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三千,篡心皇后 作者:素子花殇(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7-26正文完结)
被迫松了手中缰绳,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手,在他的虎口处,一枚银针赫然***,一截针尾露在外面,阳光下闪着幽冷的寒芒。
凌澜一震,愕然看向蔚景。
她竟然也会有银针。
不是不会吗?
看到他惊错的表情,蔚景微微一笑,转眸看向前方,轻轻眯了眸子,有些溃散的目光不知落在远处的哪里,她幽幽开口:“很惊讶是吗?我自己也很惊讶,以前只知道穴位,却从不敢用银针尝试,今日竟用了两次,一次是在山洞里封了影君傲的穴位,一次是现在刺麻了你的手臂,两次竟然都成功了。”
果然,人的潜能是无极限的,只看你处在什么时候。
说完,也不等被刺的男人做出反应,就侧首看向身后的影君傲:“我们走!”
“嗯,”影君傲点头,瞟了一眼站在马边上的男人,双腿一夹马腹,马蹄哒哒走了起来。
这一次男人没有追,只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马儿越走越快,越走越远。
一路尘土飞扬。
直到远远看过去,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最后小黑点都不见了,山林恢复了一片死寂,凌澜才缓缓将目光收回,再次垂眸,看向自己的手。
胃里激烈翻涌,他张嘴,一股血泉从口中喷溅而出。
人的虎口边上有两个穴,挨得很近。
一个是麻穴,刺入,会让此只手臂麻木。
一个是殇穴,刺入,不仅会让此只手臂麻木,也会让同边的那条腿麻木,更会让人血脉逆流,造成内伤。
因为两个穴位实在挨得太近,也容易搞混,所以一般人不会去刺这两个穴,稍稍一偏,就会弄错。
蔚景的银针,正不偏不斜地刺在他的殇穴上。
抬手轻轻将银针拔出,他只脚挪了挪身子,靠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缓缓滑下,坐在地上。
待气息稍定,他又抬手握住
刺在胸口处的匕首尾柄,猛地一拔,带出一泓殷红,他又连忙点了边上的几个穴位,靠坐在那里喘息。
抬头望了望天,头顶枝杈繁密,阳光透过枝杈投下来,斑斑驳驳一片,映入他沉痛的眸底……
********************
林间小路,烈马奔腾。
影君傲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了蔚景的身上,原本是由他握着缰绳,见他慢慢变得连抓握的力气都没有,却还在强撑,蔚景也不好说让她来,只默默地将自己的手塞进他的掌心,她握着缰绳,他的大掌裹着她的手背。
一路前行。
“谢谢你,甜海!”影君傲贴着她的耳边轻轻开口。
蔚景勉力笑笑,“该说谢谢的人是我,如果没有你,今日我可能已经死了。”
“不要瞎说。”影君傲佯怒轻责道。
蔚景又是牵了牵唇,没有吭声,目光投向前方,山风过耳,两侧景物急速后退。
“对了,甜海,你怎么知道他们要抓的人是铃铛?”
蔚景怔了怔,淡声道:“因为那副画像。”
画像上虽然没有正面,只是一个背影,但是女子的衣袍却画得很清晰。
那衣袍她见过,早上在洞里,她出现,铃铛慌乱地拢起,就是这身衣袍。
她不知道铃铛为何会是慌乱的表情,就像凌澜说的,他只是在给她疗伤。
疗伤而已。
为何要做出那样一副表情?
她也不知道,铃铛这个锦弦的贤妃娘娘到底做了什么,会被官兵所伤?又为何会出现锦弦送给她的那枚玉佩?
当然,这些只是疑问,答案她却已不关心。
是是非非,就这样吧。
从此,她再也不要跟这些一个一个心怀大志、心思比深井还要深的人有一丝牵绊。
再也不要!
