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发屋
“仅仅是同学?”这回似乎有了点感情,不过……
“朋友。 ”
“仅仅是朋友?”感情有些升级。
江若蓝抬起眼睛。
“我怎么听说你们是情侣?”
江若蓝知道既然被认定了就无法更改,而当时他们的确看到自己抱着展鲲鹏呆坐在发屋前。 如果不是情侣……这种状况可能被想象力扯得更加糟糕。
“请你谈下当时地情况。 ”
当时的情况……怎么说起呢?那是个太漫长太漫长的故事。
故事?说起来他们也只会当故事听。
“请你谈下当时的情况。 ”审讯的警察以为江若蓝没有听清楚,重复了一遍:“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住在幸福花园的展鲲鹏怎么会到你的发屋,最终导致死亡……你笑什么?”
“我不是笑,我只是担心我说了,你们会信吗?”
这个警察和身边地同事交换了下眼神。
“我们需要确凿的证据来证明你与此事无关,我想你也不希望卷入这场凶杀案件。 你说出来,这对你、对我们都有好处。 ”
“这种地方。 应该不是用来证明自己与某个事件无关,如果真地无关的话也就不会来了。 ”江若蓝仍在笑。
“所以我们需要你的配合。 请你相信我们,只要你能证明自己确实与本案无关,我们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
江若蓝沉吟了一会。
展鲲鹏对自己讲述关于万柳杨的真实事件时,自己还以为他在讲故事,而现在自己的故事比他更奇妙,连自己都难以相信,别的人会信吗?
可是她实在是没有许多地智商来编撰一个现实能证明自己“确实与本案无关”故事。 她只能实话实说。
审讯室过于的沉寂让江若蓝几次想停止这次神奇的讲述。
她的故事干巴巴的,远没有事实来得精彩,这完全不合乎常理,甚至有几处还乱了顺序,因为她不知道究竟是该用顺叙还是该用倒叙。
而两个警察似乎被这个毫无逻辑的故事吸引住了,只是瞪着眼睛看她讲,不发一言。
当讲述进行到“一个瘦高个的警察对展鲲鹏说万柳杨已经吸毒死了”的时候,靠近门边地警察站起身。 推开门。
“大焦,大焦你过来!”
大概那个大焦始终不肯过来的缘故,他走了出去。
讲述就此中断,江若蓝和剩下的那个警察保持一种沉默的气氛。
“什么大不了事?正忙着呢……”
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紧接着一个高个警察走了进来,先前出去的那个跟在后面。
三个人坐定。 高个被安排在中间。
“讲吧!”
靠门边地警察开了口,顺便看了高个一眼。
江若蓝很不喜欢这种被当做机器使唤的感觉,她甚至觉得自己很像只宠物狗,必须听从主人发号施令。
她看了眼那个高个,后者正点燃一支烟,他的脸迷蒙在烟雾后面,眼睛半眯着看着自己。
虽然是挡在了烟雾后面,但是那目光却锐利的穿了出来,似乎在坐在一米开外的江若蓝的头顶开了个追光灯,让她无处遁形。 她甚至觉得自己刚刚是在说谎。 以至于对即将叙述的内容也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讲吧,继续!”那个警察有些迫不及待。
江若蓝皱着眉头继续说下去。 结果叙述更显枯燥,时空混乱的错了好几个地方,但是也懒得纠正,反正这些……恐怕是做不了记录的,因为里侧地那个警察一开始倒是写了几个字,然后就放下笔,也不知是聚精会神还是饶有玩味地看着自己。
当讲到“瘦高个的警察地鼻子大概很结实,他不停的搓时”,中间那个高个开始搓鼻子。
搓鼻子?
他就是展鲲鹏提过的那个瘦高个?
江若蓝提起精神打量他。
高却不见瘦,他的肩膀宽厚有力,胳膊粗壮。
她将目光集中在他的肚子上,不知道这个位置要是茁壮起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前景。
如果他真的是那个瘦高个,当听到自己作为一个角色出现在别人的故事里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感觉?这是否意味着这个离奇的故事拥有了一定的真实性?他是否可以看作是一个证人?他为什么会被叫来?是不是关于这个故事里的某些个细节已经心照不宣了?
