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
“不看天,不知道要干什么?”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现在你给我竖起耳朵听,睁大眼睛看,以防有刺客混进来。”
“是”
“我现在歇息了,你给我好好站着,我不叫你坐,你只能站,如果给我发现你玩忽职守,我会要了你的命。”他俊美的脸透着寒气,眼里不带一丝感情,这就是他对我的报恩?
“王爷,不是说要歇息吗?怎么那么久?”一把女声传过来,声音柔媚入骨,抬头一看,是今天看到的那个女子,她走路姿势依然很撩人,身材的确惹火。
“艳儿,别急,本王这不就来了吗?”他的声音亲昵无比,但他的眼神却依然带着寒意。
我冷眼看着他们,看来又有好戏上演。
“来,过来。”他向那们眼睛勾魂似的女人招招手,那女人就摇着腰肢一颤一颤过来,胸前的丰满就像要破衣而出,走一步就抖一下,看得我也脸红耳赤,原来这男人就喜欢这类型的,不过似乎是男人都喜欢这种类型,沧祁不也是如此,经常说我的胸部平坦?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还有八营的兄弟可能正在讲一些荤话了。
“王爷-你-”一声娇吟将我的思绪打断,原来苍天涵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另一只手居然像他高耸处摸去,还不停的揉着,使得那个女人舒服得呻吟出声。
这也太夸张了,他弄得有那么舒服吗?要喊得那么大声,我无限鄙视地看着眼前这两人。
“王爷,有人。”那女人终于发现我的存在了,女人终究是脸皮薄一些,不像一些男人那样厚颜无耻。
“怕什么,我就喜欢这样,”他一把将那个已经春心荡漾的女人抱起,手居然从上摸向她下面,又引发她一声呻吟。
他敢情真的当我是死的,居然当着我做这些勾当,好在我已经与他没有任何瓜葛,否则肯定会被他活活气死,说不定有哪一天,忍不住将他那一群女人全挑了,然后再一刀结果了他。
“王爷,我想要。”女人叫我不吭声,王爷又不顾忌,胆子也大了起来,双手也向他身上乱摸。
那柔柔的小手可能撩得苍天涵欲火焚身,他急急脚抱着那女人走了进去。
看着他们的背景我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狗男女!”
我以为他走后我就会耳根清净了,没想到听到他们悉悉索索的脱衣后,他们的淫声猥语又传来,我想不听,但又不知道能躲到哪里去?
“艳儿,你可真美。”
“是吗?”
“嗯,我的艳儿是最美的。”
“王爷,你说谎,你肯定对弯儿他们也说过这些话?”
“没有,就只对你一个说。”
“真的?”
我不禁摇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相信?这话他肯定不知对多少女人说过了。
“王爷,你咬疼我了。”说是疼,但声音却无比愉悦,又一声愉悦的呻吟声传来。
。。。。。。
“艳儿,你这里可真大,本王的手已经掌握不了。”
“哎哟-哎呀-”呻吟声由轻到重,声声传至耳畔,慢慢他的喘息声也传来出来,两人的喘息与呻吟声此起彼伏,到最后已经大得我在走远十米都能听到,是他们声音太?还是这夜太静?
但无论如何,都是让我难受,脸不由发烧。
折腾了好久里面才安静下来,他们安睡了,夜也更寂静,而我却更无聊,更清醒,寂静的夜,寂寞的人,伴着孤清的月亮。
星星隐了又现,月亮亮了又暗,许是也太静,许是头脑太清醒,曾经痛苦的过往又再一次在我脑海重现,我想起沧暮那无情的剑如何刺穿父皇的胸膛,我想起倒在血泊中的父皇那样死不瞑目的眼睛,我想起娘被他压在身下的绝望。
头一点点地痛了,心一点点地被撕裂,我压抑自己不去想那些现在已经不能相见的人,不去想那些让我心痛的过往,但越是想压抑,那些镜头出现得越是频繁。
头有点痛,脚有点麻,我干脆坐在冰冷地板上,地板的寒意点点渗透到身上,我打了一个寒颤,突然一阵阴风吹来,我再拢了拢衣裳。
“谁让你坐的。”一声怒喝如炸雷一般在我耳边响起,因为事出突然,我还是被吓了一跳,不由得站了起来。
“你给我好好听着,没有我的命令,你就给我站一晚,这是你的惩罚,放着大好男人不做,去做一些女人才做的事情,这个叫自作孽。”
原来他是介怀这个,但我不是男人与他何关?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男人就应该做男人的事情,我刚才就是去做男人的事情,你明白吗?”
