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下堂+2番外 作者:恒见桃花(起点vip2012-06-14完结)
映雪不敢有违老夫人的教诲。”
老夫人点点头,道:“等办完了耀宗的婚事,就替你们办,最近耀谦公务繁多,你多照应好自己,他才能放心,也就多用一份心思在公务上。”
梅映雪再度起身,眼里噙了泪意,道:“都是映雪的错,伤情悲溺,难以自拔,才累得大爷放心不下,忙里抽闲来劝慰……我不该耽搁了大爷的公事,也不该打搅了他的公务,以后,映雪再不会了。”
老夫人沉了脸,道:“逝者已逝,过去的也已经过去,我希望不要把太多过去的东西带进来。既然开始,就从新开始,这样对你、对耀谦也公平。”
梅映雪立时就收了泪,绽出一个勉强的笑来,道:“是。”
等梅映雪退下,老夫人沉沉的叹了口气。任妈妈上前替老夫人换了茶,蹲下身要替她捶腿,道:“老夫人坐的久了,怕是腿麻了吧,奴婢替您捶捶。”
老夫人拉她起来,道:“你快坐着吧,自己的腿才好不几天,就又开始闲不下来了。你且陪我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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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事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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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映雪换了颜色鲜亮些的衣裳,重新敷过了脂粉,坐下来慢慢的等。依着往日的时辰,费耀谦也该回来了。
因为有了期望,便专注而专一的投入到了等待之中。时间寸寸脉脉都像有了生命,有她所有的喜怒哀乐。
院子里谁的脚步轻轻响起,梅映雪就不禁要抬眼去看。
一次两次的失望,梅映雪一向好脾气的脸上也露出了愤恨。绿柳便悄悄的出去吩咐小丫头们没事别在屋外走动。
梅映雪不禁有些失望。
她满心欢喜的等着他时,他反倒不来了。她决定收了泪,要好好的含笑以待时,他不见踪迹。
世事怎么可以这么捉弄人?难道老天不肯帮她吗?
她从来没做过再出格的事了,难不成要她去歌华院坐守等他回来?
绿柳见梅映雪露出了悲凄之色,便试探的道:“不然,奴婢去二门瞧瞧?”
梅映雪反倒收了仓皇之色,道:“不必,他若想来,自然会来,他若不想……”你就是堵到他的衙门口,还是堵不来。
梅映雪推开碗筷,道:“我不吃了,头疼,且去躺躺。”
绿柳拦着道:“少夫人,您还是好歹吃点吧,身子是自己的。”
梅映雪冷笑一声,道:“身子是我自己的,所以用不着你们操心,我知道你羡慕红樱有了好去处,若是你愿意走,我决计不会拦你。”
“不是的,少夫人,奴婢岂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就是红樱,想必也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毕竟人在屋檐下,那边的人一声吩咐,她哪敢不从?”绿柳百口莫辩,急的泪都要流下来了。
梅映雪却一脸雪色,道:“你留在这有什么用?不过是跟我受苦受累受尽屈辱,还要被别人看了笑话……”
绿柳终于得了机会替自己分辩:“奴婢不怕,少夫人,奴婢是十个心思的为您着想啊。奴婢知道您心里苦,可是越是苦,脸上越要笑,忍得苦中苦,方能人上人……”
门口响起费耀谦的声音:“谁要做人上人啊?”
一推门,他满面含笑,直看向梅映雪,视线掠过桌上不曾动过的饭菜,笑脸一沉,不禁就是一皱眉:“映雪,你怎么又不吃饭?”
