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缘公寓杀人事件
殖〖ǖ慕峁茄獠康缁吧险也坏饺魏稳说闹肝啤?br /> 看完了这份鉴证报告,我默默的思索着,将历经这次事件的前后,一点一滴的全部回想了一遍。
我慢慢的抬起头来,对吴轮立道:“吴队长,看来最后只有一个关键了,就是与本案相关的那个红酒瓶!现在还没有消息吗?”
“我已经派人仔细搜证过了,但一直没有收获。我怀疑这个红酒瓶已经被处理掉了,毕竟打开窗户就可以把酒瓶扔到海里去了,这可是没办法确定的事啊。”
“不,我有预感,这个红酒瓶一定会被找到,因为这个酒瓶与事件的真像息息相关,也是证明我的判断是否正确的唯一证物!”
“这么说,你已有答案了?”吴轮立惊喜的问道。
“不错。”我的回答肯定,但却并没有喜悦之情。
死亡,不论从什么角度来看,就算是知晓了其真像,也绝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第十三章 自信的柳丁
我刚准备开口讲述我的推理,转头却看见柳丁紧咬着嘴唇,显然也在思索着什么,于是问道:“柳丁,你是不是对案子有什么看法?”
柳丁撇撇嘴,不满的道:“不要随便叫我名字,我和你又不是很熟。”说完后,她看都不看一脸尴尬的我,径直向吴轮立敬了个礼道:“吴队,我认为现在我们应该有充分的证据锁定犯罪嫌疑人。”
“哦,这么有把握?好,小柳,你说说你对案子的看法。”
柳丁给了我一个挑衅的眼神,然后开始了她的陈述:
“我认为,这件案子并不像表面看来是一起自杀事件,而应该是谋杀,死者的男友林忠信是本案的最大犯罪嫌疑人!我之所以这么说,有着充分的依据。”
“首先,林忠信有足够的杀人动机。从我们现在掌握的资料来看,林忠信的父亲需要动手术,这可是一笔不菲的开销。林忠信和他父亲的感情相当好,很可能出于孝心而铤而走险。重要的是,死者曾购买过价值50万元的寿险,受益人写的正是林忠信的名字。这笔保险费是一个巨大的诱惑,林忠信应该是了解到投保两年后即使自杀也能得到赔付的规定,才起了杀机。”
“一医院的药房里有氰化钾这种巨毒化学药剂,林忠信绝对有可能偷取一部份,用来毒死死者,还可以将现场布置成自杀的样子。而且,死者同样是一医院的员工,即使后来医院发现这部份巨毒物资有遗失,也会认为是死者偷去后用来自杀。”
“其次,屋中现场虽然没有什么外人侵入的痕迹,但却有着一个很不合理的地方,就是屋中只能找到死者一个人的指纹。林忠信也是到过那屋子的,为什么他没能在屋子中留下指纹?最大的可能性是,他一直小心翼翼的避免自己留下痕迹,或者说他是在布置现场时把自己的痕迹消除掉了,而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我们已知道屋子的门铃是被人为破坏的,为什么要破坏门铃?很可能是林忠信在布置现场时,怕被人打扰到,所采取的措施。这样就算有人登门造访,也会以为屋中没人,从而不会暴露现场。还有一点奇怪的是,电话上的拨号记录,110的那一条怎么会不见?而且从电话上找不到任何人的指纹这一点来看,做这种手脚的肯定是林忠信,也只有他才会为了擦掉指纹,将电话上的指纹都抹去。删掉110记录,消除掉死者曾报警的痕迹,这才会使死者看来像是自杀。不过林忠信的这种做法极为可笑,110报警中心的通话记录是不可能被删掉的,他这么做只能是欲盖弥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最后,本案还有最关键的证物,就是那两杯巨毒的红酒。两杯红酒中都含有绝对足以致人死命的巨毒,但按林忠信的说法,他喝过红酒后只是不胜酒力小睡了一会。试问这怎么可能?如果他真的喝过红酒的话,只怕他现在也是一具尸体了。从一个酒杯上有死者的唇印,一个酒杯上没有任何痕迹来看,事实的真像应该是林忠信骗死者喝下了毒酒,但自己却没有碰那有巨毒的红酒。而且,有唇印的红酒含毒浓度低些,没有唇印的红酒含毒浓度高些,也正好说明这两杯红酒中的一杯是因为有人饮用过,才会使含毒量减少。另一杯没人动过的红酒,因为毒素没有减少的原因,反而让人验出来含毒浓度高了。”