“我一直在做男人的事情,我上场杀敌,我训练军队,哪一件不是男人做的事情。”
“没错,这些都是男人应该做的,但男人不只是这样,是男人就要将女人压在身下,而不是被人压?”他的话怎么与沧祁说的那么像?只是他说得更无耻,他说的更直接,他说的更让我想吐。
谁说女人就不能三夫四妾,谁说女人就一定被压的那个,我就是女人,如果他依然是我夫君,我连床也不给他上,给别说碰我一个手指,对他的话我嗤之以鼻,我在心中将他骂了几千遍。
“我会让你很快爱上做男人,这样你就会发现做一个真正的男人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
“是吗?那我热切期待着。”
“会的,很快你就会爱上做男人。”他斩钉截铁地说。
说完拂袖回房,走的时候卷起一阵冷风,真是来时一阵阴风,走时也是一阵阴风,不过倒很佩服他,温床软枕,美女在怀,也舍得起床出来吹风?
好,我就看你好出什么招数,莫不是真赤身裸上阵让我观赏?但他的行为远远超出我的想象力,我竟想不到他居然还会这样!
卷二 劈风斩浪:003:狠与绝
此后的几晚,他不但依然如故,甚至有变本加厉之势,有些时候他的女人衣服还没有穿好,就叫我进去,我看到她们胸前大片大片裸露着,甚至连那粉色花蕊也若隐若现,春光无限,一室都是他们欢爱后的味道,让人作呕。
而那些女人还软软地偎依在他的怀中,眼神迷离,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他就一点都不介意另外一个男人将他的女人全看光了?他究竟当女人是什么?我从他的行为看不到他对女人有爱与尊重,只是看到发泄与践踏,让我更不明白的是那些女人为什么每晚都舒服得要死般地大声呻吟。
每次听到他来,一大早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地等在门前,望穿秋水般,早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睛泪汪汪的,那个依恋真让人毛发都竖起来,似乎这个男人是他们的天,是她们的神,是她们唯一的依靠,没有他的爱恋,她们就无法在这个世界生存一般,她们这些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焉知苍鹰翱翔天穹的畅快?
他的几个侧夫人,他轮着去,晚上的呻吟声却一晚比一晚响,一晚比一晚让人脸红耳赤,他的性欲是不是真的那么旺盛?连续五晚都不停歇?
“人不风流枉少年,男人就要这样将女人压在身上,男人就要这样过着这种欲仙欲死,快乐似神仙的日子,你何苦要去做那个沧祁的禁脔?”他懒懒卧在床上,衣襟微开,几缕发丝垂在结实的胸前,麦色的肌肤闪着健康的光泽,抬起手高雅无比地叫她的女人离去。
“我不是沧祁的禁脔,但我也不认为男人就应该这样过,男人应该洒汗流血,男人就应该宏图大略,男人就应该在沙场厮杀,在朝堂上指点江山,男人就应该用手中的剑开荒拓土。”
“你不配做一个男人!”我昂然头,傲然得说。
虽然我不够他高,但我觉得我可以俯视他。
“你作为一个王爷不把你的精力放在有用的地方,却整天在这里欲生欲死,你不应该得到我的尊重,你这样的男人我鄙视你。”
“你-”
“本王的事情不容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对我你又了解多少?你有什么资格评说我?沧祁不但是我的知己好友,更是我沧国堂堂护国大将军,是国之栋梁,民之脊梁,他的一生又岂可毁在你这个人妖的手中。”
“你再叫我一声人妖,我半夜就将你所有女人全灭了。”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要命就一条,别把我逼急了。”
四目相对,火花四射。
“本王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想得到沧祁,你做梦。”
“你要成为国家栋梁可以,你想厮杀沙场可以,你想开荒拓土我也不拦你,但前提是我要让你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我要你爱上女人,我要你厌恶沧祁,我不想看到一个男人长得如妖精一样狐媚,出来迷惑人心。”
“我说过,虞枫就是虞枫,并不是你能改变,三年不行,三十年不行,三辈子也不行,你也给我好好听着。”
“你--你信不信我声令下,就可以让你粉身碎骨。”
“我信,但你一声令下只会让你成为一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小人!”他虽然是冰山,但是我也是烈火,冰山对烈火,我看谁先灭?
