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权皇后 作者:秋李子(晋江vip2012-08-01完结)
?br /> 清瑜摇头:“襄王妃说,算来她还在孝期,自然不能前来赴宴。”何氏是襄王妃嫡母,出嫁女该为嫡母守孝一年,只是身为皇家媳妇,真要不遵守也顶多就是有人在背后嘀咕几句。
平王妃的头微微垂下,过了会儿才叹道:“襄王和襄王妃这样,真是不好说,而且,”提到这个平王妃眼睛亮起来,推一下身边的小叶子:“你出去寻姊姊们玩。”小叶子本来很乖地依偎在平王妃身边,但听到这话知道自己的养母要讲些小女孩不能听的事,乖巧地行礼后就跟着宫女出去。
平王妃这才凑到清瑜耳边:“还有那位新宠。”新宠?清瑜的眉皱起,虽然隐约知道陈枫有一位新宠,但他既没上表朝廷请求册封,也没带回京城来,清瑜也只当这人不存在,可听平王妃说的话,这位新宠这次是跟随前来了?
清瑜眼里的不赞成平王妃看的很清楚,瞧一瞧周围的宫女才又道:“原先四叔叔远在剑南,这些消息他要瞒自然瞒的住。可是现在他班师回京,这一路上总是有风声。昨儿朱夫人来我家和我闲话,偶然间说起,还说已经传的满城风雨。”
清瑜的眉皱紧,但还是道:“毕竟你我只是嫂嫂,这种事不好问的,若四叔叔真的喜欢,襄王妃那边对这种事也同意,就大大方方封个孺子,这样不明不白的算怎么一回事?”平王妃笑了:“若是清清白白的人,襄王自然会这样,但这位,竟是那位何节度使的宠姬。”宠姬?清瑜这下眉也跟着皱紧,城破之后,那些昔日的姬妾都会被分发一空,但身为主帅,公然把昔日节度使的宠姬带在身边,这样的举动,实在是让清瑜说不出来,也能想到襄王妃为何这样愤怒。
平王妃想的和清瑜想的一样,但还是加了句:“也不知道那位宠姬,是何等国色天香的倾城色,竟能让襄王这样的也神魂颠倒,甚至不顾非议把她带在身边。”要知道陈枫可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伙,出身于节度使府,见过的美人如云一般。后来又娶了公主,永宁公主的美貌也是首屈一指。
清瑜压下心中的怒气道:“等襄王进宫,我倒要好好问问。”话音刚落,宫女就进来报:“太子和襄王到了。”清瑜长喘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这才让宫人传陈煊和陈枫进来。
陈枫身上还穿了戎装,面上神采飞扬,似乎还是那个清瑜初见时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俊俏小郎君,只是行礼时候已透着一股稳重。
清瑜唤起他,说了几句辛苦就命宫女给他搬来椅子:“四叔叔这一路辛苦,不愧为国之柱石。”清瑜这样气的话倒让陈枫一愣,用手下意识地抓一抓脑后,清瑜已经对陈煊道:“此时是在我这里,你就是你四叔的侄子,要行家礼才可。”
陈煊应声后上前就要给陈枫行礼,陈枫忙站起身紧紧扶住陈煊:“大嫂,虽则是叔侄,只是太子乃国本,小弟怎敢托大让太子为小弟行礼。”清瑜拂一下袖子:“四叔叔这番话说的,的确是讲理知情的人,煊儿你先坐下。”
陈煊还是给陈枫作了一揖这才走到旁边坐下,清瑜看着陈枫:“你方才唤我嫂嫂,如同当年还在凉州时候,那我现在和你二嫂要问问你,你的新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虽是你的事情,但我们和四婶婶是妯娌,妯娌之间互相关心一下本也是常事。”
陈枫的脸十分罕见地红起来:“大嫂二嫂,这件事本是件小事,到时小弟把人送回府,永宁素来,”贤惠一词是无法形容公主的,陈枫的口一滑就把这话滑掉:“小弟定会处置好的。”处置的好?清瑜唇边现出一丝冷笑:“四弟,这说来是你家事,但我们陈家已不同原先,况且襄王妃曾数次说过要出家为尼,因的就是这名女子,你执意不肯,”
平王妃已经打断陈枫的话:“四弟,你大嫂自从当了皇后,这说话也变的开始绕弯了,其实就一句,你的家事你要处理好,不管是襄王妃还是那名新宠,相安无事最好,若因了那名新宠而闹出什么乱子来。四弟,你是晓得其中利害的。”
两位嫂嫂说的话让陈枫坐立不安起来,眉也皱紧:“嫂嫂,我知道这事是小弟做的不对,可是你们不知道柳姬有多可怜,那样的可怜我从没见过。但嫂嫂你们放心,永宁是我结发妻,她现在已无归处,我定会好好待她。”
说着陈枫忍不住嘀咕一句:“再说男子家三妻四妾本是平常事。”这个,清瑜看一眼陈煊,平王妃白陈枫一眼:“是,男子家三妻四妾是平常事,可也没有你这样的,人都还没到京就闹的满城风雨,甚至有很多人想着襄王妃的位子。”
清瑜摸摸陈煊的脑袋:“煊儿,你要记得,男子家是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家尚未齐,谈何其它?更何况你以后是天子,天子若连家事都管不好,又谈什么治国?”陈煊点头,陈枫的脸更红了:“大嫂,我不过,你也不用拿我来做例子吧?”