“所以我认为本案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是一起自杀案,而是凶手有预谋的谋杀案。因此我认为应该申请批捕手续,请本案的最大犯罪嫌疑人林忠信来警局,协助我们警方立案调查。”说完,柳丁向吴轮立敬了个礼,静等他的回复。
吴轮立没有立刻回复柳丁的话,而是低着头皱着眉,显然在思量着。而我则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柳丁。当然,我惊讶的原因并不是被柳丁那一连串的推理所镇住,而是我完全没有想到柳丁居然会对案子做出这样的判断。
在我的眼中看来,柳丁的推论是完全错误的,错漏之处数不胜数。当然,她之所以判断错误,并不全是因为她经验不足的原因,可能是为了和我斗气的缘故,使的她有些心急气燥,才会在考虑不成熟的情况下匆忙得出了错误的结论。
看到我惊讶的样子,柳丁显然是有些得意,洋洋自得的向我投来一个胜利的眼神。我心下暗暗的思量着,要不要直言指出她的错漏?如果我真这么做的话,估计这位柳小姐肯定会把我当成她最大的仇人,一辈子记恨着。在犹豫不决时,我只得选择沉默。
片刻后,吴轮立抬起了头,缓缓的摇了下头,看来他也应该是看出了柳丁判断错误的地方。
看到吴轮立的举动,柳丁显的很是失望,不过她还是有所不甘的问道:“吴队长,是不是我的判断有不对的对方?要不,您说说您对这个案件的看法。”
吴轮立没有直接回答柳丁的话,而是问我道:“天丛,能不能说说你怎么看小柳刚才的推论?或者,说说你的意见。”
见到吴轮立将发言权交给了我,柳丁明显的有些不乐意了,嘴也嘟了起来。本来我还在考虑如何婉转的提出自己的看法,但吴轮立已经开了口,我只好直话直说了。
“吴队长,既然你问我,那我就直说了。我认为柳丁的判断并不正确,或者说,她只注意到了一些表象,并没有考虑到一些更深层次的疑点。”
听到我一开口就是否定的口气,柳丁气的腮帮鼓鼓的,我只好装做没看见,继续发表自己的看法:
“林忠信确实有做案动机,仅从这点看来,他应该列入本案的嫌疑人。但是,大家不觉得他的这个动机过于明显了吗?保险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都曾听闻,而他父亲手术需要钱的事,也是一查便知。明知道自己处于这样的一个容易惹人怀疑的位置,林忠信还要冒险行凶?他不可能天真的认为警方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吧?”
柳丁不服的道:“所以他才把现场伪装成自杀的样子,想以此来逃罪。不过他的布置并不高明,所以还是留下了那么多疑点,使我们有理由怀疑他就是本案的最大犯罪嫌疑人。”
我摇了摇头,道:“不,正是这些所谓的疑点存在,才使你的推论并不正确。下面就让我来说明一下这些错漏之处吧。”
第十四章 分析
“从现场的指纹采集看来,有一个极大的不合理之处,那就是为什么只有死者的指纹,却没有林忠信的?”我问柳丁。
“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正好说明林忠信是有预谋的犯案,所以才会在现场没有留下指纹。”柳丁嘟着嘴回应。
“不,让我们仔细想想,不留下指纹的方法不外乎两种。一是在事后将现场整个擦拭一遍,消除掉指纹,二是戴上手套等物品,使自己不会留下指纹。按现场的情况来看,第一种消除指纹的方法显然是不可行,因为现场留下了大量死者的指纹,如果指纹是事后处理的话,那么死者的指纹也应该被擦拭掉才对。”
“那么林忠信肯定是戴着手套犯的案!”柳丁抢着道。
我摇了摇头:“现在可是夏天啊,林忠信戴着手套和阮梅一起喝红酒?这样做太不自然了吧?阮梅会不起疑心?而且,还有一个不合逻辑的地方就是,林忠信并不是仅在今天才到过520房的现场,他曾多次出入过爱缘公寓,难道以前他也没留下过指纹等任何痕迹?”
