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兵手记 作者:缺陷深度(起点vip2013-12-12完结)
这种视线让我我莫名其妙地烦躁起来。
“看你妹!”
一口气降下机甲时速,我举起装甲机枪,“苍刃”也几乎同时举起了装甲机枪。
都是单手!
没有明显的动作误差,速度上不相上下,也就是说训练有效果了,我以高亢的心态猛扣下发射钮。
“咣”
枪口的爆炸音显得相当刺耳。
枪口的火光显得相当刺眼。
然后……。然后一大块钢板就从我的视线死角飞了出去,那毫无疑问是被炮弹削掉的,属于机甲的护肩装甲板。
但是为什么损伤告警音会出现在我的驾驶舱里?!
等我意识到是自己中弹时,“苍刃”已经迅速收起枪,闪到另外一条航线上,动作一如既往的快。
“切,失手了!”
我骂了一句,马上拉动机体横插过去。
其实我这一句话很大程度上是想掩饰自己的不安,因为以我的感觉来说,这一轮攻击,无论是定位,出枪,瞄准,都已经达到了我训练出的极限,堪称是无可挑剔,但是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这一枪打到什么地放去了。
再来!
我松开固定栓,重新将机甲的速度恢复到可怕的数字上,一边发射着肩部的57mm机关炮牵制“苍刃”的行动,一边一口气切入到它的前方。“苍刃”反应奇快,马上以一个小弧度转弯,脱离开我的瞄准同时偏过机体将自己的枪口甩出来。
他要开枪!
这个念头炸开之前我的战斗神经已经启动了起来:关闭固定栓减速,据枪,瞄准,发射,一套射击动作是完全是一口气完成的,我感觉要是再快一点,我的肌肉都可能要因为负荷崩断掉。
“砰”
我射出了第一排炮弹,但是顺利击发的轻松情绪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因为我马上看见有一串火光已经以极快的速度迫近我的枪口。
是“苍刃”的射击!
【拉沃金】剧烈震动了一下,等我重新从安全带和缓冲椅背的束缚中挣脱时,我才绝望的发现,右机械臂的装甲机枪已经被轰飞了,准确来说是整个右臂都被轰飞,只留下一团棉絮状的狼藉。
而我的射弹依然是不知所踪。
“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打不中?!”
我在狭小的驾驶舱里歇斯底里地吼叫着,并毫无意义地疯狂扳动着操纵杆,发出恐怖的断裂声,像是要把这玩意儿拔出来当标枪丢出去。
我无法理解为什么,那么长时间的刻苦训练,那么长时间的录像研究,那么长时间的反复思考,得到的结果反而是越来越糟,反而越来越退步,竟然连对方的皮都没有擦到一点,这到底是为什么?!
没有时间给我继续思考了,“苍刃”闲散地划出半个圈后,看似漫不经心地继续发动攻击,这一次我终于看清了他的攻击方式:滚转,射击;侧滑,射击;俯冲,射击……。。每一次都是在机体还在运动状态,枪口还没有完全稳定,甚至是还在依靠惯性运动时发射的,按照常理来说炮弹打飞出去十万八千里都不奇怪。
况且47mm装甲机枪的射速很低,每分钟或许还打不出两百发炮弹,这种温吞的火力本来在一瞬间就能造成数百米偏差的高速空战中是相当要命的问题。
但是“苍刃”依然枪枪命中!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我感觉从皮肤到灵魂都发出了战栗。
怪物,这特么绝对是怪物才能做出来的动作!
47mm高速穿甲弹造成的破坏相当惊人,机体的手臂被打断,头部被轰碎,腹部被炸裂……。。几乎把机体的整个装甲外壳撕烂。驾驶舱里所有的告警装置都在狂响,屏幕上的图像如同没信号的电视画面一样上蹿下跳,遭到惨重创伤的【拉沃金】再也无法维持姿态,像断线的木偶一样,从空中一头栽了下去。
打下了那么多机甲,我还第一次知道被击坠的感觉是那么可怕。
我感觉我要挂了,但是预想之中的致命一击并没有来,我不得不重新睁开眼睛,咬着牙摸索着座椅下方的拉杆,然后双手同时使劲把它拉到了顶。
“砰”
固定在驾驶舱周围的固定栓打开,驾驶舱迅速脱出了严重受损的机体,数秒钟后头顶似乎有什么东西打开了,整个人轻了一下,下降速度慢了下来。扭过头,我刚好看见躯干中间被挖了个大洞的【拉沃金】无奈地拖着烟火掉下去……。。
“苍刃”悬浮在更高一些的空域,装甲机枪已经收起,淡然而不带任何感情地注视着这一切。
“艹!”
