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
到了晚上,他居然说要请我喝酒,对于喝酒我从来不会拒绝,但他请我,到让我有点意外,但他的心思又岂是我能揣测?只是他一时冷一时热,让我无所适从罢了。
我拿起酒杯一饮尽,依然是那样豪气,当我再想喝第二杯的时候,他用手档了档说:“一杯就已经够了。”
“我没见过你那么小气的男人,连喝杯酒都那么吝啬。”我鄙视地说。
他笑,不置可否,但笑容中带着一丝邪魅。
“我这酒不是一般的酒,烈得很,就一杯就够你呛的。”
“是吗?我是出名千杯不醉,就是喝十杯也面不改容,信不信?”我拿起身下那个酒壶,直接往嘴里倒,动作迅猛而果断,他不给我喝我偏要喝,我喝完它,喝光它,看你能怎么着?
“你不要命了。”他一手推翻酒壶,声音带着怒意。
“当啷”一声,酒壶掉到地上,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剩下的酒全泻了出来,一点点地在地上流淌,多可惜!
这男人不只小心眼,还怎么到了极点,宁愿请地板喝酒都不给我喝,好在我也喝了一大壶。
“喝那么多,今晚不知道谁倒霉?到时可别死在床上。”
“什么倒霉?什么死在床上?”他说的话怎么那么难懂?
“我什么都没说了。”他冷冷地说。
我明明听到他说话了,现在又睁大眼睛说瞎话,说什么都没有讲过?这男人脸皮还真够厚的。
“现在你立刻跟我出去,一刻都不许耽误,耽误了时间就算我不要你的命,你也会没命。”说完急急脚地走了,我只好加快脚步跟上他。
“你家中的夫人又满足不了你?又来这种地方?”想不鄙视这个男人真的很难?昨晚刚刚逛了春满楼,今日又进飘香院。
“这里虽不是最大的妓院,但这间却是离王府最近的,刚来的头牌听说是色艺双全,可惜这头牌是卖艺不卖身,要不还可以便宜一下你。”
“什么便宜我?你不是又想找一大堆女人赤身裸体来跳舞给我看吧?我说过没兴趣。”我气冲冲地说。
这男人他不烦,我都烦了。
“没兴趣,我就怕你到时欲罢不能,连床都下不了?”
“笑话!”正在这时,下体突然觉得有点灼热,身体奇怪地热了起来。
“是不是现在热了一些?”我奇怪地问沧天涵。
“是的,今天天气是热了一点。”他说,但我总觉得他的眼神有点闪烁,脸上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
刚才还明明很凉快的?她们不是都穿着很厚的衣服吗?怎么就没有一个人说热?我奇怪地看着那些从我身边经过的人。
正在这时,老鸨扭着硕大的屁股进来,这个老鸨与春满楼的老鸨差远了,无论是样貌还是身材,看来这里的姑娘也好不到哪里去。
“把你们这里好的姑娘都交出来给这位公子挑,只要他开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你。”沧天涵依然是副居高临下、高高在上的样子。
“不用挑了,你们这里的头牌姑娘是谁我就要谁?”我坚定地说,与其对着一群肥猪,倒不如找一个赏心悦目的舒服点。
老鸨面露难色说:“这位爷实在不好意思,我家无双只是卖艺不卖身,只是在房中弹一下琴,从来都不见客,飘香院的好姑娘多的是,醉红--”
“我就要无双,其它的我不要。”我故意刁难沧天涵。
“老鸨,你开个价!”沧天涵说。
“爷,不好意思,这的确是不行,我青楼女子不飘如陌尘,零若浮萍,命比纸簿,但这无双姑娘并不属于飘香院,我无权要她接恩客。”老鸨说得诚恳,不似在说谎。
“那算了,就醉红吧!”既然她那么不愿意,我何苦避良为娼,虽然我想逼沧天涵,但我也不想破她规矩,坏她名声。
但不知道为什么身体越来越热,像被火烘着一样,感觉身体有股热流在翻滚,摸一下额头已经有细细的汗珠渗出。
正想问一下沧一涵怎么回事?就看见王府有人过来找他,在他耳边呢喃几句后,他脸上的笑容迅速消褪。
而我小腹此刻却涨得特别厉害,看着苍天涵那粉色的唇我竟然想去品尝一口,看着离去的身影,我居然有冲动想将他拉回来,搂着、抱着,甚至还想将他推倒在地--
天呀,我为什么自己有种肮脏地想法,我为自己的想法羞愧,怎么突然变花痴了?怎么突然对这个男人有兴趣了?
