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记(上)
值此生死关头,项思龙对韩信剑招的攻势,心念电闪的想到了破解之法,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选最短的路线,迫对方不得不硬架一剑,否是就来个两败俱伤甚或死亡。
想到这里。项思龙快速的把剑势发回在自己四周二尺的范围之内,同时身形成螺旋状的疾转起来,目光一瞬不瞬的算计着韩信可能出剑的角度,用意念去感受他有可能出剑的方向。
如此硬碰硬的打法,看得上官莲和天绝等全都脸色大变,曾盈和张碧莹诸女更是若没有天绝阻住,就欲奔进战场去为项思龙阻隔韩信这致命—剑。
连一向脸冷如冰的解灵脸上的肌肉也不禁微微颤动起来,不知是惊骇韩信的绝世剑法还是担心项思龙的危险之境。
达多则是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就在这人人都在为项思龙担心或幸灾乐祸时,突地一阵不绝于耳的剑击之声传出。
韩信的必杀之招竞被项思龙险险化解,但他还是低估了韩信,左胸肋处一阵钻心剧痛,韩信的长剑已是刺中了项思龙,剑锋刺进足有二寸如许,鲜血亦是随着韩信的拔剑泉涌而出。不过韩信的衣衫也被项思龙划破了十多处,其中有五六处也隐隐早冒出血迹来,若不是项思龙始终狠不下心来痛下狠手,此刻倒地的就应是韩信而项思龙绝受不了此等重伤了。
项思龙在心下气恼之下却又是对韩信暗暗惊服。方才一剑他己融合了“云龙八式”,“鬼王剑法”:“剑王千绝斩”和“天魔剑法”’中的精华,并且剑身贯注了十二层的道魔神功,想不到还是无法尽数破去韩信的雷霆一剑,在最后的关头被韩信压下剑势,且刺中了自己一剑。
韩信望着项思龙左胸冒出的血迹,神色怔了怔。因为他知道方才自己那剑虽是威猛绝伦,但项思龙的剑招不但似是包含了天下剑道中的至理,且他的剑身中的强猛罡气迫得自己的长剑根本施展不开来,自己那招剑法被项思龙悉数破解。
自己之所以能伤着他,’不但是因项思龙心存仁念不想伤害自己,而且是因自己突地心生妒念之下,在项思龙认为己化去自己剑招的心神,向项思龙发动突袭的,而自己本着两败俱伤的思想,可不想项思龙却没有趁自己那刻空门大开之机,向自己发动致命的剑势余招。
全场在倏地一片静然片刻后,顿时又是惊呼四起。
项思龙运功封住伤口的流血,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
“韩将军剑法果然高超,让在下再见识几招如此绝妙的剑招吧!”
说着大喝一声,鬼王血剑嗡嗡作响的剑芒大盛,奇突变化,若长江大河般往韩信攻去。
韩信心中虽是存有愧疚,但见项思龙再次攻来的一剑之中,含蕴着无穷变化,不敢怠慢,长啸一声碧心剑也应声而出,全力还击。
项思龙决心措败一下韩信的锐气,当下也毫不手软,把新近领悟得的以气驭剑的心法凝集于意念之中,溟化成以意驭剑之术。
一时间项思龙所悉知或有影响或新创出的剑招如山洪奔发,毫无章法可言的向韩信攻去,更无一招不是诡异变幻莫测之极。
第八十章 宿愿得偿
项思龙只觉在这一刻里,自己的剑法发挥到了自己来到这古代习了神奇莫测的古武功后以来的最高境界,每一招每一式都有若天马行空般,使自己的意神气均与鬼王血剑融成了一体。
韩信大感骇然,只觉无论自己如何进攻,对方的长剑都总是如鬼魅般可穿透自己剑势的破绽,给自己一种寒意透心的感觉,但对方的长剑却总是在就快刺中自己时,有意无意的偏开寸许,只是划破自己的衣服而不伤自己。
韩信知道这是项思龙在容让自己,心下虽存感激,却也升起一股被玩弄的羞耻辱感,蓦地大喝一声,手中的碧玉剑和身形突地犹如带着剑芒的滚动刺猬般的向项思龙冲去,身形所地之处还有一片绿莹的剑芒闪烁空间,竟完全是一派亡命的以硬碰硬的打法。
项思龙本是意决欲挫败一下韩信的傲态,不想韩信突发此等险招,惊骇得忙收敛了凌厉的剑招,顿时无论气势和剑招威力都被韩信给压了下去,反使自己陷入劣势。
围观者正被项思龙的神妙剑法吸引得如醉如痴,连对项思龙心存芥缔的梁坤和童千斤也不禁为之哄然叫好,更不用说天绝等人了。
这刻突地见着项思被韩信给迫得手忙脚乱,又给陷入险境,不少人心中暗骂韩信“卑鄙”,就是解灵也不禁左手暗握住了剑柄。
只有达多一人,本对韩信被项思龙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而又惊又气又恼,这时突见韩信扳回劣态就是反败为胜,兴奋得高呼道:
“韩将军,不要手软,杀了他!”