我恨恨地一拳砸在自己脑门上。
当我慢吞吞地落地,并被弟兄们弄出有点变形的驾驶舱的时候,其他增援的机体也已经降落下来,一只跳出来的毛熊大汉正气势汹汹地和科尔尼诺夫上尉交涉。
“上尉,我再说一遍,这小子差点杀了我们队长,我要把他送军法处!”
“我也再说一遍,上尉,他只是个菜鸟而已,看到一台涂着其他颜色的机甲当然会习惯性的视为敌人,就像你从面包里剔出一只象鼻虫一样。”
“好的,上尉,我特么可是听成是你对我们长官不满吗?”
“完全没这个意思,你太敏感了上尉。”
“………”
好吧,要丢就快点把我丢军法处去吧,干脆也干脆。
我沮丧地想着,想看看自己的座机到底在哪里,但是终究还是没这个勇气,垂头丧气地靠在球形的驾驶舱外壳上,弟兄们怎么问话我也懒得理。
大头他们也赶紧上去,把那家伙围成一圈交涉:
“哥们,得饶人处且饶人。”
“大家都是菜鸟时代过来的,通融一下。”
“你们队长不是没受伤吗?”
结果这阵势让那上尉的脸色“唰”一下变了,指着我们狂吼乱叫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想干架是不是,别以为人多我就怕你们,快,都给我操家伙下来。”
这家伙话音刚落,马上从机甲上跳下来一帮持枪端刀,煞气冲天地碾过来的毛熊机甲兵,场面越来越混乱了。
“都住手。”
一个很有涵养也很有魄力的声音传来,刚才还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毛熊们马上萎了下去,以很快速度给说话的人让出一条道来。
看得出是位非常有威信的长官,这样的人一般特点就是嗓门够大,口气够粗,像这样平和的人很少见。
“好久不见了,‘库尔班猎鹰’。”
“苍刃”奥尔洛夫少校淡淡地说,声音有点辽远。
“是的,少校,好像有七年了吧。”
上尉的声音不愠不火。
“刚才的战斗我还看到了,看起来七年没有再上天,你的身手还是没有退步。”
“抱歉,还是有些钝了,只是最近的机甲兵越来越没有当初给力而已,”科尔尼诺夫上尉面不改色地说出足够让一群人羞愧到死的话,“话说,我这个手下的事……。”
“放心吧,我不是那么没气量的人,况且以菜鸟来说,表现已经相当可以了。”
脚步声向这边靠过来,然后我看见一双擦得很干净的军靴出现在我面前,随之出现的还有一双有些干枯的,中年人的手。
“初次见面,你的身手很不错,学员。”
我烦得连说句“谢谢”都懒得说了,更加没有举手回礼,心想老子就是不干怎么样,有种你现在就灭了我。
“你!”
上尉似乎又要发作。
“算了,巴甫洛夫上尉,就这样吧。”
被我晾在半空的手很平静地收了回去。
“好好休息吧学员,要是你这样没精神的话,是件很让人可惜的事。”
PS:外面喝酒去了,今天又只有一更~~改天再补
第九十五章 自己的风格
不想在这个倒霉的地方继续呆久,我们马上撤回了后方,相比上次报废了大半机体,这次教导团的运气要好得多,除了我一机被砍得惨不忍睹外,其他各机都是轻伤,而且最重要的是无人阵亡。
或者说是教导团的战技也在迅速提高?
