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物语
“没问题,他们是真正有实力的,我很仔细的考察和预算过,非常有前景,史密斯先生说再天会找你的,一起去石家庄看看准备好的厂子。”
“哦。”苏中辉应了一声:“资金方面,我们很充足,应该够第一阶段的投资,小政,我最近想了想,可能会去找我的干爷爷,有他在,我们可能会省去许多关节,让同和还有萤火虫上市筹资,豪龙这边的情况并不像我们原来想的那么好,百废待兴,很多地方需要改革,可用流动资金满足自己也有些问题,房地产那些赚大钱的东西,几乎被五大金刚占去了,最近我也难得很啊。”
“嗯,我知道,对了小政,再过三四天就过年了,打算回去么?”
苏中辉一愣,长长的呼了口气,却是没有搭话,心里也在复杂的盘算着,是回,还是不回?
正文 第八十九章 筵席斗法
苏中辉在镜子面前静静的站立了十几分钟,脸庞上隐隐的显现出一股叫人畏缩的霸气,就连眼睛也额外的明亮。
再过一会儿,就是和宋氏兄弟还有阎裕见面的时候了,在豪龙的五大金刚里,林翰是完全向着秦伯的,魏远彪则是个墙头草,不依附两方的他在五大金刚里势力最小。
说实话苏中辉心里有一点点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今天,他将正式直面豪龙权利争夺的高层接触,第一次和强大的对手交锋,秦伯这么多年都没有搞定的人,怎么可能仅仅是方子浩嘴中只会动粗少脑筋的宵小。
再有两天就是中国传统的春节了,上海的天气也阴冷阴冷的,又是一个没有太阳的冬日,苏中辉穿的比较单薄,内衣衬衫西装而已,自信的对镜子里的自己笑笑,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喊了一声进,原来是王秘书。
“苏总,大部分员工已经放假了,这是安排的春节值班表,您过目。”王秘书很公式化的笑笑递过一张表。
苏中辉走回办公桌边坐下,抬起头打量了一下这个接近三十岁的女人,不是特别的漂亮,却给人一种干练的气质,而这两个字一般通常只是形容男人的。
“嗯,再过一个月你就要出国了吧?有点舍不得你呢。”苏中辉想起王秘书一个星期前提出的辞职报告,心里有些不舍,说实话,他也有过两个秘书,到了豪龙公事忙,包括王秘书同时有三个秘书围着他转,更是清楚王秘书的能力和价值,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井然有序,让自己做起事来非常的轻松。
王秘书一愣,有些异样的看着眼前这个二十出头就执掌着上海三家大公司大权的年轻人,总是有一种神奇的魅力吸引着别人相信他,愿意帮助他,话说得虽然不多,但句句能够看得出真诚:“苏总您说笑了,您还是赶紧决定一个秘书人选吧,我可以在走之前把一些经验交待给她。”
苏中辉有些感激地冲王经理点点头,来到豪龙到现在,除了曹毅外,就数对这个王秘书最亲切了,苏中辉明白她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虽然知道没有结果,但还是再次的挽留:“有没有可能,留下来?”
“要是苏总您早来一段时间,可能...我已经答应了国外的丈夫...”王秘书眼神一低,淡淡的说。
苏中辉有些遗憾却又强笑了笑说:“两个人相隔异地,是应该有一个人牺牲一下的,王秘书,祝你幸福。”
“谢谢。”王秘书看着苏中辉真诚的眼神,心下有些感动,自从唐经理走后,她就开始慢慢的厌恶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地方,曾经听唐经理讲了很多,同样也希望豪龙能够成为世界级的大公司,可是,慢慢的,她失望了,如今这个希望再次点燃,自己却不得不要离开:“我听说您把唐经理招回来了,我相信豪龙有您在,一定,一定…”
苏中辉明白王秘书的意思,很老成自信的笑笑:“一定会的,谢谢,好了,你忙你的吧。”
王秘书点点头转身就待离去,突然想起了什么说:“您,您今晚真的打算去么?”
