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
能要这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我用力的抓紧拳头,让自己变得更坚定一些,我与他是一个错误,我与他的孩子是一个罪恶。
想当初我怀上狄离的孩子时,是多么的幸福甜蜜,但如今又有机会怀上了孩子,我竟然是那样的痛苦与绝望,我甚至要将自己的孩子杀掉,想到这点我的心——
我一点点异动都躲不过直流电骁的眼睛,用膳的时候,他凝视了我一会说:“你今天怎么了?脸色那么苍白,神色还那么慌张?像做贼被发现一般。”他疑惑地看着我。
“哪有,我好得很呢。”我不肯承认。
“我说过你的道行还浅着,你这话骗小孩还可以,想骗我你还是免了。说吧,什么事情那么慌张?脸都青了。”
“我都说没有了,你那么烦。”我吼他,心情很不好,吼完不敢看他,怕他那锐利的目光将我看穿。
“看来我真的没看错,你今天不是一点不正常,还是很不正常,居然胆子大到敢吼我了,有本事你就再吼多几句,我还没听够呢,狮子吼我就听多了,小猫吼我还倒是第一次见。”他就是有这种本事将我惹恼,惹恼后发现心情又了。
“说了,真的没事,你不要像一个老太太一样啰嗦好不好?烦人。”我没好气地说,但他看我的眼神还是带着担忧。
我也不理他,倒下床就睡了,睡到半夜他又来推我。
“说吧!我还等着呢。”想不到他还真能等,都睡到大半夜了,还惦记这事。
“你真的很烦呀!”我烦他不过,终于对着他的耳机怒吼起来,不发一下威,他真的当我是小猫了,吼完,心情舒畅,安心入眠,而他也不敢再骚扰我。
但纸包不住火,皮太薄总有露馅的时候,第二天与他一起用午膳的时候,胃中突然翻江倒海,我还来不及走远,就在他面前吐得脸都青了。
他定定地看着我,也不过来扶我一把,等到我吐得干干净净回位置的时候,他才突然蹦出一句:“你怀上了?”
“不是,吃错东西而已。”我帮做冷静地说。
“是吗?我相信我的眼睛多过你说的话。”他的脸很平静,价廉物美没有任何波澜,说完对着外面大喊一声:“立刻给我传御医过来。”
我知道军中是有几个随军出行的御医的,我知道这下完了。
“我没有病,我不看御医,我要睡觉了,谁也不许来打扰我。”我不理他,直接走回床上,盖上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没人说你有病,我只是说你怀上了!你紧张什么?”他吼我。
卷三 绝世红颜:045:心如铁无情剑
御医来了,我钻进被子下不肯出来,他蛮横地将被扔到地上,然后大手一捞将我硬是从床上拖起来,还要旁若无人地将我抱在怀中,紧紧箍住,不理我的挣扎与斥骂,进来御医看到此情此景,吓得头不敢抬,额头直冒汗,身子微微在那里抖着,而我依然不停地咒骂他,想在最后一刻将他激怒。
“你如果不想御医看着笑话,就给乖点。”他俯在我耳朵低喝一声,那眼神带着浓浓的怒意。
“御医,麻烦过来,帮她把一下脉,看看怎么回事?刚刚吃东西吐了。”
御医果然不愧是御医,只是稍稍一碰,就连忙跪在地上大声对他说:“恭喜大王,贺喜大王,是喜脉,是喜脉,夫人是喜脉。”又不是他的夫人怀上了,用的着那么激动吗?听到他颤抖得厉害的声音,似乎真是他女人怀上了一样,这让我心中很是不爽,我自己都没有那么高兴,你高兴什么?
