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权皇后 作者:秋李子(晋江vip2012-08-01完结)
鼓苋铣鍪烊耍蠢窜绮莸难凵裾娌淮怼?br /> 茜草把纬帽给清瑜戴上,扶着她下马车:“大姑娘来这是做什么?昨儿都没听说她今日要出门。”和平日足不出户的清瑜不一样,清露和这城里的千金们来往极多,常听到她不是去这家赏花,就是去那家作诗,现在又是春日,她约人出来郊外踏青那是最平常不过的事了。
清瑜站定才道:“她定有她的事情,我们先进寺去吧。”陪清瑜来的是个姓王的婆子,已经在前面带路。刚走出数步就听到有人叫茜草:“茜草,你今儿怎么出门了?”说话的是清露的丫鬟,王婆子也停下脚步,笑呵呵地问道:“小婵儿,你今儿怎么也在这,我们是陪姑娘过来做法事的。”
小婵儿笑着道:“大姑娘原本是出来踏青的,走到半路周姑娘就说听说白马寺桃花盛开,不如到白马寺一游,顺路还能拜见方丈讨教佛法。这才陪姑娘来的。”寒暄完就给清瑜行礼后就道:“姑娘好,今儿碰巧大姑娘也过来了,正在寺里呢。”
王婆子笑着道:“得,小婵儿你既然在这里,就先引我们进去。”小婵儿点头就在前面引路,茜草的眉不由皱一下,隔着纬帽,也不知清瑜神色如何,只得陪着她去。刚踏上寺前台阶,就听到有马蹄声传来,这马蹄声十分急,清瑜循声望去,看见两匹马飞驰过来,马上的人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他飞扬的红色斗篷。
京城里的人就算骑马也多是缓行,这样飞奔是极少见的,茜草不由嘀咕一句:“不晓得是哪家的人这么不讲规矩,在这样地方奔马,不怕撞到人吗?”清瑜微微一笑,进寺之前又回头瞧了一眼,最前那匹马上的人已经能看见他的容貌,只见他低头控马,看的最清晰的不过是他下巴上的胡子。
一进寺门就有知客僧迎上来,之前宋桐已经和人说过今日要来做法事,王婆子对知客僧说明来意,知客僧一副了然的样子,就要请清瑜进大殿。小婵儿已经笑了:“还不知我们大姑娘在哪里游玩呢?”
知客僧念声阿弥陀佛才道:“今日陈府的平县君也过来进香,宋姑娘和周姑娘她们遇见平县君,都在后面园内亭中喝茶叙话。姑娘过来想来也劳累了,不如去歇一歇等小僧预备好法事用品再请姑娘可好?”
这知客僧真会说话,清瑜微微颌首,知客僧唤来个小沙弥在前面带路。绕过三重大殿,走过一条小径,周围的房屋也从前面的高大变的精致小巧,假山池塘亭台散落其中,不仅有桃花,还有月季玉兰海棠,或把路夹在中间,或独处一隅,都竞相开放。
到了此处,纵然清瑜心里有事也要驻足观赏一二,小沙弥已经在旁道:“姑娘今儿是头一次来我们这吧?白马寺有名的是四时都有景色可赏,冬日白雪、夏日杨柳、秋日金桂,而到了春日,就是这百样鲜花了。”
清瑜侧耳细听,再瞧向这庭院摆设,和宋家那个花园比起来,这里更开阔更大,花木见得更多。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这脚步声一听就不是女子的,茜草护着清瑜往路边避让。
来人虽急匆匆赶路,但看见女子避让一边,经过清瑜的时候颌首致意,仗着有纬帽遮挡,清瑜打量着来人,那身上的红色斗篷和那一脸大胡子让清瑜一下就认出他就是那个在寺外纵马的人,这人高大魁梧,走起路似乎都能感觉到地在震动。
他旁边的男子和他长的很像,但要清秀一些,两人走过之后,茜草不由拍一下胸:“这人是哪里来的,怎么走的这样粗鲁?”小沙弥道:“这是大小陈将军,小陈将军的妻子今日也来上香,只怕是来接平县君的。”
看着那两位陈将军走的方向和自己的方向一致,看来真的是来接平县君的。清瑜心里暗忖,转过几棵开的正好的海棠,就能看到一座一座八角亭,小沙弥已经停下脚步:“宋姑娘和平县君她们就在里面喝茶,姑娘请自行过去,小僧告辞。”说完小沙弥行礼退下,再走数步就能看见大小陈将军正站在亭门口,大陈将军手里已经抱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正在把他举的高高的。
大小陈将军已经发现有人来了,大陈将军把手里的孩子放下,开口问道:“姑娘也是来寻我弟妹的吗?”茜草行礼方道:“我们姑娘是来寻宋家大姑娘的。”
说话时候,亭中的人已经走了出来,除了清露和周姑娘,另一个手中牵着个女童的想必就是平县君了。看见又来了人,小陈将军拉一下大陈将军:“阿兄我们先往那边去看花,等她们说完话我们再过来。”
大陈将军点头,两兄弟往前面走去,清露已经迎上前:“我竟忘了阿姊今日要来这寺里做法事,要知道了就该等阿姊一起来。”周姑娘也走过来:“早听说宋妹妹有个姊姊了,从来没有见过,这里男子稀少,姊姊何不把纬帽摘了好说话?”
