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太下流(网络版) 作者:晓风默(晋江2012-07-07vip完结)





  “疼……啊……”
  看着她熟睡中痛苦紧蹙的纤眉,他眼底划过一丝怜惜,再猛烈抽~动几下就放开她胸前的禁锢,用胀硬到极点的男性顶端紧紧抵上她腿间的细小嫩洞,将灼~热的精华涓滴不漏地全部灌入。
  “呃……”女子白嫩的下~腹被突来的填充烫得一阵紧缩,还未出口的嘤~咛就被男子吮进双唇间,又一粒红色药丸被再次哺了过去。
  “还有十三次……这一世,除了我,你休想有别的男人……”
  
  夜深沉,曾经错乱的爱恨难消。纠结了谁,又囚住了谁?
  相缠的黑发铺洒在雪白的褥上,交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罗网……
  
  %%
  
  “逃无可逃。一切俱是镜中花水中月,你眼中所见、耳中所闻、心中所认定的,到头来都是虚妄一场,不得本真。及至后来,执念成魔,该放手的不放手,不该放手的却断了前缘,怎一个孽字了得……”
  韦京城郊的怀隐寺大门前一个残破的小卦摊前,听解签的宝儿和喜鹊正仰着背,试图躲避老道漫天喷洒的唾沫星子。
  她本是估摸着这几天晦气,想去烧烧香净净邪。结果刚到寺门口,就被这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道拦住。
  
  也就抽了个签后……
  “施主,这么万年不遇的大凶之签都能被你翻腾出来,你绝对是传说中的背命啊!”灰髯老道闭眼拈须,一脸的莫测高深。
  “啊?!可有化解之法?”主仆二人紧张兮兮地追问,丫鬟喜鹊更是胖脸白得发亮。
  “这生门嘛……”老道苍老右手往前一摊,半瞠开了左眼,贼亮的眼光不停地游移于宝儿的腰间荷包和自己的手掌之间,那秋波送得叫一个欢。
  
  “道长,你眼抽了吗……”喜鹊呆呆地问。
  宝儿一把捂住她的厚嘴,尴尬笑笑,取了一两银子放到老道摊平的掌中。
  老道的八撇胡须抖了抖,清咳一声顺势揣了银子,再从怀中摸出一物,“你的生门便在于贫道独家制作的岁岁平安白玉佩中……”
  
  看着那指甲盖大小、灰不溜秋石子模样的所谓“玉佩”,宝儿终于随喜鹊一起抽搐了,“这这这是白玉佩?”
  老道嗔怪了她们一眼,兰花指一掐,身子倾了过来,“此玉乃是采自仙山芜香,又由韦京独树一帜的道家雕刻师——贫道我亲手雕凿而成。之后又用太上老君吉祥符水泡了七七四十九天,日日要对它念咒读经……”
  眼见老道的唾沫星子已经越溅越近,宝儿终于再也撑不住,一把抓过他手中的“玉佩”,“道长,你这玉佩多少钱,我买!”
  老道直回身子,拈着长须,一脸超然,“钱财乃身外之物。此佩看似无用,但到红火映天,龙凤将合之时,便有扭转乾坤之效,不可以普通价值量之……咳,施主你就随便舍个十二两六钱三分四厘的,当做做功德好了!”
  “十十十二两六钱三分四厘?!”宝儿瞪大眼,舌头打结。
  “这么黑!”喜鹊扒着宝儿的手同时惊叫。
  
  突然……
  “娘的!这假牛鼻子又来咱家庙门口抢生意!兄弟们,冲啊——!给我打!”
  一声窜着火星的怒喝乍起,宝儿和喜鹊回头,接着就见一溜的光头沙弥擎着粗棍大棒,从全敞的庙门里蜂拥而出。
  那架势,简直可比悍匪倾巢的大抢劫!
  这方向……
  
  “道长……”宝儿愣愣地回过头,就见那道骨仙风、看似半条腿快迈进棺材的老道,正以与其风骨和年龄极不相符的敏捷,手脚麻利地收拾起卦摊,再将那残了个腿的小卦桌往背上一甩,回头朝已经近在两丈内的和尚们潇洒地挥了挥大袖,“贫道告辞!师父们留步!莫念莫惦……”
  “噼里啪啦”的一通棍林棒雨追着他狂奔中的背影急急而下。
  
  “呃……”宝儿和喜鹊愣愣地看面前一群和尚亮着光头如乌云一般黑压压呼过,片刻就涌至几丈外,“死牛鼻子,看不打断你的狗腿!”
  那道士一边逃还一边不忘遥遥地传声过来,清晰无比地直至宝儿耳中,“那位施主!后会有期!贫道会记得来问你讨那十二两六钱三分四厘银子的!”
  