“好,有劳御医了,先退下吧,朕重重有赏。”他朗声地说,就是到这个时候,他的表情依然平静得没有任何波澜,似乎我有了孩子对他来说实属一件平常之事。
“我就说了,怎么那么久都没还上呢?搞得我还以为我不行呢。我这身体怎可能不行呢?”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开始笑,眼眉、嘴角都在笑,那笑容灿烂得让人不敢放眼看去,怕被他绚烂的笑容灼伤。
“看来这孩子是他爹的福星,能将他老娘牢牢栓在我的身边。”他嘴角翘起一个很大很大的弧线,看得出他很开心,开心得让人也难过不起来,他的笑容极具感染力,能驱赶笼罩在人心头的愁云惨雾。
“你这几天闷闷不乐,脸色苍白,心烦意乱,不会就是知道有了孩子吧?”他突然收敛起他那阳光灿烂的笑容问我,显得很是严肃。
我没有回答他,我转过脸不看他。
”虞颜,我告诉你,你就是不爱我,你就是不愿意替我生孩子,但你还是有了我的孩子,他还是无辜的,他能有什么罪?你如果敢打我孩子的主意,如果你敢流了他,我绝对不会庭你,听到了没?“他捏着我下巴,一点点地用力,但却一点都不痛,捏着捏着他突然又自顾笑了起来,笑声带着难以抵制的快乐。
”颜儿,你终于有我的孩子,你终于怀上我的孩子。“他不停地重复着同一句话,开心得疯疯癫癫,语无伦次。
我瀚骁终于有孩子了,那是我与颜儿的孩子。”他朗声大笑,还没有笑完就将捏住我下巴的手微微抬高以极快的速度吻了下去,吻得深情缠绵,,吻得让我几乎就不能呼吸,他问题那样顽劣,问题那样让人意外,他也问题那样霸道,吻时候从来没有问我愿不愿意。
而整一晚他的嘴巴都没有合拢过,然后新着就叨叨絮絮地说着话,他说要跟他的孩子说话,他要跟他的孩子说他的英勇事迹,说他儿时最得意的几件事,因兴奋他那脸变得更加生动,双眼也在黑夜中发出摄 人的神采。
曾几何时也有一个男子,在知道我怀孕后狂喜不已,抱着我疯狂地旋转,对我宠爱得无与伦比,甚至还想着以后要怎样高考他的孩子,可惜他就因为一个误会让他与我的孩子无法来到这个世界,他就因为一个误会让我们相隔天涯,此生此世都不会相见。
如今上天再赐一个孩子给我,本来是一件让心幸福的事情,但为什么要不是瀚骁的?为什么偏偏要是他的?为什么他要那么高兴,他要那么幸福?他灿烂的笑颜刺得我的心很痛很痛。
他在床上将我搂得紧紧的,将他对爱通过他的温暖怀抱,有力的双手源源不断地传递给我,而我对他说他烦,扭过身子不理他,其实是我内心的难过与煎熬与他的开心幸福形成鲜明的对比,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绝望的眼神,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痛楚的脸,然后又是一顿质问,最后在我的耳边飘过一声声若有若无的叹息,这会让我的心更加难受,难受得疼痛。
早上醒来后,我意外发现营帐外面多了两个伶俐的丫鬟和一个凝视的婆婆,原来他处自从知道我有了孩子后,连夜派人去将人找来了,更让我诧异的是,第二天我走出营帐,瀚军中见到我的士兵都齐声恭喜我,似乎我怀孕的消息已经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军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看管马房耳朵有点背的老头也都知道了,这瀚骁的嘴巴真是——
他这些作为让我无限怨念部。
将士们这一声声祝贺让我的心难受,我赶紧退了回去,这个孩子本身就是一个罪恶,他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他不应该得到任何人的祝福。
回到房中我将那些丫鬟和婆婆谴退,我想要离开,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我死也不要与他生孩子,我拿不到药去打胎。我拼命地在房中乱跳,我猛地倒在地上,甚至还想捶打着自己的肚子,我希望如狄离推我那天,孩子在流一滩血后就得无影无踪,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但为什么想起那天心中那么痛?为什么跳跳着动作就开始迟缓,开始于心不忍呢?我还是去御医那里偷药,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有这种药。
“你在干什么?”在我正狠命地跳的时候,根本察觉到瀚骁竟然已经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的重于后面,双眼燃烧着熊熊烈火,那脸跟是乌黑得不成样子”。
“你真的打算还要这个孩子?你就那么不愿意替我生一个孩子?”他的眼里带着愤怒也带着受伤,但不得
不说,他的控制能力特别好,已经生气成这个样子,声音依然没有太大声,只是沙哑得厉害。
“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他不该来到这个世界。”我一心横,抬头无畏地看着他。
“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他不该来到这世界。”我一心横,抬头无畏地看着他。
