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三千,篡心皇后 作者:素子花殇(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7-26正文完结)
凌澜抬头看向锦弦,眸底却映着他怀中的女子,声音微微有一些哑。
“哦,对,说锦溪,锦溪的事就这样吧。左相的疼惜之心,朕懂!但是三个月很快就过去,而且,她那个性子,让她吃点苦是应该的,求情之事,左相以后就莫要再提了。”
锦弦一本正经说着。
凌澜怔了怔,见其怀中的女子突然抬头朝他看过来。
对,朝他。
凌澜心尖一抖,正欲迎上她的目光,却发现对方只是寡淡地掠过他,并未在他的身上有片刻的停留。
眸色一痛,他将视线收回,对着锦弦略略一鞠:“臣遵旨!”
“左相还有其他事吗?”
锦弦看着他。
他有些艰难地摇摇头,“没有了。”
“那就退下吧!”
锦弦扬手。
“是,”凌澜眸光微闪,再次颔首:“臣告退!”
末了,就从地上起身,正欲躬身退出,却又忽然听到锦弦道:“对了,右相不是会医吗?让他也进宫来给皇后看看,多一个人,多一个机会。”
凌澜脚步一顿,诺道:“好!”
****************
相府门口,马车还未停稳,男人就从马车里跳了下来,白衣翩跹,顺着石阶疾步而上。
“相爷回来了吗?”男人脚步不停。
守卫连忙行礼:“回二爷,相爷已经回来了。”
“嗯。”
男人径直入了大门,穿过前院,穿过回廊,来到书房,推门而入。
鹜颜在。
见他回来,鹜颜似是面色一松,看见其匆匆之色,眉心又微微一拧:“发生了什么事吗?”
男人反手关了书房的门,一边往她面前走,一边脱自己的外袍:“我们两个的身份换一下,锦弦让夜逐寒进宫给蔚景看病,我去,另外,你帮我通知一些兄弟……”
鹜颜一震,愕然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
当凌澜以夜逐寒的身份再次来到龙吟宫的时候,锦弦、叶炫、赵贤、绿屏一殿的人,都围着床榻上坐靠在软枕上的女子。
太医院院正也在。
锦弦正坐在床榻边,手里端着一个瓷碗,亲自喂什么汤汁给女子喝。
众目睽睽,男人鲜有的耐心,女子也很乖,一口一口地承着。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里,以致于凌澜进来,都没有人注意到。
凌澜俊眉微蹙,只觉得这画面有些刺眼,走到近前,对着锦弦行礼:“参见皇上,听逐曦说,皇上召见微臣……。”
“右相来了,”锦弦侧首瞟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继续着手中动作,“原本想着右相擅岐黄之术,可以给皇后瞧瞧,如今不用了,院正已寻到解药。”
凌澜一震,愕然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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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素子先要送汤去医院,回来才能码第二更,所以第二更会很晚,感觉要十一点的样子,孩纸们可以明天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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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凌澜,这不是你!
“右相来了,”锦弦侧首瞟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继续着手中动作,“原本想着右相擅岐黄之术,可以给皇后瞧瞧,如今不用了,院正已寻到解药。油”
凌澜一震,愕然抬眸。
许是他的反应有些大,锦弦又转眸看向他,“右相为何这副表情?”
锦弦一句话,殿中所有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虽然听不到,但可能是看到大家都看向他,所以,坐靠在床榻上的女子也抬起眼梢,朝他看过来。
迎上她清丽的水眸,凌澜呼吸一滞,虽然眸子里没有一丝情绪,虽然知道她已没有了记忆,可不知为何心底还是涌起一阵慌乱,就好像生怕她误会了他的意思郭。
“臣只是听闻,此毒甚奇,没想到院正这么快便寻到了解药,臣有些震惊而已。”
他忙不迭解释,心中却甚是疑惑。
此毒,院正怎么会有解药?