正在羞愧的当儿,沧天涵放下一锭金,吩咐老鸨要好好招待我就匆匆离去了,我居然还真的将手伸出来想拉住他,但伸到半空我就硬生生地收回来了,我拉住他干什么呢?我问自己。
为什么此时自己的行动不受心控制?
“这位公子请!”一把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不用了,现在我有事先走了,金子你留下就行。”
“这位公子,刚才那位爷发话下来,你今晚务必进房,要不这金子我们就不能拿了,你就进去坐会,吃点东西,听首曲子。”
这沧天涵对我可真是好。
“这位公子,你就别难为我们了,就进去坐坐吧,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是国色天香,千娇百媚的。”她们嗡嗡地游说我。
听她们这样说,我也觉得挺好的,并且花他的钱花得越多越好,我如果不去,说不定他三天两头找我麻烦,想到这里,我就欣然前往。
只是身体的灼热,让我自己有点心慌,心情也浮躁起来,我运了一下功,但结果却适得其反。
房中的那个醉红穿着一袭薄纱,那轻纱薄的穿了等于没穿,玲珑的曲线,鲜红的肚兜,那胸前呼之欲出的滚圆,充满了诱惑,这一定是沧天涵喜欢的类型。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很羡慕她穿得那么薄,身体的灼热让我竟然想撕光自己身上的所有衣服。
脱光衣服?我突然被自己的突然闯进来的念头吓了一跳。
“公子,过来我来帮你脱衣服。”她款款而来,胸前一颤一颤,很是吸引眼球。
对,脱衣服,脱了就舒服,脱了就凉快。
我竟然想不阻止,因为我早想脱得精光,外袍脱去,舒服了不少,但很快又热,身体总是越来越热,她的手像有魔力,她的笑容带着蛊惑,我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今天怎么了,怎么感觉那么不受控制?
她的手又摸了上来,不行了,不行了,再脱就会露馅了,但她的手竟是那样另人难以抗拒。
“不要--不要--”我从来不知道说这话来竟是如此难受。
“有没有水?有没有水?”我的唇开始干裂,我额上的汗不断增加。
她许是看见我脸色不同寻常,匆匆忙忙捧了一杯水来。
我一口喝了,竟发现依然无济无事。
“我不是要一杯,我要一桶水,冷水,越冰越好。”
“公子你没事吧,你的脸很红很红。”她不说我也知道,因为现在脸上已经开始火烧火燎了。
“我没事,你赶紧拿一桶水过来。”她不敢耽误,很可水就来了,我抬起这桶水,从头顶往下浇下去,冰凉的感觉竟是如此的畅快。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以为终于可以恢复正常了,没想到只过了一会,身上的火苗又窜了上来,那微微的凉意早已消失不见。
怎么会这样?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缓解?我向天大吼一声,发出了困兽般的喊声,我相信即使关着门,声音还是会传出去。
醉红惊恐地看着我,不知所措。
“你在这里不动,我去叫妈妈来。”她慌张地冲了下去。
我是不是真的快死了?我感觉身上的烈火就快要将我燃烧,烧得连骨头都不剩。
正在这里,一阵清越的琴音由远及近传来,如天籁之音,是那样沁人心脾,这琴音似娘经常弹的无忧曲,但又似乎有细微的不同,但同样可以让我浮躁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我循着琴音走过去,几个起落来到偏南的一处雅房,但就在我站在门口的瞬间,但琴音一停,我体内的热流又开始蠢蠢欲动。
我一急,推门进去,没想到人竟是一个极美的男子,虽没有看正面,但就侧面也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我从来没有想到男人的手指也能在琴弦上如此灵动,他长得真好看,我不得不再次发出感叹。
我推门进去发出的声响,丝毫没有影响他,他又开始在忘情的弹奏。
在他的琴音下,我仿佛置身于一望无际的田野,轻柔地风抚摩着我的发,我的脸,让我的心充盈得就想跳出来,一会儿我又似乎置身在清澈而透心凉的小溪,我把脚浸泡在溪水里,是那样的舒畅,突然琴音一转,我似乎置身与百花盛开的世界,蝴蝶在翩翩起舞,小鸟在枝头歌唱,声音清脆而悦儿,让我也想翩然起舞。
正在飘飘然的时候,琴音嘎然而止,让我一下子从高空掉到了地上一样,是那样的突兀,那样的痛苦。
