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记(上)
但是他的精神却很好,没有一丝的憔悴之色,目中神光烁烁,脸色红润发光。
在这段时间里,项思龙深深的体会出了《玄阳心经》的妙用。
原来经常练习此心经不但可以让人精力充沛,连绵不绝,而且还可以使人灵台空明澄清,如入佛家之境。
这些天来若不是靠《玄阳心经》的支撑,自己说不定早就倒下去了。
看来冥冥之中,一切因果也似皆有天意,自己也想不到师父李牧所传的《玄阳心经》在这刻会派上用场。
想至及此,项思龙眼前又不禁浮动曾盈、吕姿诸女的音容笑貌,心中只觉一阵温馨。
她们也不是冥冥的给了自己精神上的慰藉吗?若不是时刻有着对她们的思念,自己又怎会淡忘了肉体上所受的痛苦呢?
项思龙又想着自己来到这古代后的喜喜忧忧,只觉精神一片恍惚。
垂下头来看到自己所跪着的石墩,不禁心头一震。
这十多天来,项思龙发觉身下的石墩每天都在往下沉,到现在已经下沉了差不多有十来寸左右,只有两三寸还露出地面。
这石墩难道就是开启洞府石门的机关?是不是石墩完全沉入地面以后,洞就会自动开启了呢?
项思龙突然觉得心中一阵紧张和激动。
那照这样下去自己最多再过三四天就可跪开石门进入洞府了!
可是锦帛中写过要过三七之期才行啊!项思龙想到这里又觉一阵意兴索然。
唉,还是耐心的跪下去吧!
又是四天过去了。
这天黄昏时分,项思龙闭目端跪在墩上,耳际蓦的一阵“轰轰……”的巨响,把他惊觉过来,心中猛的一震,举目望去,不禁“啊”的一声欢叫。
原来洞门终于开了!
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项思龙虎目不禁流下了两行兴奋和喜悦的热泪,低头往石墩看去,却果见石墩现在与石坪地面相平,自己所料不错。
强行的压住心头的激动,再次运足目力柱石洞望去,却见可能是夜明珠一类的珍玩发出的光亮把洞内照得一片通明。
项思龙凝神缓步的往洞里走去。
石洞并不很大,约有二十来个平方见丈。洞里点着一盏长明灯,左侧是一个通体雪白的石床,石床过来是一张石桌,上面放满了竹简锦帛一类的东西。石桌上方悬挂着两颗龙眼般大的夜明珠,发出光彩夺目的光芒。右侧则是一个供人打坐的石墩,上面端坐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青衣老者。
项思龙仔细审视了洞内好一会儿,并没有见着什么《天机秘录》,心下不禁很是失望,但看着石墩上那面色安祥的老者,油然而生一股心神虔诚的感觉,禁不住走上去对那老者拜了三拜。
此时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却见那石墩和那老者倏地往下沉去,继而又有一块石板横向跳出,封住那沉坑,同时对面的石壁上显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玉盒。
项思龙心头一阵猛跳,想不到自己福缘深厚,误打误着竟碰成了机关,看来那三个响头真是没有白叩了。旋又想着,若是自己进行洞后因没有见着《天机秘录》而大为火光,乱砸一气洞内什物,那现在将会是什么局面呢?
连古古怪怪的想着边走向那石壁暗格,颤抖着伸手取出那玉盒,紧张的打开盒盖一看,果见里面放着一叠黄色锦帛,首先落入眼帘的是《天机秘录》四个龙凤飞舞的隶书古字,里面还放着一把鱼肠短剑。
项思龙心中喜极的狂叫:“我终于可以出谷了!”
项思龙获得《天机秘录》后在石洞里又呆了十多天,他已经被里面记载的各项杂学给迷住了,尤其是对其中的剑术和易容术,他像着了魔似的,终日浸淫其中,连出谷的热切心理都给淡忘了。
这天项思龙正在石坪上练剑,蓦听得大白老远的就冲着他尖叫。
忙收剑望去,却见小白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白衣少女正向他走来。
项思龙倏觉心神一怔,觉着这少女有着似曾熟悉的感觉,忙冲上前去举目一看,不禁失声惊叫出来,原来这少女竞是吕姿。
项思龙只觉自己的整个神经都在收缩。慌忙伸手过去探她鼻息。
还有,还有着一丝声息,项思龙松了一口大气,接过吕姿快步走进石洞,把她放在石床上,为她把过一阵脉后,靠近些天来从《天机秘录》医理篇里学来的一些知识,为她配了些药,喂她服下。
十多个时辰过去了,吕姿还是没有醒来,面色苍白,只是呼吸调匀了些。
项思龙心急如焚,焦燥不安的看着床上吕姿那憔悴的面容,心头只觉一阵针般的刺痛。
这小妮子为何也会跌下这山崖来呢?难道是为了自己殉情?