“我不会让我成为一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小人,我还会知恩图报,好好补偿给你,你就等着我送给你的礼物吧。”
“好,我一定等着,最好分量要大一些。”
“你放心,绝对够分量,还会给你意外的惊喜,让你欲罢不能。”他一声冷笑,我总觉得他这次笑得比任何一次都要阴冷,比任何一次都要狠。
“好,我就看他送我什么礼物让我欲罢不能?”我冷笑一声,大踏步走了出去,还是外面的空气清新一些。
第二天晚上,他说要与我外出,这沧国的京城我还是第一次出去,每天他上朝后就有点无所事事,本来有大把时间到处逛逛,但他又可恶到极点,规定不允许我出去,他简直是要将我当囚犯一般囚禁,他就是一个恶魔。
今天不知道他是不是良心发现,居然肯带我出去闲逛。
出到京城,人来人往,粮船云集,人们有的在茶馆休息的,有的在看相算命的,有在茶肆一边欣赏沿岸风光,一边品茶欣赏百态人生。
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的专门经营,此外尚有医药门诊,大车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业,应有尽有,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耍杂技的,还有一些街边小吃,那香味让我垂涎三尺。
我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打出世以来,我不是在军营,就是在冷宫,何时看过如此热闹的场景,何时看到那么多好玩的东西?
我一会跑去看一下杂耍,一会又眼睁睁地看着那鲜艳的冰糖葫芦,真的好想试试是什么味道。
“你没有吃过这些?”
“没有,看样子应该很好吃。”我有点懊丧地说。
“男人没见你那么嘴馋的,整一个孩子样。”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温暖的笑,眼眸深处还带着一丝宠溺,让我以为我又在发梦,揉了揉眼睛,他的笑依然是很温和。
“嗯,你就应该这样笑,别整天板着脸,像一个黑面神,怪吓人的。”
听我这一说,他居然立刻收敛起笑容,那脸又变得冰若冰霜。
“我不会被你迷惑的,你少来。”
“我什么时候迷惑你了?”我不解地问他。
“闭嘴,跟上来,别讲话,大男人就像一个妖精一般,到和勾人魂魄。”
“你是不是男人?整天罗罗嗦嗦,骂完人妖,又骂妖精,有完没完?”
“我不是男人?你没有听到我身下的女人呻吟得多大声吗?”他冷哼一声,大踏步往前走。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另一条热闹的街上,门口花枝招展的女子拿着手帕在引诱过往的路人,那声音骚得让人骨头都麻了,有些男人大摇大摆地进去了,有些男人嘴里却是仁义道德脸带鄙视,但眼睛色迷迷地盯着这些女人,真是虚伪至极。
“我们进去吧。”我惊诧他居然义无反顾地走进这间门口站满花枝招展女人的满春楼。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进来?这里的姑娘是全京城最好的。”此刻的脸上挤出了笑容,那笑容坏坏的,阴冷的,让我背脊发寒。
他高雅无比地踏步进去,即使他今天穿上普通的衣裳,依然贵气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他一踏进大门,就有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冲了过来,似乎来慢一点,到嘴的鸽子会飞一样。
“两位公子往里面请,请问有没有相好的姑娘?”那笑容灿烂无比,似乎看到我们,就看到大大的金元宝一样。
“把你们这里的头牌、二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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