,声调也走了音。
素言缓慢的挪着步子,往前。穗儿却乍着手,不敢上前来扶。脚步声纷至沓来,进来了三四个宫女,看到素言,同时低低的惊叫了一声。
素言不再指望别人,待咳嗽稍微停歇,便含糊的道:“让开。”
宫女们依言躲开身子,素言一步步挪到床榻这上。
穗儿这才醒悟过来,分派着叫人收拾净房,同时又叫人去禀报梁熠。
素言用帕子将嘴角的血迹擦干,胸口的沉重却越来越烈,一阵阵的往上涌,竟似要把身体里的血都咳出来才心安。
到这会,她才隐隐的觉出不妥来。
梁熠带着太医大步进门,见宫女们一片惶乱,唯有素言宁静如一朵茶花,悠静娴然的倚在床壁,微阖着眼,面目苍白,虚弱之极。
他踏过跪伏在地的宫人,走过来朝向素言:“听说你不大好?”
素言睁开眼,看了看他,身子微动了动,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又有血大口大口的涌出来,就像凭空给白茶晕染了腥红,艳丽之极,妖媚之极,却又惨烈之极。
梁熠微皱了眉头,道:“朕问你只管答,不必多礼。”
她才不是要起身给他行跪拜大礼,不过是想积聚些说话的力气罢了。素言几不可察的笑了笑,半晌才道:“我正想,问问陛下,我这是,怎么了?”
梁熠身后的太医插话道:“当日万岁的箭上虽然没有箭镞,但万岁的神力惊人,仍是让姑娘心脉受损……”
素言嘲弄的看着梁熠,却说不出话来。射她一箭,再把她的命拣回来,好人恶人他都做全了。
死也就死了,却弄个心脉受损,活活的成了废人一个。
素言心头说不上是愤怒还是悲凉,只觉得万念俱灰,竟对人生和人性充满了失望。她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小女子,从没想过招惹谁,怎么就落得今天这个局面呢?
梁熠没有一点后悔的自觉,反过来指责素言:“吴拙开的药是补血安神的,你却不好好喝,说,你掉了几天了?”
他都知道,素言也不瞒,直言道:“五天。”
他身后的太医便附和道:“应该没错,再耽搁下去,只怕姑娘的心脉都要废了,到时病入五脏,只怕大罗神仙也无能为力。”
梁熠毫不客气的道:“开药,现在就去熬。”
太医上前要替素言诊脉,素言却甩手躲开了,道:“那药,有古怪,我不喝。”
梁熠询问的看向太医。
太医道:“姑娘真是聪慧伶俐,那药里有一味朱砂,性凉,微甘,有镇心安神、清热解毒之效力……”
素言忍无可忍,道:“可是朱砂有毒。”
太医讪笑一声,道:“《本草从新》上言,独用多用,令人呆闷。但事急从权,现在姑娘的伤势要紧,所以……”
素言断然道:“我可不想伤没好先成了个呆笨的傻子。”
梁熠毫不客气的大笑出声,道:“你就算傻了,朕也不侍亏待你,你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
素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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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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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熠不动声色的道:“耀谦也在宫里,喏,离你只一墙之隔。”
素言朝着他指的方向望了一眼,既不欣喜,也不失望。淡淡的收回视线,哦了一声。心思电转,知道梁熠永远都有后着。
不劳他一着着使出来,便问:“我大哥米兰卿呢?”
梁熠不加掩饰的赞许,道:“也在,和耀谦一墙之隔。”
素言也不掩饰对他们的关切,又问:“他们可还好?都没受伤吧?不少字”
梁熠笑着强调道:“都?”
素言不可遏制的想要掐死他,却只是垂了眼皮,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她是妻,费耀谦是夫,问一声合情合理,不问才叫人匪夷所思呢。
他以为他真的是天子,可以看清天下人的心思么?她现在连自己的心思……
梁熠懒的和素言口舌之争,简短的道:“都好。”再次刻意强调一个“都”字。
素言镇定了下心神,哦了一声,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那就好
梁熠见没了下文,不由的奇道:“然后呢?你不想求朕饶了他们吗?你不想朕把他们都放出去吗?”不跳字。
素言却悠悠的还口:“不想,我身陷囹圄,他们两个是我至亲至近的,此时不陪,什么时候相陪?”
