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三千,篡心皇后 作者:素子花殇(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7-26正文完结)
“二爷,不是我的,这不是我的……”
男人直起腰身,徐徐抬眼看向她。
锦溪心头一撞,那是什么眼神,那淡得拧得出水、又冷得没有温度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不信?失望?轻视?还是憎恶?
不!
嫁给他那么久,他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她,从未!
一时间,心里慌乱到了极致,她伸手抓住他的袍角:“二爷,真不是我,信我!”
“信你?”男人轻嗤,“你知道吗?前日之事,大哥说是你所为,我说,绝对不是,我信你!结果今日。。。。。。”
“今日真不是我所为!”锦溪急急打断他的话。
话脱口而出之后,见几人都看着她,她就意识到不对,连忙补充道:“前日也不是。”
男人没有说话。
锦溪又转眸看向自进来以后,自始至终未发一言的帝王。
“皇兄,皇兄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锦弦凌厉目光冷冷扫向她,骤然转身:“先回府!”
锦溪脸色一白。
赵贤跟叶炫亦是一怔,互相看了看,不意这个帝王会是这种反应。
锦弦拂袖走在前面,没有回头,“赵贤将公主扶回去!”
赵贤又是一怔。
他扶?
虽说他是一个阉人,并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顾虑,但是,公主的男人不是还在吗?
不过,腹议归腹议,君王有令,岂敢不从?
诺了一声,他就走到锦溪面前,对其微微一鞠:“公主,奴才扶你回府!”
锦溪红着眼睛看着面前长身玉立的男人,男人面无表情,目光不知落在何处,锦溪吸吸鼻子,将手给赵贤,在他的支撑下,缓缓从地上站起身,一步一步朝外面走去。
先后离开,院中只剩下兰竹一人,她想起什么,连忙打开食盒的盖子,将里面的饭菜都取了出来,然后,又将破凳上的药罐盖子,以及破碎在地上的药罐碎片和散落一地的保胎药药渣,一一装进食盒里面,拧着也出了门。
****************
凌澜抱着怀中女子一路狂奔,接二连三还撞翻了好几个路人,引得街上一阵混乱,所有人都朝他们看过来,看着男人眸色猩红,就像是疯子一般,
抱着一个大汗淋漓、裙裾染红鲜血的女人。
“凌澜……你慢点……颠得好难受……。”
蔚景攥紧他的袍子,哑声道。
“难受?”凌澜放声而笑,从未有过的放声而笑:“你也知道难受?”
脚下的步子不仅没有慢下,反而更加加快了几分。
蔚景怔了怔,不意他会这种反应,甚至有一些被他说男ι抛。还耸保匆裁挥刑嘈乃既ハ搿?br />
痛,好痛!
而且,颠簸得越发厉害。
她只觉得痛得几乎就要晕厥过去了,只能一动不动地蜷缩在他的怀里,再也没有力气多言。
凌澜垂眸看了看她。
看着她脸色苍白、满头大汗,明明痛得不行,却紧紧咬着唇瓣一声不吭的样子,说不出来的感觉,心在抖,连紧紧环抱着她的手臂也在抖。
心里面又是恨,又是痛。
五脏六腑都痛做一团,他却恨不得伸手掐死她。
掐死这个自以为是、自作主张的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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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孩纸们久等鸟,今天依旧只能五千,明天一定来哈,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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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50】因为奴婢喜欢相爷
相府,厢房
蔚景虚弱地躺在床榻上,男人坐在床边,将银针一根一根刺入她的穴位。
蔚景静静地看着他低垂着眉眼,专注忙碌的样子,很想说一句“不要徒劳了”,却终是没有说。
她不知道他绞着什么情绪,脸色难看得厉害,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自路上的放声而笑后,一直不言不语殓。
他不说话,她当然不会凑上去,何况,她还痛得不行。
于是,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到现在。
