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发屋






    “你们认识?”椅子上的女人有点好奇。

    “她是我母亲。  ”江若蓝收回了目光。

    “哦,我说怎么长得这么像?”女人有点惊叹的样子。

    江若蓝笑了笑,站到女人后面研究她的脸型和发质。

    “你真的要做那个发型?”江若蓝征询她地意见。

    “怎么。  有什么不妥?”女人有点紧张。

    “那个发型比较适合中年人,你还这么年轻……”

    江若蓝好像又听到一声“哼”。

    当她看向镜中的男人时,发现女人也正满眼恨意的盯着他。

    两相对比,江若蓝有些感叹。  这个女人年纪并不算大,可是和男人站在一起就显得有些苍老,虽然她刻意的凃了许多脂粉而且从皮肤的状态也不难看出经常保养,但仍旧难掩一种庸俗之感,再加上她脸上不加掩饰的怒火与妒意。  让她看起来多少还带了点可恶。

    这……就是婚姻吗?想来她当初做新娘的时候也一定是美丽动人的,可是几年光阴过去,美丽便被涤荡殆尽。  是时间地无情还是人心的善变?那么多人追求的婚姻究竟有什么价值?江若蓝有些迷惑。

    “我这脑袋今天就交给你了,一定给我做个又时尚又年轻的发型!花多少钱无所谓。  我还就不信了……”女人咬牙切齿。

    男人这回没有“哼”,只是换了个姿势,捎带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

    江若蓝不敢插言。  只是照章行事的向女人介绍某些发型,药水地等级价格。  虽然女人说的是花多少钱都无所谓,不过人可是善变的,尤其是女人,她这是在气头上,一会气消了就该心痛钱了,到时再把火转移到自己身上……还是小心为妙吧。

    江若蓝认真的介绍,可是女人哪有心思听,只是不停的拿眼睛剜着对这边置若罔闻的男人,气得肩膀一起一伏的。

    江若蓝悄悄把东西往安全的地方移了移。  虽然她觉得炮火纷飞的场面不大可能发生可是自己的心里怎么总是不落地呢?

    她一边移。  一边绞尽脑汁地想怎么化解战火。

    “姐姐,剪头发多少钱?”

    门口响起脆生生地问话。  镜中映出两张清纯的笑脸。

    “十元。  ”江若蓝忙招呼道。

    “就在这剪吧,我听说这里手艺挺不错地。  ”

    两个女孩简单的商量了下就进了门,坐在沙发上,刻意和那个男人保持了一段距离。

    男人抬了抬眼皮,斜乜了一眼女孩,又闭上了。

    “你们俩得稍等一会,”江若蓝歉意的说:“那边有杂志,喜欢就看看。  ”

    女孩偏了偏头,突然惊呼一声:“有电脑耶,可以上网吗?”

    女孩水水的眼睛期待的看着江若蓝。

    江若蓝笑着点点头,可是突然想起早上在桌面上看到的那张脸,笑容又僵住了……

    可是女孩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熟练的打开电脑,两个人挤在了一块。

    江若蓝有点紧张的盯着她们,生怕其中一个会惊叫起来。

    可是等了半天,只听到QQ不停的传来“嘀嘀”音和女孩的窃笑与私语。

    她放了心,或许只是自己的错觉,或许……

    来不及想太多的或许,便全神贯注到眼下的一堆卷卷里。

    “别歪头,要不两边不一样会影响效果的。  ”江若蓝第三次发出温柔的警告。

    大概卷了能有大半个脑袋了,江若蓝深吸了口气,继续突击剩下的部分,可是这工夫女人的脑袋又歪了过去。

    真是的,碰上这种不合作的顾客真是让人头痛,到时又该怪自己的手艺不好了。  江若蓝皱了皱眉,轻轻摆正了女人的脑袋,可是她的脑袋虽然正了,眼睛却极力往一边斜去,嘴紧抿着,脸颊涨得通红。

    这又是怎么了?江若蓝好奇的望了过去……

神秘空间 第116章 中邪

    第116章 中邪

    嗯,那个男人什么时候跑电脑那去了?

