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三千,篡心皇后 作者:素子花殇(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7-26正文完结)
他当时听了很震惊,一下子从天堂跌入地狱的落差让他怎么也受不了,他不相信,他一把将丝绢从她手中夺过,说她胡说八道,说她信口雌黄,然后愤然离开。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想相信,不是愤然离开,而是落荒而逃。
因为那十六个字,她一说出来,他一联想整个事件,就已然有了答案。
“谢谢嬷嬷!”见老嬷嬷没有回答他,他又对着她深深鞠了一躬,很虔诚地鞠了一躬。
他知道,他的意思,她懂。
他感谢她,发自真心的。
虽然,她知道了丝绢上的内容,虽然他那样朝她发火,她却替他保守了这个秘密,未曾跟任何人讲,否则,他也不能如此安然地站在她面前。
老嬷嬷依旧没有吭声,只深看了他一眼,微微一叹,转身离开。
叶炫一个人默默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往龙吟宫的方向走。
****************
太庙,厢房
青灯如豆
锦溪坐在一方铜镜前,抬手拔了头顶发簪,顿时满头青丝如同瀑布一般倾泻下来,撒了满肩。
在这个地方,不准浓妆,不准艳服,就连头上多余的发饰都不能有。
每日除了诵经,就是诵经,无趣得让人简直想发疯。
再这样下去,她感觉自己都快真成了尼姑庵的姑子了。
不过,今夜……
他会来吗?
刚才法事做完离开的时候,她那样丢给鹜颜一句话,想必那个女人今夜要失眠了吧。
她就是故意丢的,她离开的时候也一直没有回头,但她知道那个女人在看着她。
她就是要这样的效果。
要不是听说凌澜被炸死了,她几乎都忘记了这两个人的事。
虽然,她不是百分百肯定那夜在书房,夜逐寒看的那张发黄的画像,上面的小女孩和小男孩就是这个女人跟凌澜,毕竟那时两人还小,但是,那眉那眼,她至少有八成把握。
而今日这样跟那个女人讲,说白,还真不是想威胁她,她不过是有她的私心而已。
她想夜逐曦,真的想,她想见他,非常想,可自从她进太庙以后,他却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
她不过是借这件事让那个男人来找她而已。
想到这里,她不禁自嘲地弯了弯唇角。
悲怆么,锦溪,堂堂一个尊贵公主,想见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竟然要用这种手段。
说到底,她还是不想让那个男人看轻。
当然,这是主要的目的。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让夜逐曦知道,那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是个水。性。杨。花的婊。子,勾三搭四,跟多人有染。
当然,她也想通过这件事,试探一下夜逐曦,看他是不是真的对那个女人上心,或者说,看那个女人跟他的关系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如果那个女人敢将这件事跟他说了,说明两人已经匪浅,而他还为了那个女人真来太庙见她,那更是说明两人绝非一般。
所以,其实,她的心里是矛盾的。
一方面很希望他来,那样就可以见到他,可以跟他单独相处,另一方面,却又不希望他来,至少,这样她会觉得,或许他跟那个女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只是她多心了而已。
“公主,床已经铺好了,公主也累了一日,让奴婢伺候公主睡吧。”秋蝉走了过来。
锦溪怔怔回神,瞟了她一眼,“不用了,本宫还想坐会儿,
你先下去睡吧。”
她想等等看。
他会来吗?
如果来,她跟他说什么?
她要将在书房看到的那幅画的事情告诉他吗?她问自己。
答案是肯定的。
要告诉。
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不是空穴来风,只有这样,他才会知道那个女人的轻。浮。浪。荡嘴脸,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知道,这世上她只相信他,秘密也只告诉他一人。
秋蝉悄声退了出去,“吱呀”一声轻轻带上厢房的木门。
锦溪怔怔回神,扭头看了看墙角的更漏,又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缓缓抬手抚摸上自己尖瘦的下巴。
今日,他说她瘦了。
如此粗茶淡饭,怎能不瘦?如此日夜思念一个人,又怎能不瘦?
