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三千,篡心皇后 作者:素子花殇(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7-26正文完结)
或许他在赌。
赌她的不忍心,赌她的顾忌。
故意将自己置身危险之中,逼迫着她为了安全起见,不得不去开门。
她不上当。
想站就且站着。
站到天明,或者站到被人发现,她也不管。
就在她侧过身,准备面朝里而躺的时候,沉寂了许久的门口再次传来男人的声音。
“如此深更半夜,右相为何会站在这里?”
蔚景心口重重一撞,蓦地翻身坐起。
不是凌澜,是锦弦。
是锦弦的声音。
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蔚景闭了闭眼,心跳噗通中,连忙屏住呼吸,凝神静听外面的动静。
“微臣…。。微臣……”
是凌澜的声音。
只是他微臣了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蔚景秀眉都皱成了小山,心里就像是被猫抓一样。
这个男人平时不是挺会随机应变、见机行事的吗?
黑的能说成白的,方的能说成圆的,那份巧舌如簧哪里去了?
“如此吞吞吐吐,分明做贼心虚,难道右相跟曾经的凌澜一样,也觊觎皇后不成?”
锦弦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一般在蔚景耳边炸响,蔚景呼吸一滞。
天。
他说什么?
做贼心虚,曾经的凌澜?
莫不是看出了什么?
怎么办?
果然不作死不会死!
脑中快速思忖着对策,她心急如焚。
目光触及到腕上的绷带,她眸光一亮。
就说,伤口痛得厉害,她去敲夜逐寒的门,想要拿点药,结果,夜逐寒睡了,让她先回房,说,马上送过来。
对,就这样。
现在就是送过来。
反正那厮袖中一直揣着小瓷瓶。
刚好可以配合。
这般想着,就不做一丝犹豫,连忙起身下床,三步并作两步,拉开厢房的门。
正想开口说话,却惊错地发现,门口竟然没有人。
没有锦弦,也没有凌澜。
一个人都没有。
蔚景懵了又懵,什么情况?
难道是她的耳朵出了问题,明明她听得那么清楚。
微微探了头,她看向走廊的前面,想要看看人是不是走了,却猛地感觉到身后一阵衣风拂过,一个人影自她身边一晃,闪身进了屋。
她一惊,回头,还没看清来人,腰身就骤然一重,一股外力将她一裹,直直将她裹进了屋。
门“砰”的一声关上,背脊撞上一片冷硬,等她反应过来,来人已经将她抵在门后面。
熟悉的俊脸入眼,蔚景瞳孔一敛。
是凌澜。
“你——”
她惊呼,下一瞬就明白了过来。
原来刚才是他一人在唱双簧呢。
凌澜是他,锦弦也是他。
他会口技,她竟忘了。
太坏了,这个男人!
如此捉弄与她,还害得她担心得要死。
一时心中气苦,她猛地伸手,一把将他大力推开。
男人身形往后一踉,却再下一瞬,又长臂一拉,将她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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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我还会解释,只要你信
如此捉弄与她,还害得她担心得要死。
一时心中气苦,她猛地伸手,一把将他大力推开。
男人身形往后一踉,却在下一瞬,又长臂一拉,将她抱住。
她挣脱,他不放,她推他,他将她压抵在门板上。
高大的身形倾轧下来,她根本无法动弹。
“凌澜,你卑鄙!傀”
蔚景气结,怒骂道。
“卑鄙就卑鄙,谁让你不理我?”
原本想着在云漠,她那样送消息给他,一句“树叶、白水、侯石青”,他以为她已经原谅了她。
可夜里他跟叶炫一起来给她上药,她那样的态度,他才知道,她终究是对他筑着冷漠的心墙,他回房后想了很久,他必须和她说清楚。
“夜深了,一个臣子跑到皇后的房里来,你觉得这样合适吗?”见挣脱不掉,蔚景也不想浪费力气,只靠在门后面,仰视着他,冷声道,“要是被谁看到,你不要脸皮,我还要呢。”
“脸皮?”男人轻笑,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额头上:“命都可以不要,要脸皮作甚?”
