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下堂+2番外 作者:恒见桃花(起点vip2012-06-14完结)
她想那一定是梦,梦是潜意识的表现,却也有可能完全是与她个性相反的表现。她实在不能把这个形象和她自己联系起来,因为不只羞愧,还有一种随波逐流的堕落之感。
她觉得自己发疯的根本原因就是昨天白天费耀谦的白日宣yin。不是他的误导,她怎么会做这样绮丽的梦?这个罪魁祸首。
因为不想验证这个梦,所以素言一直不肯不想睁开眼,享受着深秋凌晨的清凉,听着窗外耳边鸟儿的啁啾,心头竟是无比的欢畅。
腰畔有个硬物,硌的素言越来越不适,她勉强挪了挪,却逃不脱,这牵扯之间才发现浑身酸疼,像是刚跑完整个园子一圈时的那种缺氧的感觉。
好渴啊。
素言喃喃的说了一个字:“水。”
她实在是不想动,也不想睁开眼,身体深处似乎还遗留着梦境里那种飞翔的快、感,以至于她到现在都觉得四肢百骸都是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堪比被人抽走了所有的血液。
有冰凉的硬物抵在唇畔,素言直觉那是茶碗的沿,当下便顺势抿了一口。果然是温吞吞的白开水。有如沙漠得到了细雨的滋润,当下就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
干燥的嗓子不再那么灼烫,素言又重新躺回枕上,意识慢慢恢复,清醒回来,已经能从微眯的眼缝中感受到刺目的亮白。
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
素言豁然睁开眼。
正对上半伸出身子才回来的费耀谦。他含笑看她一眼,道:“早。”
早你个头。
素言直觉想一脚把他踢下去,有他在,每个清醒的清晨只怕都是恶梦。可是视线落在他赤luo的胸膛之上,一时赞叹他有着如此细腻的肌肤、矫健的身材,竟没别开眼。
再迎上他带笑的神情,不禁恼羞成怒。
素言转过身,手指抓紧被子,想将自己裹紧。他却探过身来,扳住她的肩,道:“想看就多看两眼,我又不是那种吝啬的人。”
素言想捶自己的脑袋。一定是恶梦没醒呢,他和她什么时候熟稔到可以开这种玩笑的地步了?是他傻了还是他疯了?
以她的常识来说,他傻或疯的机率为零,所以,一定是恶梦没醒。
肩头传来他掌下的温度,干燥的温热让素言愣是打了个寒颤,她低头落在自己的前胸上,一颗心立刻就堕入冰冷的寒窖。
有谁可以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她的衣服呢?啊啊啊——那双手这么不安份,竟然自动下滑,落在她的饱满丰盈之上……
素言啪一下打开费耀谦的手,裹着被子往床里一滚,道:“你,你,你快起来,我,我,我——”双腿交缠在一起,素言急的泪都流出来了。她再迟钝也终于明白了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来道天雷把她劈死算了,有像她这么迟钝愚蠢以为一夜*宵是恶梦的人么?
素言知道自己是注定被骂为贱女的那种人了,可是她还是选择了最老套又最有效的方式:装作若无其事。
含羞带怯,实在不适合她,那也太矫情了。撒泼大闹,也不是她的性格,她若非得把他的这种方式当成**,不仅是对他的,也是对她自己的侮辱。她是个成年人,有着成熟心智的成年人,她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素言只蜷缩了一瞬,便转过身来,道:“我叫蕙儿进来?”
费耀谦笑笑,径自起身,披好了衣服,这才道:“好。”他进了内室自去洗漱,素言却对着床顶发了好半晌的呆。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疲惫的连想都不愿意想了。
如果说从前素言对爱情和婚姻有过很多憧憬,可是落到实处,她不得不承认,现实与理想差距太大了。
不是所有的婚姻都以轰轰烈烈的爱开始,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对等的刻骨铭心的爱,在某些时刻,爱真是一个不可琢磨的虚无缥缈到近乎不存在的东西。
婚后相处是一门学问,不只是维系,也不只是两个人相敬如宾,更不是按着自己的性子率性而为。
从结为夫妻那一刻,就不可避免的同在一条船上,如果力道不匀,方向不同,各人自走自己的路,这条般便要飘飘荡荡。无风无浪还好,若起了风浪,便有沉船的危险。
等素言梳洗完毕,费耀谦正坐在靠近窗边的榻上看书,沉静温婉,如同一块上好的温润的玉。
似有所觉,朝着素言望过来,眼神在她略为红润的颊上停留了一瞬,便放下书道:“吃饭吧。”
素言若无其事的走过来坐下,替他盛了一碗粳米粥,问他:“你有什么打算?”