    他站在两个女孩的身后,把整个屏幕都挡住了,也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笑得热火朝天。

    女人的脸色便愈发难看。

    矛盾又出来了,江若蓝已经有点生气了。  她想弄出一个什么计策能够化解即将发生的危机,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仅仅是简单的一句就起到了扭转乾坤的作用。  可是她努力了半天仍旧是一无所获,然后只能痛恨自己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竟然妄想弄出什么超凡的计谋来,简直是异想天开。

    就在她苦恼的时候,女人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径向电脑方向走去。

    江若蓝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遇到事件紧急发生她总会不知所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态向不可遏制的方向发展。

    的确是不可遏制了。

    女人雕像一样站在三个人的身后,而那三个人仍浑然不觉的爆发一阵阵的欢笑。

    看得出女人在极力的忍受着,她的肩膀正在大幅度的一起一伏。

    不知道是心有灵犀还是怎么的,男人回过了身。  女人的目光一定在向他**着冰刀,他脸上的笑意顿时凝住转而变成了铁青色。

    笑声停止了,两个女孩也转过身来。  因为被女人挡住了,江若蓝看不到她们的神情,不过估计是满脸恐惧和不解吧。

    女人的身体剧烈地起伏。  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终于,火山爆发了。

    江若蓝先是听到一声掺杂着不知道几个字的尖叫或是吼叫,还没等回味出她在喊些什么就见到男人的脸上出现了两道红印。

    男人先是一愣,紧接着爆出一句便了调的怒骂,江若蓝仍旧没有听清喊的是什么,她也来不及听清就见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打在一起。

    此刻,江若蓝的脑子和眼前地局势一样混乱。  不知道是该将那两个紧密结合的人想方设法地分开还是该捡起落在地上的瓶瓶罐罐免得被凌乱的脚步踩坏,或许……她更应该抱头鼠窜来穿越这道枪林弹雨的火线。  因为一瓶摩丝正化作手榴弹向她飞来。

    硝烟中,她看到那两个女孩同样是不知所措,瑟缩的挤在电脑桌边,惊恐的看着眼前上演的动物世界,门口又聚集了一群看热闹地人。

    俩人又喊又叫的折腾了半天,男人仰着头用力推开正拼命向他挥舞着双手封锁他的视线的女人,狠狠的把她甩到一边。  大踏步的跨出门去。

    女人揉着胯骨,脸上的五官都团聚到了一起,本来排列整齐的发卷长长短短地可笑的堆在脑袋各处。

    江若蓝刚要扶起她,就见她敏捷的一跃而起,咒骂着,一瘸一拐却极为迅速的消失在门口。

    结束了?!

    刚刚是……

    大家似乎在同一时间做了同一个梦,而凌乱的地面在向她们诉说这并不是梦。

    电脑音箱突然爆出一阵夸张的搞笑音乐,紧接着。  周星驰地脸出现在了屏幕上,带着他特有的惊异表情。

    面面相觑了半天,江若蓝方蹲下身子捡起脚下的一瓶焗油膏,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个美发用品都是塑料包装,原来就是为这种突发事件准备的。

    两个女孩相互看了看,主动帮着江若蓝捡拾散落一地的东西。

    江若蓝抬头看了看她们。  拢了拢散落在耳际的头发,好容易挤出一个笑:“你俩着急吗?如果着急的话就先上别的店吧,今天恐怕……”

    “没事没事,我们今天也没什么事……”两个女生异口同声。

    手忙脚乱的收拾完残局,又手忙脚乱的给两个女孩做了头发。  期间每个人都想说点什么,可是每次都只是开了个头便无法继续下去,然后便是长时间地冷场,每个人地脑中都杂乱无章的播放着已经过去一个小时地混乱,心中充溢着的不知是恐慌还是兴奋。

    “唉呀,这该不是那个女人的包吧?”坐在镜前的女孩临起操作台上一个格子包:“还是LV的……”

    “是吗是吗?”电脑前的女孩快步冲了过来:“我看看……能不能是假的啊?”

