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绝
——如果让叔叔伯伯们瞧见了这幅景象,冽可就真的逃不过什么“祸水”、“狐狸精”之类的罪名了……
“怎么了?方才进屋前就听得你一直长吁短叹的。”
心绪未平,便已听得情人关怀的一问。东方煜忙摇了摇头示意他无须担心。
“只是……有些烦恼而已。”
“公事?”
“算是吧……”
打死他也不可能说出自己烦恼的根源是那个未曾实现——当然他希望那永远不要实现——的约定,东方煜含糊应了过,望向情人的目光却已添了几分复杂。
眼前容颜所带着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淡然沉静……然而,便在数个时辰前,昨夜彼此缱绻缠绵之际,这张仿佛超脱凡尘的容颜却带上了难以言喻的邪魅,一步步进逼、挑弄着自己
他虽畏惧着角色的易位,却仍不由自主地……为那种沾染邪气的强势气息所蛊惑。
一如冽过往所展露的每一个姿态。
——也许,他其实不如自己所以为的那么……
见情人又望得怔了,白冽予微微一笑,指尖抚上他下颚轻轻搔刮:“想看,等会有的是时间不是?先把公事解决吧?”
“也、也对……那就麻烦你了。”
这才想起了刻下的情况,东方煜苦笑着甩了甩头他,让自己清醒些,而后方取过公文同情人一一讨论起来。
他虽曾见过冽处理白桦和擎云山庄的事务,却从未真正参与过。毕竟,他在这方面的能耐远不如冽,遇事时商讨一下也就罢了。可若真下去插手,结局只怕是越帮越忙……也因此,这还是他头一次同情人一起处理公务。
仅以左手环抱着青年、右手依着他的建议批注翻改,怀中“负担”虽添了不少,办事的速度却只有快得更多,原先优美但有气无力的字迹也开始生龙活虎了起来……只用不到一个时辰,案上的公文山边给处理的一干二净。如此神速连东方煜都不由得瞠目结舌,望向情人的眸中已然满是崇拜。
“这些东西我平时至少得花两个时辰才能结束,想不到今天……冽,你实在太厉害了!”
“过奖了。这些都已经通过长老们批阅,虽看似壮观,实际却耗不了多少时间……你只是有些不得要领而已吧。方才不也都是你自个儿下的决断?”
“可若无你在旁指点,我是绝无可能……总之,今日可真是多亏你了。”
“……如果不介意我的身份,我倒是可以边帮着你边好好训练你一番。”
听他这么说,东方煜不由得喜上眉梢:“有你的帮助,我可在不需要对着这些公文发愁了……这么一来,咱们也可以空出时间一游蜀境名胜,不必像前些日子那样专拣些近的地方——”
“只有这些?”
话语未尽,便给怀中青年淡淡的一句反问打了断。他微愣抬眸,只见青年神色沉静无改,眸色却已转暗少许。
“比起之后的计划……你不觉得更该将心思放在眼前?”
“例如?”
“例如你如此烦恼的真正原因,以及我刻意这么坐着的理由……”
说着,白冽予已然反手勾揽上情人头颈,俯身吻上了那双欲言又止的唇。
有浅浅舔吻而始,舌尖撩拨挑逗,直至撬开齿关长驱而入,纵情索要采撷;同时,无暇长指自颈侧抚划而下,技巧而确实的潜入情人衣间,隔着里衣轻柔爱抚起那厚实的胸膛。
“呜……”
深吻未断,气息却已更显粗重。胸前那双“不规矩”的手此刻正熟练的松开他衣带逐步下探至腹间……知道再这么下去定会一发不可收拾,东方煜强忍下“回敬”的冲动已把拽住了情人游移的掌,四瓣暂分、轻喘着到:
“这里可是书房……外面人来人往的……”
“那又如何?”
更显红艳的双唇漾起醉人笑意,给擒获的左手瞬间反制,将男人的掌领向了自身腰带……“难道我什么都不做,你就能品心静气以待?”
