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攻略+番外 作者:女王陌上(晋江vip2015-02-12完结)






    沈夕瑶睁开眼只觉得殿内的亮光极为刺眼,微微侧头,双眸微动就对上容贵妃一双含了真情的眸子。心中一怔,似是明白了什么。

    因着刚刚醒来,意识还未彻底清醒,迷茫懵懂又带了些呆滞喏喏道:“容姐姐。。。。。。”

    容贵妃心中酸涩,赶忙别过头去吩咐听竹让人去崇德殿和福寿宫回了消息,说是嘉修媛已醒。

    有召了御医前来,一番忙活总算是压下了心底的惊喜和欢悦。趁着这个忙活的空档儿,容贵妃几人暗自抹抹眼角。恰逢这时,谨宣帝大步跨入,甚至衣袖都带了风。

    羲和宫满屋的奴才和主子都跪下行礼,再抬头只见得帝王一个背影,左右相视不知所措,幸亏李明德有眼色,提溜了众人出去。

    进了屋,见李御医出了寝室。谨宣帝面带担忧问了情况,得了消息说是嘉修媛已无大碍,毒素也已经排尽,只是这调养还得细细来,身子也得娇养着才好。

    点头也未思量,抬脚进了内室。李御医抬手摸了摸下巴的山羊胡,心中也知晓如今这情况怕是皇上有心让嘉修媛诞下皇长子,只是嘉修媛这身子。。。。。。暗自摇摇头,看来他回去还得翻翻古籍,多多与同僚商讨一下如何为这位嘉修媛开药方。

    谨宣帝进内殿时,免了容贵妃的行礼。探头见沈夕瑶已经睡熟了,伸手试了试她的体温,又给她掖了掖被角。才起身看了看荣贵妃,转身出了内殿。

    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面色欣慰,容贵妃也知皇上定然是有话对自己说,将手里的药碗递给听竹,紧随谨宣帝出门。

    正殿内,伺候的奴才早已被李明德带走,谨宣帝也不绕圈子。微微抬眼看向一旁的位子,让容贵妃落座。凝睇了她许久,神色如常却语带肃谨,道:“贵妃当真是看重嘉修媛?”

    容贵妃点头认下这话,虽不知谨宣帝的意思,但还是咬牙坚定的回到:“自然,妾这辈子,只有一个妹子叫夕瑶。”这些年,她挣扎了太多。尤其是沈夕瑶入宫后,她内心的期盼欣喜担忧伤痛与苦涩,全然不能对人诉说。今日她终是想明白了,只要夕瑶还活着便好。既然不能爱,那能守着一辈子也是好的。

    谨宣帝眼角微挑,他是不理解容贵妃为何会待沈夕瑶这般好,若说但是为了幼时的交情,也不至于赔上她在宫里多年的经营护着。不过依着他查到的东西,她从未伤过沈夕瑶半分,甚至还暗中帮衬这沈夕瑶,无论是在暖春阁被满宫人厌弃时还是在羲和宫独得盛/宠/之后。

    容贵妃沉吟片刻,看了一眼谨宣帝的神色,心道只怕皇上又要疑心了。长舒一口气,缓言道:“臣妾知皇上定然不能相信,只是臣妾一不图后宫权势,二不求皇上/宠/爱,皇上又有何不放心?”

    被自己的妃子当面说不求/宠/爱,确实是有被打脸的感觉。谨宣帝嗤笑一声,端起茶盏轻吹水面上漂浮的茶叶。若是在得知自己的心意之前,她如此说只怕自己一怒之下定会让她打入冷宫,左右待她没有别的心思。只是如今,明白了自己的心思,这后宫女人在自己眼里都不过是虚无。

    见容贵妃又要起身跪拜请罪,谨宣帝笑出声,翻动衣袍起身一把将人拽起,眼眸徒然一亮,道:“那便帮朕看好后宫众人,帮嘉修媛打理好后宫宫务。”

    容贵妃徒有惊愕,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思绪,皇上这意思竟是有意立夕瑶为后?

    抬眼想要瞧出皇上面色一时兴起的意思,可半天也看不出玩笑的意思。手上的动作一滞,垂首掩饰面上的惊讶和猜测,低低应下。

    待到回了自己宫中,心中翻腾的念头还未稳下,细风吹过只觉得后背发冷。这般才发觉里衣竟是湿透了。让自己松弛在软榻上,忍不住回想今日皇上的种种行为,莫不是皇上真的待夕瑶用了真情?

