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户媳妇 作者:随风月影兰(潇湘vip2013.12.25完结)
“怎么样?小美人,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陪我一个晚上,就有大把大把的银子等着你赚哦。而且,伺候女人我很在行的,保管你终身难忘,嘿嘿,嘿嘿嘿……”钱多多光想象那旖旎风光,就已经口水横流,浑身热血沸腾。
“嘣”一声!
一颗拳头大的石块砸在钱多多那笑咧开的嘴上,顿时血水混着白牙飞溅。
钱多多痛得捂住嘴嗷嗷叫,瞪着豹环眼,含糊不清的怒喝:“是哪个?是谁?”
好哇,这园子里果然藏了神秘高手,这一石头扔过来,速度奇快,他愣是没躲过去。
胡杨氏受了惊吓,捂着帕子就往轿子里躲。丫鬟们忙跟上去护持。
冷知秋正要关门,见到这突变,心想,是张六干的?还是徐子琳?扭回头一看,就见徐子琳正将剑收回剑鞘,顿时明白,石块是张六扔的,如果再扔晚那么一点点,钱多多就不是少几颗牙齿而已,脑袋肯定要搬家。
她忙关了门,走过去拽住徐子琳的手臂摇头道:“你可不能杀钱多多,我夫君一直没杀他,一定是有原因的。”
徐子琳瞥着她,笑得戏谑:“你可真替你夫君着想。”
外面,钱多多在拍大门:“开门开门!再不开门,老子就跳墙进去了!格老子的,哪个王八羔子砸的石头?!”
他掉了几颗牙齿,说话漏风,听着十分滑稽。
徐子琳将冷知秋拉在身后,不紧不慢的去开了门,懒洋洋扫了钱多多一眼,“滚。”
她的话向来少而精。
“嗯?你是谁?”钱多多吃了一惊,乍眼一看,发觉这少年剑客有点眼熟,像是哪里见过。
他小时候跟在父亲钱满身边行军打仗,因此对当年的徐茂有点印象,那时候,徐茂才十几岁,也是俊朗少年,徐子琳的眉眼有些遗传其父,所以他会觉得眼熟。
徐子琳没跟他废话,直接拿剑鞘打。
钱多多有些功夫底子,但那是为了强身健体欺负女人用的,不会比项宝贝那三脚猫功夫强到哪里去,一眨眼工夫,他身上就被敲了十几下,每一下都痛到骨头里,嗷嗷直叫。
“滚。”徐子琳伸手一揽冷知秋的细肩,像个护花使者般宣示主权。
目光冰冻,面无表情。
钱多多整个人都傻呆掉了。这是为嘛?为啥项家的园子里,藏了个小媳妇的姘头?而且功夫这么好!
“你不会是项宝贵变的吧?”他直接迷信了。也许项宝贵会变身?
徐子琳抬起剑鞘又揍了他一顿。
“滚。”
这回,钱多多真的滚了。
而胡杨氏早就已经不仗义的坐着轿子走远了。
“打跑他们容易,以后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子琳,恐怕苏州城你也住不久矣。”冷知秋担忧。
“还是担心你自个儿吧。”徐子琳松开她,“又没钱,又被这群疯狗咬,你以后怎么办?”
冷知秋吐了吐舌头,笑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你总是这一句。”徐子琳无奈的望天,想了想又补充叹了一声。“不过,也有道理,像你这样易摔易碎的瓷娃娃,居然也能平安活到今天。”
“我才不要易摔易碎。”冷知秋微微撅起嘴。“子琳,刚才你这样揍那姓钱的,真是令人称快,现在,我也想学武术了。”
徐子琳伸手捏了两把她的肩骨,摇头道:“你练不了,你这身子骨,天生是给人宠着的命。”
冷知秋被她说得脸红又失望,清咳一声道:“如此就算了。要说赚钱的事儿,我其实有个想法。”
徐子琳懒洋洋道:“我不爱听生意经,去喊那些躲在暗处的人,给我弄壶好酒来,馋死了。”
——
徐子琳喝得醉醺醺,就睡在了园子里。
冷知秋拿出玉仙儿送的那个香囊,沉吟片刻,便让沈天赐准备马车,赶往苏州城,直奔十里长街的春晖堂。
赶到时,已然天黑,木子虚正在关门收拾背包,看到冷知秋突然到访,微微怔了一下,便淡淡笑着,将她迎进大堂。
“冷姑娘,令弟好些了吗?”
