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三千,篡心皇后 作者:素子花殇(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7-26正文完结)
也就是到这时,赵贤才发现是锦溪。
“公主!”赵贤连忙行礼,而对方直接无视,径直冲到了龙案前。
“皇兄,我有话问你!”
声音硬邦邦,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赵贤一惊。
锦弦徐徐抬起眼梢,朝她看过来,见她一脸怒容,扬袖示意赵贤退下去。
赵贤领命退出,锦弦缓缓将手中的奏折放下,这才开口道:“你要问什么?”
“我要问皇兄,既然皇兄一开始就计划要端掉相府,为何还要利用自己亲妹妹的幸福,将我嫁到相府?”
锦弦脸色一变。
“你瞎说什么?”
锦溪冷笑:“我有没有瞎说,皇兄心里清楚。早上金銮殿的事,也是皇兄故意的吧?鹜颜根本跟凌澜没有任何关系,皇兄却千方百计要让两人扯上关系,皇兄不就是在为端掉相府找由头吗?”
“你知不知道你在什么?”锦弦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盯着锦溪,咬牙,声音从牙缝中迸出。
“我当然知道,难怪皇兄会那么好心跑去太庙看我,还放我提前回府,就是想要利用我,是吗?利用我将话……”
“锦溪!”锦弦终于听不下去了,拍案而起,“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混话?是不是夜逐寒、夜逐曦说的?”
“当然不是!是冬雨,是冬雨告诉我的。”
“冬雨?”锦弦身形一震,有些难以置信。
睨着他的反应,锦溪就笑了,也更加肯定了冬雨所说的都是实情。
“皇兄是不是惊讶了?皇兄肯定在想,冬雨不是被喂食过‘忘忧’吗?怎么会有记忆,能说话是吗?”
锦溪一边笑着,却一边红了眼眶。
锦弦看着她,眸光沉沉,没有吭声。
“她的‘忘忧’被人解了。”
“解了?”锦弦眸光一敛,笃定道:“不可能,忘忧没有解药。”
“那也只是江湖传闻,说没有解药。制药之人又怎会没有解药,而且,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世上高人多的是,曾经没有,并不表示以后没有,昨日没有,也不表示今日没有,反正冬雨的忘忧就是解了,这是我亲眼所见、千真万确的事。”
锦溪同样口气肯定。
锦弦微微眯了眸子,眸中寒芒一闪,龙袍下的大手更是紧紧握成拳状,手背上根根青筋暴起。
锦溪的话还在继续:“她怕皇兄发现,要置她于死地,求我不要将遇到她的事说出去,当然,皇兄现在想要杀她也不行了,我已经找人将她送走了,送去了安全的地方,皇兄是找不到的。我进宫来,只是想问问皇兄,冬雨说,她是你的人,一直是你的人,是吗?”
锦弦沉默不响。
锦溪就懂了,点点头,“好,那我再问,冬雨说,你将我嫁给相府,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稳住夜逐寒兄弟二人,毕竟相府权势滔天,而且还是前朝遗留,所以,皇兄真正的目的,是监视相府、控制相府,并且在一定的时机下,要铲除掉相府这股势力,是吗?”
“不要听人家瞎说!”锦弦彻底怒了,“你有没有脑子,长没长心,朕这个哥哥对你怎么样,你难道自己不知道吗?朕身为一代天子,还要利用你这个亲妹妹吗?”
“可是,你今日的做法的确让人不能理解。朝堂之上,那么多文武百官面前,连我都看出来了,你就是非要关鹜颜就是了,什么画像,什么疤痕,没有一样是证明鹜颜有罪的,但是,你却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无视所有人,硬是将鹜颜关了起来,你难道不是针对相府吗?”
锦弦怔了怔。
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他恼羞成怒了吗?
似乎是!