    俩人拿着包翻来覆去了半天。  一致认定——真品。

    “想不到她还挺有钱的……”女孩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正好让她赔钱。  看把人家的店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有钱又怎么样?瞧她活得那个心惊胆战。  ”另一个女孩撇撇嘴:“这人呐,凡事都不能十全十美。  有了钱就担心老公有外遇……”

    “没准是真的有外遇呢,现在的男人……你没听说‘男人有钱就学坏’……”

    “我看有没有钱都一样,不过既然有没有钱男人都要学坏还不如嫁个有钱的减少点损失……”

    “唉,真不明白女人为什么要结婚,一个人自由自在的还有追求者,只让别人为咱们的光鲜灿烂而担惊受怕,等到结了婚就看哪个女人都像敌人,担惊受怕的那个倒换成了自己……”

    “其实也别说男人没什么好东西,女人也那样。  你还记得柳依吗?当时高清和方可心处得多好,虽然是早恋,但是家长不反对,两家还见了面。  也不知道柳依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不就是想证明自己的魅力吗?她对哪个男生不抛媚眼,不嗲声嗲气?‘人家好难过嘛’,晕。  我可学不上来她那个调调。  我就不知道男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单单对她哪种女生感兴趣,就算背地里说她轻浮,水性杨花,可是还是前仆后继的往上冲。  高清后来不也沦陷了吗?开始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绝对不会中毒,结果没出三星期就和方可心解体了。  方可心真是对他的保证坚信不疑的,结果突然的打击让她几乎疯掉。  整整病了半学期,随后就退学了。  那高清呢。  只是被柳依像旗帜似的挽着炫耀了一个月就给甩了,人家又爱上了短跑冠军。  ”

    “听说高清后来又去找方可心去了,好像还忏悔了……”

    “他忏悔?哼!要不方可心也不能嫁得那么早……”

    “唉,不对,方可心好像不是因为这事嫁的,我听说她好像中邪了……”

    “中邪?什么中邪?”

    “啊,你还不知道吗?也是。  你考到外地去了。  方可心不是大病一段时间吗?好了以后就总说身后有人跟着她,对镜子照着照着就会发笑,因为她看到有个女孩在给她梳头发,看到窗户也笑,因为那个女孩就一直在身边,反正不管看到什么,只要是能反光的,她就能看到那个女孩。  就笑,还和人家说话……唉,老板,小心我地头发!”

    江若蓝连忙歉意的笑笑,然后继续做出一副专心致志地模样,却一字不落的把她们的话收集到耳朵里。  镜子……女孩……玻璃……怎么和自己的遭遇这么像呢?

    “唉呀。  被你说的我这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听者抱紧了胳膊:“那你说她是疯了还是真看到了什么?”

    谈话丝毫没有受到这段小插曲的影响。

    “谁知道呢?她家人都被她吓得半死。  精神病院也去了,一到那就一切正常。  后来听说……”说者特意压低了声音:“她家人找什么仙人给她看了,仙人说得毛骨悚然的,说是一个女鬼跟上了方可心,而那个女鬼就是在她出生以前就死去地那个姐姐……”

    “啊?那……那……那她有没有说过那个跟着她的女孩长什么样子啊?”

    “说过……”

    “是她姐姐的样子吗?”

    “我怎么知道?再说她姐姐是很小的时候就死掉的,谁知道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

    “鬼也会长大吗?”

    “我怎么知道?你能不能不问这些幼稚的问题?”

    “那什么不幼稚?我这也是关于科学的探讨嘛……”

    “你还听不听了?我不说了……”

    “唉呀,说嘛说嘛,后来怎么样了?”

    “仙人说,她姐姐嫉妒她被大家关心着所以才来找她的……”

    “那该怎么办?”

    “仙人说唯一地办法就是远远离开家,这样她的姐姐就会停留在这个地方继续她所谓的专宠了……”

    “这能行吗?”

    “有什么行不行的?她家人都快被这事折磨疯了。  就商量着该怎么办。  结果就想到把她嫁出去,嫁得越远越好。  否则身边人或是直接或是间接的知道她这毛病,谁还敢娶啊?然后没几天就找来个人,是个外地的民工,比她大十几岁。  人很老实,也不难看。  本来他也觉得这事蹊跷,怎么这么好个姑娘就给了他这个穷鬼,一定有问题。  可是当他看到闭月羞花地方可心后,立刻奋不顾身的就答应了,而且生怕方家反悔,不出一周就把方可心带走了……”

    “她家人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