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下堂+2番外 作者:恒见桃花(起点vip2012-06-14完结)
什么了?”
蕙儿见素言冷面冷语,原本想要替嫣儿说话的念头就打消了,上前笑劝道:“夫人也别跟她一个糊涂人置气。将她晾一晾,等她冷静下来,自然知道自己错在哪,再不敢难为主子。”
素言便喝茶,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抿了口茶,闲闲的问蕙儿:“你可知道有没有这么一种东西……嗯,透明的,能照得进阳光,却不透风的东西……”
蕙儿一时想不明白素言说的是什么,茫然的摇了摇头。这时门口有人应道:“你说的那东西叫琉璃玉,府里的花房就是用琉璃玉建造的,你怎么反倒问起别人来了?”
素言听这话一怔,抬头看时,费耀谦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她忙起身,蕙儿也早就行了礼悄然退下,素言行了一礼,将座位让给费耀谦,不及问他所为何来,而是接着他的话反问道:“你说的琉璃玉,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在心里想,不会就是玻璃吧?不少字
费耀谦并不急着答,坐下来顺手就端起了素言刚才喝过的茶碗,喝了一口这才放下,抬头道:“就是你说的那种既透明又不透风的东西。”
费耀谦发现素言的眼睛闪了闪,掠过一抹奇异的亮光。有些愤怒,有些羞赫,还有些仓皇,更有一点心虚。
白净的脸像是抹了一层浆,僵硬的像是随时会整个掉下来。
不由得心下大奇,一时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素言却再没了谈下去的兴致,只是在心里自我安慰着:“算了,不知者不怪……”可是终究觉得心里别扭,仿佛喉咙处被什么噎住了,偏生吐不出又咽不下去。又像是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落在了心上,想拭都无处可拭,任其存在,又心有不甘。
她没有洁癖,却也没有和人共用喝水杯子的习惯。费耀谦做的行云流水,她想拦都没抢到时间。等他旁若无人的放下了,再想指责又觉得有点欲辩无言的意味。
费耀谦却探过身来,问素言:“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素言忙道:“没事,我是在想,这琉璃玉到底什么样子的……又是怎么造出来的,成本一定很高吧?不少字”
费耀谦失笑:“想不到你竟然对这个感兴趣,这琉璃玉不是天然的玉石,而是经过加工而成……”
他侃侃而谈,缓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素言从他的话里才知道,琉璃玉果然就是玻璃。不过这会的工艺还不够先进、成熟,因此无论是从制造、加工、原材料的采买,还是琉璃玉的贩卖,都是由朝廷工部委派专门人进行监管的。
也因此可想而知,造价极高,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起的。
素言心中觉得好笑,想着如果她兴师动众的通过费耀谦拿到那么多琉璃玉,真的建造了一个暖棚,就为了冬天种蔬菜,简直是暴殓天物啊?
这个念头暂且按下,素言问费耀谦:“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没有丫头婆子,素言和费耀谦说话不再用敬称,只用了一个“你”。费耀谦似乎很享受这样自然的氛围,道:“嗯,刚过完年,皇上身体又欠佳,所以没什么事。我是想着,明天我恰逢沐休,不如回一趟米府,看看岳父岳母。”
素言嗯了一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你有空,那就明天回,我去叫人准备礼物。”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费耀谦,嫣儿想回米家……”
费耀谦微微一愣,神色中现出了一点冷然,问:“谁?”
素言道:“嫣儿,她今天特地从北边庄子上进城,就为了求我这件事。”
“谁允许她回来的?”费耀谦虽未勃然大怒,脸上却也已经带了不悦之色。
素言没回答他的诘问。
不管怎么说,嫣儿算是她的丫头。嫣儿行止出错,素言也难逃疏于管教之罪。因此费耀谦的态度极其伤人,就像两人初见时一样,但凡与素言有关的人和事,在费耀谦看来都没安好心。
素言不承认护短,却还是像只小老虎般的乍起了戒备,道:“把她送去庄子里不假,但也没说圈禁,还不至于连这点人身自由都没有吧?不少字如果你觉得她实在是罪大恶极,不如把她送到官府,是杀是打还是刑囚,有官府公断,岂不比现在省事的多。”
费耀谦瞥一眼素言,不明白她的怒从何来,口气也颇为不愉,道:“我原本的确是这么打算的。但凡这种背弃主子的奴才就不该宽容,是你妇人之仁,想留她一命,我才顾及彼此的颜面饶她一死。她不好好的在庄子上安份守己,又想兴什么风作什么浪?”