“为什么不去?”苏中辉伸出手来无可奈何的说:“有些事情,总该是要面对不能逃避的。”
这一句话,是他离开学校以后就不停的对自己说的,眼睛中透出无比坚定的神色,往日一次次的懦弱,错过太多的东西,而今,他再不会让自己后悔,就听到王秘书关切的说:“保重。”便转身出了门。
当曹毅唐立两个人一脸忧愁进来的时候,苏中辉有些苦笑的说:“不就是一顿饭么,我还不信他们真的敢摆个鸿门宴。”
曹毅转头看了看唐立,暂时抛开这件事递过来一封信:“苏总,这是同和快递那里给您转来的信。”
“哦。”苏中辉心里奇怪怎么会有人给自己写信,不会是恐吓信吧,这玩意儿自己还真没见过呢,但一看信封心里就佟佟的跳了起来,原来是三峡大学的专用信封,上面还印的那熟悉的体育馆远照,再看看落款,却是一个茹字,心下马上就明白是赵茹了,霎那间那信封好似就燃烧起来,虽然办公室里空调开放,却远没有这一封信叫人暖和舒坦。
曹毅和唐立看苏中辉的神色,会意地退了下去。
苏中辉手稍稍有一些颤抖,轻轻地把信封撕开,一股淡淡的芬芳扑鼻而来。
“阿辉:
见信开心,字没有你写的好看,不要笑哦。
和你分别已经一个多月了吧,你在上海还好么,听说今年那里特别的冷,注意身体。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学校放假后的几天,公安局重新查了你的案子,已经确认那个女人是被人指使的,学校已经收到公安局的通知,取消对你的处分……”
信写的很简洁,没有太多内容,话语也似显得生分了些,苏中辉默然叹了口气,但听到那个好消息心里还是说不出的欢喜,毕竟这个污点一直是内心中最为悔恨的东西,曾使自己愧于面对父母,面对朋友们,然而此刻,终于心中一片坦荡,一个死结就此解开散去,从此心智中便再没有任何的阻力。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苏中辉最先想到的,却也不是别人,正是父亲,鼻梁不禁有些发酸,甚至于有些忍不住想哭,嘴巴张得大大的,仿若吼叫般一口一口的气艰难的从胸中倾泻出来,却没有一丝声响,不知不觉间,眼前已是朦胧,父亲淡淡期许的微笑恍然浮现在脑海,轻拭去洒在心间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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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中辉下了车,看着身后四个精壮的保镖,胆气为之一壮,说:“今天,就辛苦你们了。”
那几个保镖也知道今天恐怕是有些生死未卜的味道了,但他们是谁阿,秦伯和黄阳一手调教出来的,怎会有一丝惧意,坚毅的看着苏中辉,齐声说:“是。”
早已经有人迎了过来,看上去很是眼熟,苏中辉正要说话,那人倒先开口:“苏总,好久不见,这边请。”
看着他那肥胖的躯体,苏中辉突然想起来这不就是那天和眉姐去夜总会遇到的那个薛胖子么,于是微笑着说:“是薛经理吧,有劳了。”
那薛胖子心里咯噔一下,眼前这个年轻人仅是月余未见,却觉得变化了好多,淡然随意的笑容之中,一股傲然的霸气已然能够深深的刺入心里。
饭局设在阎裕占了六七亩的豪宅里,在上海这寸土寸金的地皮能有这样大的房子让人总是觉得特别的奢侈,苏中辉在同和当了这么长挂名的董事长,也晓得上海的行情,这套房子少说也上了千万,这身家,阎裕尚且如此,可想宋氏兄弟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跟着那薛胖子上了二楼,一路上的侍应躬身行礼,转眼就来到了一个大厅前,门敞着开,苏中辉可以看到宋氏兄弟还有阎裕已经端坐在席上,还有一个很上了年纪的老人,身后皆是一排面无表情的贴身手下。
看这阵仗就难免会让人发寒,苏中辉心里冷笑一下,显然这是摆给自己看的嘛,突然看到席上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两眼怒视着自己,仔细一看,还不是那个秦磊,此时的苏中辉,看人的眼光已非常人,看着秦磊身上透出的那一股浮躁莽撞,心下叹息秦伯怎么会生了这样一个儿子。
然而他的目光最后还是回到了那个老人的身上,苏中辉有着很不可思议的感知能力,对一个人的判断往往是出于对一个人举手投足所产生的情绪感觉,却一向没有偏差,那老人模样甚是慈祥,苏中辉却总是觉得心里不很舒服,那眼神虽然看上去柔和,但被自己的眼睛过滤掉到达心底的,只有阵阵的阴冷。