  啊——?摔!
  “原来是个诈钱的神棍!”喜鹊趔趄了一下,胖脸扭了扭去看自家主子,却见宝儿浑没有半点发现被欺骗的尴尬和恼怒,反是一脸凝重地低下头,去翻腰间的荷包。
  不会真的打算给钱吧?主子的脑瓜是不是给门挤了?!
  
  片刻后,就见宝儿抬起头,还把那所谓的“岁岁平安白玉佩”戴到了脖子上。
  “小姐,你……”喜鹊目瞪口呆。
  宝儿将“玉佩”仔细收进衣内,一摆手,“行了,咱回家!”
  话音落,即转脚而去。
  “哎……小姐,香还没上呢!”喜鹊眨巴着一双圆眼气闷不已,看到主子走远,只得跺了下脚跟上去。
  
  她不知道的是,宝儿方才来回数了数荷包里的银子,总共十二两六钱三分四厘,竟是分毫不差!
  那老道,果然不是一般人。而这胆敢逐了真仙的佛庙,自然就没有什么拜头了……
  
  %%
  
  离了怀隐寺转回城里,遣了喜鹊将原先拜佛准备的东西放回家去,宝儿换了男装,转脚就踏进了烟花最盛的东街。
  看看到处的红男绿女,莺声燕语,希望能舒一舒这几日的恶气——有从兰熙那坏胚子身上受的,还有被她家的老土匪憋的……
  娘的!凭啥喜欢华容不行?!
  
  狠狠灌了一口闷酒,宝儿的耳朵敏锐地捕到一道媚嗓——明明是男子的声音,却妖娆得仿佛恨不能缠绵死人。
  宝儿一拳砸在摆满酒菜果品的红木宴桌上,大咧咧地扬声喝道:“醉花千,还不快滚进来陪老子喝酒?!”
  
  “哎~!这不是来了嘛~!”
  “吱呀……!”雕着牡丹绘的栏门打开,一个鲜衣公子就懒洋洋地迈了进来。
  包间里顿时仿佛亮了亮。
  只见那整个人都仿佛是用最明艳的色彩堆就,眉眼唇鼻无不流转着妖娆勾人,举手投足间,端的是媚态风流,无一处不摇魂曳魄。
  额心一滴琉璃绛花樱,醉遍人间。
  
  “啧啧!好大的骚味!”宝儿掩鼻,夸张地扇扇鼻前,完全不回头看人。
  妖艳公子的美脸顿时青了,连额间的樱坠都仿佛黑了黑。
  “我说狗娃啊……”
  醉花千直接毫无形象可言地一脚踹开门板,抖着脸打牙缝里迸出一字:“滚!”
  
  “哎呀呀,别介!这种不尊师重道的话你可别再说,会遭雷劈的!”宝儿晃晃空荡荡的杯子,“乖徒儿,来,给为师斟酒!”
  “师你妹……”
  “唉,别想掐为师的脖子,不尊师重道的话你已经说了,再做的这种欺师灭祖的事,可就真天诛地灭了!”
  
  宝儿转过脸,微笑欣赏着“徒儿”扶墙呕血的狂郁侧影,顿觉最近所受的憋屈都被消得七七八八。
  神清气爽……好个春呐!
  
  好不容易等醉花千整理好情绪,默默青着脸站到她旁边,乖巧地斟酒挟菜伺候着,宝儿享受中,又多几分无聊。
  说起她这美男徒弟,当初可谓是不打不相识。
  
  那是一次下课后,她护着华容出了百善书院。
  没想到刚走到这大街上,华容就被个小痞子扒了钱袋去。
  她反应过来后,一连撵了三四里,才终于在个暗巷里找到这伙小混混的老巢、
  而醉花千就是当时他们的所谓老大。
  彼时的醉花千,还不叫醉花千,只是个没有名字,人称“狗娃”的肮脏小痞子。
  她走进去,就看到偷钱的男娃被他牢牢护在身后,小身板一横,摆明了不还。
  那就打呗!
  
