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发屋
“刚刚害怕了吧?要不我再陪你过去待一会,再说,我是不是也该见见家长了?”
江若蓝不好意思的笑了。
天边地眼睛终于闭上了,重重青纱覆盖中,两个身影相偎着向墓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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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到底是怎么……怎么这样亲密的?”
江若蓝偎在焦正的胸口。 手指在他下巴上轻轻点着。
那上面有许多胡茬,像调皮的小孩戳着她的手指,又痛又痒。
“什么‘怎么这样亲密的’?”
焦正清楚的记得从墓地回到发屋,他是打算离开的,可是江若蓝死活不让他走,然后就勒令他躺在自己身边。 只能抱着,不能乱动,也不能胡思乱想……
真是折磨啊!
而现在她居然又提出这样一个超级不可思议地问题,她是不是失忆了?
江若蓝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失忆。
常常在电视里看到有些人除了某件特别重要的事什么都记得,医学说这叫选择性失忆。
她现在怀疑是不是这些患了选择性失忆的人也像她一样曾经掉进了时间或者空间的缝隙里,而那件事情没有亲身经历过,自然不会知道。
“你告诉我,9月21日那天大清早的你为什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江若蓝对那个日子记得很清楚,简直是刻骨铭心。
“9月21……你不是吧?”焦正掐着指头,夸张的看着她:“你真地忘了?看来我在你心里实在没什么位置……”
他作势要起身。 却被江若蓝死死压住:“快说快说……”
“你都这样了我还说什么啊?那天你就是这样扑在我身上。 又哭又捶的,我差点真的被你弄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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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陆他们非要开玩笑……”焦正急忙拦住恼羞成怒的江若蓝:“他们都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说要弄点什么惊喜……”
这个惊喜就是……
焦正夜班回来,他们说让他休息一会然后晚上大家争取找时间简单庆祝下。
他也是太累,躺在休息室就睡着了,于是被那些人蹑手蹑脚的给画了个垂死的妆。
同时指使小警察给江若蓝打电话,说是因公负伤危在旦夕了。
江若蓝风风火火的赶来就见如此惨烈一幕当即哭开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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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蒙了许久的纱就这样被揭开了。
是啊,这一哭把什么矜持都哭散了。 怪不得……
江若蓝眨眨眼睛,捶了焦正一下:“老套。 ”
“老套?那你当时哭那么认真干嘛?”
“懒得理你……”
“懒得理我?”
焦正起身呵江若蓝地痒痒。
江若蓝乐得上不来气的时候突然想到屋里还游荡个梁梓,一下子开心不起来了。
可是焦正……
“不许动,不许乱想……”江若蓝及时制止了焦正就要破土而出地“yin念”。
“唉……”焦正叹了口气。
男人和女人这样纯洁地躺在一张床上,对女人来说是危险,对男人来讲是折磨。
“唉,你怎么不说话了?”
江若蓝动动他。
“累。 ”
这是实话。
“你明天还忙不忙了?”
“忙。 ”
“那你晚上……还过来吗?”
焦正一下回过头:“你是不是和我有仇啊?”
有仇?这是什么话?
“算了。 懒得跟你解释。 ”焦正转过身子装生气,其实是想平复某处的动乱。
“唉。 我问你,你们是不是从蒙娜丽莎影楼带走了许多模特……尸体?”
“那不是什么尸体,是人皮娃娃……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今天听顾客说地,她们还说那娃娃做得特别逼真……我也看到过,当时也差点以为是活人展示……”
“嗯,的确逼真,可以说就是一个完整地女人……”
江若蓝从这句中听出了一定的“奥妙”。
“听说她们还会动。 路上还跑了几个……”
焦正似乎没有听出江若蓝地话外之音:“这个……数量的确不对,不过质量不错。 反正拿回来那天我们研究了下,只得出一个结论。 其实日本人做的东西真挺有创意,就是有点变态……”
江若蓝恶毒的看着他,心想也不知是谁变态。
她冷笑一声,猛的转过身。
焦正又是一头雾水。
他说错什么了吗?没有啊。 江若蓝这是怎么回事?
自打认识了她,他突然发现了女人除了漂亮柔弱还有的另一面,是很难理解的一面。 弄他一个头有两个大,一个江若蓝足以匹敌十个犯罪分子。
当然这样地比较是坚决不能让她知道的,而且她绝对比犯罪分子更让他头痛,他已经不止一次有如此感慨了,尤其是最近,她变得更加高深莫测。
“若蓝。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最近怎么总是阴晴不定的?”
江若蓝不吭声,焦正更没了主意。
“真的,我发现你变了,好像有什么瞒着我,你是不是……有了别人?”
焦正早有准备的抓住江若蓝挥过来的手,得意的笑。
“我不想说,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信了?”
“每次都这样,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江若蓝地鼻子又酸了。
“你怎么还记仇啊?那时能和现在一样吗?我要是相信每一个犯罪分子……”焦正这次意识到自己真是犯了错误了,他赶紧改口:“当初是当初。 现在你说什么我都信……”
“真的?”
“骗人是小狗。 用不用拉钩?”
江若蓝沉吟了一会。 这件事要怎么说才会比较有条理?
“有些东西看不见并不代表不存在,这世上总有许多是我们不了解的。 很多事情听上去很怪异。 其实是真实发生过的。 就像过去,许多科学家的学说都被当成谬论,但是事实证明他们是对的……”
“嗯,很有哲理,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不许睡觉,把眼睛睁开!”