晚饭时间,甘特罗夫派人专程送来了美味的大餐——一大堆过期的罐头和估计从冷冻柜底下翻出来的,几乎冻成冰砖的蔬菜。
负责这批货的军官傲慢地表示,最近食品供给紧张,这已经是他们做出的最大牺牲了,言外之意就是爱吃就吃,不吃滚蛋。
弟兄们没有屈服,科尔尼诺夫上尉指挥我们架起一口大锅,把雪水化开煮沸之后,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倒进去炖成了一锅从口感到视觉冲击都相当“震撼”的乱炖,就着压缩饼干,大家就这样随便把晚餐解决了。准备看笑话的毛熊们统统目瞪口呆,当我们询问是否也要来一碗的时候,这帮家伙马上吓得逃掉了。
用餐中间的气氛很愉快,因为教导团在那天迎来了第一个单独击坠数字,估计也是共和国历史上第一个机甲单独击坠数,只是当事人心情一直很不好,坐在角落的一堆营地建材上,连个声都不想出。
中间有不少弟兄想过来搭话,但是我被我烦躁的躲开了,再唧唧歪歪我就直接开踢了,大家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只好远远地观望着。
“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楸着头发低沉地呻吟道。
今天的战斗毫无疑问是我完败了?是机体问题吗?不,跟那个没有关系;是发挥失常?不,也不可能,因为我感觉今天比在模拟战斗表现好了很多,甚至是有点超常发挥了。
那么…。。就是苍刃太强了吗?
思路不得不回到原先的点上,也是我最难以相信的一点,那种射击速度带给我的与其说是震撼,不如说是屈辱感。
因为我根本不可能练到那种程度,但是有人却做到了,而且还用这一手轻轻松松干掉了我。
“没赢过‘苍刃’所以很不爽吗?”
随着平静的声音,一个人在我身边坐下来,我从那个独特的语气听出是科尔尼诺夫上尉。
“赢?话说我可是一枪都没有打中他啊。”
我自嘲似的笑起来。
“他的中弹概率本来就小得吓人,近卫机甲师一般都是在最险恶的战场上作战,但是一整年仗打下来,整个联队的座机都换了好几台,就他毫发无损。据说今年的记录也才刚刚在维堡被打破,好像是那个机体上刻着笑脸的诡异机甲兵吧,真是个了不起的家伙。”
谢谢你的夸奖,但是现在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上尉,等着你做的事应该还有不少。”
我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不过,科尔尼诺夫上尉好像根本没听见一样,继续说着他的话。
“虽然不知道你的脑袋为什么突然间坏了,但是你一动手我就知道你肯定要输了。”
“呵呵,好眼神,不愧是ACE。”
我用嘲讽地口气说道。
“我只是想问一句,陈项,你的风格哪里去了?”
从战斗结束以来,我第一次错愕地抬起头,科尔尼诺夫上尉注视着我,眼神很锐利。
“每一个能打到王牌位置上的机甲兵都有自己的一套作战风格,比如‘苍刃’的准确,还有我的细密,那么你的作战风格不会连你自己都忘了吧,”科尔尼诺夫上尉的目光不变,“勇猛无谓,甚至不在乎疯狂一些,暴虐一些,这就是你的作风,但是今天你那根甚至拐错了弯,竟然学起奥尔洛夫那一套东西来,而且模仿的粗糙程度,就像大老爷们学化妆一样,让人看了都想笑。”
别看上尉平时话不多,但是真的训起人来,他的刻薄程度可是一点不差。
我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也就是说……我想学‘苍刃’的打法所以我被虐惨了?”
我斜眼瞄了一下因为无法固定而被被临时丢在机库边的【拉沃金】,机体垂头丧气地瘫坐在地上,手脚都大大地张开着,液压油和燃料像是小屁孩尿床一样流了一地。积得很厚的白雪依然掩盖不住装甲壳上焦黑的痕迹,被剥离了一半的装甲碎片摇摇晃晃地挂在骨架上,冷风一吹就像招魂铃一样叮叮当当作响,样子说不出地凄惨。
“你自己应该能总结出来,不然你这两年课真是白上了。”
科尔尼诺夫上尉说完就站了起来,走下建材堆,突然举手甩给我一张样东西。
“好好保存吧,也算是个值得纪念的时刻。”
我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学生卡,只不过上面象征击坠的激光铭刻数字已经变成了1。5。
我撇了一下嘴,张开五指,然后又捏紧,突然感觉肚子破天荒的有点饿起来,不知道那群吃货有没有给我留碗剩菜。
这时PCP突然响了起来,其实也不用看标签,这时候还会给我挂电话的估计也没有其他人了。
“嗨,你好,我最亲爱的朋友。”
奸商在话筒里亲切地打着招呼,虽然还是挺恶心,但是感觉比“陈兄”啥的要好多了。
“哎呦,听口气混得不错啊。”
“那是,托你的福,四处的信誉度可是刷得超快,其他几个处卖军火卖药卖机器,结果人家用完了抽完了玩完了就忘,卖到死结果口碑还没我们搞搞劳务输出高,最近公司竞选副部长的候选人里,我的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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