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三千,篡心皇后 作者:素子花殇(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7-26正文完结)
怪物!
是个怪物!
约有一人高的一个怪物,体型庞大,像一只巨大的苍狼,胳膊却像人一般可以弯曲……
看到蔚卿,那怪物张了张口,粉红色的口腔里布满獠牙,那獠牙仿佛一根根短
剑,在月色中泛着骇人的幽光。
有那么一瞬,蔚卿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做一个噩梦。
她想醒来,却醒不来。
直到那怪物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朝她逼近,她才惊叫一声扭头就跑。
可是,还没有跑两步,一阵疾风从后背袭来,她还没来得及躲避,身子就被卷起,重重摔在地上。
是怪物的尾巴。
怪物用尾巴卷起了她,又将她抛下来。
背脊屁股巨痛,她却也顾不上,连忙从地上爬起,却也不敢再跑。
怪物还在慢慢逼近,每一步似乎都震得天地一晃。
蔚卿一步步的朝后退着,牙根打颤,浑身哆嗦着,恐惧的泪水也是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怪物迈着矫健的步子,血色的眼睛紧凝着她,那感觉,那感觉就像是逗弄猎物一般。
**********
蔚景借着月色,根据兰竹所指的方向,一步一步朝着那缠云谷走去。
骤然,一阵奇怪的叫声在漆黑的夜色中响起。
蔚景浑身一震,加快了步子。
这厢,蔚卿吓得七魂丢了三魄,不行,还是得跑,不然就一定葬身它腹了。
脑中想着,身子已经先动了起来,拼命地朝着原路跑去。
“轰——”
一块巨石被击碎,那怪物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嘶吼,朝着蔚卿扑了过去。
“啊!”蔚卿惊叫一声,浑身一软摔倒在地。
满是惊惧的瞳子里倒影着怪兽逼近、逼近、再逼近……
蔚卿心中满是绝望,眼前全都是怪兽的锋利如刀刃的爪子,似要穿透她的肚皮……
骤然,一道幽光闪过。
那怪物树干般粗壮的胳膊上,涌出浓绿色的粘液。
倒在地上惊慌失措的她,只觉得身子猛地一轻,瞬间被人从地上拖了出来。
“右相!”
蔚卿惊魂未定的看着那个将她从怪兽爪下拉出来的男人,眸光一亮,顿时感觉自己似乎又活了起来。
怪兽怒吼一声,死死地看向凌澜,一双眼睛竟变得更是鲜红,仿佛下一瞬就能滴出血来。
亮了亮獠牙,下一刻便朝着男人扑了过去。
“啊!”
蔚卿惊叫一声,险些吓得晕厥过去,站立都几乎站立不稳。
凌澜瞳孔一敛,长臂一展,将蔚卿一把拉过,揽在身前,另一手持着银剑抵御怪兽地袭击。
蔚景赶到时,刚好看到这一幕,脸色一变,正欲上前,却又猛地想起什么,顿住脚步。
弯了弯唇,她退到了一棵大树后面。
只见那怪兽身形矫健,张开锋利的爪子朝着凌澜扑过去。
而凌澜也毫不逊色,护着怀中蔚卿的同时,手中长剑如银龙,变化莫测,与那怪兽痴缠打斗在了一起。
看着这一幕,蔚景说不出来心中的感觉。
担心他吗?
担心的。
不然,她也不会来这里。
今夜,她在凌澜的床底下,捡到的字条就是蔚卿写给他的。
因为自小跟蔚卿一起上学堂读书,蔚卿的字她认识。
虽然字条没有落款,她知道是她。
字条上写着:今夜子时,山庄缠云谷前见。
说实在的,如若换做别的女子,今夜,她不会来。
她不是凌澜的谁,凌澜要见哪个女人跟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可是,对方偏偏是蔚卿,是顶着她身份活着的蔚卿,是与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蔚卿。
凌澜竟然跟蔚卿?
不管是有私情也好,还是只是有交易也罢。
她都接受不了。
她难以置信,可白纸黑字,却又不得不信。
终是不死心,终是想求一个清楚明白,所以,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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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123】是痛,所以才这样难过吧?
