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邪侠
叩头而垮台!”
善亲王气得白胡子乱飞,厉声叫道:“老夫不怕垮台,但朝廷的礼制不能不维持,老夫非要你磕头不可,你磕不磕?”
杜英豪傲然地道:“不磕,而且我还要办你一个冒充宗室王爷的罪名,大清国的王爷何等尊贵,那有像你这么窝囊像的,你算是那门子的王爷?”
玉佳低声道:“侯爷!他的确是善亲王!”
杜英豪笑道:“格格!这可不是你说了就算的,一位亲王到了外国是代表朝廷的,他必然会持有朝廷的符节,负有朝廷特别交付的使命,他就是要离开京师到别的地方去,也必须要取得朝廷的允许,更别说是离开国境来到外国了!”
这一说倒是把玉佳格格提醒了,皇室宗亲,行动都必须取得廷上批准,否则私自离开京师,就已经犯了罪,而跑到外国来,更是情况严重了。
因此她一笑道:“对了!三伯,相信您这次出来,一定是得到了朝廷的密旨吧!”
善亲王脸色也是一变。杜英豪这一手的确厉害,是他没有想到的,但玉佳明知故问,他又不能不回答,只有冷冷地道:“这个要向你们报告吗?”
玉佳道,“侄女儿不敢过问,但杜侯爷确是有权过问的,因为他持有宝亲王的密札朱谕!”
善亲王不说话了,宝亲王兼掌侍卫及缉捕营统领,那就是密探组织的总头儿,这份密札朱谕虽非圣旨,可是在执行时却更有权力。因此他顿了一顿才道:“我要是提不出什么旨意证明呢?杜大人是否也准备把我抓回去?”
杜英豪淡淡一笑道:“那倒不一定,能够生擒固然不错,但怕费事的话,拿死的也一样!”
这对善亲王而言是太大的侮辱了,他在朝中虽已失势,但是仍然有一些党羽在,而这些人在他的暗中策划与支持下,慢慢地在宗室中取得了重要的地位,所以他在宗亲中,仍是很优越的。
杜英豪却根本没把他当回事,这是个万难忍受的,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吼道:“杜英豪!你好大的胆子,不管你多受朝廷的重寄,但杀害……”
杜英豪冷笑道:“我知道大清律,杀害皇室宗亲者,处极刑,可是我仍然敢杀你,而且随杀随埋,连首级都不必带回去申报。只要对宝亲王殿下说一声,杀死叛逆多少名就行了,谁知道你死了!”
“你想只手遮天,掩瞒事实吗?”
杜英豪道:“无须隐瞒,根本是没人敢揭发,你们在此地啸聚谋反,就是有一两个人能漏网逃回去,谁也不敢包庇他。我杀了你,谁会出头告发!”
杜英豪是市井混混出身,耍赖讹诈的本事无人能及,尽管善王爷当年带过血滴子,在斗心机上显然是大大的落后了,而且还无法否认,杜英豪说的确是事实,杜英豪在此时此地杀了他,等于是杀条狗,没人敢出头检举告发。再说,皇帝就是知道了,也会装聋扮哑,不加追究的。
他只有颤着声音道:“你!你!看谁敢来!”
这时候,他身上那股逼人的气势似乎被杜英豪压了下来,使人对他不再感到害怕了,相反的还有些可怜他的感觉。胡若花立刻冲出去道:“老家伙!你别神气,我来抓你!”
别人对王爷这个身份,多少或者顾忌,但胡若花却不知道,所以大步冲了出去,玉佳在后道:“小心,他一身内外兼修,都很了得!”
善王爷则是怒上添怒,杜英豪竟派个女人出来拿他,这不是存心侮辱吗?但他很深沉,不动声色暗中凝足气动,准备来个下马威。
可是胡若花是个猎人,她的狩猎经验很丰富,只从对方的眼光中,已可了解对方所具的危险性。
因此,她在两猎多处,忽然停步一扬手,撤出一片乌云,盖头而下,那是一面绳网,用来活捉较猛的巨兽的,胡若花发现用来捉人一样有效。
善王爷没防到她会来这一手,一下子被罩了进去,跟着被一股巨力一拖,立足不稳倒在地上,那是胡若花在收网,将他紧紧地缚了起来。
善王爷的力气很大,犹自在网中不住地挣扎,但是他遇见了胡若花算他倒了八辈子的穷霉,一个富有经验的好猎人对于治入网的野兽都有一套的。胡若花的方法则是抓住网绳不住上下左右的抖动,使得网中的善王爷也跟着翻转滚动,要不了一会儿工夫,他已经是两眼翻白,连口吐气都无法动弹了。
胡若花回头朝玉佳格格一笑道:“格格,你说这老家伙有多了不起,我看可不怎么样嘛!”
