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下堂+2番外 作者:恒见桃花(起点vip2012-06-14完结)
这么快,他二人到底说了什么,就能有这样的琴瑟和鸣之状?能让费耀谦有这样的得意和松快之态?
梁熠心里做何想,费耀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甚至刻意的不想去探寻,只是毕恭毕敬的道:“明日中秋,是阖家团聚之日,罪臣恳请皇上仁慈,允许耀谦一家相聚。”
想出宫?
“可以啊。”粱熠答的很是轻松,只是眼神里的狡黠和愤懑没法让人他的诚意和表面上的心态。
费耀谦便笑笑道:“罪臣谢过皇上。”
“别急……朕还不曾说完呢。你这么想要和家人团聚,也是一片赤子之心,孝心可嘉,不若明日一大早朕就将费老夫人和耀宗接进宫来,和你一起过个圆满的中秋节。”见费耀谦脸上还是那种处变不惊,梁熠不免心中不甘,非要看他脸上露出破绽才肯罢休,又道:“夫妻一体,这种特殊的节日,也不该生生分离。只是朕听说今**们夫妻已经见过了……那就罢了。”
敢背着他夫妻相见,他心情很不好,触怒他的结果便是以后都不要再见了。
费耀谦却只是笑笑,道:“罪臣敢问皇上一句,可曾严令过罪臣不许随易走动?”
“不曾。”若有过,那便是真的当他是罪犯了。
“罪臣再问一句,皇上可曾勒令米氏不得随易走动?”
“也不曾。”他是男人,不想跟女人计较,失了他的宽大为怀。
费耀谦一脸的释然,言外之意不明自了。既然不曾勒令,他们夫妻相见又有什么不妥了?
梁熠冷笑一声,道:“朕亦不是来问罪的,只是没想到,你们竟成了患难夫妻。”这是在暗暗讽刺他们夫妻从前失和,如今再在一起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费耀谦却淡然的道:“皇上金口玉言,一语中的,但是皇上似乎忘了,耀谦和米氏亦是儿女夫妻、结发夫妻。”那么无论到了何时何地,他都不会轻易的放开他的结发之妻。
梁熠被其中一个字眼刺激到,口不择言的冷嘲道:“只可惜,不是恩爱夫妻。”
费耀谦便垂眸笑了下,既不解释,也不尴尬,唇角那刺眼的笑让梁熠忽的意识到他这会像个赌气的小气男人。
是不是恩爱夫妻,与他何干?自始至终,那是人家夫妻间的事,他做好做歹,都是人家夫妻间横亘着的外人。再恶劣些说,他就是不许人家夫妻团聚的恶人。
梁熠有心把那句话豪气云天的说出来,以显自己小人的本性,可他是皇上,费耀谦只是臣下,这样一来便成了仗势欺人,与小人君子无关了。
到最后梁熠只得淡漠的一笑,满是自嘲。
他只会成为费耀谦眼里的笑话,尤其是他这种轻易不动声色的人,在心里笑的很大声,面上却不显现分毫,更加的可恶。
梁熠截断了话题,走向花瓶,道:“这花倒不错,凭空为这屋里添了一分春色。”
费耀谦只是凝神听着,并不作答,视线胶着在梁熠的身上,一眨不眨。
梁熠伸手拿了花瓶,把玩着赞叹道:“朕看着心情实在是好,也只好做一个夺人所爱的小人,还望耀谦见谅。”
费耀谦一向是个谦和、温顺、忠诚的人,轻易不会说出拒绝的言辞,他梁熠都张口了,费耀谦能拒绝才怪。他就是看不得他和米氏之间有什么交集和互动,自己得不到,他们也不能这么便宜,压了他的花,他能有何话说?
费耀谦瞥了一眼那桂花,道:“皇上言重了,臣也不过是借花献佛,能入皇上的青眼,是这桂花的荣幸。”
却不是他的荣幸。
梁熠不免得意。他想夺便夺,想夺就能夺,费耀谦还不得笑脸相逢,连半个不字都不敢说?
谁知费耀谦竟然伸手将花瓶整体按下,道:“只是这花,皇上却不能拿?”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东西,他可以放弃,可以拱手让人,可有些,却不能,他会据理力争。
梁熠脸色微变,他竟然敢?