项思龙此际乃生死胜败的时刻,哪敢怠慢,立即排除万念,凝神守志,无论压缓下来的剑招和心灵都倏地进入人剑合一的置生死于度外的境界,使得自己的防守不露出丝毫破绽空隙。
韩信也知道这是唯一挽回颓局的机会。最理想的当然是能漂漂亮亮的败敌于剑下,否则也要让得对方进退失据,再否则让项思龙脱困出来,他就只有弃剑认输的份儿了。
臼看过项思龙以气驭剑杀退围攻他的武士后,项思龙就被韩信列入了自己对手的强敌之列,但还是有着满怀的信心以为自己可绝对胜过项思龙。
但经过这一番交手,韩信虽至今还未曾真败,却是连番受挫,且意识到顶思龙的武功实在是比他要高强许多,要不是项思龙有意相让,他也知道自己就算不死在项思龙剑下,也是早就败倒在项思龙的剑下了。
韩信只觉自己一向认为能无敌于天下的信心,已是全面崩溃了,仅凭心中的一股失望的嫉妒之火,发泄着最后的一点力量,但己不能发挥出自己的全部实力,更何况在他心底的深层处里也有一股对项思龙一见如故的亲切感觉。
围观者绝大多数的人都在为项思龙担心着,场中的气氛一时显出罕有的静寂,给人一种紧张而又大刺激的感觉。
项思龙对韩信一让再让,可想不到对方竟是毫不领情,反思将仇报的欲置自己于死地,不禁对韩信生出几许气恼来。
手中鬼王血剑在劲气的凝聚之下微微颤动,发出阵阵龙吟,当自感气势己蓄至了颠峰时,剑眉一扬,剑随手动,挥出一道道圆形剑圈,且越挥越快,剑圈中罡气的中心点也愈来愈小。
“当当当当”剑击之声响个不绝。
韩信的强猛攻势再度被项思龙破解,幻化成虚影的身形也顿刻显现了出来。
韩信的剑招一破,项思龙旋即把剑势一转,剑圈中心点的罡气突地“赃”的一声炸裂开来,使剑圈凝成的剑芒倏地分射成千万把光剑似的向韩信击去,韩信的衣衫顿然被光剑划破成条条丝丝的,露出的肌肉也被光剑划出浅浅伤口来。
这一局势的变化,让得所有的围观者都大感诧异,但却有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为项思龙的脱险,且近乎神乎其技的剑法大是放下心来和惊异万分,一片响彻校场上空的欢呼在韩信脸色苍白的怔望着项思龙中叫喊了起来。
韩信目中的精芒代而换之的是呆滞无光,握剑的手腕处亦流出血来,全身衣服尽裂,发也散披着,情形狼狈至极点。
项思龙则是鬼王血剑已是归鞘,正用一种似是冷淡而又洋溢着热情的目光望着韩信。达多却此时是面无人色,呆呆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韩信败了!这也意味着他所有的幻想所有的希望都己成空,更有着死亡的威胁。
童千斤则是眼睛中的笑意都给达成了一条线。项思龙打败韩信这一着,受益最大的自是要数他了。只要达多没了韩信这名虎将的帮助,而项思龙又除去了达多,那匈奴国的真主之位自是非他童千斤莫属。
围观的匈奴兵自是知道达多没了韩信,就是己大势尽去,对他忠心的心意都给动摇起来。更何况韩信在匈奴兵的权威本是比达多要多得多,韩信这一败,依赌约就得归顺项思龙,众匈奴又目睹过项思龙的神勇,不自觉的心都靠近了项思龙这边。
达多已是到了穷途末路之境了。
解灵这刻冷漠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有些欣赏的望了项思龙几眼后,目光膘过如斗败了的公鸡般垂头丧气的韩信,最后定落在达多脸上,带着几份嘲笑意味的冷冷道:
“我和童旗主都是见证了,这一场比斗大家有目共睹,是项少侠胜了,真主还有什么话可说?”