听他这般说,锦弦的面色稍霁,“是吗?朕还以为右相见院正寻到解药不悦呢。”
“不是!”凌澜脱口打断锦弦的话,话落,又意识到自己有些急了,连忙垂眸颔首道:“院正寻到解药,娘娘早日脱险,臣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不悦?”
“那就好,起来吧!”
锦弦瞟了他一眼,转过头去,将药碗里最后一点药汁倒进瓷勺里,喂给女子,又自袍袖中掏出一方绣着龙纹的明黄锦巾,轻轻揩了揩女子的唇角,起身站起。
“解药已服下,院正再瞧瞧看!”
“是!”院正领命上前,坐于床边木凳上,隔着一方轻纱,轻轻探上女子的脉搏,凝神片刻,忽而面上一喜,抬眸看向锦弦:“娘娘身体内的毒素已经明显在减退,应该不出半个时辰,便可尽数解去!”
锦弦闻言,亦是难掩满眼喜色,“院正不愧是院正,医术高超,此次救皇后功不可没,朕会重赏与你!”
院正激动起身,一撩袍角跪下去:“多谢皇上!这本就是微臣职责所在,何来有功?”
锦弦笑着朝他扬扬手,示意他平身。
边上的凌澜终是忍不住上前一步:“皇上,医海无涯,微臣也一直在摸索,如此良机,臣斗胆,恳请皇上可否让微臣也探探皇后娘娘的脉搏,让微臣也学习一二?”
锦弦此时正心情大好,欣然同意:“自是可以!”
“多谢皇上成全!”
凌澜颔首谢完恩,拾步走到床榻边,坐于方才院正所坐的木凳上,同样隔着轻纱,抬手探上女子脉搏。
因为手指受了伤,所以进宫前用了一些易容材料,可隔着这些材料,直接影响他的感知,他只得不动声色地将整个手指轻搭在上面,靠手指的后半截来感应。
女子垂眸看着他的手,他一边凝神感应,一边看向女子。
近在咫尺。
甚至能闻到她淡淡的发香。
虽然隔着轻纱,入手却依旧是他熟悉的温度,他微微颤抖了手指。
许是感受到他的注视,女子忽然也抬眸朝他看过来。
四目相对,她的坦然清澈,他的复杂沉痛。
似乎不解他为何会是这样的眼神,她略略撅了撅小嘴,有些疑惑,却又在下一瞬,将视线别过。
在众人看不到的方向,凌澜重重闭了闭眸,再睁开,眸色一片沉静,他起身站起。
“怎么样?”锦弦开口问道。
凌澜略略一鞠:“虽然微臣不知娘娘所中何毒,但是,刚刚探其脉搏,脉搏平稳有力,说明如院正所言,解药有效,娘娘身上的毒素已解。”
无论他觉得多么不可能,无论他有多么不愿意相信,事实就是,她的毒真的解了。
那么他呢?
该怎么办?
****************
相府
见男人从门口进来,鹜颜连忙迎了上去。
“人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不用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打断。
鹜颜一怔。
不用了?
进宫前,她说此举风险太大,他都那样执意坚决,好不容易她同意了,将人都安排好了,他忽然来个‘不用了’。
“什么意思?”她疑惑地问向男人。
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吭声,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鹜颜再次一震,为他那一眼倾散出来的灰败。
的的确确是灰败。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在她的印象中,他一直是一个骄傲的人,哪怕是在她的面前,就算再伤再痛,也只是让她看见他正面的淡然,从不让她看到他背后的隐伤。
今日,他竟是这样毫不掩饰。
发生了什么吗?
心口一窒,她追了过去:“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男人脚步顿住,没有回头。
“她的毒已经被人解了。”
鹜颜一怔,男人又忽然转过身:“让人去查一下太医院院正,看他是如何得到解药的?”
****************
喜讯接二连三在宫里传开。
先是皇后在大爆炸中大难不死,后是其身上银针奇毒被太医院院正所解。
虽然身中无解的‘忘忧’变得聋哑,和失去了记忆,但是,谁又能说,这何尝不是一种福气呢?
从此以后有着最简单的快乐,不是吗?