边说边慢慢收绳走近去,玉佳封仍是紧张地叫道:“若花姐,小心点,他虽然被擒,仍不可轻视,因为他还有不少的随身零碎。”
玉佳对敌人的了解可以说相当深了,但这招呼却是迟了一点,忽然,网中的善王爷弹了出来,手中挺着一片寒光,那是一支匕首,不但锋利,而且还是削铁截铜的宝器,所以那坚轫的网索才束他不住,被划破一条大口子。
这老家伙的匕首大概是贴身收藏的,刚才那一阵挣扎时,他已摸在手中,然后装作力竭之状,暗中准备着,等胡若花一个不在意,突地破网而出,而且寒光急溯,对准胡若花刺去,在这种距离下是很难躲避的,噗的一声,刺了个正着,善王爷是略弓着身子前刺的,这一刺若是在寻常人身上,恰好是直透心脏,可见这老儿是存心豁上拚命了,但是胡若花太高了,刀尖只扎在小腹的一侧,嗤的一声,尺许长的匕锋齐柄而没。
胡若花只感到愕然,却并不很痛,那是由于匕首太利之故,但她的反应却奇快无此。那归功于她在兴安岭上抟熊的经验,一旦近身缠住之后,只有紧紧地抱住它的脖子,死力勒紧,使它的爪牙都伤不到自己,然后再慢慢加力,使熊气竭而毙。
现在也是一样的,她伸出双臂,一下子就把善王爷抱个正着,连同双臂都箍得死死的,而且她的胳臂更斜斜地包下去,压住了善王爷的脑袋,贴紧在两团高耸的乳峰中间,虽是软绵绵的,却也将他的头陷住,无法转动了。
手上无法使劲,刺入的匕首拔不出来,善王爷空有一身技业,却无从施展出来,他在网中被胡若花上下左右抛弄了一阵子,虽然定神凝气来抗拒,神志未乱,但多少是受了影响,破网后一击虽然成功,但是乍然遇上了这一招却是任何功笈所未载,使他不知如何是好了。
尤其是嘴鼻所触,柔绵而结实,虽隔了一层衣衫,却仍然可以嗅到那浓烈的女人味道,更便他心慌意乱莫知所措,也不敢乱动了。
但这不过是片刻而已,很快地他就记起了这是在肉搏拚命,可讲究不得那些顾忌。
今天的局势大不佳,自己这边人虽不少,而且也不乏可堪一战的好手,只是大家被杜英豪的盛名吓住了,未战先怯,因此这一战绝难讨好,再加上玉佳的倒戈,以及美枝子公主的投向对方,反率了那一批东洋武士反噬,这最后的一处据点也守不住了,多年经营,毁于一旦,善王爷心中够火的,但是他知道只要自己不落入对方手中,拔腿一走,仍然是可以脱身事外的。
即使杜英豪能搜集所有的证据,封也无法把自己扯进去,因为在玉泉山上玉泉宫中,自己所布署那个替身仍然在天天祭坛练丹,谁也无法证明自己来到关外的,先前,自己也大可以悄悄退身一走的,但是心中实在不服气,想碰一碰这个天下第一高手,究竟高到什么程度那知一出场,没跟杜英豪较量,却碰上这么一个莫明其妙的女人,未经交手就被网给罩住了。再者,也有一部份的手下是忠心追随自己多年的,不忍心遽然放弃,仍想带着一起走的,弄得狼狈不堪。
为今之计,只有先求脱身再说了,但是要脱身还真不容易,素闻杜侯这位二转子杂种老婆力大无穷,亚赛天蓬罗刹魔女临凡,这下子倒是真正颁略到了,不过这女人实在太可怕!
善王爷急于摆脱这可怕的束缚,因此,他深吸了一口气,连足在两条胳臂上,胡若花感到怀中的善王爷突然变得胖了许多,身子不断在涨大,她知道这是一种高深的内功,却不是她所能抗拒的,急得她大叫道:“侯爷!快来,老小子要跑了。”
善王爷终于冲到手脚都可以用力了,一声暴吼。劲力突发,不但将胡若花震了出去,而且也将自己的身子流弹似的向相反方向弹出。
美枝子和玉佳两枝长剑齐出,水青青扬手就是匹支没羽袖箭。都要将善王爷留下来,那是杜英豪早就招呼过的,不能放这老儿逃走,务必要截下。
长剑、袖箭都钉在善王爷的身上,把他定在空中,这是很出人意外的,因为她们都知道,凭自己能耐,这一剑或许能阻他一阻,却绝难伤得他,何以会如此容易就得手呢?