蔚景微微一怔。
因背对着桌案上的烛火而站,他的脸隐在一片暗影里,凤眸漆黑如墨,深邃似海。
她看到他唇角轻扬,薄唇轻动,她听到他说:“难道你还真准备跟锦弦回宫做这个皇后不成?”
“不然呢?”她怔怔开口。
走,走不了,逃,逃不掉。
“只要你信我,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离开。”男人笃定道。
只要你信我?
蔚景弯了弯唇,她也想信啊,她也信过啊,可好像每一次她好不容易卸下心防,他都会给她沉重一击。
不是不信,不是不想信,是不敢信。
她信怕了,她真的怕了。
缓缓垂下眸子,她幽幽道:“算了,凌澜,不要再折腾了,你的路你走,我的路,我自己走。对于你的大计,我帮不上忙,你也没必要再为我犯险,就这样吧。”
蔚景的话还未说完,下颚忽的一重,男人的大手钳在她的下巴上,逼迫着她再次抬起头。
他专注地看入她眼底,声音低沉,缓缓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从此以后,你莫要管我,我也不干涉你…。。”
“你休想!”
她的话再一次被他打断,嘶声打断。
“难道这一次,你舍命帮他,就是为了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眼睛,凌澜微拢了眉心轻轻摇头。
那一刻,蔚景看到了他的眸底同时掠过很多很复杂的表情,当然,她看得最清楚的是,冷色和怒意。
昭然。
“随便你怎么想。”蔚景抬手,将他落在她下颚的大手拂掉。
他的话让她不舒服,他这样捏着她,也让她不舒服。
很不舒服。
这就是他们,他,永远也不懂她。
可他的手刚被拂掉,后脑却又猛地一重,男人直接扣住她的脑袋往自己面前一拉,低头,将她吻住。
蔚景猝不及防,愕然睁大眼睛。
当男人直接攻城略地,钻入她的口腔之时,她心里的那份屈辱和潮闷,噌的一下直直往脑子里一冲,她闭眼,重重咬下。
他闷哼一声,却并未将她放开,口中有血腥弥漫,他依旧不管不顾,肆意凌掠着她的芬芳。
她呜咽着,伸手抓他的手臂,想要摆脱他对她的禁锢。
他紧紧扣着她的后脑不放。
她大力掰他的腕,脚下也死命踢他。
终于,在再一次听到他的闷哼声之时,他总算将她放开。
他后退一步,皱眉喘息地望着她。
她靠在门板上,同样气喘吁吁地瞪着他。
彼此的眸子绞在一起。
他眉头紧锁,深邃的眸子里隐隐透着血丝,她紧抿着唇,眼眶里慢慢腾起雾气。
鼻尖萦绕的血腥味越来越浓,蔚景眼帘微微一颤,视线下移,只见他略显苍白的唇上一点殷红妍艳。
她咬破了他的唇,她知道。
她不知道,只是咬破了唇而已,为何血腥浓烈得让人呼吸都困难。
直到她看到有殷红从他的袍袖上滴滴答答溅落在地上。
蔚景瞳孔一敛,转眸看向男人的脸:“你受伤了?”
凌澜没有回答,只是依旧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要将她看透一般。
蔚景怔怔看了他一会儿,见他不声不响,便也不再问,略略别过视线,蹙眉道:“凌澜,你知道吗?我很不喜欢你这个样子,你除了会这样对我,你还会什么?”
每次不是强抱,就是强吻,他想过她心里的感受吗?他在意过她心里的感受吗?
tang“我还会解释,只要……你信。”凌澜再次上前一步,伸手,指腹轻轻拂过她的眼角。
温热的触感,蔚景浑身一颤。
一起颤抖的,还有那颗早已乱作一团的心。
他说什么?
他说,他还会解释,只要她信?