而且,众人都看在眼里,这一次的失而复得,少年天子简直将她宠到了极致。
她是第一个跟天子一起住在龙吟宫的女子,也是第一个见了天子不用行礼的女子。
而且,为了不让她再次受到伤害,除了上朝,天子基本跟她形影不离,有时跟群臣议事,天子也不让她回避。
不仅如此,为了感谢上天的眷顾,将她重新送到他的面前,天子决定三日后,亲自率领文武百官去京师城郊最高的灵源山祈福。
听说,山顶有座光隐庙,香火鼎盛,长盛不衰,祈福还愿都非常灵。
**
是夜,龙吟宫
锦弦坐下灯下,眉眼低垂,手执朱砂笔,不时在奏折上洋洋洒洒落下几行字。
在他的对面,女子也坐在那里,同样很专注地低垂着眉眼,只不过,她是在折纸。
今日绿屏教她的,用宣纸折出小鸟的样子。
自从用过晚膳沐浴之后,她就一直在倒腾。
锦弦略略抬起眼梢,就可以看到女子眉目如画的容颜,真切地近在咫尺。
他忽然觉得从未有过的满足。
脑中掠过‘’这样的形容,他想,就算是通宵达旦批阅奏折,他也定然不会觉得累。
阖上手中奏折,“啪”的置于案上,他伸手过去裹住她的手背:“蔚景。”
女子正折得起劲,手背忽然被他裹得不能动作,就有些不悦,皱眉看向他。
“蔚景,你喜欢现在这样吗?”
凤眸望进她的眼,锦弦轻声开口。
许是见他嘴巴在动,知道他在说话,却又因为听不到,不知他说什么,女子眸眼染上疑惑。
见他如此,锦弦有些无力,忽然想起什么,眸光一亮,松了她的手背,一手扯过一张空白宣纸,一手执起朱砂笔,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地写上蔚景二字,摊在她面前,凤眸殷殷看着她的反应。
女子看了看白纸黑字,又看了看他,水眸中疑惑更甚。
于是,锦弦得出一个认知,失去记忆的她,字,也不认识。
“过来,坐到朕这边来!”他朝她招招手。
不能说,不能听,跟她的交流,都需要肢体语言才行。
女子似是了然了他的意思,但是,又看向折
了一半的小鸟,不太情愿,他就伸手将她手下的小鸟夺过,然后再朝她招招手。
她撅撅嘴,老大不情愿地起身,绕过桌案,还未行至跟前,他就长臂一捞,将她拉入怀中坐下。
双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身,他将下颚轻轻抵在她的肩窝上,深深的呼吸。
一颗心好安定。
为了心中的目标,一直以来,他都是孤独的前行者,不能回头,不能停伫,只能往前走。
其实,一路走来,有多累,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是得到了他想要的,他也达到了心中的目标,他的身边有很多人,左拥右护、众星捧月。
可是,悲哀的是,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能给宁静,哪怕只是片刻。
除了她。
第一次,他在一个人身上感觉到了那种让人安定的宁静。
女子坐在他怀里,双手继续在倒腾着那只纸鸟。
他就静静地抱着她,默默地靠在她的肩头。
原本立在门口的赵贤,有些不好意思,干脆也没请示,就悄声退了出去,替两人掩上殿门。
夜,一片静谧。
只能听到女子手中纸张的声音窸窸窣窣,就像有根轻羽若有似无地撩过心弦,感觉很奇妙,像酥麻、像微痒、像轻醉。
女子身上倾散着沐浴花的清香,软玉在怀,熟悉的温暖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他只觉得心跳徐徐加快,徐徐加快……
终于难以抑制,他猛地扳过她的脸,将她重重吻住。
女子似是一惊,手中的纸鸟跌落在地上,水眸睁得大大的,看着他。
他闭眼不去看她。
他受不了她这样的眼神,她这样地看着他,让他觉得对她任何一点的亲密举措都好像是对她的亵。渎。
他会无法继续。
所以,他不看她,闭眼加深了那个吻。
大手更是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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