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下堂+2番外 作者:恒见桃花(起点vip2012-06-14完结)
礼谢恩了。
等了半晌,墨儿却一直没谢恩,只是仰着头,盯着素言看。那张脆弱的面孔,更像是一块玉,即将迸烈的玉,看的人心惊肉跳,仿佛下一刻她便碎了。
可是却没有一滴泪。
素言伸手端起了茶碗。她还是不太习惯做个尽职尽责的当家主母,只能以后慢慢来了,不管怎么样,墨儿的事就到此为止,剩下的,有老夫人呢。
墨儿见她端茶,知道是送的意思,不禁向前膝行半步,似乎要抓住素言的腿。
素言脸上的神情一紧,墨儿便呆滞的停下,嘶声叫道:“我,少夫人,我……”我了半天,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素言看墨儿脸上全无一点欣喜,竟然只有焦虑和恐惧,只怕自己给她留的是两面三刀的印象,不知道下一刻是不是死无葬身之地的命运,是以如此恐惧,便尽量放柔了声调道:“墨儿,有什么话,你只管说。”
墨儿的泪毫无预警的落下来,道:“我,不愿意。”
素言怔了下,摇了摇头道:“这个,不是你或者我能决定的。”心下却大惊,能服侍费耀谦,难道不是她的梦想吗?即使身份低微,不过是个通房,可未来是谁也说不准的事。
墨言的泪流的更急,道:“少夫人,你的大恩大德,墨儿不敢忘,所以,墨儿情愿一死……”不知什么时候,她手里多了一把明亮的剪刀。
一抹疑惑从素言的眉锋上掠过,她淡然的放下茶杯,轻声道:“何必,没有你,也会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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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脉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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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儿呆呆的望着素言,手臂却无力的垂下,她缓缓的低下头,半晌,低低的吐出几个字:“是,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少夫人说的没错,没有她墨儿,如果大爷想纳妾,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的好女子争破了头要往这府里送。
与其送来几个和少夫人不贴心不贴肺,不知根底,又心思占尖的,还不如就是她。好歹她能帮衬着点少夫人。
素言并不知道墨儿打的什么心思,只是看墨儿不再那样决绝,心下松了一口气,至于墨儿是否真心欢喜,她真的爱莫能助。从来都说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齐身,现在的她,可不就只能是独善齐身么。
挥手叫墨儿下去,蕙儿上前替她换了热茶,想说什么,见素言若有所思的模样,一时便没开口。
还是素言回过神,笑道:“什么时辰了?我也该去给老夫人回个话……”
蕙儿很了然的神色在眼底一闪而过,上前道:“快午时了,少夫人不如用过午饭再去。况且您这几天吃的少,若是误了饭点,只怕您又不想吃了。对了,刚才老夫人打发任妈妈来了,奴婢琢磨着是来见墨儿的……”
素言只是嗯了一声,低头喝茶。这些早在她的意料之中,老夫人派了贴身管事妈妈代她行使权利,也算是对她的体贴。
蕙儿吩咐人摆上饭菜,素言净了手,坐到桌前,闻着桌上虾子的腥味,只觉得胃里一阵酸气上涌,险险的吐出来,慌忙丢下筷子,用帕子捂了嘴。
蕙儿大惊失色,端了痰盂过来,问:“少夫人,你怎么了?”
素言眼底闪过一抹惶色,强自将不适咽下去,摆摆手,说:“没事。”心思却在瞬间电转。自她在米素言身上醒过来后,一共来过几回月事了?