周姑娘说话时候眼中的好奇是怎么都遮不住的,看来清瑜若不把纬帽摘了,只怕这位周姑娘就会亲自上来摘了。清瑜已经认出平县君就是初进京那日遇到的那位,招呼茜草把纬帽摘了才对周姑娘和平县君一一行礼,接着笑道:“县君数年不见,风采远胜当日。”
平县君手一摆:“什么远胜当日?都老了,倒是你们几个,一个个如鲜花一样。”鲜花?清瑜看着清露,清露既是出外踏青,穿的是新做的春装,鹅黄色的春衫衬着她的笑脸,如同那鲜花最嫩的花蕊。
周姑娘已经点头:“平县君说的对,宋妹妹像这园里开的最好的月季,而她姊姊呢,就像空谷幽兰一样。”平县君伸手掐周姑娘脸一下:“是不是还要我夸你像这盛开的海棠一样?”周姑娘大笑出声,清露在旁也笑了:“我不敢做月季,倒是阿姊,的确如那空谷幽兰一样,淡然幽静。”
周姑娘停下笑,伸手抓住清露的手:“好啊,你说你阿姊淡然幽静,是不是就说我太吵闹,一点也不像闺阁女子?”平县君掩口一笑,拍一下周姑娘的背:“空谷幽兰可是你说的,此时你怎么反倒要说别人了?”
周姑娘用手握住脸,对清瑜又是一笑:“阿姊,我说话历来口无遮拦,阿姊别笑话我,等过几日,我家的牡丹开了,阿姊要和宋妹妹一起来啊。”清瑜瞧一眼清露,见清露面上笑容没有半丝异样,对周姑娘笑着应了。
炎儿跑过来拉着平县君的手:“娘,爹爹说你再不走就让马车先回去了。”平县君伸手捏一捏儿子的鼻子:“你爹又要催,又要来接,真是烦人。”
说着平县君笑道:“我家那位历来等不得,我先告辞,得空时候去我家坐吧,三年前宋妹妹就答应我了,到今日都没过去坐呢。”清瑜含笑应了,看着平县君母子离去。
周姑娘不由叹道:“哎,小陈将军是出了名的疼妻子,也不知道来日我出嫁,有没有这样的福气?”清露正把清瑜往亭里请,听到周姑娘这叹气就啐她一口:“呸,说这样话也真不知羞,谁不知道秦家的那位三公子最是温柔宽厚人,你嫁过去他会把你宠上天的。”
三人已到了亭中坐好,周姑娘面上飞起一片红霞:“你少打趣我,只怕再过几日,我就不能叫你妹妹,反倒要叫你嫂嫂了,那时看你怎么对我这个小姑子?”这话说的清露脸上也红了,她轻敲周姑娘胳膊一下:“当着阿姊的面,你胡说些什么?”
周姑娘浑不在意:“这怕什么?阿姊是你的亲姊,你们姊妹难道平日不说私房话的,到这时你反倒怕她听见?”她们姊妹,是从来没说过私房话的,算下来,进了那所宅子三年,姊妹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巴掌都能数完,每次都客客气气,如同对待客人。
清露和清瑜对看一眼,周姑娘感觉到她们姊妹相处的尴尬,心里叫了一声不好,虽说自家没有异母姊妹,但这京城里有异母姊妹的尽多,听说那异母姊妹相处的不好的更多。自己说这样的话,岂不是揭她们姊妹的短?