其实,从金銮殿出来,他就后悔了。
的确,朝堂之上他的行为有些失控,他偏执了,他冲动了,他不可理喻了。
说到底,其实,他是急了。
他真的急了。
被凌澜那拨人逼急的。
他在明处,对方在暗处,对方轻而易举就将他的女人抢走,对方还屡屡破坏他的事。
他一定要揪出这个人,他一定要这个人死。
在云漠的客栈里,蔚景被对方用计劫走之后,他在等待夜逐寒和叶炫回来的两日里,想了很多。
他仔细回想了一遍当时的所有细节,其实,夜逐寒是可疑的。
黑衣人劫持蔚景的时候,夜逐寒最后一个赶到,赶到后并未加入对付黑衣人的队伍。
黑衣人被叶炫刺了一剑,蔚景跑向他的时候,叶炫跟黑衣人同时去拉蔚景,按照当时的情况,明显叶炫可以得手,而夜逐寒却突然出手,将蔚景拉了回去。
最后,客栈里也只剩下夜逐寒跟蔚景,蔚景在夜逐寒的手里失踪,所有后来的情况也都是听夜逐寒一人所说。
夜逐寒去追,追了两天两夜才回。
还有叶炫。
他看得很清楚,在客栈里,黑衣人的那一剑分明是刺向他的眉心,却由于叶炫以身挡过来的时候,对方改变了剑势,只削掉了他的玉簪,说明对方怕伤了叶炫。
而且叶炫也是追了两日加上一整夜才回到客栈来。
夜逐寒跟叶炫两人都未能带回蔚景。
所以,他做了一个大胆假设。
夜逐寒跟凌澜是一伙的,而叶炫喜欢的那个女人跟凌澜是一伙的,这个他早已知情。
所以,夜逐寒、凌澜、女人,这三者的关系……
还有加上一个蔚景。
其实再回头想想,相府的确可疑,他记得夜逐曦之所以当上左相,就是因为在他登基那日的宫宴上揭穿了一个女子的身份,层层揭下对方的面具,还一剑刺死了那个女子,当时,他以为那是蔚景。
而他们的根本目的,其实是为了真正的蔚景是吗?
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可怕了。
凌澜本就
不好对付,如果再跟权势滔天的夜逐寒联手,真是太可怕了。
所以,他必须赶快解决。
而夜逐寒位高权重,前朝就已经身为相国,根基强大,没有十足把握,他不能轻举妄动,他只能先试探。
所以,昨日下午他去了太庙,他的这个妹妹咋咋呼呼、口无遮拦,嫁给相府多日,自是知道相府的一些事情,他看看能否从她的口中得到一些东西。
果然。
锦溪说,她看到过鹜颜跟凌澜的画像。
夜逐寒、凌澜、女人、蔚景。
鹜颜又跟凌澜关系匪浅,于是,他又做了一个假设。
假设,那个女人就是鹜颜,那个曾经偷盗地图,那个跟叶炫有情,那个曾经中过醉红颜,那个曾经被兵士暗器伤过后背的女人是鹜颜。
所以,他让锦溪将鹜颜跟凌澜有关系的话丢给夜逐曦。
他们必然会引起不小的恐慌。
息事宁人,将这件事瞒下去,而且会对锦溪百般讨好,这是他觉得正常人应该是这样的反应。
谁知道夜逐寒竟然闹休妻,鹜颜还将画像也搬了出来。
说实在的,这些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没有想到他们会主动将这些事情闹出来。
这让他甚至怀疑自己的假设是不是错的。
是不是相府跟凌澜真的没有关系?
他凌乱了。
可越凌乱,心里面想要置凌澜于死地的那种欲。念就越是高涨。
而越高涨,他越急。
他沉不住了,他就是要拿鹜颜来试试看。
他故意说画像上的人是凌澜,他要关她,他要叶炫去验她的背,他就是要看看夜逐寒的反应、叶炫的反应。
果然。
他们的反应果然很微妙。
看似都是情理之中,却让人莫名觉得很怪。
就算那个女人背上没有伤痕,那也说明不了什么,毕竟他们肯定是一个组织,既然是一个组织,就绝对不是只有一个女人。
就冲夜逐寒跟叶炫微妙的反应,他就强行将鹜颜关在了宫里。
不管怎样,鹜颜在他的手上,他就不怕那些跟鹜颜有关的男人们不行动。
只是没想到那些男人们没有行动,他这个没脑子的妹妹倒先冲了上来。
见锦溪还一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模样,锦弦低低一叹,从龙案边绕过,走到她的身边,双手扶住她的肩,凝眸看着她。
“锦溪,相信朕,朕是真心为你好,这么多年,朕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有数。不错,今日朝堂上的事,朕处理得的确有些欠妥当,但是,朕原本的出发点,却是为了你,为了帮你圆场,为了给你台阶而下,最后谁知道就……”
锦弦无奈地摊摊手,没有说完。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圆下去。
所幸这个妹妹好骗好哄,闻见他这样说,锦溪红着眼睛瞪着他,“皇兄说的是真的?”