“原因呢?我要知道什么原因?如果你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给我,我允许你流了他。”他的声音变冷,眼神也在变冷,整个人似乎都在 慢慢变冷。
“颜儿我们聊聊。”他的声音突然又变得柔和起来,我知道他一直在克制自己,他一直在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他问题很努力地想让我的心在他的身上停留,我看到他隐忍的眼神,我看到他朝我伸出的双手,带着期盼。
他如果愤怒,他如果向我发脾气,那我还可以出言相讥,惹他不快,然后他就会像狄离那样猛地推我一把,这样杀他孩子的凶手就是他,而不是我,我让他后悔,我让他悔恨,我让他痛苦,这就是对他的处罚,但偏偏他比谁都要冷静,偏偏他比谁都要镇定,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愣在一旁没了言语。
“为什么不肯生孩子?是你还爱着他?要不就是我与你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除了这三个原因我倒想不出什么原因了,论样貌论身材我应该不会影响后代。”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往自己的身上瞧,似乎在看自己是不是身材不错,本来心情极为学生极为糟糕的我,被他搞得整个人松了下去,只得无奈地坐在他身边。
“其实我真的长得还不错的呀,怎么就不肯为我留下一个子嗣?”他不停地在嘀咕,让压抑的气氛一点点消失不见。
“说吧,颜儿,有什么委屈?你觉得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生下这个孩子,我都愿意,如果有什么让你可以解开心绪我都可以做,你不肯要我们的孩子,我很难过,别这样对骁好不好?”他搂住我,喃喃地说。
“真的是为了要孩子,你什么都可以做,真的让我解开心绪,你什么都愿意做?”我冷冷地问。
“说吧,我还真想
呱呱你能提什么要求,我应该没有伤害过你吧,我的颜儿。”
没有伤害过我?我在心中冷笑,那伤害两个字让我的血慢慢地凝固了。
“ 什么要求都行。”
“是”他带笑看着我,眼里是无尽的宠溺。
“好,那我说了,我要你的命。”我挣开他的双手,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变得冷酷异常,不积善成德为什么在这一刻我的心竟然冷硬了那么多,这么残酷的话说得如此顺口如此铿锵有力。
“你此话当真?”他依然坐着,没有过多的震惊,但脸上的笑容已经全部消失不见,声音沙哑而带着颤音,可以看出他内心是多么的激动。
“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我狠狠地看着他。
“你确定你要我的命?你确定你不愿意我活在这个世界上?你确定你我同床共寝那么久,连孩子都有了,你对我依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他在质问着我,眼神难掩酸楚。
“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不得亲手杀死你。”我咬牙切齿地说。
他的眼神酸楚中事实受伤,他定定地看着我,有点难以置信,整个人似乎呆了一般。
“君无戏言,你曾说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现在不是后悔了吧,你现在不是反悔了吧。”我吼他。
“我说话算话,在上我可能会耍点阴谋诡计,毕竟兵不厌诈,但对你我从来是说一是一。钽我堂堂男子汉,我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我的剑只会刺向敌人,从来不会刺向自己,如果你要我的命,就亲自来取。”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但又是如此干脆。
他的声音变得阴冷,整个人寒气逼人,这是我认识他那么久他最严肃最寒气逼人的一次,说完他站起来,朝角落走动,把他那把剑扔到我的身旁,青峰剑跌落在地上,发出让人颤抖地声音,那声音如在我心中响起一般,让我的心颤抖。
“来吧,你不是要取我的命吗?你这女人居然要我的命。”他狠狠地瞪我一眼,苦笑了,眼中说不尽是悲凉还是绝望。
我拿地上的剑,猛地人情方剑抽出来,剑的寒光射进眼里,让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看来你真的很恨很恨我。”他直视着我,看着我拔剑的手出神,双眼并没有任何畏惧。
“我当然恨你。”我冷冷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拿着这把剑的时候,我就会浮现他将这把剑插进我父皇的心窝的景象,我就会想起在火光中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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