“大有起色,还需劳烦先生多走两趟。”
“应当的。”
两人平淡的说着话,冷知秋话锋一转,就问:“上回支借了灵芝给我的那位奇女子,玉姐姐,她还住在紫竹林吗?”
木子虚目光一滞,有些细小的波动和复杂,看得冷知秋莫名其妙。
“先生?”
“哦,她近日不在那边住了。”木子虚回过神,脸色恢复淡然平和。
“她去了哪里?”冷知秋忙追问。
木子虚看着冷知秋,“她去了京城,因有个旧日的朋友离京去关外办事,需要三五年光景,京城中有处宅子无人照看,她就去帮那朋友照看宅子。”
“啊?言下之意,玉姐姐要在京城长住?”冷知秋好生失望。
“正是。冷姑娘找她有急事?”木子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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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更新有点少,写得也有点无语……诶……明天我会尽量找时间修改,还要写下一章——
555~天天裸奔,毛都快奔掉光了TAT
086 进京,卖国贼很光荣
冷知秋找玉仙儿,的确是有急事。
一来,接手项沈氏的买卖遇到问题,她亟需改变经营方式。园子里奇花异草品种繁多,东西都是好东西,不能烂在自己手里。玉仙儿的香囊给了她一个想法,这香囊的确能够纾解头痛郁闷,放在身上,还有助睡眠。所以她想和玉仙儿商量,多钻研几种功效的香囊,反正花的原材料她都有。
也许要问,为何不自己做了香囊卖?何必要找玉仙儿商量?这就要说个商业操守的问题。香囊是玉仙儿给的,冷知秋没有得到玉仙儿的允许,是不会擅自靠它发财的。
二来,弟弟冷自予的药引,那株百年灵芝,也是玉仙儿支借的,银钱还没给人家一分一毫,更何况“还钱事小,人情事大”,正好借着合作卖香囊的营生,多给人家一些好处,再寻机还了那份人情。
她的脾性,就是不喜欢欠着人家。
当下,冷知秋向木子虚问明了玉仙儿在京城的住址,便告辞回家。
——
要不要去京城,这事和爹娘、公公婆婆都要商量,她做不得这个主。
项沈氏听了冷知秋的解释,先是想,那园子买卖好不好都无所谓,既然儿媳妇缺钱,那就每个月给她一些零花便是,原也不指望她赚什么大钱。转念一想,这个儿媳妇在京城住了多年,孔令萧那臭书生对她又是千依百顺、一心讨好,只要她去京城里走一趟,谅孔令萧也不能欺负宝贝,顺便就把宝贝接回家也好。
当下,项沈氏便点头道:“你要去也行,正好照顾一下你的小姑子,将她接回家来。只有一条,不准和那姓孔的臭书生搅在一起,你是有夫之妇,是我们宝贵的人,你要时刻牢记这一点。”
“姆妈,那个书生不姓孔,他姓梅。”
冷知秋心里挺不痛快,这婆婆满脑子只有儿子女儿,除此之外,似乎就是盯着她不放,防贼似的防她偷情……别的不想解释,就给婆婆澄清了这一点,省得一口一个姓孔的臭书生,听着别扭。
“老娘管他姓什么狗屁倒灶!”项沈氏火大的拔高声音。
项文龙看儿媳妇不悦,扯住项沈氏的袖子道:“知秋不是那种人,她是个好孩子,你也无需总是耳提面命,伤了孩子的心。”
又对冷知秋柔声道:“你若去京城,最好叫上你那个姓徐的朋友,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买卖生意上的事情并非要紧,自个儿平平安安便好。”
冷知秋被这几句话熨得心里一暖,脸色缓过来,“嗯”了一声。
不料,也不知是公公话说得太温柔,还是怎么的,项沈氏脸色沉沉的,突然迸出一句:“她这种文弱弱的女子,自然不能伤心的喽。”
说着,还放鼻子里哼了一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项文龙这辈子就是只会心疼沈芸、儿媳妇这样的女人,她吃多少苦、受多少罪,也没见他这么温柔嘱咐过。
这下,项文龙也不高兴了。“你莫要总是以己度人,知秋和你是一样的人吗?”