平王妃咳嗽一声:“四弟,兄弟姊妹之中,只有你的家事是乱成一团的。”这个那个?陈枫再不好说话,清瑜已经起身:“时辰差不多了,外面的宴席想必已经备好,四弟,这事你还是仔细考虑。”
陈枫嗯了一声,跟着起身,小叶子从外面跑进来,跑的双颊红红,看见清瑜就嚷道:“大伯母,大伯母,我看见我哥哥了。”陈枫从没见过小叶子,但也知道平王妃身边多了这么个人,又听到小叶子喊的是大伯母,眉头不由一皱:“原来你就是那个新小侄女,来,四叔给你好玩的。”
说着陈枫就从袖子里掏出一把东西来,那是把小金叶子,小叶子看都不看陈枫,整个人都快扑到清瑜怀里:“大伯母,我看见哥哥了,哥哥做了侍卫,大伯母,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和哥哥在一起。”平王妃上前拉住养女:“小叶子,你好好告诉我,你在哪里看见你哥哥,还有你哥哥怎么会做了侍卫?”
小叶子这才觉得自己莽撞,停下脚步说起来,原来小叶子和宫女们走出去,并没去寻纯漫她们,而是和宫女一起悄悄到举行宴会的地方去看那些进宫的人,小叶子对这些是不大感兴趣的,但宫女看侍卫们看的兴致勃勃,偶尔还会说几句这侍卫长的英武这样的话。
小叶子正准备让宫女带自己回去,就听到宫女啊了一声:“这侍卫怎么这么年轻。”小叶子抬头望去,就看见大树下站了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相貌看起来很熟悉,小叶子还在想,她们动静这么大已经惊动了那少年郎,看见这面是宫女打扮的,少年郎只扫了一眼就要回避,可这眼扫过去就再放不开。
宫女还当自己是被这侍卫看中了,心顿时扑通跳起来,若真被侍卫看中,到时……宫女心里还在打算,已经听到少年郎很惊讶地问:“小叶子,你是小叶子吗?”
这熟悉的声音让小叶子想到很多,再仔细看去,那心都快从胸口跳出,是哥哥,是哥哥呀,是五年前分开就再没见到的哥哥。见小叶子要往那侍卫处奔去,宫女忙拦住她:“姑娘,还是去和娘娘说一声吧。”
小叶子也知道这样贸然出来会连累宫女,只得对哥哥说了声你等我就飞快地往昭阳殿奔来。平王妃听完小叶子断断续续的叙述,对陈枫道:“你还把小叶子的哥哥带回来,那就算你有功劳。”陈枫听的也十分吃惊,怎么也不会想到小叶子发往军前充军的兄长会在剑南,在剑南也就算了,竟然没有死在战争之中,而是被自己看中做了侍卫还带回京城。
想到这陈枫笑了:“二嫂,我可不是只会做坏事。”清瑜已让人把小叶子的兄长带来,让他们兄妹相聚,听到陈枫这话就叹:“毕竟四叔叔是幼子,这样的话也只有你才能说出来。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先去赴宴吧。”
宴席之上最重要的就是宣读各种赏赐的诏令,襄王是陈枚幼弟,所得待遇已经十分优厚,此次又赏赐下黄金千两,别院一座。
家事(下)
各种赏赐颁下;宴席之上到处是笑语欢声;出征过的将士喝起酒来就比那些文官们喝的更豪爽些,只是碍于清瑜母子尚在;喝的没那么尽兴。清瑜见状正打算带着陈煊离开,把这场宴席留给他们;就听到有人笑着道:“襄王这次得了一所别院;又携美回来,正好做了金屋藏娇之所。听的那所别院春日景色甚美,也不知来年三月,能否到的一游?”