    “娘娘,用些参茶吧。”

    挥手推开流苏呈上的参茶,她揉揉眉间,一时也不知该相信还是该怀疑。直到章贤妃前来,她才嗤笑一声,这种事只怕夕瑶是万万不会相信的。如此倒是自己多虑了。

    在软榻一侧隔着四脚小桌几坐下,章贤妃听了她的话,娥眉微蹙,但不过几息就消散了心中的不安,哑然笑了笑,说道:“之前就猜测嘉修媛是如何得了太后的青眼,如今倒是有了答案。”

    “妹妹的意思是。。。。。。”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章贤妃,容贵妃心下一紧问道。

    目光转向手中的茶水,章贤妃向一旁倚了倚,默了片刻,遂才开口:“其实早就有些端倪了,姐姐又何尝未曾发觉?”

    就算当初传出消息说是沈家儿郎叛国,皇上都不曾真的对羲和宫动怒,更别说斥责了。就算是面上冷着,可暗地里中省殿和崇德殿送来的东西只怕比往常更精贵些。后来寒食节之后,帝王御/用的李御医几乎成了羲和宫的专用御医。加之上巳节帝王去上京所伴宫妃亦是与嘉修媛交好的。。。。。。

    这一桩桩的事,若说一次两次是帝王兴起,或是有别的图谋,那所有的事串联在一起,那边活脱脱是话本里的故事。想来也不过是帝王之尊,不懂情爱之事,在最初做错了事,如今这番不过是讨好只用。

    沉沉一叹,喝下暖茶,只觉得心肺舒畅,神色松弛下来,看了一眼章贤妃,贵妃才徐徐笑开:“只怕嘉妹妹如今还犹不自知呢。”

    手指点点,发髻上的金步摇颤颤,折出并不刺眼的光亮。容贵妃重复道:“许是犹不自知。”也许是故意为之。只是如论是那个,这皇上未来的日子只怕有的磨了。

    眸光回转,将茶杯向前推了推,章贤妃道:“如今宫里人并不很多,只怕今年的小选又有人要动心思了。”

    这话说的倒是真的,刚回崇德殿的谨宣帝还未坐稳,就见御案之上放了一沓女子的小像。刚想让李明德将东西拿走,就听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

    “皇上,如今嘉主子确实显眼了些。”

    手下一顿,这个时候还是莫要让她沾了独霸圣/宠/的妒名才好。眯眯眼,看了李明德一眼,其中神色不明。

    李明德被谨宣帝看的胆颤,赶忙补救道:“宗室子弟,有功的年少臣子,未成婚的倒也不少。”

    将小像和记在小选人选的册子拿在手里,慢慢翻看,记载还真是详细。翻看了几眼,觉得没了滋味,复又抬头挥手让李明德上前换了茶水。

    看着他带了小跑的背影,谨宣帝靠上背椅,他脑子倒是转的快,竟与自己想到了一处。想到此处,伸手取过沾了黑墨的细豪,在册子上圈了几个人,只等一会卫城前来。

    带了从楚家查出来的消息,正在入宫的卫城,只觉得耳朵发热,心道今年的初夏还真是比往年热了许多,丝毫不知自己早已被谨宣帝算计上了。不过这次算计倒是让他得了天大的便宜,当然这是后话。

 第67章 风雨

    自沈夕瑶醒来,谨宣帝俨然把羲和宫当做了他的地盘,不仅御膳日日摆在这里,更是将一些未批复完的奏折带来熬夜处理。前几日沈夕瑶还有所猜测,每日里小心翼翼更是让听竹和云溪管束着满宫的奴才。只是他日日送些女子爱玩的小东西,又是为何?

    手里握着一支琉璃发钗,沈夕瑶轻蹙眉梢,突然心中微动,只是还未等她悟出什么,就嗤笑一声摇摇头,将脑中的想法驱散。一个帝王,专情于一人,这怎么可能!

    闷热的空气,猛然聚起的黑云无不预示着入夏的第一场雨将至。云溪和听竹一边嘟囔着一边走进殿内,此时沈夕瑶才知道外面竟是还作起了大风。

    “主子,刚刚小路子来传话,说是皇上今日不回来用膳了。”听竹整了整衣裙发饰,见云溪正在检查窗子,赶忙也上前帮忙。

    挑挑眉,眸光冷清,探了一眼听竹道:“就算是皇上说过的话,咱们也未必能说。”

    听竹的动作随了这话一滞,片刻就想通了其中关窍,只怪这些日子太顺心随意了,如今竟然犯了这般忌讳。让皇上回羲和宫用膳,可不就容易被有心人说成窥觊后位嘛!

    见听竹和云溪各有所悟,沈夕瑶将发钗收入掌中细细把玩,嘴角微微勾起似是带了嘲讽:“今儿个宫里可都传出皇上小选的事儿,你们倒是好样的,当真以为你们不说,就不会有人说了?”