“我这样听更投入……”
于是在这种投入下,当江若蓝讲到自己是如何从那个空间里破土而出时她听到了焦正轻微地鼾声。
一下子哑住。
这个家伙……
她恼火的盯着他,却又放下了把他弄醒的念头。
他真是太累了……
可是这工夫突然又听焦正嘟囔着:“嗯,不错,继续……”
也不知道是梦话还是突然想起自己正在听讲,不过也只咕哝了一句,又沉沉睡去。
唉,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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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焦正意气风发的去上班了,全然忘记昨天自己是听着故事睡的,这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而更不礼貌的是他根本就忘记了这码事。
走到门口的时候恰好遇到了来上班方可。
这个时间……这样的两个男女……这样的在一个发屋……很让人怀疑。
方可看了看焦正,又看了看跟在后面地江若蓝,目光幽怨。
江若蓝不知是该得意还是该愤怒,焦正倒有些不自在,只是打了个哈哈就走了。
方可一天都没说话,临到快下班,客人也都走了,才走到江若蓝面前:“蓝姐,你是不是打算嫁给他了?”
如此地直截了当一下子让江若蓝懵住了。
“你不能嫁给他!”
还没等她回答方可就变了脸色。
江若蓝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梁梓你也太过分了,以为穿件女人的皮你就是女人了?我不嫁给他难道你要嫁给他?真想不到你居然变态到如此地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
“你是我地,你只能嫁给我你知道吗?”
正在江若蓝准备不顾一切的揭开她的老底时方可突然砸出这一句,一下子把她砸晕了。
方可……梁梓……难道他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可是他为什么……
方可黏在焦正的身上对他深情告白“其实我真的很爱你”还历历在目……
天啊,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神秘空间 《神秘镜面》第249章 破碎
《神秘镜面》第249章 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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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她决定还是先装傻X较好:“小可,你是女人呢,你怎么可以……”
“哼!”方可气哼哼的在她眼前晃了晃拳头,这个表情绝对是属于梁梓的:“你就给我听好了,你要是敢嫁给他……”
“小可,我觉得你需要去看医生……”江若蓝小心翼翼的试探。
方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力度绝不属于一个女人。 她的脸扭曲着,肌肉在厚重的粉下发生了位移。
“我不需要看什么医生,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我究竟是谁……”
梁梓果真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真相,只是不清楚他的“总有一天”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要搞什么阴谋?
门突然开了,焦妈妈见到屋里的情景愣在了门口。
方可反应极快:“蓝姐,小心地滑。 ”
顺势放开了江若蓝。
“若蓝,忙完了吧,去吃饭吧,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豆沙包……”焦妈妈很快忘记了刚刚的别扭。
“蓝姐,那我下班了。 ”
方可又恢复了原有的低眉顺眼,只是在临走时回头看了江若蓝一眼。
她的眼睛本来就细窄,现在又眯了起来,那眼珠就好像掉进了眼眶深处。
江若蓝努力分析她的目光,可是……实在太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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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又是自己。
江若蓝已经数次看向透着微光地发屋了。
她知道梁梓就在这里。 却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木呆呆的游荡?不过看傍晚时的表现似乎很是居心叵测。
他到底要干什么?
她突然很想回到那个幽闭的空间,只有在那里才能看到梁梓的行动,可是……
凡事有得便有失,有些东西一旦错过便无法回头,可是当时偏偏不懂得它的重要。
现在……真是头痛啊!
如果黑影在就好了,它一定会有办法的,可是它已经好长时间不出现了。 每每这时。 她总是会不由得想黑影可能正在那个空间教导“她”如何摆脱困境。
最近,她一直很注意这个屋子里有没有蚯蚓。 一旦发现立刻清出去,虽然她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卑鄙。
“咚咚咚”。
有人敲窗子?黑影?
她一下子坐起身。
窗子泛着完整地青灰的光。
黑影不在……
“咚咚咚”。
声音依旧响起。
不是窗子。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咚咚咚”。
声音是从镜子那边传来的。
她不由得哆嗦起来,却还是挪到了镜前。
镜子里的人和自己一样带着惊恐的神色。
声音还在继续,镜子开始震动,里面的人也跟着颤抖着。
天啊,“她”要出来吗?
她急急的想要抓住一个牢固的东西,却发现根本动不了。
“不要盯着她……”
是谁?
黑影?它上面时候出现地?
“不要盯着她……”
黑影急切而严厉的重复。
可是。 她的目光好像粘在了镜子上一样,挪移不开,而镜子里的人和她是同样的痛苦表情。
天啊,我不要回到镜子里……
突然,耳边传来“嘎巴”几声脆响然后窗帘呼的横飘起来。
玻璃碎了,一阵冷风直吹进来。
江若蓝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她能动了……
赶紧逃离镜前。
“有些东西想多了就变成了存在。 本来‘她’是无形的,是你赋予了‘她’太多,于是‘她’有了意识。 有了欲望……其实梁梓也未必是真实存在地,想得多了就有了形……许多时候,不是死去的人不想离开,是因为有人不断在想,用意识加重了它们的轮廓,让它们觉得自己还活着……你以为他是存在的。 他就是存在的……”
“你在哪?”
瑟缩在角落里的江若蓝只听得到黑影地声音,只看见窗帘仍旧在横飘着,窗子的玻璃像被闪电切割过一般破碎着。
“我要走了……”
声音突然变得很虚弱,像即将熄灭的火苗,摇摆了一下便化成了烟,袅袅上升,最终不见了。
窗帘也像没有了支持一般飘落下来,搭在窗边轻轻摆动。
她移到窗边,轻轻掀开窗帘。
玻璃破碎的裂痕触目惊心的摆在那,边缘闪着银亮而危险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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