*********************
源汐村一片混乱,因为官兵还在一家挨着一家搜查。
虽然遭遇了一男一女的袭击,他们也有不小的伤亡,但是,这是属于突发事件,也是没办法的事。
毕竟是他们误会人家在先,人家才反抗在后。
那个女人的确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
虽然背影跟画像上的女人有七八分相似,却也仅仅是相似,背上没有伤,也没有易容,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凌澜回到殷大夫家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一人。
门窗破碎、桌椅横陈,就连屋顶的瓦片都有好几处大洞。
到处都是血,到处是乱箭,也随处可见穿着兵士服的尸体。
一看就知道不久前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血战。
跨过横七竖八的尸体,趟过小溪一般流淌的血路,他一间一间入内。
堂屋、里屋、厨房,每一处都不能幸免,每一处都在告诉着他,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浩劫。
鲜血一路逶迤到后院,后院的情况更糟糕。
羽箭更多,尸体也更多。
远远就可见一堆柴禾堆在山洞的门口,他想起蔚景最后说的话,她说在山洞里,她用银针封了影君傲的穴位。
可见他们在山洞里避过。
用银针封穴位,是不想让影君傲贸然出来吧?怕连累他,怕连累啸影山庄是吗?
所以,她自己出来了是吗?
这个傻女人!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想用自己柔弱的肩挑起所有的一切,每次都将自己搞得伤痕累累。
或许他知道影君傲的内伤是如何造成的了,就是逼出银针所致是吗?
他是习武之人,也是会医之人,他很清楚在穴位完全被封住的情况下,要用内力逼出银针有多难以及会有什么后果。
影君傲做到了。
影君傲也是用命在爱着蔚景啊!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更加慌痛起来。
就像蔚景问他的,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自信。
他想说,他没有自信,从来都没有。
如果说曾经跟锦弦比,他唯一自信的地方,就是他可以为蔚景去死,而锦弦不会。
可如今有另外一个男人也可以为了她去死,并且在她最需要最无助的时候,那个男人还在她身边。
他该怎么办?
掩去眸中沉痛,他闭了闭眼,继续往前走。
他看到了凌乱在地上,已经被踩得脏污不堪的衣袍,被撕成两半的衣袍。
是蔚景的,他认识。
早上他离开的时候,她穿的就是这件。
弯腰,他缓缓将衣袍拾起,凉滑的触感入手,他五指收拢,紧紧攥在手心,想象着当时的惨烈。
不想还好,一想,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她经历了什么,他都能想象得出。
今日,她提到了大婚那夜相府的那次,原来,她一直在意的,在意他的袖手旁观。
一颗心痛得不能呼吸,他将衣袍收起,目光触及到边上一具老人的尸体,他瞳孔一敛。
殷大夫。
死状非常惨烈,一身的血,而让他痛得几乎站立不住的是,竟然,他竟然还断了一只手臂。
他经历了什么?
这样一个善良淳朴的老人经历了什么?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个女人亲眼目睹下进行的吗?
他不敢想。
眼角酸涩,他抬头,望了望天,深深地呼吸。
那个女人说,是她害死了殷伯伯,可想而知,她是有多自责。
或许,这会成为,她今后的人生中,永远也无法忘记的梦魇。
是她的梦魇,又何尝不是他的。
在池塘边的槐树下,他找到了那只断臂,那只已然僵硬的断臂,然后,来到殷大夫身边缓缓蹲下,将他的身子抱起。
这个赋予他、也赋予蔚景第二次生命的老人,怎能没有葬身之地?
****************
一直到黄昏时分,村子里官兵的搜查还在继续。
谁也不知道这个一身是血的男人怎么出现的?就像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一样?
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大门洞开,男人就这样如同天神一般出现在门口。
衣袂翻飞、发丝盘旋。
正值日落时分,残阳似血,随着男人而入。
男人身上的白衣片片成缕,却被鲜红染透,手上是血,脸上也是血,连眸眼都是血红,可,饶是如此,依旧难掩其如画的眉目,以及周身散发出来的尊贵气质。
只是,他是谁?突然出现在正在接受搜查的村民家里又是要做什么?
