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三千,篡心皇后 作者:素子花殇(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7-26正文完结)
一身泥泞,他撑着地面,在滂沱大雨中缓缓站起,可刚站直身子,还未站稳,眼前又是一黑,他再次跌倒在地上的水洼中。
****************
烛火氤氲,水雾缭绕。
巨大的浴桶中,热气腾腾,将水面上漂浮着的鲜花和草药的香气带了出来,充斥着整间厢房。
“小九,沐浴好了出来帮下忙,来了个病人。”
外面传来殷大夫的声音。
“哗啦”一声,女子从浴桶的水面下破水而出,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对着外面的大声道:“好的,马上就来!”
缓缓从水中站起,女子美好的胴。体暴露在空气里。
白皙如玉、玲珑有致,曲线几乎完美到极致。
女子伸手摸索着拿过浴桶边缘的锦巾擦着身上的水珠,从浴桶里走了出来,扯过边上挂的衣裙一件一件穿上。
人真的很奇怪,经历了一次生死,似乎心里障碍也被克服了。
如今的她,再不怕水。
。。。。。。。。。。。。。。。。
过度得差不多鸟,想看两人对手吗?哈哈~~对了,今天家里客人一拨一拨来,素子忙死,这一章只有四千字,也就是今天只有九千字,所以,明天会六千字更新补回来哈,╭(╯3╰)╮
谢谢【华仔20089】【深海微澜】【果壳宝宝】亲的月票~~一到过度章节,这东西老稀罕鸟,爱你们,狂么么~~~
【196】咫尺的距离
似乎睡了很久,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依稀是九重宫阙的旧景,层层叠叠。
红墙碧瓦、韶华明媚,高高院墙内有婴童在蹒跚学步,好多宫女嬷嬷围簇看护。
忽然,狂风大作,天色骤变,斗转星移纺。
夜幕下的皇城黑鸦满天、血流成河……。
凌澜挣扎着醒来,入眼一片浅黄色光晕,一张鹤发童颜的男人脸从模糊慢慢变得清晰瓯。
他怔忡了一会儿,视线才彻底清明。
是一个老人。
见他睁开眼睛,老人面色一喜:“你总算醒了?”
屋外正下着倾盆大雨,头顶瓦砾上一片“哗啦啦”的声音。
屋内烛火摇曳,空气中飘散着浓重的药味。
老人正一根一根将银针收起。
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凌澜一震,猛地翻身坐起,吓了殷大夫一跳。
“呀,不要激动,动作小点,你的伤很重,又被水浸泡过,情况很不好!老夫刚刚给你包扎完,你这样乱动,小心又给裂开了。”
头很痛,身上的伤口也痛,脑中意识还不是很清明,一直以来的警觉性让他没有吭声,而是缓缓打量四周环境。
他最后的记忆是在神女湖下的山涧旁。
怎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陈旧的桌椅,简单的摆设,骤然,站在窗前的一抹身影猛地撞入他的眼睛。
他瞳孔一敛,彻底忘了呼吸。
是个女子,黑发素衣,正背对着他们盈盈站在窗边,扬着小脸望着窗外的雨幕成帘。
满头青丝不知是淋过雨,还是刚刚沐浴,湿漉漉地垂顺至腰间,发梢还在往下淌着水滴。
蔚景!
是蔚景!
凌澜张嘴,作势要喊,却又蓦地想起什么,生生止住。
是梦吗?
如果是梦……
正心跳踉跄,不知所措,女子忽然回过头,还没做好准备的他呼吸一滞,可,又在下一瞬惊愕得骤沉了气息。
不见平素清丽的水眸,唯见一条白布缠住眼睛。
她的眼睛……
他只觉得呼吸越来越沉,越来越沉,胸口急速震荡,他喘息着,饶是如此,他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堵得他呼吸都呼吸不顺。
“殷伯伯,还需要小九帮忙吗?”
女子面朝着他们的方向开了口。
声音清润如珠。
果然是他的蔚景。
神魂俱颤都无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第一次,他这个二十年来一直觉得命运不公的人,第一次觉得上天对他不薄。
她还活着。
即使眼睛看不见,至少她还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
只要她还活着!