美枝子首先惊呼了一声,因为她看见了善王爷的头下大量地涌出鲜血,两颗眼珠瞪得像核桃似的,几将凸出眶外,十分恐怖。
惊慌中抽回了剑,玉佳一个人吃不住重量,剑头朝下一垂,善王爷的身子滑落下来,砰地一响,但那颗脑袋,却离开了脖子,滚出了老远。
这是怎么回事呢?她跟美枝子都是直剌出剑,刺进善王爷的身子,并没有去斩首呀,善王爷的首级怎么滚落的呢?
她们看见杜英豪徐徐将剑插回鞘中,他是去援救胡若在的,但剑才递出,善王爷已及时脱困,好像没跟上,那知却已使善王爷一剑断首了。
难怪她们三个人都能拦截得手了,原来她们只是攻击一具体,善王爷已经被杜英豪杀死了。
玉佳长吁了一口气,脸现笑容道:“侯爷神勇无人能及,善王一身气功,运肤如革,刀枪不入,却仍难逃过侯爷一剑。”
杜英豪也吁了口气,手还在发抖,他是一剑刺回去的,而且是由胡若花的胁下出剑,直刺善王爷的咽喉,那知竟像是刺在一具光滑的瓷像上,把剑尖滑到了一边,接着是王爷发劲反弹而出。
杜英豪正感慌乱,不知道谁能制住他,善王爷的身上已中两剑,按着脑袋滚落了下来。
他初以为是玉佳和美枝子刺死的,及至身落头分,他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但是谁砍了那一剑呢?杜英豪想了片刻,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一剑是自己的杰作。
他一剑剌出,被滑开到一边,恰好善王爷的内劲迸发,反弹回去,脖子从他的剑锋上拉过去。
这是一口极佳的古剑,是他的情人柳小英因为她嫁了那位扬州大盐商,南名公子刘平云,觉得对他很歉咎,两口子硬把那一口家藏的宝剑送给了他,这是一口吹毛可断的利器。
杜英豪自己一刺之力不足,伤不了善王爷,可是他倒纵时带过的劲道却很强,再者,利刃轻滑而过,正是气功无法抗拒的,所以在毫无知觉之下,这位王爷竟糊里糊涂地送了一条老命。
杜英豪想透了是怎么回事后,他当然不会说破,既然老天爷帮忙,要让这个该死的老儿死在自己的剑下,作成自己的英雄事迹,他就不该辜负苍天的栽培,逆天不祥,杜英豪是个敬天的人。
他将剑潇地系回腰间,淡淡地朝面前一大片人潮道:“你们都看见了,违抗本爵者有什么下场,我也凭着杜英豪三个字向你们保证,放下兵器,听候处置者,我一定从宽处理。”
善王爷在这群叛逆者心中的地位是个谜,独有极少数人知道,但他的武功却是有目共睹的,但却逃不过杜英豪一剑。则这位天下第一高手武学之深,已非凡夫俗子所能想像的。
没有一个人再敢抗拒,乒乒乓乓,只听见一片抛弃兵器的声音,自然也有几个人是深知内情的,他们更为心惊了,善王爷虽已失势,但却是京人府中有籍有名的正统皇亲,杜英豪居然毫不在乎地挥剑一斩。不知道朝廷赋予杜英豪多大的权限呢!
于是一个个束手就缚,大家都只有认命了。
好在杜英豪带来的人也多,这个缚俘的工作做起来很顺利,不到半天工夫,居然全处理清楚了。
所有一切的文书往来,证据都在,杜英豪一面登录,一面斟酌情形加以处置。
玉佳的父亲忠王爷涉嫌不深,但无可否认,是这些人中间的一伙,罪名难脱,玉佳感到很忧虑,不断地向杜英豪求情,请他将父亲的罪嫌减轻一点,而且愿意把这次协助杜英豪破逆的功劳转抵为父亲赎罪。杜英豪笑了一笑说:“玉佳,依我说,你还是别居功的好,你已经贵为格格,功赏也加不上去了,争这种虚名干吗?”
玉佳的神色微变道:“我不是争功,我只是为父亲减罪,他老人家只是一时糊涂。”
杜英豪道:“你说得我更糊涂了,忠王爷在朝忠心耿耿,会有什么罪呢?”
说着把一巷文件丢进了火里,那正是几个皇室共谋颠覆的一份盟单,每个人都划了押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