众人没来得及问,因为男人根本没有给这些兵士开口的机会。
腰间软剑拔出,银剑如龙,反射着外面夕阳的红彩,男人步履如风,急速移动,而手中长剑亦是出神入化、快如闪电。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只见身前一晃,男人已经从门口闪到了里面。
手中长剑垂下,曳了一条长长的血线。
随着一声一声沉闷的响声,他所经之地的两边,兵士们的身体纷纷重重委地,每个人的脖子上无一不例外的都有一条细细的划痕。
而此时正在里屋搜查的人听到动静出来的,一见此状况,吓得纷纷仓皇逃窜。
男人又岂会放过?
眼角眉梢尽是杀戮之气,男人紧紧抿着唇,手提长剑,如同一个杀神一般,一步一步逼近……
。。。。。。。。。。。。。。。。。。。。。。。。
孩纸们,今天一万五千更新完毕
,素子也吐会儿血去~~
谢谢【m5907000】【舞…离】【若雨非塵】亲的大荷包~~谢谢【菱丝】亲的花花~~谢谢【m5907000】【梅舞寒雪】【sxhong0228】【zz19791127】【若雨非塵】亲的月票~~~另外,下午3:58分有个孩纸的月票抽了,不知是谁送的,一起谢过哈,爱你们,群么么么~~~
【212】你要杀了我替他报仇吗?
一片血红。
当最后一个士兵倒在地上之后,凌澜才缓缓收起长剑。
身体也透支到了极限,他脚下一踉,伸手扶住边上的桌案娲。
徐徐抬眼,他缓缓扫过横陈在地上的尸体,抿了抿唇,正欲拾步离开,就蓦地听到外面纷沓的脚步声传来,且迅速移动四散,一听就知道是将这个屋子团团包围了起来凳。
还有援兵?
凌澜眸光一寒,闪身到窗边,目光朝外一探,第一时间就看到一张熟悉的容颜。
叶炫。
在叶炫的身后一排一排装备整齐的禁卫。
对,是禁卫。
因为只有禁卫的服装是黄色的。
凌澜瞳孔一敛,他们竟然也来了这里。
按照脚程来算,应该是早上铃铛的那件事传到了宫里面。
凌澜反身靠在墙上,快速思忖着对策,骤然闻见有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夕阳的红彩从大门口斜铺而入,映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渐行渐近。
躲显然来不及,微微抿了唇,他攥紧了手中长剑。
当来人入得屋内,意识到墙边有人,骤然转身“唰”的拔出长剑的同时,凌澜举剑准备先下手为强,而在四目相对之际,两人却又都同时顿住。
“是你!”来人震住的是没想到会是凌澜。
而凌澜怔住的是,来人是叶炫,他这一剑要不要刺下去。
“这些兵士都是你杀的?”环视过屋里横七竖八的尸体,叶炫皱眉,复又看向凌澜。
凌澜也不否认,只道:“他们该死!”
“你可知道,刺杀朝廷兵士该当何罪?”
凌澜冷冷一笑,很不以为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刺杀当今皇帝锦弦时,都没有想过该当何罪,何况是他们?”
“你——”叶炫脸色一白,咬牙道:“那日跳湖让你侥幸逃脱,今日你跑不掉了,这里已经被禁卫包围,任你插翅难飞!你还是自己束手就擒吧!”
凌澜闻言,更是低低笑出声来,俊眉一挑道:“就凭你?就凭你们?”
话音未落,唇边笑容一敛,手中长剑已是以风驰电掣的速度直直朝叶炫而来。
叶炫一惊,不意他会如此,却并未用剑去挡,而是快速闪身避过,同时,抓了身前桌案上的一个砚台就朝凌澜砸了过来。
“哐”的一声脆响,砚台被凌澜的长剑劈成两半,里面未干的黑墨撒泼出来,溅得凌澜脸上身上到处都是。
外面的禁卫闻见里面打斗的声音,纷纷冲了进来。
见到一屋的尸体,众人都大吃了一惊。
而当见到跟他们禁卫统领打斗的那人时,更是吓了一跳。
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人,入眼只有两种颜色,红与黑,脸上身上不是红血,就是黑墨,特别是一张脸,黑不溜秋的只能看到一双眸子冷色昭然。
什么情况?
却也来不及多想,见自己的统领正与其打斗,便都纷纷拔出兵器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