其实更应该问的是梁熠会有什么打算。费耀谦的职位是前朝皇帝封的,新皇继位,费耀谦又从囹圄中刚刚脱身,是用还是放逐,都是说不准的事。
费耀谦淡淡的道:“没,难得这几日清闲,不考虑俗务也挺好。”
难得他心态平和,素言自然不会再多问。
饭才吃到一半,蕙儿走进来,面有难色,行了礼回道:“两位姨娘来了。”
费耀谦看一眼蕙儿,眉头轻皱,却是没说什么。素言便笑道:“快请进。”
她笑的太恣意太
1/2
197、恩宠
媚娘正替费耀谦续茶,闻听素言这话震惊非常,眼睛慌张而又悲伤的掠过费耀谦,从他惊讶的面上碰壁再转向素言,恳切而又求乞,却一样得不到任何回馈,所有的表情都无谓的掉落,粉碎,白做了一番功夫。
热水滚在手上尚不自知,媚娘满心里都是害怕。她就怕费耀谦忽然来句话,将从前旧事重提,要把盈儿抱到素言身边来养。
盈儿可是她的命根子,是她在府中立足的唯一根本。传言若果然是真的,那么不论她是否生下庶长子,都注定是这米氏的。
怎么能呢?她不甘心白白的替她作嫁呵。
费耀谦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很快的道:“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若喜欢,只管抱来就是。”他也掠过了那个念头,却执拗的不想现在就给予素言正面的、肯定的回答。
操之过急,只会显的他毫无诚意。其实他对于素言能不能怀上他的子嗣,并没有特别强烈的概念。在他的意念里,现在言之尚早。
费耀谦并没有追问太医的最后诊断,是真的不想。在他认为,素言身体受过重创,她一时胡思乱想倒比她身体的创伤还要大的多,那是作不得数的。
她还年轻,身体总有调理好的那一天,凡事都无绝对。
他随口说抱养一个孩子只是敷衍之言,更多的是对素言的安慰,并不会真的现在就实施。他甚至想过,退一万步说,素言真的不能生了,费家还有耀宗延续香火,因此他并不着急。
素言得了费耀谦的允诺,这才正面看向媚娘。
媚娘已经双眼含泪,扑通跪下道:“大爷,奴婢求求您,别让奴婢和小小姐分开吧,她是奴婢的命根子,离了她,奴婢茶饭不思,是活不下去的呀……”
膝行两步,上前去抱费耀谦的双腿,抬着梨花带雨的小脸,极尽谦恭和卑微之态。
素言连惊讶都懒的装了。媚娘实在是心思玲珑,都到了敏感的地步了。但凡提到盈儿,她便以为别人是要夺了去。
她不嫌累,那就尽管随她去唱这苦情戏。
墨儿心思电转,不时的偷眼打量着素言。见素言面色沉静,如同雨后晴空,澄澈清明,没有一点厌恶,也没有一点厌烦,分明是胜券在握的雍容和从容。
墨儿直觉媚娘要倒霉了。
媚娘越是这样动辄听风就是雨,扯着费耀谦哭哭啼啼,越是让人厌烦。且别说素言根本没说要抱养盈儿,就算是她真的挑明了,媚娘也该笑脸相迎,亲手将盈儿拱手相送。
墨儿轻蔑的斜了一眼媚娘。这女人从前还有点脑子,自打生了孩子,反倒越来越愚蠢了。把盈儿抱送给少夫人,只会对盈儿有好处,偏她自己不识好歹,误己误人。
费耀谦早就失了耐性,腾一下站起身,朝着门外的丫头们斥道:“你家姨娘病体未愈,将她扶回去好生调养,别没事出来缠人烦人。”
丫头们低头上前来扶媚娘,劝道:“姨娘有话只管好好说,总是这样,大爷心里原本就事多,哪能耐烦仔细分辨您说的都是什么?”