“怎么不讲了?”
属靠门的警察听得认真。
“请你重点回忆一下当夜的情形。 ”高个开了口。
当夜……当夜很复杂,很混乱,一时竟有些记不清了。
“让我帮你回忆一下。 ”
什么时候审讯权移到了高个的手里?案子易手了?
“我们在你的床上发现了这个……”他拿起桌上的一个透明的方方正正的被密封的塑料袋,里面有两个弯曲的像是黑色的地瓜干似的东西:“据化验是蚯蚓。 你的床上有许多,请问你有和虫子睡觉的嗜好吗?”
另两个警察都是一副强忍住笑的表情。
江若蓝现在可以肯定他就是那个瘦高个,这种说话的口吻,展鲲鹏曾经学得绘声绘色。
PS:因为我的问题,建不了新卷,只能弄到一个里面了,抱歉啊%》_《%
神秘空间 《神秘来客》第166章 **
《神秘来客》第166章 **
“不,是蚯蚓进攻我。 ”
“蚯蚓进攻你?怎么进攻?它为什么要进攻?”高个露出了好笑的表情。
江若蓝不知该怎么描述当时的状况,实在是……太“精彩”了!
“哦,是万柳杨变的蚯蚓,这个万柳杨还真是奇怪啊,死了两次,最后还变成了蚯蚓。 ”高个好像在自言自语,然后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她是怎么变的蚯蚓呢?如果是她变的蚯蚓,为什么要进攻你?”
“她想要变成我。 ”江若蓝实话实说。
“变成你?”高个夸张的睁大了眼睛:“怎么变?为什么要变成你?”
“她想和展鲲鹏在一起。 ”
“展鲲鹏,哦,展鲲鹏,”高个搓搓鼻子:“这个人我有印象,当年他的第二个万柳杨跳楼之后他也是这么……与众不同。 我发现个问题,怎么只要和万柳杨有关的人都是这么的……与众不同?”
他锐利的目光看着江若蓝,而这个问题江若蓝没法回答。
“对了,我听说你怀孕了。 据说怀孕期间的女人总会出现……大概叫精神紧张……”
“我没怀孕!”
江若蓝的突然打断让三个警察都很意外,而此举倒很有 “精神紧张”的意思。
几个人交换了下眼色。
“这个问题我想我们很快就会清楚的,咱们谈点别地吧。 比如……那个展鲲鹏是怎么出现在发屋的?”
“不知道。 ”
“你不知道?有人反映他是硬冲进去的……”
高个看了看江若蓝的脸色。
“我们在你的床边发现了这个……”他又拿出一个密封的塑料袋,里面是江若蓝断成两截的手机:“拒我们调查,这最后一个拨出和接收地电话分别是昨天上午8:35和昨夜11:20,对方都是展鲲鹏,而展鲲鹏的死亡时间是凌晨…到四点之间,请问在这期间地四个小时内你们在干什么?”
靠门的警察有些着急,他还是对故事后面的情节感兴趣。 最近女朋友迷上了写恐怖故事。 或许这会是极好的素材,而现在一切都开始按正常的审讯顺序进行了。
“我们?”
江若蓝奇怪的看了高个一眼。 是不是只要问题涉及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就应该往某些敏感方面联想?
“屋里只有我自己,我在睡觉,后来万柳杨出现了……”江若蓝弄不清脑子里是先出现了站在床边的满身蚯蚓地万柳杨还是从窗子扭曲爬进来的半透明的万柳杨:“她用蚯蚓攻击我,再后来展鲲鹏出现了……”
“等等,展鲲鹏是怎么出现的?”
“他……从门口进来的……”
“你晚上不锁门吗?还是他有你的房门钥匙?”
又是敏感问题,江若蓝有些生气,为什么只要是涉及到男女问题就一定是……那种关系?
“你刚刚不是说他是硬冲进去的吗?”江若蓝突然发现了漏洞。
高个搓了搓鼻子。 可是他只沉默了一小会:“那你可以告诉我他怎么会去发屋?那应该是夜里11:20以后吧,正常的时间是在家睡觉,他怎么就突然出现了呢?”
