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下堂+2番外 作者:恒见桃花(起点vip2012-06-14完结)
可是这治病却是真的,他也的确是因为陈亁看过就醒了的。就是传到外面,也确有此事,被那不知情的人传来传去,费耀谦还得落个无情无义的评语。
费耀谦却无所谓的道:“外面的事,你就别管了,只管服侍好我是正经。”
这话本身就透着不正经,素言待要和他分辩,又无处不透着不占理,索性默了一瞬,道:“虽然你我不信鬼神,但我一直觉得,态度恭敬总是对的。陈亁十几世巫祝,不管怎么样,早有贤名在外……若是他犯的是不值当的是小事,略施惩罚也就罢了。”
费耀谦知道素言是个倔的,若是不说清楚,只怕她会一直耿耿于怀,只怕这一生都不得安定了,当下便道:“他犯的事呢,可以说大也可以说小。若往小了说,不过是聚众闹事,哄骗百姓欺财。若是往大了说,则有巫蛊之嫌……”
素言脸上惊了一惊,问:“这么说,他为你治病还治出了祸事?”
费耀谦道:“和你我有什么关系,你也说他家世代为巫,早有盛名,若是他此生安分守己,低调归隐,哪来的祸事?是他聚众在山神庙里作法,不想失火差点烧了庙,那庙里住着上千号人,幸得没有伤亡,你说他还不该惩罚吗?”不跳字。
这件事虽说费耀谦讲的冠冕堂皇,但连他自己都说可大可小,这里也定然有人力所为。素言不禁叹了一口气,索性不再多言。
他有一句说的对,这是外面的事,实在无需她操心。就算是她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对于费耀谦来说,的确她只有他这个人,只有他为她铺就的锦绣世界。
不管她有多么不甘心,这都是不能更改的事实。不管她多么不愿意,这就是她决定留在这儿所要付出的代价。
素言并没有刻意做出温顺的情态,可是她的沉默很好的表达了她虽然不甘却还是乐于顺从的心思。
费耀谦倒一时看的不忍,伸出手将素言揽进怀里,凑近她的耳边,细细的啮咬着她的耳垂,道:“我不许你再谈论别的男人,好生大煞风景。”
素言便笑起来,声音清脆,流淌着自如的美丽。
这已经是费耀谦妒嫉的极限了,还能有什么比这种嫉妒更能让一个女子美丽的诺言呢?
费耀谦原本不过是安抚,可是看着怀中美妙佳人因为他的撩拨而变的情动,像朵亲手种下的玫瑰花,从含苞待放变的娇艳欲滴,还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身为这花之主人的骄傲。
他将素言箍在自己怀里,细细的吻上她粉嫩柔软的唇。笑声被他吞咽,只剩下了情动的娇羞,她在他铺就的世界里盛放如花。
费耀谦单独见了陈亁。尽管因着前面种种复杂情绪,让他对这个陈亁没什么好印象,可是两下相见,他还是不由自主的给眼前这个温文宁静的男人打了满分。
陈亁并不颓废,也没有那种身为阶下囚的惶恐和惧意,就像参透了天命一般的顺应。
费耀谦忍不住同他开着恶意的玩笑:“云洲盛传陈先生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又有通达鬼神之能,不知今日是陈先生的吉日还是凶日?”
陈亁并不张慌,只是按部就班的行了礼答道:“陈某只知费大人不是草菅人命的狗官。”这倒僵了费耀谦一军,倘若他把陈亁杀了,就坐实了是草菅人命的狗官了。
费耀谦只不理这碴,道:“陈先生遭逢此劫,可有预测过?”
陈亁道:“是在下命中当有此劫。”
费耀谦倒是好笑的咳了一声道:“那陈先生也该知道祸福相倚的道理?”
陈亁不明所以,看着费耀谦,不确定的问:“费大人此话怎讲?”
费耀谦道:“陈家世代巫祝,陈先生却隐于草莽,未免有些屈才,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尘世间便当顶天立地,为民为君做些有益之事。费某愿意举荐陈先生入钦天监,不知陈先生意下如何?”