张嘴欲再喊,却又在看到她一脸娴静的模样时,声音再度被堵在喉咙里。
“你去里屋拿条薄毯来。”
殷大夫一边回女子话,一边伸手将他按倒在矮榻上,正色道:“你乖乖给老夫躺着,不然,你就出去!”
凌澜缓缓倒在软枕上,凤眸的目光却一直追随着盈盈走进里屋的女子。
看来,她应该在这里有些时日了,眼睛看不到,却对屋中一切非常熟悉,俨然正常人一样。
“年轻人怎么称呼?”
似乎是感觉到他对蔚景肆无忌惮的注视,殷大夫有些不悦,走到他的床榻边,将他的视线挡住。
凌澜怔了怔,收回目光,略一思忖,刚想效仿某人曾经将‘蔚景’倒过来念成‘精卫’的做法,告诉对方自己叫‘兰陵’,谁知就在刚要开口之际,蔚景取了薄毯正好出来,他一惊,便又没出声。
他怕,他竟然在怕。
他怕如果蔚
tang景知道是他,会不会再逃再躲,再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
“哑巴?”殷大夫皱眉看着他。
凌澜一怔,这才想起,似乎醒来后,一直对方在问在说,自己一个字都没吭。
本来想说不是,反正他擅长口技,可不知自己出于心理,在蔚景走到矮榻前的那一刻,他竟然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啊,真是哑巴?”殷大夫有些吃惊,末了,又叹了一口气,“看你一表人才的,倒是可惜了。”
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若是后天的,老夫可以试试,看能不能医好?”
一边说,殷大夫一边伸出手指探上他的脉搏,凌澜一惊,将他的手握住。
殷大夫一怔,不明白他为何会是这样反应,凌澜就顺势将他的手掌拂开,修长的手指在他的掌心写着字。
他先写了一个“谢谢”,后写了一个“先天”。
“这样啊,”殷大夫面色微微一黯,有些惋惜,“好吧,那你先养伤吧。”
凌澜见自己被换下的湿袍子置在边上的凳子上,便伸手自里面掏出一锭银子,塞到殷大夫的手中。
起先殷大夫不要,两人推搡了一会儿,殷大夫才含笑收下。
“是村民发现你晕在山涧边上,将你送到了老夫这里,治病救人是大夫天责,就算你身无分文,老夫也不会见死不救,当然,既然你如此盛情,老夫也只有笑纳。”
凌澜笑笑,转眸看向一直立在床榻边上的女子。
“小九,快将薄毯给……对了,你还是没告诉老夫你叫什么名字?”
凌澜想了想,觉得‘兰陵’也不妥,敏感聪颖如她,保不住会被她发现,略一沉吟,伸手在殷大夫的手心,一笔一划写上“琴九”二字。
“琴九?”殷大夫看完就乐了,“又一个九,还真是有缘啊,这屋三人都跟九有关,老夫殷老九,她叫小九,你是琴九。”
凌澜浅浅一笑,眼梢轻轻一掠,再次睨向床边女子,却见其面色平静,并未有什么明显反应,只静静立在那里,似是在听他们两人交谈,又似是在兀自想着心事。
“好了,小九,将薄毯给琴九盖上吧,老夫去做晚膳了。”
“嗯,”女子回神轻应,双手抖开薄毯,轻轻一扬,将薄毯摊开。
凌澜看到那抛扬在空中的碎花薄毯如同海浪一般起伏,带起女子身上淡淡的沐浴花的香气,轻柔地落在他的身上。
凌澜心神一动,女子倾身,摸索着薄毯边缘,检查是否给他盖好。
咫尺的距离。
她的脸跟他的脸隔着咫尺的距离。
咫尺的距离到底是多少?