素言气结。说到底还是因为她当初心软,是他看顾她的颜面才留下的嫣儿,这么说来还是她不对,纵容奴才行凶又护短了。
素言强硬的辩解道:“也许她家里有事……”
费耀谦的语气柔和下来,道:“素言,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软。”
被他这么一叫,这句带了些讽刺、嘲弄、指责的话语竟多了一份宠溺的宽容,仿佛他在教诲不知事的孩子。
素言一向禀承着“你进一步,我绝不进半步,你退三尺,我绝对退一米”的公平原则,见费耀谦这般大度,便也熄了无名火,道:“不如,明天带她回去一趟,若是真有事呢,也算遂了她的心愿,若是没事,左右带谁也是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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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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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个丫头,费耀谦不想多费唇舌,道:“琐碎小事,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素言得了他的首肯,自是心里轻松,便又道:“过两天就是盈儿的满月,这满月礼要大办的吧?不少字”
费耀谦嗯了一声,问素言:“你喜欢孩子么?”
素言的心咯噔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沉吟了一下道:“还好,不是特别讨厌。怎么了?”难道要她说“喜欢”?
说实话,素言没打算生个孩子。尤其是和费耀谦生孩子,尤其是他们两夫妻情份这么淡漠的情况下,生一个不被期待的孩子。
素言承认自己很自私,她不想自己走都走不痛快,时时刻刻有个牵绊在心里。她觉得她现在连自己的人生都负责不起来,更何况是再添一个孩子?那不只是添张嘴的问题,而是多了一分责任。
如果不能承担起他的人生,何必将他引到这尘世的泥淖中来?
费耀谦喝完最后一口茶,道:“没什么,随口问问。”他的脸色没什么波动。尽管素言的答案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以为她会毫不犹豫的说喜欢。
当然,叫她喜欢盈儿,的确是有点强人所难。
只是这答案如此牵强,莫不是她压根就没想过生个孩子么?
费耀谦简单嘱咐了素言两句,约定隔日一早就去米府,这才起身走了。
素言坐下,看着费耀谦没动的那碗茶,心里莫名的有点烦躁。
蕙儿进来收拾茶盏,素言道:“明天我带嫣儿回趟米府,你叫人跟好了她。凡是她见过什么,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都一字不落的记在心里,回头一一禀告。如果她办完了事,便将她临管起来,走时一起带回来。”
蕙儿应是,又回道:“奴婢刚才问了问嫣儿,她说是她娘病了……”
第二天一大早素言早早醒了收拾打扮,最后查验了一下礼物,这才准备坐下来吃早饭。嫣儿听说能去,也一早过来服侍。
只不过她自知和素言疏远了,便不敢上前,只帮着小丫头将饭菜都摆上了,就垂手立在门边等候吩咐。
素言坐过来,看了一眼天色,不禁问道:“你家大爷昨儿个歇在哪了?”
蕙儿脸色有点僵,道:“一大早没人来送信,估计大爷是不在这吃了。”
素言一笑,知道费耀谦不定是留宿在谁的房里了,蕙儿怕她听了伤心,故此打马虎眼。自己拿起筷子,道:“既然不用咱们操心,就管咱们自己的事吧,这些我一个人也吃不了,你拿下去,和要出门的那几个一块吃了吧。”
蕙儿知道素言这话不是客气,便亲自动手将早饭分了,果然端下去和一众丫头分吃了,又进来服侍素言净手。
这会门外有人道:“大爷叫奴婢问问夫人可准备好了?若是准备好了,就一起去长青院跟老夫人告个安,即刻动身。”
素言挥手,蕙儿便出门轻声道:“夫人早就准备好了,这就走,不知道大爷在哪候着夫人呢……”
等蕙儿再进来,素言已经准备好了,站起身道:“走吧。”
蕙儿也不说什么,替素言披长大氅,跟在后面。
出了歌华院,见费耀谦就候在门外。素言倒是吃了一惊,看一眼蕙儿,心道:这傻丫头最是个忠心的,对她家大爷视若天人,不敢有一分一毫的不敬,今天是怎么了?