陈亁的脸上并无多少惊讶,略略的思索之后便跪下去,道:“草民谢费大人提携之恩。”
这是一个双赢的提议,陈亁不是傻子,与其凭着自己的小性子再执拗的倔强下去,显见得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了。
费耀谦可以不做显而易见的狗官,可他要想草菅他的命,实在是太轻而易举的一件事。况且两人之间实在说不上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为了封口。
他肯用这样的方式将自己拿捏在他的手心,示恩之下又带着威胁,倒也算得上磊落了,陈亁无话可说。
至此两人已经达成了默契。关于费夫人的身世,陈亁绝口不会再提。
费耀谦和素言辞别了柳知府和柳夫人,一行人循着原路回了京城。素言看到人群中的陈亁,还以为自己花了眼,揉了揉又望过去,陈亁便大大方方的朝着她一笑。
素言回他一笑,正想过去打声招呼,费耀谦从后面直接揽住素言的腰,抱她上车,道:“外面风大。”
素言坐进车里,见费耀谦门神也似挡住了车窗,不由的好笑,推他道:“急着赶路呢,你也跑进来坐车做什么?马拉的重,就跑不快了。”
费耀谦看一眼素言,回了两个字:“聒噪。”
素言有心驳他:“嫌我聒噪你就出去骑……”没等说完,身前一暗,他高大的身影俯过来,俊脸在眼前放大,他的唇已经贴紧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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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说还想再接着写十万字,会不会被骂拖尾啊?
242、求子
回去时要比来时快,不过五六天行程,离京城已经不到三百里地了。费耀谦吩咐人放慢速度,道:“前面寻一家好点的驿栈,都好好歇歇。”
明秀自去着人打理,费耀谦则下了马,钻进了马车。
素言脸色不太好,在车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见他进来便欠起身,问:“眼看着就到了京城了,怎么不急着再赶一天?”
费耀谦扶她起来,先递给她一杯温茶,道:“左右不差这一天,人马都疲累的不得了,还是先歇歇吧。”
素言也就不再问,喝了口茶,靠在车壁,掀开帘子看看外面,道:“这雪虽是不下了,地面却也难行的紧。”
“官道还好些,早前都有人清过了的。”
太阳还老高,一行人就到了镇子上,找了一家镇子上最豪华的驿栈,一行人住进去。
蕙儿要了热水,服侍素言沐浴,出来时见费耀谦也梳洗过了,换了一身衣服。夫妻两个坐下说话,蕙儿等人知趣的退下。
费耀谦看着素言红扑扑的脸,笑道:“这会还有点人模样了,刚才在车上,脸色苍白的让人担心。”
素言擦净了头发,嗔他一眼道:“我是人,你得受着,就是鬼,也附在了你的身上,你是逃不掉的了。”
费耀谦一笑,凑近素言,闻着她身上的馨香,低声道:“你若是妖,我便降了你,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素言哭笑不得,道:“我倒不知,你对这件事还这么耿耿于怀,要是……”
费耀谦却拦住了她的话头,道:“不许说。”
素言也就一笑,噤了声。费耀谦道:“早点歇着吧,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这一路他都少有这样的时候,这会是怎么了?素言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他们落脚的这个地方有什么名胜古迹或是值得一看的风景。
“去了就知道了。”他故弄玄虚,闭口不言,素言也没办法,狠瞪他两眼,他却不痛不痒,素言便悻悻的道:“你不说,我便不去。”
费耀谦不会哄人,听她这么说,一副黑脸沉下来,道:“去不去可由不得你,我就是扛也把你扛上山。”
从他的字里行间,素言知道是去山上。百思不得其解,也就不再费那个心神了。当天晚上一行人歇的早,第二天不到四更就都起来了。
费耀谦坐在一旁看素言梳妆。很显然,他有点迫不及待,也还有点心不在焉,更多的却似乎是怅然若失的那种感觉。
素言从镜子里看着费耀谦好有些茫然的脸,知道他急切,便简单的梳了头发,随意的插了几枝钗,起身道:“这么早……我们现在就走么?”
费耀谦嗯了一声,道:“多赶几步路,我们去寺里吃。”
又是上山,又是寺庙,看来费耀谦瞒着的还真多。
素言也不追问,一行人坐上车,出了驿栈。这会天还有些黑,放眼望去,外面的景物都是朦朦胧胧的黑影。
费耀谦揽着素言,用手替她捂着冰凉的小手,一路并不多话。素言却能从他肃穆的眼神中品出点忧伤来,不禁回握住他的手问:“到底什么事?”