“问题不在这,而是——”
“我还以为……此时、此刻,像这般坐在楼主怀里,是最能挑起楼主绮思艳想的呢……”
充满调情意味的低语落于耳畔,原先柔顺依偎着身子却于此刻离开了怀中。意料外的反应让东方煜为之一怔,却旋即因青年的接下来的动作倒抽了口气:
“冽、别——呜!”
阻止的话语,在红唇吮上己身欲望的瞬间化作难耐闷吟。
——就在那一怔之间,白冽予已然双膝跪地将头埋入他腿间、解落裤头一口含住了那已微微勃发的男根。
配合着五指熟练的套弄揉搓,舌尖勾画成圈来回舔砥那敏感的前端。技巧而恰到好处的爱抚轻易便夺去了他所有力气,如潮快感随之窜上背脊,让他纵觉不妥,却也只能紧抿住双唇忍下到口低吟,试图阻止这不合宜的春意漫出书房。
察觉了他的压抑,青年是挑衅亦是诱惑的一个抬眼,而在正对上情人双眸后,双唇一松,红舌轻探,极其煽情而技巧地沿着前缘舔画成圈,早已挺立的欲望随之轻颤……如此淫靡的景象让东方煜桥的周身一热,吐息立时又重了几分。
知道自己再这么下去铁定失控,他咬了咬牙,索性狠下心阖上双眸来个眼不见为净。
瞧情人做出这样“可爱”的反应,白冽予不由得轻笑出声。
“呐,煜……”
他柔柔低唤,同时抬起容颜直起身子重新坐回男人推上——这次是跨坐——,双掌攀附上男人背脊让彼此紧密相贴:
“闭上眼睛,不是反而让感觉更为鲜明吗?”
东方煜闻言一颤,却只是更抿紧了双唇,不发一语。
见他犹自逞强,白冽予蹭着身子让彼此的欲望隔衣摩擦碰触,同时将唇凑近他耳畔……时不时的刺激于落上颈侧的气息让男人更加绷紧了躯体,渴望藉此维持住仅存的理智。
可情人显然不打算让他如愿。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你,不是口,而是用身子……”
落于耳畔的声音染上浓浓情色:
“进入我、爱我……煜……”
最后的话语,让勉强维持着的防线终告失守。东方煜只觉脑中一白——当他再次恢复理智时,已是情人半裸着撑坐案上双腿大张、而自个儿则正“进入”到一半的状况了。
案上零乱散落的公文昭示了他的冲动,可刻下显然是没可能就此打住了。单臂环抱上情人背脊撑持住那微微颤抖着的躯体后,男人再度挺动腰臀、将欲望更深的埋入那一方温软之中。
“啊……!”
直入深处的占有换来了青年的难以自禁地一声惊吟。勉强撑坐于案的身子几乎再难维持,全仗着那环于腰上的臂膀才不至于瘫倒。因而对情人的坏心埋怨的一瞥,青年松了双臂转攀住厚实肩背,修长双腿亦同时缠上男人腰肢、进一步加深了彼此的结合。
“我一直想试试……像这样……”
感觉着那填满身子的硕大,白冽予轻喘着低声道,细腰却已有些微微地晃动起来,承受着的后穴随之一紧。如此刺激让男人倒抽了口气,却仍强忍着蹙眉问:“要桌子,房内不是也有?”
“那怎么同呢?这儿可是书房、是你办公的地方……”
顿了顿,唇瓣淡笑浅勾:“你想……我若是在此浪吟出声,会有什么——”
“不准!”