“你是谁?为什么闯进来?”他依然没有转过脸,但他的声音真好听,如他的琴音一样,像汨汨清泉流入了心间。
“我--我--”我正在想找一个好的借口时,体内的热流又窜了出来。
卷二 劈风斩浪:005:解药
“你刚才弹的是什么曲子?”我一边擦汗一边问。
“你倒没礼貌得很?你似乎还没有答我的问题?”他转过脸对着我,脸上带笑,但声音却很冰冷。
待我看清楚他的脸时,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眷顾,他的脸可以说美得无可挑剔,美得没有一丝瑕疵,但美中带着一种邪魅的感觉,还有一丝危脸的气息。
“不好意思,你弹的曲子太好听了,所以我才会冒犯。”我讨好地说。
“是吗?”他依然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是的,那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刚才弹的是什么曲子?”我一边问,一边强忍着身体的涨痛。
可惜我如此赞美他,他居然不卖我的帐。
“我弹什么曲子与你有什么关系?麻烦立刻出去!”他的声音加大,却带着难以抗拒的威严,让人觉得恐怖的是,他的声音虽带着愤怒,但脸上依然带着一抹邪魅的笑,虽然是邪魅,但无可否认他笑得真好看,如春花绽放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
说话间,身上的热越来越难耐,我整个人燥热得就快夫去控制,看着他身下的琴,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对,无忧曲,无忧曲也许能化解我身上的灼热,刚刚听他弹琴的时候,那种燥热不是有所舒缓吗?”想到这里,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似乎是一个濒临死亡的人,终于捡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眼中终于绽放希望的光芒。
我不管站立一旁的他,快步走到琴下,自顾弹了起来,在流泻的琴音中我渐渐看到了娘的笑脸,看到了父皇宽厚的背,还有自己年少甜甜的笑。
清凉的小溪,柔柔的清风,翩翩起舞的蝴蝶都再次慢慢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感觉整个炎热的夏天终于熬过去了,我迎来了明媚的春天,身心皆愉。
我弹了多久我不知道,直到手有一点点酸软我才停下,但一停下热流又窜了起来,这让我不知所措。
“你是谁?为什么会弹无忧曲?”他突然问我,声音带着惊喜,但脸上无波,他这个人真的很奇怪,脸上的表情与他说的话总是不相符,如果不是房中只有我们俩,我还真以为是第三人说的。
“那你又是谁?为什么会在女人的闺房里?还要在这飘香楼里面?你又为什么会弹刚才支与无忧曲相似的曲子?”
“你的问题似乎太多了,你先回答我,谁教你弹的?她现在在哪?”他眼里闪过一丝期待,一丝焦急。
我斜着眼睛看他,对他瞬息万变的表情很是好奇。
“你如果不说,我套让你今天出不了这个门口?”他收起他邪魅的表情,变得杀气十足,霸气十足。
“告诉你也无妨,这曲子是一位高人指点我弹的,她说我有天赋,但至于她叫什么名宇我不知道,她是哪里人我也不清楚。”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我岂可对他说实话?
“真的不清楚?”他显然有点失落,但也带着一丝怀疑,我知道他没那么容易相信我,从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我就知道这个家伙精得很,想骗他比登天还难,好在我现在说谎的本领已经炉火纯青了。
“哎呦——”压抑的痛苦终于让我遏制不住,我竟然情不自禁地喊了出声,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那一声“哎呦”竟有点像男女欢爱中的呻吟声,这让我羞愧万分,恨不得挖一个洞钻进去。
“不认识,我真的不认识,我不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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