媚娘一次又一次受挫,也知道这会的眼泪是不值钱的了,哽咽着收回泪,回头看着费耀谦。
费耀谦沉着脸道:“你这样动辄就疯闹上一场,如何能教养好盈儿?从今天开始,奶娘抱着盈儿到歌华院吧。”
媚娘眼睛一翻,身子一软,人就昏了过去。
墨儿行礼:“大爷和夫人事多,姨娘那就由奴婢照管吧。”
见她主动请缨,费耀谦倒是面色平和了些:“很好。”
有了他的肯定,墨儿没来由的就高兴了几分,说了几句表忠心的话,这才退下去。
费耀谦一回身,正要跟素言说话,却见她的脸上满是疲惫,不由的心下一惊,问:“素言,你怎么了?”
素言摇摇头,道:“没什么大碍,就是觉得胸口有点发闷。”
她倒想立威立势,做一个风光无限的费少夫人,只可惜这身子不由她做主,一思之下觉得万念俱灰。
争什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为难一个又一个可怜而又可悲的女人,把她自己也打造成一架没有感情的机器,跻身于这些她不屑鄙薄的女人中间,变成和她们一样可憎可恨的面目,只为了急面前这样一个男人,又不是她想要的……
费耀谦虽不知素言何以这样,可就这么一瞬素言便判若两人,也大抵猜得出她现在葳蕤颓废的厉害,再无先时的斗志。
心下竟是无比的悲凉和心疼。
伸手扶住她道:“你既不适,我去和娘说,还是让你歇着吧。”
素言道:“别——”她真心想帮费老夫人,又不想让自己闲着,胡思乱想:“哪里就累着了……况且今天过节,走吧,去给娘请安,也免得她老人家惦记。”
费耀谦凝眸看住了素言,许久才道:“好。”
两人出了歌华院,行了一段路,费耀谦不时的问素言感觉怎么样。
素言出外走走倒觉得没那么不舒服了,笑笑道:“不碍事,想是在屋里太闷了。”
费耀谦更加断定是因为媚娘和墨儿的不请自到让素言动了气,犹豫了下,看着蕙儿等人远远的跟着,这才对素言道:“你若是不喜欢,就叫人将她们打发了吧。”
素言愣了一瞬才明白费耀谦说的是媚娘和墨儿,倒不好接话,只是怔怔的看着他。她自然希望他身边没有多余的女人。可这话,她说不出口。
他说出来了,她还是没法接话。
接了这话碴,便是承认她不喜欢媚娘和墨儿。原本承认
1/2
198、风雨
费耀谦冷清的看着素言在他眼前倒下,看着许多人围上去要扶她起来,看着老夫人隔着人群无比苦涩的笑看着他,看着费耀宗不无抱怨的、愤恨的、无耐的眼神……
他却只是那么清冷的站着,站着,似乎要站到地老天荒,要站到沧海桑田。
飘雨了,冷风吹进来,身上是浸透了的凉意。
隐约飘来了不知道是谁家的丝竹之音,像是无尽的讽刺,嘲弄的看着人间百态,无声的诉说着什么叫几家欢喜几家愁。
素言被抬到榻上,老夫人吩咐丫头服侍素言,又吩咐人去请大夫,费耀宗则亲自送传旨的公公出去,又亲自去安顿一起随行进府的梅映雪。
府里乱成一团。
不知道过了多久,费耀谦才缓步走到榻边,坐下来,伸出手指,拭去了素言唇边的嫣红,对惶急的老夫人道:“娘,不用着急,素言只是气急攻心,不会有什么大碍,我先把她送回歌华院。”
老夫人见他沉稳有序,一颗心倒是松驰下来,可是看他那样子,心里仍是不安,便道:“她这样子,又走不得,还是去我的长青院吧,那里离这里近些,我去叫人准备一顶软轿……”
“不用了,她更喜欢待在自己的地方,否则她不安心。”费耀谦说着,伸手将素言抱起来,转身往外走。
老夫人先是一怔,随即拦道:“耀谦——你——可别乱来。”这是怎么了?家宅永无宁日,波折不断,费耀谦若是倒下,这府里,她和耀宗可倚靠何人。
费耀谦笑笑,道:“娘,我没事。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我倒巴不得我是那样乱来任性的人,那样也不会叫我的妻子凭白受这种折辱……”
梁熠分明是故意的添乱。且不说米兰卿是否真的早逝,就算他真的有临终遗言,也断不是圣旨所歪曲的那种意思。
米兰卿对素言的爱和关切,费耀谦最是懂得,他又怎么会把梅映雪这个昔日的假想情敌塞到费府,凭空给素言添这种硌应呢?
这种不伦之事,也只有梁熠做得出,说得出,写的出,还宣扬的这么肆无忌惮。
他越表?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