“当然!”
“皇兄并没有故意要铲掉相府的意思?”锦溪又问。
“没有!”锦弦眸光微闪,含笑摇头。
******************
夜凉如水
长长的宫道上,叶炫腰夹长剑,缓缓走在夜风中,不时遇到巡逻的禁卫,都停下来跟他打招呼。
他心不在焉地应着。
每夜这个时候,他都要出来将皇宫例行巡视一圈,今夜他巡了哪些地方都忘了,只知道,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碧水宫的外面。
等他意识过来,他大惊,连忙扭头就走。
他不能来这里,更不能在这里逗留。
今日朝堂之上,锦弦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在试探,不然,又怎会让他去验鹜颜的背?
既然是试探,他就不能轻举妄动。
《
/p》
只有撇清了鹜颜的关系,鹜颜才会安全。
虽然,他真的很想她,很想去看看她。
但是,他也清楚,四周肯定都是锦弦的眼睛,说不定,此时就有人跟踪在他的身后。
他要克制。
听说,锦弦下令不让任何人进出,连膳食都是指定龙吟宫的大宫女绿屏姑姑亲自送。
说是宾客相待,实则就是关。
就是囚禁。
也不知道凌澜他们那边有没有什么营救计划没,这样特殊的时期,他又不能轻易去跟他们碰面。
他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
要出大事了。
心乱如麻,他最后看了一眼依旧烛火通亮的碧水宫,脚下未停,朝更苍茫的夜色中走去。
****************
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原本是清晨,天色却黑沉得像是要夜幕降临了一样。
锦溪端坐在铜镜前,身侧秋蝉在给她梳妆。
“都说夏日的雨来得去,去得也快,这昨夜都下了一宿,怎么还不见放晴?这样的天气,出行多不方便!”
锦溪一边叹气一边抱怨。
“是啊,看这又是闪电又是雷鸣的,天又黑沉得厉害,怕是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
小心翼翼将一枚簪花插在锦溪的发髻上,秋蝉附和道。
“早知道皇兄就不应该定今日庆功宴。”
“这也没办法,天有不测风云,皇上是三日前就定好了,不是吗?”
“对了,快去看看相爷跟二爷走了没有?”锦溪转身将秋蝉手中的象牙梳接了下来。
“要进宫赴宴,二爷总归是要等公主一起吧?”
“让你去看,你就去看,那么多废话作甚?”
锦溪不耐烦地斥道。
她心里清楚,换做以前,可能会等她一起,这一次,可不一定。
鹜颜关进宫两日了,这两日,她想见夜逐曦的面都难。
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根本不来她的厢房,连她找去书房也见不到人,有时看到夜逐寒在,有时,连夜逐寒都不见人影。
她想,夜逐曦是故意的吧,故意避开她,不想见她。
其实,他就是在怪她。
她知道。
她希望这一次两人一起参加庆功宴,能缓和缓和矛盾。
她想好了,她放下身段,跟他道歉。
只要他原谅,只要他对她好,她都愿意。
不一会儿,秋蝉就回来了,将纸伞放在墙边,一脸失落地进了屋。
“相爷跟二爷已经走了。”
锦溪心下一沉,却也是意料之中,郁闷了片刻,自己给自己打气道:“没事,你让康叔准备一辆马车去。”
“是!”秋蝉又跑了出去。
刚出去不久,就传来一声惊呼:“啊!”
锦溪一惊,不知发生了何事,听到秋蝉说:“怎么这样?”她也连忙起身出了屋。
屋外,秋蝉站在那里,仰头望着挂在屋檐下的鸟笼,一脸惊错。
锦溪莫名,也循着她的视线看向鸟笼,在目光触及到那只鸟儿时,同?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