镜中人,虽眉目如画,却双眼毫无神采,巴掌大的脸,不施粉黛面色苍白,一头黑发披肩,一袭宽大的白色寝衣垮在身上,她忽然想到‘鬼’这样的形容。
不行,她不能让他看到这样的自己。
翻开抽屉,她找着胭脂水粉,她要让自己美美的,见他。
。。。。。。。。。。。。。。。。。
明天要精彩咯~~另外,关于锦溪看到画像一事的伏笔在【092】【活该那个女人被冷落】这章,忘了的孩纸可以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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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凌澜,你在哪里?
是夜,皇宫,石山。
与其说是石山,倒不如说是石林,因为这一处离各宫各殿甚远,且石林有些状似迷宫,所以平素也人迹罕至。
风灯都没有油。
奇形怪状的石头也不知从哪朝哪代留下来的,经过多年风雨,早已磨光棱角,更奇怪的是,好几处的石缝之间,竟然长出仙人掌,也无人打理,却生命力极为旺盛,挤满所有石缝郭。
虽没有风灯,可时值夏夜,星空斑驳,皎洁月辉清冷倾泻,却也并不妨碍视线的清明。
银白色朝服的男人脚步翩跹,弯腰进入两块石林之间的缝隙,三弯六转经过多处巨石,里面竟别有洞天,赫然是一块极为空阔之地。
女子连素白丧服都未来得及褪下,清瘦盈盈,立于石林间的空地之上,子夜的月光透过石林而入,打在女子胜雪的白衣上,将她周身镀上一层清冷之色。
闻见身后脚步声,女子缓缓转过身,在看到男人的那一刻,女子清丽淡然的水眸瞬间眼波一动,蕴上一抹重彩浓墨。
微微上前一步,却又还是站定:“爷。。。。。。”
男人就在离她还有几步远的的地方顿住,凤眸目光轻轻扬落在她的身上:“我们这样见面不合适。”
低醇的嗓音响在静谧的夜里格外的好听,却无波无澜,无一丝起伏,让人猜不透心中一分一毫的情绪。
女子怔了怔,缓缓垂下长睫,弯唇笑了笑:“那怎样见面才合适?”
他们已经很久没单独见面了不是吗?
有多久?
略略一想,似乎也没有多久。
才几个月而已。
可为何她却觉得漫长得像是过了一辈子?
“有事吗?”男人淡然开口,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女子又缓缓抬起眸子,望向他。
男人背对着月光而站,银袍映着月辉,闪闪发亮,看不大清脸上的表情,黑暗里,只能看到一双濯石一般的眸子,在对着她这个方向,女子牵唇一笑:“昨日爷来了吗?”
“来了,你没来。”
女子眸光一动,“昨日我正准备出门,锦弦来了,然后就被拖住了,我并不是有意的……”
不然,她怎么会约了他又不来见他?
绝对不会。
“没关系,如今非常时期,昨日那样见面更不合适。”
男人淡声将她的话打断。
女子怔了怔,许久没有吭声。
她何尝不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可是,她心里难以抑制,特别是,她不知道,那日在九景宫,她刺他的那一剑,他伤得重不重,好了没有。
所以,她才迫不及待地约他昨日下朝后在此处见面,谁知道,结果自己又抽身不出。
“爷的伤都好了吗?”
“嗯,好了。”
“爷会怪我刺了那一剑吗?”女子幽幽开口,声音有些恍惚。
“不会,你也是形势所逼,就算你不刺,我也会让你刺的。”
男人声音不大,声线也一直很稳。
对,稳,稳得就像是在说着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可是女子听得却是一震,“为何?”
为何她不刺,他也会让她刺?
“因为这样可以顺理成章地在九景宫爆炸之前,将你击出去。”
男人声音依旧淡然平稳,女子却是心尖一抖。
在九景宫爆炸之前,将她击出去?