好在这时亭外来了小沙弥,茜草和他说了几句就进亭对清瑜道:“姑娘,法事已经预备好了,还请姑娘去前面殿上。”清瑜对周姑娘说声失陪,戴上纬帽走出去。
清露瞧着清瑜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周姑娘已经蹭到她面前:“好妹妹,是做姊姊的说错了话,以后你当了我嫂嫂,可千万别不管我。”清露回身拍她一下:“你这话本不该是错的。”但错在哪里?清露自己知道根由,但那个根由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了。
做完法事,清瑜也正式脱了孝,换上新鲜衣衫,似乎相貌也要变好一些。每日还是照样学规矩,空闲下来也能去花园走走。
虽是暮春时候,宋家花园里的那棵杏花却在此时才开,宋桐觉得稀奇,还特意摆了酒让家人赏花。清瑜觉得这杏开的和家乡颇像,闲时也会到那花下坐坐,仿佛这样就能忘掉宋宅的一切。
这日清瑜正要起身,就听到身后传来问话:“你是谁?”清瑜回头,看见那日见过的那位大陈将军正站在数步之外看着自己。
求亲
在此时此刻自家庭院遇到这样一个人,不吃惊是不可能的,但清瑜很快就镇定下来对大陈将军行礼下去,大陈将军下意识还礼,清瑜直起身方道:“这是我家庭院,这句话当我问你吧。”
被人这样质问,大陈将军不由用手抹一下脸,这的确是别人家里,这句话不该是自己问出来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杏花树下这个着月白外衫,笑容甜美的少女时候,本该从另一边走过的自己会脱口问出她是谁?
风吹了过来,从大陈将军那边带来一股微微的酒味,清瑜后退一步道:“将军是否多喝了两杯迷路了,我唤丫鬟来给您带路吧。”有杏花瓣随风落下,几片杏花瓣落到清瑜发间,看着面前少女,大陈将军知道自己该跟随已被唤来的丫鬟离去才是,可一离开就见不到这个姑娘。
清瑜刚吩咐完有些惊讶的茜草,让她带迷路的大陈将军回前面厅上,回头就看见大陈将军的眼,清瑜不由用袖子遮一下脸然后侧过身:“将军请随她前去。”
清瑜的动作让大陈将军从恍神中醒了过来,这样盯着一个闺中少女,她没当场骂出已算她镇定了,况且她已经给自己找了台阶下。大陈将军抱拳想说声抱歉,可又觉得自己这声抱歉会打扰了这么宁静的画面,只得重重揖到地上就随茜草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清瑜站在杏花下眉头微微皱紧,方才见到大陈将军的时候,明显能感到他有些落寞,宋桐和凉州那边没有什么来往,大陈将军出现在这里的解释,大概是向清露求亲被回绝了。
这些年向清露求亲的人一直没断过,用下人们的玩笑话就是宋家的门槛都被踩平了,不过所有的求亲都被回绝了,听下人们私下议论,林氏看上的是周家长子,周家繁盛三百来年,是一等一的世家,嫁给周家长子成为宗妇,那是何等风光。
毕竟这三百来年,无论局势如何变化,周家却屹立不倒。方才那位大陈将军若真的向清露求亲,被回绝也是肯定的,听说他前头妻子是王家女儿,嫁进去不到五年无所出就病死。后头定亲的秦家姑娘尚没嫁进去就香消玉殒,更别提他府中还有无数姬妾。
林氏爱女如命,纵然大陈将军再位高权重,又怎舍得把女儿嫁去做人填房不说,对方还背了个克妻的名声?
清瑜猜的不错,此时的宋桐正皱眉对林氏道:“陈将军不过年纪稍大了些,算起来也是门好婚事,再过些年他接了凉州节度使的位子,那更是了不得。夫人,到时我们两个女儿一个……”
林氏的泪顿时出来:“老爷,我知道你也是为宋家好,可是你要想想,我只有露儿这么一个女儿,远远地嫁去凉州,凉州那种地方她从小娇生惯养怎待的惯?前头那个王氏女是怎么死的?不也是京城里长大的女儿到了凉州,没几年就死掉了。老爷,现在昂儿成器,宋家靠他已经足够,又何必再把女儿嫁去凉州?”
看见林氏落泪,宋桐心里也有不忍,可是这是个好机会怎能放过?若清露嫁给陈将军,日后陈将军接了节度使的位子,那时对在宫里的清瑜也有助力,再加上宋昂在外,虽不敢说霸了朝堂,也能和周家、林家分庭抗礼,到时林家的人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
想到这宋桐又软语道:“夫人,夫人,我是这家的主人,当然希望家势越盛越好,况且陈将军的弟弟有名地疼爱妻子,到时……”林氏还是摇头,又用帕子点一点眼角:“老爷,您说出花来,今儿这门亲事我都不答应,况且我已和周夫人探过口气,她觉得露儿足以配她家长子。老爷,周府的长媳怎么都比凉州节度使的儿媳强吧。”
要把清露嫁进周家?宋桐的眼顿时亮了:“当真?怎么从没听你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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