终是不死心,终是想求一个清楚明白,所以,她来了。
可是,她不知道怎么走,不知道缠云谷怎么走?却又不敢瞎问别人,怕传出去被别人发现什么端倪引起纠复。
皇后跟右相?那还了得恺!
所以,她就在山庄里乱转,完全凭着感觉乱转。
直到碰到了在那里罚跪的兰竹戽。
她终是问了,因为她已然没有太多的时间,山庄如此大,别说子时赶过去,这样毫无方向地转上几天几夜也未必能找到什么缠云谷。
而且,她有她的考量。
兰竹被罚在这里跪一夜,那至少今夜之前,她没有跟别人说出去的机会。
另一方面,从其言语中看得出来,兰竹性子单纯,所以,她就想着一蒙试试看。
她不知道缠云谷因何得名,作为会医之人,她只知道,缠云草是一种药,可以去疤消痕,所以,当兰竹问她为何问这个地方时,她说,她要找缠云草。
可兰竹却告诉了她一个震惊的消息。
缠云谷是禁地,任何人不得擅入,因为里面住着镇山兽。
她也终于明白,刚刚她问这个地方的时候,为何兰竹会是一惊的表情?
禁地?镇山兽?
惊错之余,她忽然生出另一种猜测来。
或许,凌澜不是跟蔚卿有什么私情,或许,他们也不是有什么交易,这不过是蔚卿的一个圈套,或者是锦弦的,反正就是他们那一伙人的。
诱凌澜入禁地。
虽然,凌澜的智商不知比她强上几倍,绝不是容易上当的主儿,但是,他如果以为蔚卿找他真有何交易呢,或者,抱着来试试看的心态呢?
她不知道山庄对于擅入禁地者是如何惩罚,就单说,那个什么镇山兽,听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而且,凌澜还受伤未愈。
所以,她还是来了,在得知这里是禁地,这里有怪兽的情况下,她还是来了。
她要赶上凌澜,她要截住他。
然,事实再一次证明,她杞人忧天了,她自作多情了。
如果是圈套,如此危险境地,蔚卿自己又如何会在?
如果是圈套,凌澜又如何会这般拼死护对方的安全?
看看那样子。
长剑如虹、招招快如闪电,他还受着伤呢。
好了,现在终于清楚明白了,也死心了,那么接下来……。
走,离开!
管它善良不善良,管它厚道不厚道。
就算她有心想救,她也不会武功不是,而且,人家正同生共死,她一个手无寸铁的毫无缚鸡之力的旁人,还是不要给他们添乱了。
就当她从未来过。
弯了弯唇,正欲悄然离开,却骤然听到一阵衣袍翻飞的声音传来。
她一怔,循声望去,就看到夜逐曦……哦,不,应该说是鹜颜,白衣翻飞,翩然落在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
月辉绵长,打在她的脸上,只见其脸色沉冷,目光看向凌澜,那样子,似是作势要过去,却又突然停了下来,猛地转眸朝她看了过来。
四目相撞,鹜颜眸色一寒,极快,却又消逝不见。
她一怔,她躲在树后,竟都被她发现了。
而且,她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说她不该躲在这里不去帮忙是吗?
还是什么,她不知道。
正略略怔忡,忽的听到她低沉的嗓音传来:“大嫂!”
虽声音不大,虽人兽酣战如火如荼,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嫂”响在如此广袤的谷中,却足以让每一个在场的人都听到。
蔚景蹙了蹙眉,下意识地看向凌澜,就看到他似是微微一怔,猛地转眸朝她看过来,因为手中长剑未停,银晃晃的光芒在眼前晃来晃去,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一瞬,他又转回头去,继续与镇山兽交战。
而他怀中的蔚卿亦是回头朝她看了过来,似乎怔了怔,眸
tang色一瞬间寒凉,似要将她生吞了一般。
蔚景愣了愣,怎么也是这种眼神?
正微微疑惑,就感觉到鹜颜衣发翻飞,已然走到了她身侧,猛地伸手抓住她的臂膀,急急道:“这里危险,你又不会武功,快离开!”