    这后宫人虽少了许多,冷清了不少,可到底还是女人的战场。高位许是不会多言挑拨,这低位的可就没那么有脑子了。如徐容姬一般的人大有存在啊。

    谁都不知此时门外的谨宣帝眼神黯然,本是握着的拳头慢慢舒展抚上胸口,只觉得那里像是被人狠狠捏住,满是酸涩和苦痛。听得殿内似是有人向外走来,他恢复往日的神色,将手垂下示意李明德打开门帘子。

    正在摆膳的云溪见谨宣帝进来,一愣赶忙拉了听竹行礼。倒是沈夕瑶一时没反应,手上的水珠还在淌着。看着衣衫带了湿意的谨宣帝,总觉得世界玄幻了。

    擦了擦手,赶忙几步迈到谨宣帝跟前上手摸了摸外袍,果真是湿了。也顾不得吃饭了,直接将人拉着往一旁的暖阁行去,边走还边吩咐听竹去取了干净的衣服。

    云溪起身给了听竹一个眼色,二人相视微微点头。接着听竹就依着吩咐退了出去。

    暖阁里,沈夕瑶收敛心中的奇怪,只是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皇上面色似是带了讨好?

    暗自摇摇头,待到听竹在门口唤了自己,她才款步于门口接了衣衫,只是看到手上的衣服是又是一怔。这是年前她跟云溪学女工时按着谨宣帝的尺寸做的,本是压箱子底的,却不想如今被这丫头翻了出来。

    “卿卿?”低沉却带了急切的声音传来。沈夕瑶赶忙应声,也不让宫人进来,直接关了门早走内阁,却不想抬头就对上谨宣帝一双深邃却满含情谊的眸眼。

    不自在的移开视线,缓缓一笑,道:“皇上抬抬双臂,妾给您换上干爽的衣服,省得受了凉。”

    黝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跟前为自己忙碌的人,为何曾经认为她是一心爱慕自己呢?怎不知她避开的目光也是在抗拒。嘴角慢慢绷直,目光沉沉。突然想起安王曾说过的,女人的抗拒多半是因为还有情谊。

    伸手抚上女子精致的眉眼,总有一日他要将她的心捂热了,温化了。

    沈夕瑶心中忐忑,假装不曾发觉谨宣帝带了深意的眸光,只给他换好衣服。又让人送了热水,亲手打湿帕子给他擦拭双手。

    这些事做完了,沈夕瑶赶忙后退一步,轻轻出口气。刚刚他二人的距离极近,她甚至能感觉到谨宣帝喷在她耳边的呼吸和并不明显的暧昧。近来她是越来越不知该如何与眼前的男人相处了,从前的腹黑深沉难测的主,如今待她亲昵无加,一时让她猜不透这是什么意思。

    携了沈夕瑶的手走到暖阁外面,待到了膳桌之前,却一把压住沈夕瑶坐下,自己才坐到正位。也不让人布菜,竟亲自挑了沈夕瑶平日里爱吃的东西夹到她碗里。

    沈夕瑶只觉得心头发紧,但见对方面上并未其他特别的表情,又不敢真的使性子,只得扯扯嘴角,慢慢进食。不过心底的恍惚和戒备却是愈发浓重。

    见沈夕瑶带了假意受宠若惊的笑,谨宣帝心头暗沉,握着银柱的手一紧,只是一瞬便低沉开口:“卿卿,你其实。。。。。。不必如此不安,朕只是想待你好一些罢了。”

    沈夕瑶心头一颤,强自按下心神,抬头对上谨宣帝的眸子。按捺住心底的疑惑,见谨宣帝眼中带了并不明显的伤痕,才缓缓说道:“皇上,妾自小便知,许多事说不如做。”

    沉吟须臾,谨宣帝嗤笑出声,神情不复刚刚的冷峻严肃,一哂道:“好在你还愿看着。”

    接下来两个用食自是遵循了祖宗规矩,各自安静不语。沈夕瑶亦是没了讨好的心思,神色也未因皇上亲自夹送菜食而有所动容。这般平静,倒是让谨宣帝极为满意。左右她现在在自己跟前越来越少演戏了。

    直到见沈夕瑶用的差不多了,谨宣帝才含了笑意放下银柱,问道:“可是吃饱了?”

    带了浅笑,应了一声,随即也放下手中的筷子。接了听竹递上的清水漱口,只听得听竹插了缝说道:“主子第一次给皇上做衣衫,不想这般合适。”

    本是逾越的行为,可谨宣帝听了这话,眉头直接挑起,眼中也带了些笑意,唤了李明德上前。

    “朕今晚依旧歇在羲和宫,你让人明日早些将龙袍送来。”这意思是上朝之前不再去崇德殿。

    牵了沈夕瑶的手起身,在殿内闲闲走了一会,也算是消食。本是慢慢走着,沈夕瑶的思路也愈发松散,一时间没注意到身前快自己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