恍恍惚惚的,竟然好像只来过一次。她初时也没在意,只当是这米素言年纪尚小……可是现在,怎么会这样?不会这么巧,才和费耀谦春风一度,就珠胎暗结了不少字
素言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就觉得万念俱灰,欲哭无泪。她不要为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怀孕生子,更不要这么早就当妈妈,万一难产大出血,这里的医疗条件这么差,她和孩子的小命可就报销了。
就算是保住了孩子,万一她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呢?一个没有娘的孩子,又是一个不受他爹待见的娘生的孩子……下场可以想像。
越想身上越是冷,素言连冷汗都出来了。她深知自己这样悲观,简直就是死路,可是她没办法不想。
如果只是她自己,在费家怎么都好说,若是再拉上一个无辜的孩子,她想自由,没法自由,想要离开,也没法毫无挂碍。
这么一想,素言竟觉得小腹开始绞痛起来。这一痛,痛的素言所有的神志都乱了,她起身,却不知道要去做什么,慌乱之下推翻了椅子,带翻了桌上的碗盘。
清脆的摔碎声将蕙儿吓的魂飞魄散,她将手中的痰盂失手扔到地下,忙伸手来扶素言。
素言触到蕙儿的手心,只觉得她的手心一片冰凉,又潮腻腻的,像是一条死蛇在她的手指尖上掠过。素言惊叫一声打掉了蕙儿的手,满心作呕的往后退。
这一退,正踩在碎瓷片上,脚心一痛,素言不敢用力,腿一软顺势坐了下去。
任妈妈正带着几个小丫环来给素言请安,忽听得门里稀哩哗拉,接着就是蕙儿的尖叫,吓了一跳,不等人往里报,任妈妈抢上去自己掀开帘子踏了进来。
蕙儿正搀着坐在地上的素言,想要把她扶起来。素言脸色苍白,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竟是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来。
任妈妈忙喝令:“还不快把少夫人搀到床上去,着人去回禀老夫人,快请太医……”
众丫环各行其事,七手八脚的把素言扶起来,任妈妈走近前,伸手握住素言的手,轻声道:“少夫人,少夫人……”
她是经过事的老人家,生怕素言失了魂,是以不敢大声,只想让她自己缓缓回神。
许是因为任妈**声调平稳,也许是因为她的手心温热,又或者是素言想通了什么关节,总之逐渐镇定下来,睁大清亮的眼睛,朝着任妈妈歉然一笑,道:“任妈妈,你来了?蕙儿怎么还不给任妈妈倒茶?”
蕙儿抹着泪应了声是,退了出去。任妈妈松开手,道:“少夫人,你身子不适,奴婢回去禀报老夫人,你今儿就歇一天吧。”
素言却慢慢的坐直身子,道:“瞧妈妈说的,素言哪有那么娇贵了?不过是刚才有点头晕罢了,别让老夫人跟着悬心,我待一会就过去。”
任妈妈也不便再多劝,说了两句宽慰的话就告辞出去。
素言歪在床上,看着蕙儿轻手轻脚的进来,招手示意她近前,红着脸低声问:“蕙儿,我的小日子都在哪几天?”
不问不行,这可是要人命的事。
蕙儿略略思索,说:“奴婢不太清楚,这应该问嫣儿的……”
可嫣儿又不在。
素言点点头,沉默下去。
蕙儿又道:“少夫人也别担心,等太医来了,您再好生生问问就是。”
如今也只能如此。
老夫人来的很快,听说素言三番两次晕倒,心里也着了急,一连声的叫人去请太医,她也放下手头上的事来看素言。
素言精神还好,只是脸色还有点白。老夫人看了又看,这才嗔道:“你这孩子,不舒服只管说,可别硬撑着,大年下的,万一要是累倒了可怎么好?”
素言不说话,只是笑。这会说什么都是错,难不成还要闹的众人都以为是因为给费耀谦纳了姨娘,她心里不服不愤所以病了?
只怕这会就连老夫人和费耀谦都这么想了。
等身边人都退下去时,素言才轻声对老夫人说:“老夫人,素言近来月事总是时来时不来……”
老夫人闻听就是一怔,随即又宽慰她:“你别急,毕竟你年纪还小,叫太医给开几副药调理调理就好。至于墨儿的事,如果你不得闲,就等过了年再叫耀谦和她圆房。”
素言哭笑不得。他们圆不圆房,跟她的病有什么关系?