语音未完,便给男人气急败坏的二字打了断。如此激烈的反应令青年挑了挑眉,眸中挑衅之色又更深了几分。
“为什么?怕你东方楼主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那是其次!若是引来他人偷窥怎么办?你这声音、这姿态,我又怎能让其他人——”
充满独占意味的话语,因察觉到自己究竟说了什么而休止。东方煜面色一红几欲别过头去,却有觉得太过窝囊而只得作罢。害臊无措之情浮上俊朗容颜,让瞧着的白冽予不由得怔了一怔。
而后,淡笑转深,甚或带上了几分邪魅。
“你好可爱,煜……”
“什、什么……”
“如此模样,让我更想好好‘要’你了……”
“你、你在说什么?刻下明明……”
“是啊,‘刻下’……”
像是在回应情人的话语般,青年又一次绞紧了内壁,而在感觉到体内物事的胀大后,幽眸一暗:
“所以,我更期待起‘约定’实现的那一日了……”
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得到答案——而且还是与他期望相反的——,东方煜身子一僵,原先正旺的欲火当场熄了一半,甚至连深入情人体内的分身也有些‘欲振乏力’了起来。
可发觉这点的白冽予并不著恼,只是将唇凑近了情人耳畔,轻声道:
“如果不想我再出声,就好好的封住这双唇、好好地……把我的一切占为己有吧……”
——下一刻,正如青年所预期的,体内的物事已然“雄风再起”,化为“活龙”奋力的冲撞了起来……
情事终了,将一片狼藉的书房收拾完毕后,东方煜松了口气坐回椅上,并伸手将一旁方整装完毕的情人拉近了怀里。
“怎么,不怕再次失控?”
瞧他方坐下便急着抱住自己,白冽予一个挑眉,同时抬手作势欲解他衣带。如此举措让男人吓了一跳,忙紧紧箍住怀中身子阻止他进一步的行动。
惊慌失措的模样让早有预期的青年又是一笑,当下也不挣扎,二是顺从地任由他将自己紧锁于怀。
“你还有心事。”白冽予柔声道,“是因为我?”
“……算是吧。”
“不打算说?”
“我只是有些困惑……”
叙述的话语因仍存的犹豫而显得迟疑:
“既然有打算付诸行动,你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实现那个‘约定’?”
“抱一根不会动的木头,有趣吗?”
“咦?木头?”
东方煜闻言一怔,好半晌才理解了过来,“你是说我像木头?”
“浑身僵硬的,不像么?”
“我——”
“况且……”
青年笑了笑,眸光微沉:“比起性急地吞吃入腹,我更喜欢耐着性子养肥了慢慢‘品味’……”
吃的是什么、品味的是什么,自然无需多加解释了。可出乎东方煜自身意料外的是:听到这么番话,他不但没有浑身僵硬,反而难以自禁地起了几分燥热。
——难道他已经开始“肥”了?
仿佛是在证实他的猜想般,青年含笑凑近他耳畔,轻声道:
“而我相信,‘开动’的日子很快就会来临了……”
这一回,东方煜终于如他所愿地浑身僵硬了。
双绝特典 之 迎夏 by:冷音
【迎夏】
他知道自己不能、也不该拒绝。
彼此同为男子,凭什么冽就非得是承受的一方?实力?真要打起来还不知谁输谁赢;地位?一个碧风楼楼主,一个擎云山庄二庄主,同样是一方之主,对江湖的影响力也难以比较……真要说有什么胜过对方的,也只有昔日周游花丛时所练就的一身「能耐」而已——而他对此一向痛悔多于自豪。
从朋友到情人,他们之间一直是对等的,东方煜很清楚也很坚持这一点。可当面对的是情事中的易位问题时,心底升起的、那种发自本能的抗拒,却连他自个儿都吃了一惊。
而这,是否证明了他向来坚持的「对等」不过只虚伪空谈?是否……代表他心里,终究还是在乎自己胜于在乎冽?
冽肯为他放下男性的尊严屈居身下从无怨言,为什么他却无法做到这一点?
他很清楚:以冽的温柔,不论先前存有什么约定什么赌注,都不会在他不愿意的情况下勉强他。但也正因为如此,更让他深深感觉到有所抗拒的自己究竟多么可悲。
他不能、更不该拒绝冽提出的要求。
所以他终究点头了,强压下内心所有抗拒挣扎,点头同意了和情人在床事上的易位……
「在想什么?」
中断了思绪的,是熟悉的低幽音色。
因情人仅着件里衣的模样而忆起了刻下的状况,东方煜身子一僵,有些无措地摇了摇头。
「没什么。」
「真的?」
「……嗯。」
应是应了,底气却有些不足,因为心底始终无法完全克服的抗拒,以及继之而生的自责愧疚。
知道他在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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