他手中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甚至还带着一丝戾气,不过,蔚景也不觉得痛,因为最痛的地方不是那里。
银针一根一根在穴位上插好后,需要停留一会儿时间,男人便转过身坐在床沿上等着,一动不动,依旧不说话。
蔚景只能看到他绷得笔直的背脊。
弯唇微微苦笑,她疲惫地阖上眼睛。
又是不知过了多久,床板一动,她感觉到他似乎是转过身,接着,就将她穴位上的那些银针一根一根取下来。
她其实是醒着的,却没有睁开眼睛。
接着就是翻箱倒柜找干净的衣衫和棉布,再接着就是给她换亵裤和裙裾,还将柔软的棉布叠好,垫放在她的两腿之间。
她很想说她自己来,毕竟两人的关系还未到如此亲密无间、毫无顾忌的地步,但她终是忍住了,因为她浑身一丝力气都无,连说句话、动动小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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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前厅
气氛沉沉
锦弦依旧坐在最前面的主位之上,夜逐曦坐在下边的左手边,而在其对面早上夜逐寒坐的那个位子如今变成了锦溪。
冬雨垂眸颔首立在锦溪身侧,康叔和兰竹分立在夜逐曦后边,叶炫依旧站守在门口。
许久都没有人说话,大厅内静谧非常。
赵贤偷偷抬眼睨向众人,突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想了想,才想起来,是在啸影山庄的那次。
也是那个女人受伤,然后,一堆人聚集在大厅里面接受审查,只不过,那日的对象是皇后,今日是公主。
其实想想,就是因为是公主,才会出现这样的僵局吧。
毕竟厅内主要人物就三个,一个当事人,一个是当事人的哥哥,一个是当事人的丈夫。
谁都不愿意先提,谁先提也都不合适。
就在赵贤暗自想着,都这样冷着何时是个头的时候,夜逐寒面色沉冷地走了进来。
被血污的袍子也没有换,玄色的袍角上一大片暗红的阴影,进来后,他只面无表情地对着锦弦略一颔首,就径直走到夜逐曦的边上坐了下来。
于是,原本诡异的气氛更加的诡异。
锦溪脸色白了又白,水袖下的小手紧紧攥起。
夜逐曦低垂着眉眼,不知在想什么,夜逐寒目光落在自己身前的地面上,依旧没有一丝表情。
锦弦眼梢轻掠,扫过兄弟二人,又睇了一眼锦溪,俊眉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拧。
赵贤想,现在总归要说话了吧,或者说,现在总归要审理了吧?
看人家进来的那一副姿态,分明就是过来看处理结果的,不是吗?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听到了帝王清喉咙的声音:“关于今日之事,锦溪可有什么要说的?”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做,我什么都没有做。。。。。。”
锦溪显然有些激动,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那公主的意思是鹜颜自己做的不成?”
女子清冷的声音自门口传来,众人一怔,循声望去,就看到黑发长衣、面色苍白的女子搭着婢女弄儿的手,缓缓而入。
原本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男人瞬间瞳孔一敛,快速起身,衣发翻飞,疾步上前将她扶住,皱眉沉声:“做什么跑起来?”
女子虚弱一笑,眼眶红得厉害,显然刚刚又哭过。
《
tangp》“鹜颜过来只是想问公主几个问题。”
“什……。什么问题?”
锦溪戒备地看着她,想起在偏院的时候,这个女人也是说想问她一个问题,结果就抓着她的手臂滑胎了,如今又来问问题,指不定又是什么陷阱,小心防范才是。
“鹜颜想问,公主当真是路过偏院吗?如果是,请问公主本是打算去哪里,竟那么巧能路过偏院,鹜颜记得偏院并没有通往哪里的路。如果不是,公主又是如何找到那里的?那么偏的一个地方,相府里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就连相爷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我,公主倒是神通广大。”
“我……”锦溪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咬唇略一计较,干脆实话实说:“我是跟随兰竹过去的,见兰竹鬼鬼祟祟,只是一时好奇而已。”
“兰竹?”蔚景一怔,旋即,又嗤然一笑,伸手指向站在鹜颜身后的兰竹:“公主是说鹜颜的这个婢女兰竹吗?鹜颜怎么记得,明明是公主先到偏院,兰竹提着食盒后到的?请问,公主是如何做到让后到的兰竹给带路的?”