梅映雪看见来的是费耀谦,喜极而泣,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朝他盈盈行礼,难得一见的悲凄脸上露出了一点欣喜的笑:“我怕万一你回来了,饭菜都凉了,一个人吃怪没意思的。”
费耀谦便坐下道:“今天回来迟了,跟娘去请了个安……”
绿柳早就拿了碗筷,不等吩咐,自动自发的退出去,带好了门。
梅映雪温顺如羔羊,温柔如春水,亲自打了热水,用热巾子替费耀谦净脸。
费耀谦顺手接了过来,道:“我自己来。”
梅映雪将手微微下垂,躲过了费耀谦的手,眸子里是情意绵绵,道:“今天上午,老夫人将我叫过了长青院……”
含羞带怯的低了头,正和他前头的话相映衬。
费耀谦嗯了一声,道:“我想过了,这样其实也很好,只是委屈你了。”
梅映雪缓缓抬头,晶亮的眸子里满是盛不下的怯意,道:“我是什么身份?还敢说什么委屈?我从来没奢求过还会有这一天,能陪在你身边,就算现在死了,也于愿足矣。”
费耀谦沉默的盯着梅映雪看。
看不见她的脸,只能看见她满头的珠翠。
到这会,再迟钝的人也该注意到了梅映雪不同于往日往时了。可是费耀谦似乎毫无所觉,瞬间脸上就如同冰层融化,放柔了语调道:“你若现在就死了,岂不枉费了兰卿和皇上的一番心意,以后别再说这样的傻话,你放心……”
这最后三个字说的梅映雪再忍不住,又泪盈于睫。她能从费耀谦的口中听到这三个字,不啻于山盟海誓。她盼望了多久,才终于盼到今天,为了今天,从前她走过的每一步血泪都是值得的。
只可惜,今天来的太晚,让她等的都绝望麻木了。
梅映雪忽然就扑进了费耀谦的怀里,哽咽着道:“我以为,我再也等不到这一天了,没想到还能活着和你站在一起,我……我会好好的……”
她的泪冰凉,湿透了费耀谦的肩胛,珠翠被磨的东摇西晃,有几枝钗干脆就滑落下来,长发顺着梅映雪的脸淌下来,有几缕就落在费耀谦的腮边、颈边,软软的长发弄的他痒痒的,那隐约的香味又直接刺激着他的感官。
梅映雪的小手紧搂着他的腰,死死的,像是要就此将彼此嵌进彼此的身体里,却是那么凉,凉的费耀谦想要打寒颤。
她和他贴的那么紧,胸前的饱满丰盈因为她哭时的震动便摩擦着费耀谦的胸膛。
费耀谦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帐子上,试探着,缓缓的将他的大手放在梅映雪的肩上,嘶哑着声音道:“映雪,别这样……”
他不知道自己是要推开还是要将她抱的更紧。
梅映雪眼里的泪停了一停,随即更紧的环抱住他,细语呢喃:“别,抱紧我,抱紧我。”她踮着脚,微湿的唇就贴在费耀谦的颈边,说完这句话,竟然直直的烙上了他的肌肤。
费耀谦身子一动,几乎要站立不住,两人踉跄一下,再站稳时,梅映雪几乎整个人都伏在了费耀谦的身上。柔软抵着坚硬,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梅映雪盈盈的眼中尽是热烈的情意,似乎盛不下,流淌出来,使得她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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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凌虐
当夜,歌华院没能等到费耀谦。
没人送来只言片语,提及费耀谦的音讯。是刻意,蕙儿放轻了脚步,连呼吸都是屏着的,别说提到费耀谦了,连话都不敢放开了和素言说。
午时的事,府里传的比比皆是,歌华院,大少夫人又成了笑话。
这笑话里带着善意的嘲讽,没带任何偏向的情绪,那只是旁观者的笑话: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报应总是不爽,来的那么快。
蕙儿不敢去探询这消息是从哪传出来的,她甚至不想分辩真伪。无风不起浪,不会无缘无故传出这种风声的。
她只是小心翼翼的捂着。
却是捂不住的。
晚间时,素言才用过晚饭,媚娘抱着盈儿,带着一众丫头婆子忽然说来请安。
素言正歪在榻上看书,听蕙儿报,便抬头诧异的问:“她这么好雅兴?”