蔚景一怔,凝眸看向鹜颜。
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危险?
这话竟能从这个女人口中说出来?
如果她是夜逐寒的身份,身为丈夫做做样子,她还可以理解,如今,她是夜逐曦,竟然……
这是在皇后面前表现吗?
如果是只有他们三个人,怕是连话都不想和她说吧!
算了,也不想去想,正欲转身离开,却骤然听到那个镇山兽狂叫了起来,一声比一声高,似是震得整座山谷都晃了几晃。
“小心!”
伴随着凌澜的惊呼声,那怪兽竟忽然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朝着她和鹜颜的方向冲过来。
血盆大口、獠牙、红眼……。
不对,巨兽的目标似乎是鹜颜。
她一惊。
而鹜颜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震住了,站在那里竟忘了动,甚至握着她手臂的手都忘了拿开。
事情发生得太快,只在一瞬之间。
巨兽已扑至跟前,蔚景却猛地发现,红眼和利爪却突然之间变换了方向,直直对着她……
她大骇——
电光火石之间,眼前一道人影一晃,一抹熟悉的气息入鼻。
是凌澜。
蔚景心中一喜,还来不及有所反应,肩膀骤然一疼,就像是被无数刀剑刺穿一般,疼痛聚集到一点,似乎整个人都被撕裂了开来。
巨痛、血光、嗡鸣……
她感觉到整个身体被甩了出去。
衣袂簌簌,发丝抽打在脸上,被巨兽抛得急速后飞中,她看到凌澜抓着鹜颜的手臂,两人翩然落在不远处安全的地方。
重重,她重重跌落在地上,激起漫天的尘埃。
所有的感官都被巨痛代替,她差点晕厥过去,未看到某个男人骤然巨变的脸色,也看不到再次迈着沉重脚步朝她逼来的巨兽。
黑袍如墨动,男人正欲飞身而起,却已有人影落在蔚景的身边。
“精卫!”
颤抖低呼,一声嘹亮的口哨响起,已经逼至女子面前的巨兽就像听到了召唤一般,刚刚还一副癫狂的模样,瞬间偃旗息鼓了下来。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切,包括正欲飞身而起的男人,包括男人身边的夜逐曦,也包括被男人放下站在不远处的皇后。
都看着那个紧急关头出现的男人,那个一声口哨就让巨兽消停、就让天地安静的山庄主人,影君傲。
看着他弯下腰将地上的女子抱在怀中,哪怕女子的丈夫就在当场,哪怕跟随他一起来的还有当今的圣上。
不管不顾,就那样毫不掩饰疼惜地将地上的女子抱在怀中。
侧首,不知跟乖顺站在他旁边的巨兽说了句什么,那巨兽就转过身往山谷里跑去,很快,身影就消失在幽幽夜色中。
“精卫,坚持住,我带你去找神医!”
影君傲转身,凌澜疾步走过去,衣服翻飞,一步比一步快,也一步比一步踉跄。
“多谢庄主,让我来!”
来到两人的面前,凌澜伸手,作势就要将影君傲怀中的女子接过,却不想被影君傲身形一撇,避开。
女子发髻松垮蓬乱,一身杏色的衫裙被泥土污得脏乱不堪,手臂处一大片殷红浸染,几乎看不出袍袖的颜色。
就算这样,女子依旧是醒着的,清醒着的,依旧睁着眸子,一瞬不瞬看着拦在面前的男人。
“鹜颜。”
男人绷直了声线,却依旧难掩声音的颤抖。
鹜颜?
蔚景想笑,可是好痛,笑不出来。
也就是到这时,她才发现,其实,他也伤得不轻,身上的衣袍多处被巨兽的利爪抓破抓烂,且就算戴着面皮,却依旧难掩脸色的苍白,另外,白璧的唇角边还依稀可见斑斑殷红。
说明,他刚才打斗的时候是在忍着吧,忍着内伤。
可是,真的好勇猛啊!
无论是将蔚卿护在怀中时的那份谨慎,还是飞身救下鹜颜时的那份敏捷,真的很男人!
只是,不是她的男人。
忽然觉得好难过,从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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