项思龙心中对这痴情的少女又怜又爱,不知不觉竟泪流满面。
吕姿呻吟了一声,把项思龙吓了一大跳,忙惊喜的……把把她抱住,轻声唤道:“姿儿!姿儿!你醒醒!”
吕姿只觉自己脆弱的身体忽然感到一阵温暖亲切的感觉,梦呓了几句,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项思龙一时悲从心来,望着吕姿倩丽消瘦的面容情不自禁的失声痛哭起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吕姿再次醒了过来,睁大美目,见着项思龙,稍怔了一下,就一声欢呼从床上跌起,扑到他怀里,低声掇泣起来,颤弱的问道:“项大哥,这是真的吗?这不是梦吧?我终于找到你了!”
项思龙觉着了吕姿对自己如海洋般深的柔情,轻轻的用手为她试掉脸上泪渍,怜惜的道:“姿儿,你消瘦了。”
吕姿一双美目温柔如水的看着项思龙,柔声道:“为了项郎,姿儿什么都愿牺牲。”
顿了一顿又道:
“那天你为了我娘的坟墓不致被雨水冲尸,找树搭蓬掉进山崖,人家听刘大哥说了之后,心都碎了。”
项思龙愧然道:
“姿儿,我真是没用,连那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反累得大家为我担心。”
吕姿又哭起来,硬咽道:“项郎为何说出此等话来呢?你是为了救刘大哥才………遇险的,人家只会说你是英雄呢。”
项思龙见着吕姿那惊若寒蝉的模样,忙安慰道:“好了,乖姿儿,我现在不是安然无恙吗?不要哭了,你再哭,我的心也都快碎了。”
吕姿破涕为笑,娇羞的道:“谁叫你嚼嘴嚼舌的呢。”
项思龙看着她那楚楚动人的娇态,心神一荡,轻吻了一下她柔嫩的脸蛋,凑到她耳边悄悄的道:“为夫还想嚼品姿儿身上的妙处呢?”
吕姿耳根都红了,不依地横了他一眼,但却声若蚊姊的道:“但是姿儿身体现在还弱呢,夫君现下饶过姿儿,好吗?”
项思龙心中又是一荡,抓着她的柔荑道:“那好,不过你要记着还为夫一顿美餐。”
吕姿赫然点头,脸颊飞红,但却喜透眉梢,神态诱人之极。
项思龙心中泛起无尽的柔情密意,强压心头欲火,正色道:“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呢?”
吕姿神色一黯,幽幽的道:“刘大哥自从你那天为了救他而跌下山崖后,整个人都变了,终日闷不吭声的,我爹心情也是很坏。”
说到这里忽又神采一扬,微笑的道:“项郎,你不要愁眉苦脸的,事情也有好的─方面呢。我爹叫那县令温雄让刘大哥作了泅水亭亭长,还……”忽而脸色一红,吞吞吐吐的接下去道:“我爹还把我姐吕雉许给了刘大哥呢。”
项思龙─怔,倏又哈哈大笑道:“好极!妙极!刘兄弟想不到也会有如此艳福。”
口中这样说道,心中却想:“原来《史记》中说邦弟能取着吕雉是因为吕公相命看中他的贵人之相是假的,看来倒还是自己促成了这段姻缘呢。”不觉失声笑出。
吕姿看着他的怪样,又气又恼的嗔道:“你怪笑什么?”
项思龙忙收敛笑容,恭声道:“没,没什么,让为夫来给我的亲亲小宝贝喂药吧,好让你快些康复与为夫共赴巫山。”
吕姿见得他又放浪形骇,嘤咛一声道:“谁是你的亲亲小宝贝?”
说完一阵困倦袭上心头,欣喜的喝了药后又昏昏沉沉睡去。
三天后,吕姿已能下榻行走,除了身体还些虚弱外,体力精神全回复过来。
项思龙和她感情亦进展至如胶如膝的地步,虽是在这绝谷内,圈子却也过得意兴盎然。
大白小白对主人这娇柔可爱的小妻子亦很亲热,经常做着各种怪相逗得吕姿格格直笑。
项思龙只觉着自己的精神亢奋至前所未有的高度,知道这是《玄阳心经》和爱情滋润相结合的奇妙功能。
这一晚,两人郎情妾意,闹得不可开交。
云收雨歇后,项思龙抚摸着吕姿光滑晶莹的服体,轻声道:“姿儿,快乐吗?”