锦溪再次脸色一白。
其实当时看到兰竹的时候,她就觉得奇怪,明明她看到兰竹进了院子没有出去过,怎么又提着食盒从大门进来?
分明有诈!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是有人想陷害我!”锦溪嘶声开口,看看鹜颜,又看看锦弦,“我的确是跟着兰竹过去的。”
蔚景却也不急,弯了弯唇道:“是吗?鹜颜方才听说,皇上、相爷跟二爷他们也是跟着兰竹过去的,公主的意思是,兰竹会分身术,先将公主带过去,然后又出现在相府,将他们带过去,是吗?”
锦溪心头一撞,没想到会是这样,慌乱地看向锦弦,只见锦弦薄唇紧抿、面色冷峻。
她的脑子里彻底一团浆糊。
正不知该如何应对,蔚景又继续问了第三个问题。
“公主有没有动过鹜颜的保胎药?”
“我……没有!”
“那鹜颜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怎么看到公主正盖上药罐的盖子?”
锦溪脸色一白,蔚景的话仍在继续:“当然,公主也可以继续否认,不过,上次冬雨教了大家一个方法不是,说用灵贞水泡药罐的盖子,煎药时可以防止药性流失,所以,我学以致用,此次的药罐盖子就是灵贞水泡过的,如果公主不介意证明自己的清白,也可以取来凡临草一试!”
锦溪身子一震,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站在边上的冬雨亦是微微变了脸色。
“好了,鹜颜的问题问完了,鹜颜也并不是针对公主,只是腹中孩儿就这样无端被人害死,鹜颜心里难过,只想替这个无缘的孩子讨回公道而已,请皇上明察!”
蔚景对着锦弦恭敬一鞠。
所有人一震,包括锦弦,包括边上扶着她的凌澜。
无端被人害死?无缘的孩子?
什么意思?
就是孩子终究没保住是吗?
凌澜愕然转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锦溪亦是眸色深深,凝在她的脸上。
“鹜颜刚刚经历滑胎,身子虚弱,如若皇上没有什么其他的吩咐,鹜颜就先告退了。”
锦弦凤眸微光轻敛,朝她扬了扬手。
蔚景谢恩转身,将手自凌澜的掌心抽出,扶着弄儿缓缓往外走。
凌澜怔怔回神,瞳孔一紧的同时,对着锦弦一鞠:“微臣也告退!”
快速转身,正欲急急追过去,却被锦弦喊住:“右相等等!右相一走,厅中就剩朕跟左相,朕是公主的皇兄,左相是公主的丈夫,朕不想被人说徇私了去,而且,右相也想替自己的孩子讨回公道不是吗?”
凌澜顿住脚步,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锦溪闻言,脸色更是煞白如纸,愕然抬眸,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她叫皇兄的男人。
男人亦是扫了她一眼,眼角眉梢一掠,轻轻掠过她身边的冬雨。
“锦溪,对于刚才夫人说的那些问题,你作何解释?”
面色冷峻、凤眸冷冽,一副
公事公办之姿。
“我……”锦溪阵脚早已大乱,那还说得出一个字。
如果最疼爱她的哥哥都不帮她,如果……
正不知道该怎么办?身侧的冬雨骤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上,此事不能怪公主,都是奴婢的错。”
所有人一怔,包括当事人锦溪。
锦弦眸光微微一闪,鹜颜眼波轻动,凌澜薄唇更紧地抿在一起。
“什么意思?”锦弦沉声。
“是奴婢跟公主说,夫人跟二爷有染,夫人腹中的孩子是二爷的孩子,所以,公主才这样做的。”
啊!
全场几人皆是一震,包括凌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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