为了她的安全是么?
心中一喜,面上却并未露出过多痕迹,女子朱唇轻启,正欲再说什么,男人又忽然补了一句:“锦弦生性多疑,为了不让他怀疑,必须有所牺牲。”
女子微微一怔,正在想这句话的意思,男人又接着道:“找我有事吗?”
女子怔怔回神,真的很想回他一句,没事就不能找吗,唇瓣动了动,却终究是没有说。
《
tangp》
她还不至于这般不理智。
“我就是想告诉爷,蔚景拿到的那本名册,在我手里,那日,六房四宫起火,锦弦跟我说了发生的事情,让我帮他演出戏,当时,我就大概猜出发生了什么,心想着形式如此严峻,蔚景应该是不会将名册放在身边,定会藏在哪里,而宫里比较隐蔽的地方就在这里,这个我跟她小时候经常来,于是,我就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过到这里晃了一圈,果然,果然她藏在了一个隐蔽的缝隙里,以防被锦弦的人找到,所以,我就偷偷拿走,秘密处理掉了,后来,我又被关进了冷宫,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
“我知道是你拿走的。”
女子一怔,愕然抬眸:“爷知道?”
男人没有吭声。
他当然知道是她,当蔚景跟他说,藏在这里,他过来取,却不见名册时,他就猜想是面前的这个女人拿走了。
藏得如此隐蔽,手脚还能那么快地盗走,只能说明这个人熟悉蔚景,也熟悉这里。
不是她,又是谁。
“这个已经不重要了,蔚景画出了那人的画像,那人已被秘密做掉。”
女子发现男人说这话时,凤眸似乎微微一眯,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神有些飘忽,不过很快,却又恢复一片清明,看向她:“还有事吗?法事已结束,我太晚出宫不好,而且,夜已深,锦弦若是去你宫里,发现你不在,也不好。”
女子心头一窒,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从心底深处泛出来,她咀嚼了半天,是苦涩。
本能地,有些话就没过大脑脱口而出,“关于我跟锦弦,爷难道就一点都不。。。。。。”
她的话没说完,外面骤然传来纷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有人声。
“石林里面好像有人。”
“是吗?”
“是,我也觉得里面有人,刚刚似乎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我也听到了,是有人说话。”
“那赶快进去看看。”
石林内两人一震。
外面的脚步声快速移动,四散开来,听动静,应该是想包围整个石林。
两人皆是瞳孔一敛。
“是禁卫。”女子压低了声音,话音未落,眼前白影如雪动,下一瞬,手背一热,男人的大掌已是握住了她的手。
“走!”
就在她还在手背上的那一抹温暖中没有回过神,男人已经拉着不会功夫的她,轻盈而动,闪过了一块巨石,正欲弯过另一块巨石,却差点迎面撞到一人身上,所幸,男人反应敏捷,及时收住脚。
两人皆是一震,第一反应以为是禁卫,可当险险站稳,月光下的那张脸清晰的映入眼帘时,两人又都松了一口气。
“你来得正好,你负责引开禁卫,我掩护铃铛离开,快!”
男人沉声丢下一句,松了身边女子的手,直接展臂将她拦腰一裹,脚尖轻盈点地,衣袂翻飞中,带着她闪过巨石。
蔚景好一会儿没回过神,直到外面纷沓的脚步声更近的响起,她才一惊反应过来。
慌乱四顾,奇形怪状的石林如人如兽,错综而立,哪里还有凌澜跟铃铛的人影?
你负责引开禁卫,我掩护铃铛离开?
凌澜的意思是,她负责替他们引开禁卫是吗?
她怎么引?
一没武功,二没轻功,还穿着连走路都困难的假肢,让她负责引开禁卫?
是见她一身夜逐寒的装扮,将她当成了鹜颜吗?
此时,她也顾不上想这些,其实,也不是顾不上,而是脑子里乱做一团,似乎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胀得发痛,又似被什么掏得空空的,空乏茫然。
她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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