“所以,就算林忠信在本次犯案中不留下指纹,但他以前的那些痕迹是如何消除掉的?毕竟现场四处都有死者的指纹是不争的事实,林忠信不可能在擦掉现场的指纹后,然后在四处留下死者的指纹吧?”
“现场采集的指纹,在逻辑上有着很大的不合理处。如果找不到合理的解释,这指纹不仅不能指证林忠信,反而会成为他洗脱嫌疑的有力武器。”
我的解释让柳丁无法不认同,她只好退而求次:“就算这是本案的疑点,但还有其他的证据可以指证林忠信啊。”
我继续摇着头:“我们再从坏掉的门铃说起吧,按你先前的说法,破坏门铃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布置现场时被外来人发现,从而制造屋中没人的假象。只不过,你的这种推断,只是一种想当然,实际上根本不合理。”
“试想一下,一个正常人,在按门铃不响后,第一反映是什么?绝不会是认为屋里没有人,而是联想到门铃可能坏了。这时,多数人的选择会是用手敲门。而像张放鹤这样认为屋主可能外出,手中又有备用钥匙的人,就会直接开门进去。不管从那个角度来考虑,破坏门铃完全没有必要。事实上,只要关上房门,就根本不用担心在屋内布置现场时会被外人撞破,又何必多此一举破坏门铃?”
“而且,这个被破坏的门铃,依然给我们留下了一个明显的不合理之处,那就是屋外的门铃按钮上为什么会有死者的指纹?要知道,死者是一人独居,如果是她要进屋的话,直接用钥匙开门就行了,怎么会去按门铃?那门铃上死者的指纹是怎么来的?这才是本案真正的另一个疑点。”
“另外,电话中的那条110报警电话的记录,是怎么会被删掉的?如果说是林忠信做的,那不免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有这样的一个报警电话存在!”
“什么!?”听了我的话后,柳丁惊讶的叫了起来。
“其实这点并不难明白,我们只要回想一下先前的笔录就知道了。报警中心是在十二点刚过的时候就接到了由死者屋中拨出的,疑是死者的报警电话,当时通话时间并不长,只在十几秒间。而按张放鹤的证词,林忠信是在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才到了一楼门房。520房可是在五楼啊,从一楼上到五楼怎么也得花些时间吧?就算林忠信是跑着上楼的,等他上到五楼时,阮梅也早就结束了那个报警电话。可以说,从时间上来看,林忠信根本就不知道阮梅打过那样的一个报警电话。既然连知都不知道,那就更谈不上为了消除痕迹,故意去删除掉电话记录了。”
听了我一连串的解释,柳丁低下了头,显然是在回味着她先前的推论中那些不周全的地方。半晌之后,她有些不甘心的抬起头来,向我道:“我承认你的分析很有道理,这些都是先前我没有考虑到的地方,但是现场留下的红酒,依然可以做为重要的证物。”
“我承认,现场留下的红酒,确实是本案的重要证物,但这个重要的证物仍然有个极不合理的地方,使之不能指证林忠信。”我毫不留情的将柳丁的最后一个论点也推翻了。
“现场的红酒有什么问题?难道红酒不是真正的投毒用具?”柳丁惊讶的问着我。
“红酒含有巨毒这是毫无问题的,而酒杯上的唇印也确实可以证明死者饮用过这毒酒。只是,这个不合理的地方,出现在第二杯红酒上。”我解释着。
“你是说,第二个红酒杯上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就像现场没留下林忠信的指纹一样,也是不合理之处?”柳丁已经开始用请教的语气与我讨论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我和柳丁的对话中,减少了很多火药味。我有着好为人师的毛病,而柳丁又是求知若渴,一问一答之间到是配合的越来越默契。于是我和柳丁一时之间都沉浸到了案情的讨论之中,两人间的气氛也全然与刚开始时的针锋相对不同。
“不,这并不是重点,单单只是一个酒杯,要想消除痕迹并不是什么难事。真正的不合理之处,在于酒杯中红酒的含毒浓度。”我回应着柳丁的话。
“红酒的含毒浓度?你是说我先前的推论是错误的?”柳丁皱着眉,虚心问道。
“先前你认为,两杯红酒中含毒浓度之所以会不一样的原因,是因为死者用过的那一杯,是饮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