缓缓转眸,她再度看向他。
“我跟铃铛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那日在洞里,我只是在给她疗伤。”男人轻声开口,声音略显苍哑。
她没有说话,就看着他。
这个她知道,他早已跟她说过。
这就是所谓的解释?
“之所以在你出现的时候,我让铃铛不要吭声,是因为……我怕。”男人依旧抚着她的脸,看着她,继续道。
长如蝶翼的眼睫轻轻一颤,蔚景迎着他的目光:“怕什么?”
“怕你误会。”
他是真的怕。
第一次怕,第一次害怕一个人误会。
对方是铃铛,不是别人,如果是鹜颜,他一定不会这样。
铃铛曾经是她的婢女,是她一直不能接受的一个背叛,而且,他曾经还当着她的面带走铃铛,将她一人留下被禁卫所抓。
种种的种种,让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让铃铛说话。
可是,世事就是这么可笑,越是怕什么,越是发生什么。
他不想让她误会,却让她误会更深。
她什么都看到了。
是他粗心了,一门心思都想着要赶去救康叔,却忽略了她的眼睛,他压根就没想到她的眼睛会复明,头一天夜里晚膳的时候,他检查过她的眼,情况恶化了,当时,当着影君傲和殷大夫的面,他不动声色,本想着第二天私下里跟殷大夫商量一下诊治办法,却不想,她竟然奇迹般的好了。
当然,现在将这些说出来,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没发现就是没发现,伤了她就是伤了她,而且,殷大夫也不可能死而复生。
他不是一个会解释的人,也从来不像任何人解释,哪怕是鹜颜。
他只做他认定的事情,别人怎么看,怎么想,那都是别人的事情,跟他无关,他不想理会,也无所谓。
而面对她,特别经历那么多以后,再一次面对她。
他生出一种感觉,如果再不解释,就完了。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他必须解释。
不是为了证明什么,也不是为了推卸责任,他只是想要她重拾信心,她对他的信心。
“还有这个,”他伸手探进自己胸口的衣襟,掏出一个东西,缓缓摊开掌心。
蔚景疑惑地看过去。
赫然是一枚玉佩。
红绳绿玉!
蔚景眸光一敛。
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是她曾经贴身带了三年的东西。
也是在东盟山上她被人推下悬崖之前,被人取走的东西。
点点血色爬上眸眼,她缓缓将落在玉上的目光移开,徐徐看向他。
他抓起她的手,将玉佩放进她的掌心:“没亲眼见过锦弦送给你的那枚玉佩,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一枚是不是跟你那枚长得一模一样,但是,这的确不是你那枚。”
蔚景一震,愕然抬眸。
男人目光坦然,口气坚定。
蔚景迫不及待地执起玉佩仔仔细细地端详。
一样的红绳,一样的玉面。
一样的质地,一样的图案。
忽然想起什么,她将玉佩反过来看向背面。
当一片光洁入眼,她心跳踉跄。
犹不相信,她伸出手指,指腹一点一点摩挲过玉佩的背面。
果然不是她的那枚。
她的她曾经在背面刻了一根细小的琴弦,她曾经还跟锦弦说过,那琴弦代表他,她还给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温柔的弦。
这枚没有。
虽然对于玉器,她不是很懂,但是,当时她去宝玉轩刻弦的时候,那里的工匠告诉过她,在玉上刻上图案可以,想要抹掉图案又不留痕迹就不可以了,所以让她考虑清楚。
没想到,这世上,这样的玉佩竟然有三枚。
曾经锦弦跟她说,是他们锦家祖传的,只有两枚。
凌澜为何会有?
当然,这个不重要。
重要的是,不是她的那枚,不是她被人推下悬崖之前被取走的那枚。
微微一笑,她将玉佩还给了他。
凌澜自是不知道她心里所想的这些,见她突然这么一笑,又将玉还给他,却依旧一声不响,心里面幕牛膊恢懒娇槭遣皇且谎乖诓辉谖蠡幔阋补瞬簧先ソ樱窍燃奔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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