费耀谦低头看她一眼,道:“我想,去祭奠一下齐王。”
素言微微的惊讶了一下,随即又问:“今天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还不到一年呢,那会是盛夏。这会才年末呢。
费耀谦只是淡淡的笑笑,道:“当年齐王逝,皇上不许他的尸骨进皇家灵寝,所以就送到了这附近,草草埋葬。又因为当地土民们不存恭敬之心,只怕那坟都不知所踪了……”
素言见费耀谦沉重而伤感,便劝道:“谁人死后不是一堆白骨?埋在哪又何妨?就是金银裹身,将来也还是一样,没什么分别,只要后人有心,也就是了。”
费耀谦点点头:“虽说他后来行为过激,可毕竟从前也是自小的情分,又有元雪的原因……他毕竟因我而死,我对他始终存了一分欠疚之心。”
素言倒不解起来。费耀谦不是那种糊涂之人,齐王的死怎么能算到他的头上?当下便道:“这么说,你是一怒为红颜,元雪对我的评价倒是没错的了?”
费耀谦失笑:“胡说。”
素言点到而止,她相信费耀谦是个明白人,不会一直沉溺于这种情绪中,只是毕竟齐王死于他手,一时不能解脱也是可以理解的。
到了山脚,马车停下,明秀过来回:“大爷,山路崎岖,车马是上不去的了……”
费耀谦嗯一声挥手叫他下去,转身跳下马车,对素言道:“我们得步行上山,来,我抱你。”
素言拂开他的手:“我自己能走。”
费耀谦不以为意,道:“这会儿逞强,一会走不动了可别叫苦。”
天色蒙蒙亮起来,满世界的白色,一片银妆素裹,别有风致。素言站稳了,深呼一口气,凉凉的空气吸进肺里,再呼出来肺里的浊气,人似乎也变的轻盈起来。
费耀谦牵住她的手,道:“走吧。”
不知道有多少人沿着这条山道走过,天然的形成了一条石子路。两人并肩而行,明秀和蕙儿等人则远远的跟在身后。
费耀谦道:“其实我还有一个心愿,希望能得佛祖保佑,你的伤早些好起来,我还是最怀念你活力四射时候的模样,像现在这样孱弱,真让人担心会不会一阵风就把你给刮跑了。”
素言身子着实是弱,才走了一段路,气息就急促起来,脸上红通通的,额头已经有了细密的汗,听费耀谦这样说,不禁侧头看着他,道:“佛祖那么忙,怎么会照拂到我?求人不如求己。”
费耀谦道:“你呀……该诚心的时候,你总是漫不经心的,不该相信的时候,你却病急乱投医,怎么就和别人不一样呢?”
说话间,寺院已经遥遥在望。素言双手扶住膝盖,弯下腰喘息了一会,这才直起身道:“我还不够诚心么?这么远的路,一步一步可都是我自己走上来的,等到了佛祖面前,我再实心实意的多磕几个头成不成?”
费耀谦看着素言那晶亮的眼睛,像是暗夜的灿烂星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当然只能说好。
两人并肩牵手,一步一步行来,进了寺院。
费耀谦和素言和方丈打过招呼,中规中矩的在大殿燃了几炷香,两人弯身行礼,这才又跪在莆团之上,诚心诚意的磕了几个头。
素言知道费耀谦提前打过招呼了,不然看着这里也算香火旺盛,不会没有人,但上面并没有多加一个特殊的牌位,和平常一样。
两人磕过头,费耀谦吩咐明秀给过香火钱,方丈走过来道:“二位施方远道辛苦,请到堂下用斋。”
费耀谦朝着方丈一礼:“有劳方丈。”
是寺庙里再普通不过的素斋,缺油少调料,吃起来乏味的紧。素言虽然又累又饿,却实在提不起胃口来,夹了几箸山上的野菜,勉强喝了一碗白粥。
瞧费耀谦时,却吃的极认真,仿佛眼前是他在府里吃的山珍海味,没有一点浪费。
真够诚心的。
素言总觉得费耀谦没说实话,或者说有事瞒着她。瞧他这模样,并不只为祭拜齐王,倒是为着求心中所想而来。
他到底还有什么要求的?
吃罢斋饭,费耀谦拉着素言同方丈打过招呼,便拉着素言在寺里随意的转转。后殿供着的却是观世音,妙就妙在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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