上前行礼,道:“外面天冷,大爷怎么不进去等?”
费耀谦唔了一声,带头往前,道:“没耽搁多长时间,在门外等等也就罢了,进去倒耽误你。”
素言也就跟上他的步子,朝向长青院而去。
两人给老夫人行礼问安。
老夫人一早就知道她们夫妻要出门,便不多留,嘱咐些话,就挥手叫他们走了。
素言坐车,费耀谦骑马,行了一刻,马车停下,费耀谦掀开车帘,朝着素言伸手,道:“到了。”
素言伸手扶住他的手下车,说了声谢谢,抬头看一眼米府两个大字,右眼皮竟然颤了一颤。
素言下意识的一捂眼,心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费耀谦的手一紧,抓紧素言的手,道:“近乡情怯,你是近家情怯,多回几次就好了。”
素言苦笑,道:“是吗?”不跳字。也许就是因为不是自己的家,所以她才总是一进米府的大门就有点不祥的预感。
米兰卿领着梅映雪迎出来,朝着费耀谦和素言促狭的一笑道:“在说什么悄悄话?”
素言情不知禁的微微一笑,道:“大哥、大嫂。”避重就轻,并不回答他善意的嘲弄,顺势松开费耀谦的手给他夫妻二人行礼。
米兰卿夫妻二人回礼,这才一齐往里走,米兰卿和费耀谦在前,素言和梅映雪在后,素言悄声道:“大嫂大喜啊。”她是真心替梅映雪高兴。身为这个时代的女子,嫁给夫家为媳,传宗接代是第一要务。只有身边有了孩子,才能够在公婆、丈夫以至夫家的家族里占有一席之位。
梅映雪羞涩的一笑,道:“还不知道是男是女……”
“男孩女孩都好。”素言道:“先生个儿子,回头再生个女儿,正好凑成一对好字。”
梅映雪看着素言脸上真挚的微笑,心下一动,低头笑道:“妹妹,怎么一直不见你有动静?婆婆忧心的很。”
素言心下讪讪然,心想:真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嘴上却轻快的道:“这些事哪里由我一个人说了算?有与没有,我且听天由命了。”
这话听在梅映雪耳里,却是另外一层意思。如果费耀谦不踏素言的房,有多少孩子她一个人也生不出来。
诚然她如愿嫁给了费耀谦,可是又如何呢?婆婆不喜,相公不爱,几度就要成为下堂弃妇。自己和她相比,纵然稍稍心下不平,可是也不知好过她多少倍了。
米兰卿虽然比不上费耀谦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但终是人中龙凤,米家在京城也是大家,又因与六王爷交好,地位颇是不一般。
虽然他对她总是疏于关心,不像费耀谦那样体贴,可是这样的男人,感情是细水长流,不像费耀谦那样绝情。
况且米兰卿于女色上很少在意,并没有像费耀谦那样左一个姨娘,右一个通房。
因她有孕,米兰卿对她颇是关心,想必那句话是对的。夫妻感情就是那么回事,等到生儿育女,总会有些情份。
公婆就更不必说了,这是嫡长孙,众望所归,大家都期待着的。
梅映雪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淡淡的笑,劝慰着素言:“别急,多年的媳妇熬成婆,总有一**也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素言笑笑道:“命里无时莫强求,我随缘。”
这话更是让梅映雪觉得惊心。这话原是两句,一般都说“命里有时终须有”聊以自我安慰,可这素言竟是专拣这让人悲观失望的一句话来说,是已经对她们的夫妻感情失望了不成?
也难怪公婆最近……
梅映雪下意识的看一眼费耀谦的背影。修长挺直,像是一棵原野上挺拔的白杨,有风骨,有韵味,只是,那样的突兀,那样的遥远,仅是自己的守望,却不足以替自己遮风挡雨。
可是让她甘心放手,又是那样的难。
因为,他曾经是她心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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