一句话倒噎的梁熠说不上话来,毫不客气的评价了一句:“自私。”
素言不以为耻,落落大方的笑道:“承蒙夸奖。”
知道她自私便好,不要妄想着用米兰卿或是费耀谦来要挟她。她没有为谁奉献的精神,当初一心求死,也不过因为势成骑虎,生死不由她做主。
其实她很爱生命的。
梁熠惯用人性来撩拨人心,问素言:“你想不想见他们一面?”
见还是不见?这个问题在素心的心里溜达了一圈,最后的结论是:不见。
摆明了是来诱惑她的,她不想上他的圈套。况且,相见不如不见,素言一向想的开。知道他们安好,已经足够了,在这里,梁熠不会为难他们。
由于说话费神,素言又接连咳了几次,手里的帕子都被血洇透了。
梁熠便扬声道:“药熬好了没有?”
穗儿应声,端着药碗进来,道:“回皇上,药熬好了,奴婢在外间晾了晾,不烫不凉,正合适。”
梁熠便伸手接了,往素言身前一搡:“喝了吧。”
素言一把推开:“我不喝。”
梁熠抬手一躲,药碗稳稳的,一滴药都没洒出来。他却起了怒气,呯一声墩在桌上,道:“朕就不明白,女人的心思是什么做的,怎么竟做这种莫名其妙,无理取闹的举动?你到底想要什么,和朕说,朕懒得猜。”
素言静默了一瞬,道:“我不想要什么,是真的不想喝,不喜欢喝。我很害怕……”
“你怕什么?朕说过了,就算是你傻了,有朕呢,也定然叫你活的快快活活的。”
素言苦笑了一下,道:“那是你以为的快活,不是我的。”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害怕生病,害怕那种折磨人的疼痛,更害怕死不成却先失了神智,昏昏噩噩的状态。在别人看来,是很好的没有忧伤的活着,在我看来却是另一种状态的死亡……”
“你真是……多虑。”梁熠没什么耐心的把药碗重新端起来:“喝吧,朕叫人把朱砂去掉了。朕就怀疑,你怎么知道里面有朱砂,还是能叫人变呆傻的。”
素言笑笑,接过药碗,道:“最近我觉得自己的记忆模糊了许多,很多事,都记不起来了。”尤其是那一世关于父母的音容笑貌。那是她赖以生存的最丰厚的资本,她不愿意遗失。
梁熠不耐烦的道:“多事,记着有什么用,嘈嘈杂杂的,尽是些烦心扰人的东西,不记得也罢。”
虽如此说,却敏感的察觉到素言情绪的不对。那淡然的笑里一片凄凉,还带着某种不舍,甚至有让人心醉的牵念。
梁熠有一种冲动,敲开素言的脑壳,看看那里面究竟有什么值得她拼死守护的东西。是和费耀谦的点点滴滴,不能相忘么?
如果有别个女子也能这般对他,他便心满意足了。
素言没再多说话,喝了药,不一会药劲上来,神情之间就有些恹恹的。
梁熠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觉得待在这比他在御书房批那些冗长枯燥的折子有意思的多。便没话找话的逗素言说话:“费耀谦究竟有什么好?”
素言笑的狡狡黠,道:“我也不知。”
梁熠瞪她。就知道问也白问,爱上一个男人的女人是毫无理智可讲的,哪里分的清好或坏。
换了话题,道:“如果你伤好了,有什么打算?”
素言倒是来了点兴致,问:“是说出宫以后的打算么?”
梁熠抿嘴不答。
他才不想承认有这个打算,连假如都是看在她实在苍白脆弱可怜的份上才给的点安慰。
素言笑笑,道:“我要当地主啊。”
“什么地主?”
“我在北边庄子上有好几百亩地呢,本来今年会有个好收成,谁知……”看着梁熠面色不愉,素言住了嘴,岔开话抱怨道:“我还当够地主呢,就成了你的阶下囚。等我伤好了,自然是好好经营我的地,让鸡生蛋,蛋生鸡,再多买几百亩地。”
梁熠不屑的道:“没志气。”
素言不爱听了:“人各有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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