似乎很近,只要他略一探头,就可以亲上她的脸颊,又似乎很远,就像是隔着千山万水。
凌澜僵硬着身子没有动,甚至大气都不敢出。
因为真的很近,呼吸可闻。
她的身上有着淡淡的花香和药香,沁人心脾。
他静静看着她微微绷起的侧脸,胸口震荡,却暗自调息,值得庆幸的是,这几日他的衣袍都没有用墨竹香薰,而且,现在穿的应该是殷大夫的袍子,浑身上下都被药味包裹,她应该感觉不到是他。
女子小手左右掖了掖薄毯的毯角,又来到中间,在不小心碰到他结实的胸口时,女子就像被烫到一般,飞快地将手缩回。
凌澜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有些窘迫的样子,有那么一刻,恨不得将她拉入怀中。
可,他终是强行抑制住。
大概是感觉到了他的注视,女子对着他略一颔首,算是歉意,末了,小手又顺着薄毯的边缘往下走,走到他垂顺在身侧的手边时,不知心里怎么想的,他忽然手掌一动,将她的手背按住。
女子似乎一惊,停了手中动作,却在下一瞬大力将自己的小手抽出,直起腰身,面朝着他。
虽然眼睛被白布蒙住,但是,深蹙的眉心,紧抿的唇瓣,微微起伏的胸口,无不在告诉着他,她生气了。
凌澜一怔。
自己
似乎唐突了。
女子忽然转身,作势就要离开,凌澜一急,再次伸手将她的腕握住。
“你做什么?”
女子终于沉声呵斥,凌澜却并没有放开她,而是将她的腕往自己面前一拉,骤不及防的女子差点就被拉扑在他的怀里。
她挣脱,他握住不放,另一手轻轻拂开她紧紧攥在一起的五指,指尖在她莹白的手心上一笔一划工整地写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我是想跟你说话,所以,才拉你的手。”
考虑到她看不见,完全凭感知,所以,他写得很慢,也很用力。
女子这才慢慢没了抵触情绪,就站在那里,任由他握着腕。
“想跟我说什么?”
声音很清冷淡然,无波无澜,无悲无喜,虽已没了怒气,可却隐隐带着拒人以千里。
凌澜本来有很多问题想问,譬如,她的眼睛为何这样?她跟这个殷大夫的关系?她如何会住在这里等等。
但是,见她这般,他还是松开了她的手,松了以后,又觉得不妥,再次将她的手拉过,修长手指轻触上她的手心。
“没什么,就是想说,谢谢你。”
“不用谢!”
女子轻轻将手抽出,又倾下身,作势准备继续整理薄毯,凌澜心绪一动,再次将她的手拉过,写上:“这点小事,我自己来!”
他有手有脚,又不是不能动。
而她的眼睛还看不见不是。
女子“嗯”了一声,也不执意。
凌澜双手牵起薄毯一抛,女子转身走向里屋。
薄毯轻铺而下,将他的身子盖好,望着女子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凌澜却是有些后悔。
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让她伺候的。
低低一叹,他举起手臂,双手枕在脑后,转眸看向方才女子站立的窗户。
窗外依旧大雨滂沱,夜色以及灰蒙蒙的雨幕几乎盖住了所有景物,入眼只有一片雨帘。
雨声哗哗响在耳畔。
第一次,他希望一场雨一直下下去。
****************请支持正版阅读*****************
晚膳很简单,两菜一汤,一个凉拌蒜泥黄瓜,一个清炒茄子,一个丝瓜蛋汤,都是夏日的时令蔬菜,殷大夫自己园子里种的。
晚膳就在堂屋里用,而凌澜所睡的矮榻也是在堂屋里的,本来殷大夫让他躺着,将饭菜端给他用,他却硬是下了床,和他们一起围案而坐。
三人坐三方,他和蔚景面对面。
因为蔚景看不见,所以,殷大夫帮她夹菜。
她默默地吃着,除了跟殷大夫说谢谢,基本上不发一语。
于是,一人不说话,一人不能说话,就成了殷大夫一人在说。
凌澜从不吃蒜,蒜泥黄瓜有蒜,丝瓜蛋汤有蒜,所以,对他来说,就只有一个菜。
清炒茄子。
见他一直只夹那个菜,殷大夫不解了:“怎么?为何不吃蒜泥黄瓜,也不喝汤?是平素吃惯了大鱼大肉,粗茶淡饭不合口味?”
凌澜直摇头。
“不要否认了,老夫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看你锦衣华服,钱袋里都是官银,一定非富即贵,对了,你为何会晕倒在山涧里?”
凌澜眼梢轻轻掠了一眼对面埋首吃饭的女子,修长手指在桌面上写道:“我本是生意人,路遇打劫,除了这袋银两,身上的黄金跟玉都给了对方,可对方还是不放过我,想杀人灭口,我就逃,因身受重伤,就晕在了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