蕙儿并不是个嘴笨的,平时怎么也会说两句,今天却一反常态的闭嘴摇头。
素言一笑,放下书道:“请——”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要么是替别人作伐的,要么自己就是那杆枪,来看笑话看热闹的。好不容易来一趟,总得满足满足她的辛苦。
素言换了衣服。倒不为了炫耀或是掩饰什么,只因为她穿的太过随易,不适合见客。而且素言从来没有穿着睡衣见人的嗜好。
她在内室里怎么舒服怎么穿,但不代表她就可以随易到让任何人都窥见她的所有状态。尤其是这种完全放松时候的状态,其实处处都是破绽。素言不得不承认,她现在已经慢慢习惯了武装自己,虽不能做的滴水不漏,无懈可击,但足以让她不心虚,不怯懦,让她足够坦然,足够雍容。
媚娘衣着鲜艳,脂光四射,朝着素言行礼,抬头时微微怔了下,脸上略微带了些不可置信的神情。
素言并不在意,叫她起来坐了,自去逗弄小盈儿。小盈儿九个多月了,奶娘抱着,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四下打量,对着好奇的物件注目凝神。又看见桌上有梨和葡萄,便吚吚呀呀的伸手要取。
素言叫蕙儿拿了一个梨给小盈儿送过去,奶娘便抱着盈儿出去玩了。
媚娘这才慢话家常。
先恭敬的等着素言抿了口茶,自己方敢开口,声音里都是笑:“奴婢不该打扰少夫人的,只是大爷吩咐说是怕长夜无聊,故此叫奴婢把盈儿抱过来坐坐,说说话。”
先把费耀谦拿出来祭着,她推脱的倒也清爽。左右不过是填堵,多一件少一件,素言并不当回事。
只嗯了一声,轻抬手放下茶碗,道:“你有心,劳你跑这么远的路。”
是谁的授意,并不重要,她只当做是领媚娘的情好了。
媚娘便又笑吟吟的道上:“奴婢一路走来,倒是听说了很多笑话,不知道少夫人可有听说?”
如若没听到呢,她不介意讲的活灵活现,栩栩如生。若是听到过了,她也不介意再重复一遍。
素言似乎很有兴致,笑道:“是什么笑话,说来听听?”
媚娘清了清嗓子,道:“是关于梅氏少夫人的。上午老夫人见了梅氏,好生劝慰,叫她以自己身子为重,别耽搁了大爷的公事。谁想午间大爷回来,她就把大爷留在了房里……一直到辰时末,大爷才得空出府。依奴婢想,这大抵是传言吧。”
是不是传言,还用想吗?费耀谦一回府就去了紫荆院,自然是放不下新宠。媚娘这最后一句不啻于一根刺,直扎进素言的心头。
素言只是盯着媚娘看,脸上若有所思,等她再无别话,才轻笑一声,道:“既是传言,就是不辩真伪了,拿大爷的事当做笑谈,又有毁誉之嫌,你可也真是闲呢。”
媚娘脸色一变,刚才那志得意满的笑就是一缩,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本能的反应太快,来不及收回刚才的惯性伪装。
她早就失宠,没有老夫人和费耀谦的仗恃,素言要想收拾她,易如反掌。
媚娘立即道:“奴婢失言,少夫人教训的是。”
素言淡淡一笑:“倒也不必请罪,凡事每个人心中自有度量,说与不说,都是一样。”
素言不愿意跟媚娘计较,可不代表她心里就不知道她此来何意。
媚娘便勉强一笑,道:“少夫人宽宏大量,容人容世,岂是奴婢能及的?奴婢只是替少夫人不平罢了,还有也是替费家着想,奴婢听说老夫人嘱意下个月替二爷办完了婚事才替大爷娶妻,如果到时……到时……”见素言没什么反映,媚娘便道:“若是梅氏到时诊出喜脉,岂不是贻笑大方?”
素言无所谓的道:“这是好事,届时双喜临门,老夫人和大爷不知道有多欢喜。”
媚娘冷笑一声,道:“少夫人心地慈善,那人却不知道揣着什么心思呢,平妻若是诞下长子,便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和您一样可得诰命,到时候得了封荫,这府里哪还有您的立足之地?”
媚娘当初有孕在身,便极力撺掇费耀谦立她为平妻,还想方设法的要把素言送出府,自然也是盼着能够诞下费家嫡长子,将来得了封荫,一朝为主。
如今谋事不成,又只生了个女儿,自然心有不甘,偏偏又半路插进来一个梅映雪,媚娘更是不服不愤。好歹她跟着费耀谦时是个黄花大姑娘,可那梅映雪却是败柳残花,竟然能使出那样色媚的手段来强行承欢,真是让人不齿。
虽说已经有了圣旨,她就是平妻,可毕竟仪式尚未举行,并没有得到府里老夫人和少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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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苦涩
四月分粉红票十张加更。貌似加更完了,且容我缓缓劲,木有存稿的人无比悲摧啊。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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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耀谦在紫荆院歇了数夜。
他没计数,也没人劝谏和提醒,就连老夫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请安时淡淡淡的,并不多话。
他知道是对他失望了。连番苦劝,他不仅不听,还一意孤行,明着忤逆老夫人的意思,再次留在紫荆院,还滞留了那么久。
传言老夫人未必轻信,但是他偏生又坐实了传闻,老夫人也无话可说了吧。
素言更是无声无息。
他晚间歇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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