说着一甩袖子就要走。
“你什么意思?我沈小妹是什么样人?那个知秋又是什么样人?”项沈氏跳起来一把拦住他。
项文龙眼神复杂的眯了眯,觉得当着儿媳妇的面说她婆婆行为不检点、乱抱男人,这实在有失体统,当下闷不吭声,推开项沈氏的胳膊,还是走了。
冷知秋莫名其妙又看了一场公婆吵嘴,心情灰蒙蒙的赶回娘家,和爹娘再商量去京城的事。
冷刘氏自然是担心不已,摇头劝女儿三思,那花草的买卖不好做,就不要做了,不必勉强;京城虽然住了很多年,但那里尔虞我诈、虚情假意,可比苏州城要厉害百倍,加上皇帝病危,京城戒严,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冷景易沉吟半晌,才问:“知秋,梅萧家中已经有了妻妾,为父以前不知道,而今想起,甚觉懊恼。你对他没有什么旧情吧?”
“本来就是子虚乌有,何来旧情一说?”冷知秋郁闷不已。
“噢……”冷景易皱起眉,突然,眼中寒芒一闪,盯住冷知秋,声色俱厉。“你不会是对项宝贵上心了吧?!”
冷刘氏被他吓了一跳,捂着胸口抱怨:“你这人真是,好端端那么高声作甚?看把孩子吓的。”
冷知秋的确脸上惨然变色。
她的手指尖微微颤着,看着父亲严厉的面孔,眼眶不觉有些红了,“爹,我和夫君他圆了房,是正式夫妻了……”
“什么?!”冷景易拍案跳起,眼睛瞪得溜圆。
冷刘氏不由得站起,一把搂住女儿,生怕她吃亏挨打。
冷知秋挺着腰背,反过来给冷刘氏一个安心的眼神,抬头望着冷景易道:“爹,您也不是大罗神仙,如何知道我和夫君将来好坏?凭什么断言不认他那个女婿?孩儿只想随缘,如果将来我们没有缘分,自然会好合好散。”
冷景易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女儿半天——都已经圆房了,他还能说什么?项宝贵这厮真是让人看走眼了,还以为他能管好自己,没想到转个身就把知秋给……畜生啊!
“你们都这样了,还说什么好合好散?!你以为还有人会要你吗?不自爱!”冷景易最后扔了几句话,便甩袖子气冲冲去了书房。
冷刘氏愁眉苦脸的叹了一声,也不知说什么好,摸着女儿一头长长的秀发。
“娘,这京城,知秋能去吗?”冷知秋才不管将来有没有人要的问题,回娘家给父母养老送终,这是最好不过的。她现在只关心京城之行,父亲没有给出意见,她只好问母亲。
“怎么放心你走那么远的路呢?还是别去的好。”冷刘氏摇摇头,无奈的追加一个本就欠她的要求:“下回你夫君回来的时候,就带他来家里,娘连女婿长什么样都还不知道呢。”
说着,冷刘氏就心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如今,这女婿不要也得要,可怜她这个丈母娘连女婿是阿猫阿狗都不知道,女儿就已经成了他的人。
正说着,一个声音响起:“婶婶放心,知秋要去京城的话,我护送她一程好了。”
母女俩转身看,徐子琳不知何时站在门外,夜色中,白袍被风扯直了,猎猎作响,飞舞的马尾长发缠绕下,细长的宝剑若隐若现。
冷知秋心里一喜,但又有点犹豫。“你家出了事,回京城会不会危险?”
“我能从京城出来,自然能够回去。”
冷刘氏见如此说,便点头道:“有子琳护着,娘是放心多了。你们早去早回,不要管别的事,也不要去招惹他人。”
冷知秋得了母亲的允许,终于松了口气。
——
当晚,她们就收拾行囊,在冷宅西厢房里睡了。
睡前,冷知秋去隔壁看望弟弟冷自予。
冷自予正侧卧着,睁着一双凤目,盯着一处角落出神。
“自予,你觉得好些了吗?”冷知秋端坐在榻边一尺距离的圆凳上,探究冷自予的脸色。大约是烛光的原因,冷自予脸上有两片红晕,看着倒是有些血色了。
冷自予把目光收回去,望着天花板发呆,看也不看冷知秋。
他一直不明白,当初冷知秋为何要把那本“淫书”塞给他?这是故意害他,还是拿他开玩笑的?对于这本书,他的感情很复杂矛盾。既喜欢看,又恨它害自己伤身。
以前,喜欢桑柔,那是很纯粹的感情,是从小养成的依赖习惯,是亲人般的爱;自从有了那层不可告人的秘密关系后,那份纯粹变味了,变成了让人心烦的欲望。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有点肮脏下作、见不得人。他甚至开始讨厌自己的身体,包括变粗的喉咙、刺痛的下巴,似乎身体里有无数的脏东西要冒出来,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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