吕姿被他那双魔爪摸得浑身酥酸,娇喘的语道:“项郎,再爱称的姿儿一次,好吗?”
项思龙故意惊叫起来:
“我的天啊,我的姿儿竟成荡女了!”
吕姿娇吟怒骂一声道:
“还不是你这色鬼挑得人家情难自禁嘛!”
项思龙心中一甜,痛吻了一阵她的香唇,瞪眼娇声道:“那为夫这色鬼再来探找一回姿儿这神秘之地了。”
两人顿时又是一场狂风暴雨,抵死缠绵。
一刻间,所有的困难和危险都溶化在了两人忘情的娇喘呻吟声里。
项思龙悠悠醒来,天刚朦朦亮,看着身边妖挠美人赤身裸体的美入睡态,想起她昨晚的饥渴和娇媚,轻吻了一下她湿润的红唇。
吕姿被他惊醒过来,看着他那双亮眼正看着自己身体的妙处,忙娇羞的抓过衣服披在身上。
项思龙看着她的媚态,嘿嘿一阵怪笑道:“姿儿的身体我还没有细瞧过吗?连你身上的每一处肌肤我都吻过了,还在为夫面前害羞?”
吕姿真是拿这自己爱极的夫君没得他法,但心里却隐隐觉得他与从前似大变了个样似的,言行放浪好多,但自己却偏偏更是爱煞了他现在这般模样。
心下一软,脸如火烧的娇吟道:“思龙啊!不要这么挑逗人家好吗?人家可真受不了你这般样子呢。”
项思龙心下也暗暗觉得奇怪,自己怎么比以前“色”了好多啊?总是去想着女人,难道是这段时间没近女色思欲难禁吗?
其实他哪里想得到他是继承了他父亲项少龙的风流本性呢?
精神一震,清醒过来,恢复正色道:“姿儿,我们今天出谷吧,这几天我己从《天机秘录》里的线路指示找到了那隐密的出谷之道了。”
吕姿神情一怔,有点恋恋不舍的道:“项郎,我们以后还回这里吗?”
项思龙心中一阵迷乱,想起当初曾盈和他为逃避陈平的通缉离开那山涧茅屋时,曾盈也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一时哑然无言。良久,才叹了一口气道:“这以后再说吧。”
吕姿见项思龙神色黯然,以为他把这里看作是个伤心之地,婿然一笑的柔声道:“项郎,算我说错了好吗?不要这么愁眉苦脸的,姿儿看着心痛呢。”
项思龙被这娇女的柔情溶化得愁思尽去,想起出谷后两人可以快意江湖,不禁心情大佳,在她脸蛋上吻了一下道:“好了,天己大亮了,我们起床洗漱后就收拾一下,准备出谷。”
项思龙和吕姿收拾好行装,已是中午时分。
大白和小白低声咽呜着,要阔别这居住了将近一百来年的地方,它们亦是伤感祟累。
项思龙看了一眼身后的“无极洞府”,蓦的跪下叩了三个响头,心里默默的想道:“师父,徒儿出山了!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寄望!”
吕姿则身眼通红,望着身边的夫君,一言不语。
项思龙忽然道了声:
“走吧!”
率先迈开脚步,头也不回毅然向谷外走去。
出得谷外,只见眼前是茫茫一片沼泽之地,冬阳懒洋洋的洒照在大地上,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项思龙长长的吐了一口长气,大啸一声,只觉胸中一片无比的开阔舒畅,豪气顿生,口中朗声道:“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吕姿被他这万丈豪情激动得一双美目异采连连,低声念叨着项思龙刚才所‘作’的诗句,娇声道:“想不到夫君不但和爹一样胸怀大志,而且精通诗歌词赋,姿儿真是三生有幸了。”
项思龙竣脸一红,换过话题道:“唉,这茫茫沼泽,我们也不知要多久才能走出?”
吕姿回神过来,略一沉思道:“这里应该就是丰西泽了,那离沛县没有多远,我们只要四五个时辰就可走出这沼泽之地,说不定附近还会有官道呢。”
项思龙大喜道:
“姿儿原来对这里地理也非常熟悉,那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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