“我也不知道,万柳杨说他会出现,他就出现了……”
“万柳杨,又是万柳杨,她很神奇啊……”高个又开始自言自语:“咱们还是说展鲲鹏,依你地意思是他感觉到你有危险。 才出现的,而我们也找到了昨夜他乘坐的出租车的司机,他说当时车上的人很紧张,一个劲让他快开。 嗯,预感也很神奇……”
“他是突然出现的……我不知道……”
“请问你有没有别地联系工具?”高个晃了晃那个装着破手机的袋子。
江若蓝摇摇头。
“你敢肯定事先你们没有约好?”
江若蓝怨怒的盯他一眼。
“哦,那他进门后做了什么?”
“他让万柳杨放过我。 然后就……替我死了。 ”
展鲲鹏最后的笑浮现在眼前,江若蓝痛苦的闭上眼,吸了吸鼻子。
警察面面相觑:“怎么替你死的?”
江若蓝突然有些厌倦再说下去了,这些话连自己听着都像梦话,别人又怎么会相信呢?可是他们偏要追问,好像……好像想证明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精神病患者。
“我不清楚,”她快速回答:“他挡在我前面,万柳杨就飞了过来,然后就到了门外……”
“那万柳杨呢?”
“我不知道,我没看见……”
“这么说凶手逃跑了……”
“我不知道……”
“你的胳膊怎么回事?”话题突然变了。
“胳膊?”
江若蓝看了看胳膊。 上面被蚯蚓勒过的印记已经浮现出一条条青紫。
“被人捆过了?”
江若蓝一愣。 摇摇头,又点点头。
“展鲲鹏的脸上怎么会有伤痕?”
江若蓝茫然。
“当时屋子里还有没有其他人?”高个地声音突然严厉起来。
江若蓝抬起眼睛。 目光冷酷。
看来老板娘地“证词”果真很重要。
“没、有!”她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在冒烟。
“你是现场的第一目击证人,或者说……如果你不能提供另一个证人证明你没有行凶地嫌疑那么恐怕……你们此前是不是还闹过矛盾?这些对你都是不利的……”
“是。 我是第一目击证人,也是最大的嫌疑者。 可是你也知道有些怪异是根本无法解释的为什么还要怀疑我?”
“咣”。
门一下子开了,一个脑袋探了进来,观察一下情况很快缩了回去。
三个警察一片沉寂,只有江若蓝的小宇宙在燃烧。
“咚咚咚”,有人敲门,很快。 一个警察走了进来,将一张纸交给门口的警察。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很快这张纸又到了高个手中。
高个看了一眼,突然站起来,却又像想起了什么似地,对着江若蓝:“48小时之内,你不能离开警局。 ”
说完三个人匆匆走出门去,很快门外又进来个警察。 她负责将江若蓝送到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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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间很狭小地屋子,几乎看不到窗子,有些潮湿,她在地面上发现好几只蜘蛛了。
据那个送她来的女警说已经是照顾她了,否则把如此干瘦的她放到那些个打架、小偷、**的那群人中,估计她会吃不消的。
她将自己缩在按比例变窄缩小的床上,看着棚顶的一只蜘蛛悠闲地织网。
思绪像这蛛丝穿来穿去,许多次她都想捋清这几根丝。 可是却许多次被突然掉落蛛网的蜘蛛打断,然后又看着它轻松爬上去……织网,于是她继续捋着思路。
究竟在怎么开始的,竟找不到源头,或许源头就是自己吧,若是自己不和展鲲鹏在一起。 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细想来,一切在六年前就已注定,就在展鲲鹏投来的深深的一眼……
展鲲鹏……
思绪再次被打断,出现在眼前的是展鲲鹏最后的凝视与凝在嘴角的笑意……
“其实……我真地……很爱你……”
这句话再次出现了,却换了主人。
展鲲鹏……
为什么自己不再害怕,为什么心像有东西在搅似的难受?
她埋下头,轻轻啜泣起来。
不想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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