宋氏兄弟相互看了一下,齐齐望着阎裕,阎裕原本不想起身给苏中辉点规矩的,让他知道谁是长辈谁是晚辈,然而刚说了一句苏经理,待那双眼睛直直朝他看去的时候,心下却怎么也觉得不自在,在他的眼中,那怎么会是仅仅二十出头的小子,定定的站立在那里,就像是一座山一般巍峨挺拔,让人肃穆,那眼神朝他射过去,似乎带着不可抗逆的命令一样,缓缓地,阎裕站了起来。
苏中辉虽然没有在看那老人,但也明显感觉到老人的脸上有些变化,包括宋氏兄弟还有秦磊,也在奇怪阎裕这是怎么了。
阎裕使劲地抵抗着被苏中辉干扰着的情绪,手朝老人那里伸了伸说:“这位大明集团的雄董事长,你应该听过吧,剩下的人,你也都认识,我就不介绍了。”也没请苏中辉坐入席中,语气顿了顿说:“我是一个直人,今天请你来,是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宋归龙突然咳了一下打断了阎裕的话,朝苏中辉很虚伪的笑笑说:“不要误会,只是商量商量,阎大哥,跟个小辈说话,你这样多累啊,坐。”
苏中辉看着屋里这一排人,心里着实不敢相信商量会有这么大的排场,他晓得在这个时候不能被动,鼓了一口气笑着对坐在上席的雄健说:“雄董事长,看来您跟阎叔宋叔很熟阿。今天是不是商量大明和豪龙合作的事情,这我早想过了,我也觉得我们该多多的合作一下。”说完话也不管别人搭理不搭理,自行在靠外的位子坐了下来。
那雄健听到苏中辉的话暗说这小子不简单,干涩的声音大声笑了笑:“我老头子一把年纪了,合作的事情找年轻人谈吧,我在豪龙待过很多年,听说豪龙现在大半的实权被一个年轻人掌握着,一时好奇就过来看看,如果我那秦大哥看走了眼,我也该帮他调罗调罗。”
苏中辉真想唾一口唾沫,什么大半的实权,最赚钱的产业全被你们握着,超市酒店天天都能查出亏空,就算这样,决定个什么事情都要看你们的脸色,还好意思说这句话,调罗,哼,想赶人就直说好了。
正要说话,就看到外面的薛胖子进来说:“魏大哥来了。”
苏中辉知道这魏大哥就是魏远彪,心里奇怪把这人拉来干吗,魏远彪看上去和他的名字一样毫无城府,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先和雄健打了声招呼,然后和阎裕他们说笑了几句,方才看到了苏中辉:“哦?这不是我们新上任的总经理么?听说你这个新官儿可是四处放火阿,老实说,刚刚是不是被宋大哥他们训了?”
干笑了几声,苏中辉心想这个魏远彪也太直了吧,然后就听到宋归虎在那边挺严肃的说:“老四,我们可不是叫你来开玩笑的,这个年轻人在豪龙也太不安分了,今天我们这些个老人儿都在,有些事情,也该说说的。”
“哦,那你们说,我在这儿听着。”魏远彪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一副不管己事的样子。
宋归龙摇摇头把目光又转回苏中辉身上:“这菜还要一会儿才上来,年轻人,我们都是快活了一大把年纪的人,也算知道一些,一些...你们年轻人叫什么来着,哲什么理的,有些东西,不应该是自己的,就不要去争,否则对自己是没好处的。”
苏中辉看着眼前放着的一杯茶水,淡淡的说:“这茶叶原本又干又小缩成了一团儿,后来被着热水一冲,才变成现在的模样,再冲几次,也就变得淡然无味了,我也不想这么早就美味儿,可是豪龙和你们这壶水,太烫了。”
“你...”坐在雄健旁边的秦磊怒声的说:“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话武侠里用太多次了,苏中辉酒席就像没听到一样轻轻的吹着茶杯里的茶叶,那雄健拍了拍秦磊的身子叫他坐下:“不要这么急,你是秦大哥的儿子,自古家产都是父亲传给儿子,还没有传给外人的道理,就算你父亲答应,我们这一帮子人也不答应。”
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明摆着是给苏中辉听着,但后者就是没这个意识,对阎裕笑着说:“阎叔,这茶好啊,您从哪里搞来的,我爸一直就叫我喝茶,我不听,现在才知道茶的味道远比什么饮料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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