  彼时宝儿已经苦练了三年武艺,加上天生骨骼清奇,其进度可谓是一日千里,早已揍遍百善书院无敌手,又哪里是他这个街头少年能比的?!
  故而,才几下,他这个所谓的老大就被揍得如烂泥一滩,毫无还手之力。
  而说也鬼使神差,待她夺回钱袋要走的时候,他竟然扑过去抱住她的大腿,求她收他为徒。
  
  尽管后来宝儿基本从未尽过师父的职责,可这名份,算是定下了,于是他惨遭欺压撒气的血泪史,就此展开。
  即使如今已成为这号称韦京第一春的鸣翠阁的老板,他也依旧难逃魔掌。
  正是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是百年都换不回的身呐……
  
  醉花千闷闷咬着杯子,往事不堪回首,当时的一时冲动,换来的就是现在的打落牙齿和血吞。
  看一眼坐着吃喝得正欢的李宝儿,他不由得又开始肉痛地计算起那一壶又一壶、一碟又一碟不断地被塞进她嘴里的美酒佳肴:
  上等女儿红三壶半,十八两!
  金饺桂皮虾仁一盘,三两!
  梨玉樱子糯米甜羹一碗,二两!
  西番特订的紫晶葡萄两爪,五两!
  ……
  眼看宝儿的手又伸向一坛还没拆封的四十五年陈酿的西凤酒,醉花千终于忍无可忍地扑了上去。
  
  “住——手——!”嘶声力竭的一声喊。
  看着怀中紧紧搂着小酒坛的醉花千,宝儿一挑眉毛,开始释放出危险的气息。
  醉花千抱着酒坛往旁边一闪,无辜地摆头,表示刚才那杀鸡般的叫声不是他发出来的。
  
  重点不在这!
  宝儿嘴里咬着半块鸡腿,筷子一撂,直起身,沉着脸就冲醉花千……手里的酒坛子逼去。
  “就算……打死……我也不……”气弱些的嘶喊从醉花千背后传来,倒真勾起了宝儿的好奇。
  她一把拨开摆着可怜、不小心挡住窗户的某男,头往楼下大街探去。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看过《男色》的都知道醉花千这货是哪头了吧……嗷嗷嗷,还有白练白练小七小七啊
→_→那边严重卡番外了啊……好想点完结……可素会被编编pia飞啊 TAT




☆、救个小倌

  街道正对鸣翠阁的,是一家与鸣翠阁旗鼓相当的男倌馆——艳青坊。
  此时那楼下围聚的人,倒是几乎比楼里的客人都多了十几倍,愣是将大半条道路都堵了个严实。
  从这楼上俯视,只看到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攒动,根本瞧不到发生了什么事。
  
  “我下去看看!”宝儿把嘴里的鸡腿回手一撇,手往身后醉花千的衣服上抹了两下,就一踏紫漆窗棂,纵身跃了下去。
  其形蹁跹若惊鸿,其态矫健若游龙,直看得醉花千呆了去,连衣上多了几爪油印,都忘记了跳脚抓狂。
  “师父!等等我~!”
  他鬼使神差地一抛酒坛子,两手扒住窗台就往上跳……
  可惜功夫太次了点,好不容易爬上去,瞄到楼下那渺小的物态,咽了口口水,又再爬了回去。
  
  等他亭亭下了鸣翠阁的楼级,出了大门,才发现李宝儿的身影早已淹没在人堆里,难得找到了。
  找不到就找不到呗!好不容易有热闹瞧,随便凑近去看看。
  反正,这是对家的烂摊子,说不定他还能瞄准时机扇几阵阴风,点几把鬼火呢……
  奸奸笑了一下,醉花千就缩了身子狠往里层挤去。
  不过,很快,他就又再次体会了什么叫作“悔之晚矣”。
  
  “咳!这几位兄台,如此的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这么毒打一个弱质……呃,男流,不太好吧?”
  李宝儿终于历尽千辛地钻进了最里边,就看到这青楼打手当街把人往死里打的恶态,潜藏的侠义心肠一动,又忍不住出声了。
  “咦?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老子这一亩三分地头上指手画脚的,活腻味了吗?”满脸横肉、铁塔身材的粗黑汉子扭头。看样子,应该是这群打手的头儿。
  
  周围人闻此皆倒吸一口冷气。
  谁不知这艳青坊的打手都是前些年从个十恶不赦的匪寨子里聘出来的豺狼虎豹,杀人放火,那都是不眨眼的事!
  这少年年纪轻轻,看他的单薄身板也没多大能耐,竟然敢当面数落他们,头壳可真是……坏掉了吧!
  
  “呦!口气还挺横!”宝儿拨开两边挡道的人丛,闲闲散散地步了出来。那姿态那神情,倒极有几分风流公子哥的倜傥。
  她看也不看那伙持棍拿棒的凶神恶煞,大摇大摆走上前去,一推两旁的打手,径自挡在了那男人前面,“这人我保了!有什么都冲我来吧!”
  “你……”铁塔汉子怒了,“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好狂的口气!”
  宝儿掏掏耳朵,“儿子哎,‘小子’你叫谁?”
  
  是可忍孰不可忍!本来看这小公子衣着光鲜,人模狗样的,铁塔汉子并不打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