只得假装听不懂,接着说道:“素言是怕万一这几次头晕都跟这个有关系……不如请太医一并诊治明白,也好对症下药。至于墨儿的事,还是按照大爷的意思尽快办了吧,如今年底事多,有墨儿帮衬,我也好能偷个懒躲个闲。”
老夫人拍拍素言的手,笑道:“你能这么想就好。”
刘太医进了歌华院。
素言很想第一时间就得知自己是什么症状,可是老夫人在此坐镇,她也不好说什么。
那刘太医给老夫人见礼,这才来给素言诊脉。
素言在帐子里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她很想自己能够侥幸一回,又生怕老天不给她这侥幸的希望。
许久许久,素言觉得自己的气息都不够呼吸的了,若是再这样拖下去,只怕她要憋死了。
刘太医却出声道:“少夫人不必过于紧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您的身子没什么大碍。”
素言忍不住长吁一口气,道:“关心则乱,让太医见笑。”
刘太医只是淡淡的笑笑道:“百病皆从心乱起,少夫人只需静养,不日便可康健如初……”一边诊脉,一边和素言说着如何养生,如何保养等等。
素言慢慢的平静下来,道:“太医一番金玉良言,素言受益非浅。”
刘太医却收回手,道:“少夫人体质原本康健,如今脉像却有些虚浮,只是伤风受寒所致,待下官开几副药。如果愿意服就服一剂,如果嫌苦,不服也罢。”
自始至终,没提别的话。
素言又惊又惧又急,见他竟然起身要走,只得咳嗽一声。蕙儿便上前来,对刘太医道:“太医请留步,我家少夫人还有些话要说。”
刘太医便停下步子,道:“少夫人还有何处不适?”
蕙儿代答:“这几天少夫人晕倒两次了,还说胃里泛酸不适,总是想呕却呕不出……不会是……”
刘太医看一眼蕙儿,眼角微微带了些不悦出来。他一生行医数十年,从来都不事先问病人状况,就是为了通过自己的诊脉诊出病情,以显自己的医术可以令人相信。
可是这小小的丫头竟然敢质疑他的医术吗?
不等他说话,老夫人却出声轻斥道:“闭嘴,还不下去。”却转过身和颜悦色的对刘太医道:“费家的奴才们不懂事,太医别跟她一般见识。我这个媳妇也是个年纪小的,没经过什么大事,一遇点风吹草动就乱了阵脚……事关子息,也不怪她慌张,还请太医说个分明,也好叫她安心养病。”
刘太医慌忙行礼,道:“老夫人太客气了,下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少夫人这脉,看似是喜脉,却滑数有力,应指突跳如豆,故云“如豆大,厥厥动摇”。如若是喜脉,则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因此少夫人的病乃主病,主惊,主痛。气为血阻,惊则气血紊乱,脉行躁动,故见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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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破不立。
096、参半
素言被刘太医这话绕的头晕目眩,不过她最终总结出一句话:“不是喜脉,是病。”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素言放下心事,昏昏沉沉的歪着枕头,也不管老夫人和刘太医还在说什么,她自放心去会周公去了。
老夫人这边细细的听刘太医讲了半晌,直到他连声保证说是“无恙”,便放下心来。媚娘即将生产,素言这边倒也不急。况且又新纳了通房丫头,耀谦的子嗣上倒也不必忧心太过。
等刘太医开好了药方,老夫人命任妈妈将刘太医送出府,这才又看了一眼睡沉了的素言,才起身回了长青院。
晚间费耀谦回来,老夫人这才打发了屋子里的人,跟费耀谦对面坐着说话。
老夫人道:“墨儿那丫头的事,你怎么打算?”
费耀谦没什么兴致,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物件,摆放在哪都无所谓,淡淡的道:“凭母亲安排。”
“你这孩子……”老夫人嗔了一声,说:“好端端的,怎么又想起来多个人服侍?”
费耀谦不解释,只是岔开话题道:“娘,媚娘那件事,隔了快小半年了……”
老夫人不作声,她想看看费耀谦的意思是坚持还是放弃。
费耀谦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嘲弄的一笑,道:“……还是,算了吧。”
老夫人心下纳罕,面上却是分毫不露,只是嗯了一声,似乎全然忘记了最初的承诺,忘记了费耀谦曾经的热情和坚持,只是淡淡的抬眼看自己的儿子,问:“怎么?”
费耀谦仍是笑笑。
多久不提的事了,再要从头解释,只是徒增难堪,因此也就失了解释的兴致。不管娘亲曾经误解过什么,都不得要了,重要的是他现在的决定。
老夫人却还在等着他的回答。
费耀谦只是疲惫的道:“儿子不记得了。”一句话,将从前的年少轻狂打回原形。
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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