费耀谦已经将花瓶换个位置放好,伸手理了理花枝花叶,故作轻松的道:“夺爱可以,却不能夺罪臣之妻,这是素言亲手替耀谦摘的,是困苦里绽放的笑意和宽慰,因此请恕耀谦不能割爱。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费耀谦也不惮做一个卑鄙小人,忤逆犯上一回。”
把他逼急了,他便不惜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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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旁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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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顺子脸色急剧变白,回头看了一眼乾进殿的方向,抿紧了唇什么都没说。愤、怒、恨、惧,各种情绪都搅合在一起,一时只想着退缩,再也不要去揭开神秘盒子里的真相,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小公公却吓的哭起来,一边一个扯着小顺子哀求道:“顺公公,这可怎么好?万岁要是怪罪下来,我,我们……你帮帮我们吧,我们也没想过会这样。那种情况,你一言我一语,众口纷纭,转瞬就七手八脚的上来折花,我们想拦也拦不住……”
小顺子不耐烦的甩开他们俩道:“多大的人了,遇事就只会哭哭啼啼,有这功夫自己进去跟万岁请罪去。”
他们两个哪敢,哆嗦着道:“顺公公,我们两个充其量也就是办事不利……”
他们两个只是听顺公公的安排,怎么也揣测不到皇上的心意,若真的怪罪,首当其冲的便是小顺子。
小顺子倒笑了,指着他俩道:“你们两个真出息了啊,不枉我平日里的调教,还威胁上我了。”
两人死猪不怕开水烫,强笑道:“自是不敢,可是我们两个都仰仗着顺公公呢……”
小顺子一声冷笑:“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你们别忘了,大难临时各自飞,谁也顾不得谁,你们好自为之吧。”
虽说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利益荣辱皆是一体,可他们不仁,他也就不义,只得一拍两散,各自保命。
人心奸诈如斯,平时好酒好肉,好言好语,一派祥和气氛,倒不觉得,只有遇到事情时才能看出人的本心来。也难怪费大人夫妻至今还在宫里圈着,夫妻都不能同心同德,还能指望着谁肯助益相帮?
小顺子进到费耀谦所的在殿里,心中的怨气尚且未消,便不似往日恭敬和平静,放下玫瑰笺,忍不住冷嘲热讽的道:“费大人,皇上说了,大节下的,他也不好再做恶人,继续让你们夫妻分离,可是如果还有没有默契,皇上也爱莫能助。”
费耀谦只是微微一笑,道:“有劳公公,费某铭记于心。”
梁熠压着火走的,却不可避免的要发泄给无辜的人,到了他这自然会露出一二来,他并不生气。梁熠越发火,越说明他的心虚与落败之势。
小顺子也不多言,完成此行任务便自行离开,费耀谦展开玫瑰笺,再不动声色的人也露出了一抹喜色。
也许是天意,也许真的是所谓的夫妻同心,其得断金,他和素言才为了达到一致的目的而有了一致的承诺,这次梁熠所出的问题,答案竟然如此浅显以至于一目了然。
那上面写着的问题是:你觉得她的理想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费耀谦记得很清楚素言对于生活的理想,他相信那是最真实的想法,尽管这与他认识和了解的素言大不相同,可因为是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最后一刻,所以他知道那是最真实的。
只是惊喜之余不禁又想,梁熠送给素言的问题是什么呢?如果他问素言的是自己的对理想生活的想法呢?只怕素言未必会按照她的想法来写,那么答案还是不一致。
费耀谦一直没动笔,坐在桌案之前凝神望着那瓶桂花。
他在这待够了。如果说一直无声无息的没有任何异议,与其说是对梁熠的忠诚,不如说是对素言的畏缩和躲避。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他们的未来。
可是素言的到来,用最直接的方式,最快捷的解决了这个问题。其实有很多时候,生活很简单。只是所有人都在为自己顾虑,反倒错失了最佳的解决途径。
有了素言这种默契的支持,得知她对皇宫无意,他便坚定了即刻就出宫的信念。说到做到,没机会还要寻找机会,更何况现在。
费耀谦有心想要作弊,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他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素言一回,也相信梁熠一回。
他和素言夫妻失和,在京城不是秘密,也因此梁熠肆无忌惮的可以给他和素言相同的问题。如果真如素言所说,那么这次,他们的问题应该是一样的。
小顺子并没直接回乾进殿,而是绕了道去看那颗砍倒的桂花树,围在那里的宫人们已经散开了,只剩下一两个还在那折花。
阳光毒烈,晴空万里,空气里没有一丝风。那曾经鲜花热烈盛放的花,已经开始失了水色变的枯萎。
小顺子轻斥一声,道:“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各做各的去?”