童千斤也幸灾乐祸的掩不住心中的喜悦,接口道:
“不错,这一场经斗是顶少侠胜了,真主就得依赌约规定行事,不可反悔啊!”
二人这一唱一和的讥讽让得达多本是苍白的脸色更是红一阵白一阵的,语音有些颤抖的道:
“韩将军起先一剑刺着了项思龙,那时他就已经算是胜了,这……现刻这怎么能算败?”
解灵目中寒芒一闪,冷笑道:
“真主若是想耍赖也不用如此说来啊!我和童旗主可是见证人,是你也同意由我们二人来评判胜负的,可算得是不给我们面子,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呢?”
童千斤现时完全去了对达多的畏惧,也不冷不热的道:
“是啊!韩将军,你自己说说此战你是胜了、还是败了呢?”
韩信一直还沉浸在被项思龙击败的低落情绪中,闻得童千斤这话,默一咬牙道:
“在下武功难望项少侠其背,这一战是我败了!”
解灵目中对韩信生出些许敬服道:
“好!大丈夫本应是敢于面对现实!达多真主,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呢?”
达多狠瞪了韩信一眼,知道自己大势己去,索性豁出去了的突地一阵哈哈大笑道:
“韩信,校我对你的一番悉心栽培,想不到到头来还是背叛了我!好,项思龙,算你狠!今天若是天要亡我达多,我自是也逃避不了这个灾难。不过,你可得想清楚了,我爹是秦朝当朝中掌管实权的重量级人物,我出了什么事,我想你义弟刘邦首当其冲将要遭到我爹的报复!”
项思龙见达多死到临头还敢说出如此强狠的话来,心下虽是气恼之极,但却也还是禁不住微微一震。
达多这威胁的话倒为确实不可不防,赵高若是知道达多是被自己所杀,自是会对自己恼恨之极;即使不能刺杀自己,但却也真说不一定会把恨仇发泄到对刘邦的攻击之中。现在刘邦还没有完全扎实根基7,赵高若弄权,使章邯大军去攻打刘邦,刘邦的义军还根本不堪一击,那历史就将完全被改写了。
这……怎么办呢?放过达多,那等若是放虎归山,自己心中的一口怨气也咽不下。
他妈的,管他那么多呢,杀了你达多,老子就派地具鬼府所有的人马都去保护刘邦,再赶去大漠发动北溟宫的势力去助刘邦,有这两股江湖中的强大势力,章邯也不足为惧!
想到这里,项思龙冷笑一声道:
“你还是为求自保,花点心思吧!今天若不杀了你,我项思龙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韩信这时双目中尽是复杂难明的神色,突地
“咚”的一声向项思龙跪下道:
“项少侠,真主始终对我有救命之思,对在下恩重如山,在下要以自身性命换取真主的性命。只要项少侠放过真主一马,我韩信今生愿为项少侠效犬马之劳!”
说完又是“咚咚咚”的冲着项思龙连叩几个响头,边道:
“我韩信一生未求过任何人,但这次却求顶少侠放过真主,求项少侠高抬贵手!”
项思龙手足无措的上前去想扶起韩信,但韩信却运功使自己的身体屹立不动,‘害得项思龙进退两难的喏喏道:
“韩将军行此大礼,教在下怎么受当得起呢?还是请站起来说话吧!”
达多似是又看到了什么希望,语音温和的冲韩信道:
“韩将军对我如此大仁大义,让我实在是感动非常。韩将军不必对项思龙那小于如此惧怕的,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哼,他项思龙又有何足惧哉?”
不想韩信但达多的话丝毫不睬,只是仍跪在项思龙面前道:
“若是项少侠不答应在下的请求,在下就一辈子不起来!”
项思龙心下其实是又是惊喜、又感为难。
惊喜的是若是卖了韩信这个人情,韩信投靠了自己,那就是为刘邦找得了个尽心尽力的虎将,为难的是达多这家伙实在该杀,自己若放过达多,可真是不甘心,更何况自己方才说过“今天或不杀达多自己的名字就得倒过来写”呢?
项思龙心下矛盾之极,深望了韩信一眼,权衡轻重之下,猛一咬牙,点头道:
“好,今天我就放过达多,但日后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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