京城之中;也有人把姬妾不放在府内,而是在外置办宅院安放;好招待些不便往家里带的人。清瑜不由顿了脚步,打算听听陈枫会怎样应对,陈枫把放到唇边的酒杯拿下来,冷冷地道:“石尚,想必是这酒太好,您多喝了几杯。”
陈枫这样的应对让席面上出现个短暂的静默,众人都没料到陈枫会这样回答,毕竟石熙问的,是非常平常的事。陈枫接着看向清瑜,眼又转回石熙身上:“况且娘娘太子都在此处,石尚这话问的未免有些太过……”
这话就更让人想不到,众人有些面面相觑,毕竟男人们用姬妾开玩笑是常见的,姬妾是什么?不过是玩意样的东西,即便有人对姬妾有几分喜欢,也不会因别人拿姬妾开玩笑而发怒,清瑜看着这静默的席面,沉声道:“石尚既已醉了,就让人送他到侧殿歇息。”
两个小宦官应是走到石熙面前,既然皇后都说自己醉了,石熙也就做个醉的样子。清瑜等石熙被扶出去才道:“太子年岁尚幼,我先带他离席,众位继续。”说着清瑜带着陈煊走出,众人恭送清瑜离开。
清瑜离开这边宴席,让人送陈煊回东宫,这才命人把平王妃寻来。平王妃在宴席上正十分欢洽,听到清瑜相唤倒吃了一惊,宫女是晓得平王妃和清瑜之间关系的,忙悄悄把方才外面宴席上发生的事轻声说了。
听到陈枫竟这样,平王妃的眉头不由皱紧,宠个把姬妾是常见的,可是连外人都不许说,这种事情却是没听过的。平王妃不由小声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那柳姬到底长成什么样?”
这声音很小原本下面的人是听不到的,偏偏这时坐的比较远的朱夫人正在和人攀谈,她说话声音本来就大,高声道:“还有什么,狐媚子呗?我和你说,对这些女人就不该手软,就该打出去,什么襄王赏的不好推脱,他就是花心,今儿襄王赏,明儿只怕就要上别家讨了。这头一次不把他打服,让那狐媚子卷包走了。下一次他就能把那狐媚子宠到天上去,那时哪还有我们站的位置?”
狐媚子,倒真是个狐媚子,平王妃望去,见朱夫人在和一个妇人说话,这个妇人的丈夫也是跟襄王一起出征的,这些事,男人做了倒要让女人来收拾。平王妃站起身,那个和朱夫人说话的妇人悄悄指了指平王妃。
朱夫人说的正兴起,看见平王妃没住嘴反而道:“王妃您来评一评,当初嫁他们时候,一个个都不过是小兵,年纪一大把,长的又丑,赚的也少,不是我们在那相帮着过日子。现在好容易有什么从龙之功一个个做了官,就开始嫌弃妻子年老,要往家里拉姬妾,还说什么做正房的要对姬妾和蔼可亲,不能恶言相向。呸,真当他们那几根白胡须是白糖拌的?那些女人不就看中他们现在又有银子又有地位,个个撒娇撒痴花钱如流水,还有为了这些人把原配冷落的,这些就该好好收拾一顿才是。”
说着朱夫人就卷起袖子,咕嘟嘟拿起桌上的酒壶就把酒一口喝干,恨恨地道:“不给他个厉害尝尝,他们就不晓得东南西北。我和你说啊,”说着朱夫人就又转向原先那个妇人,平王妃还待再听听,身后的宫女已经提醒:“王妃,娘娘还在等着您。”
平王妃这才往外走,走到殿外方对宫女道:“方才朱夫人的话,你感觉怎样?”宫女不料平王妃有这一问,迟疑些时才道:“朱夫人的话,未免有些太过粗鲁,休说男子家三妻四妾是本等,还有……”平王妃的眉微微皱一皱才道:“是啊,三妻四妾是本等,但宠妾灭妻呢?这又是什么?”
宫女思索下才道:“姬妾总是姬妾,视妻子为主母,哪有做出这样事的?”平王妃没有再问,只是和宫女走进昭阳殿,清瑜已卸掉妆容,瞧见平王妃走进来叹道:“方才在席上襄王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原本以为只是个普通姬妾,时日久了,只怕也就厌了,可是现在瞧来,襄王对这个柳姬竟是不一样,到时若真出个什么事,那才叫不可收拾。”
平王妃坐下,用手撑着下巴:“襄王别的都好,就这不好,方才在里面我还听了听,这次他把何家的那些姬妾全都分发下去,本来这也是常事。是那世家女出身的夫人倒也罢了,她们从出生就学怎么辖制姬妾,可是那从凉州来的,还被她们夫君吓唬,说什么襄王赏的,必要对那些姬妾和气,气的她们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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