那两个小宫女看一眼,见是他,知道是梁熠身边最红的人,忙丢了手里的花枝,行了一礼四散开来。
小顺子走近前,看着那花树,想了半晌,也挪步离开。
一个小公公迎面走来,步子匆匆的,一看就是有什么急事。远远的看见了小顺子,立时撒腿跑起来,扯着嗓子喊:“顺公公,顺公公……”
气喘吁吁的跑到近前:“顺公公,小的有事找您,总算找到您了。”
小顺子一看,进乾进殿里的一个小公公,叫做随喜的,便问:“出什么事了?”
随喜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道:“出,出大事了,吴,吴将军,不经万岁传召……就……仗剑进殿……”
小顺子一听立刻就急了:“还不赶紧保护皇上,你找我来做什么?”说时就要朝着乾进殿跑。
随喜一把将他抓住了,道:“现在,已经,没事了。”
小顺子一颗心上上下下,几乎要跳出了胸腔,听随喜这么一说,才放下心来,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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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随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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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言只听不答,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一双清明的眸子如一泓秋水,照得见人影,更照得见人心。
她说是,不对,说否,不是不对。索性什么都不说。
来的要是梁熠,素言兴起,或许还能当面反驳他两句,冷嘲热讽的把自己的不甘和怨气撒出去。
不过是他身边的爪牙,好没意思。
小顺子把意思转答到了,这才说:“吴将军待会要来看望米小姐,还望米小姐自恃身份,切莫怠慢了吴将军。”
说到吴世庭,素言便想他大概也是为了要救她出皇宫才来的。
这是梁熠要她别乱说话。就算他不嘱咐,她也不会乱说。在别人看来,吴世庭身负百战,逻辑清晰,思给缜密,是个做大事的人,可是他也有任性冲动的时候,素言不想节外生枝。
好说好量,梁熠给吴世庭一份情面,皆大欢喜。
就算她仗着吴世庭和米家的交情,抱怨、诉苦,只会弄的吴世庭怒火丛生,到最后反倒把事情弄的更尴尬。
她何尝是那种糊涂人。
素言原本想把今日写出来的答案交由小顺子转给梁熠的,如今看来倒不必了。
也许由吴世庭和米兰卿同时做证,今日便是出牢笼之时。因此素言这才爽快的应了声“好”。
小顺子退出去,素言便觉得血液奔腾,大有紧张焦灼之势。视线一遍遍掠过这殿里的摆设布置,不知怎么总有一种惶惶然的感觉。
她自来知道,人若患得患失,便是现在这样的场景,可她没法不去想到底能不能出去。
眼前的困难太大,大到遮挡了她的视线,阻碍了她的思维,看不到出去之后又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她有杀伐决断的气势主动去找费耀谦打破两人之间的僵局,获得了起码的同盟,达成了最基本的默契和一致,可是对于未来,对于夫妻,对于他和她,她真的是一片茫然。
吴世庭的脚步声是陌生的,素言立时警省般的起身。脚步声停了,殿门口立着一个高大的人影。素言抬头,便对上了一脸风霜之色的吴世庭。
许久不曾见,所有的过往都变的模糊,对着他那直接而热烈的关心和关切,素言又回到了初见时的那种寻找到邻家哥哥时的感动和温暖中。
吴世庭灿然一笑:“素言,你过的好吗?我回来看你了。”
素言回以一笑,道:“吴大哥,劳你挂念,我还好。”
寒暄过后,吴世庭便进入正题:“你想不想回家?”
素言毫不犹豫的点头:“想。”
吴世庭便不多问,道:“你放心,我一定把你带回去。”
他竟连理由都不问,素言一时感慨万千。他不问,她却不能不解释,因此婉转的问道:“吴大哥什么时候回的京城?”
“昨夜才到,今日一早便来见万岁。”
他风尘仆仆,才落脚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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