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
了很多不必要的矛盾。”我平静地说。
“但他肯放手吗?”姜将军还是不大愿意让他休掉我,他问题想帮我顾全我的颜面,他觉得我被他休掉是一件难看而郑的事情,但我却不这样看,能获取身心的愉悦,能得到自由,比什么都重要,耻笑又如何?颜面无存又如何?
“肯的,一定肯的。”我肯定地说,正如沧祁所说,一个男人如何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躺在别的男人怀中一年?就算他不介意,肯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以他如此骄傲的个性又怎可能跪倒在我裙下,做我的皇夫?如果这样,他那一大堆女人怎么办?风流成性,他又岂可能为了我一个人,放弃那么多美人?所以这一纸休书他一定会给我,我很快就会恢复自由身了,想到这里,我自得地笑了,我发梦都想不到我们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只是沧天涵休了我,我应该挑谁做我的皇夫?除了沧祁我谁都不愿意要,如果让沧祁知道姜将军正在帮我准备一大堆美男让我挑选皇夫,不知道他又是如何的暴怒?如何的妒忌?但如果有其他办法,我沁愿意伤他?
如果沧祁肯做我的皇夫,那我的人生就没有遗憾了,但他铁定是不肯做我的皇夫的了,要他堂堂一个沧国将军嫁到我瀚国,试问他如何过得了沧军这关,过得了他自己这一关,并且他的双手沾满瀚国士兵的鲜血,瀚国士兵恨他入骨,恨不得剥他的皮拆他骨,做我皇夫?岂不是惹众怒?
此路注定是行不通了。
唉!我不得不再长叹一声,怎么总是那么难?
不要想那么多,先解决与沧天涵的关系再说,我想与他脱离关系已经很久,只是他一纸休书一直不肯下,我也无可奈何罢了,现在峰回路转,我竟然可以休夫,看来也是我们夫妻的缘分走到尽头的时候了。
一个人躺在舒适而大床上,我想好好睡一觉,但却发现怎么睡都睡不着,一些片段总是在脑海浮现,这一夜我想起了很多很多事情,里面包含我与沧天涵那一滴一滴的过去。
我想起第一次进他王府,三月未得见的怨恨与惆怅,想起当初他口口声声说爱上府中婆姨不会爱上我的决然,那一刻他的冷硬让我一颗懵懂的心冷却,我想起寂静的黑夜我一个人走在陌生的大街上的彷徨无措。
想起在沧军营中,他以为我是男子迷惑沧祁要杀我时的凶狠,想起他中了蛇毒陷入昏迷时的软弱,想起他用手段逼迫我到他府中做他贴身侍卫后的可知行径,夜夜欢爱让我既看又听,带我逛青楼让我选美女最终灌我吃媚药,想起我身穿女装出现在他眼前时的惊喜,想起他怒闯将军瘵誓要将我带回去的坚决,想起他发现我与沧祁相依相拥时的暴怒。
想起很多两人之间的过往与纠缠,不得不让我唏嘘感叹,现年的时间不长,但两年却可以改变了很多事情,改变了很多人,如一场梦一样不真实。
究竟是什么让我们纠缠不清
究竟是什么让他对我既怨又恨现在他对我的恨有多浓?怨有多深?我不知道。在这爱恨之间谁对谁错?我也说不清楚。
想方设法灭掉我的国家,而我背弃信义,明明答应他将我娘救出来后好好跟他过日子,做他的皇妃,但我却没有做到。但他救我娘的同时,也立下了坏心肠,准备利用我娘挑起两国战端,谁对谁错?
狄陌派全都带来我那幅衣衫不整的画像让他蒙羞,我与沧祁的纠缠过往更是让他面目无光,受尽众人的耻笑,而他乘机挑起的内乱,让我瀚国将士自相残杀,让我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差点身亡国破,谁坏谁好?
究竟孰对孰错?是怨是恨是爱?终是纠缠还清,如今终是了结了,希望一纸休书能让我们的所有纠葛划上一个句号,否则他痛苦的同时我也不好过。
与他种种过往如今如浮光掠影般在我脑海出现,一些已经淡忘的生活片段重新在脑海浮现,竟是那样的清晰,清晰得让我想忘也忘不了。
十天过后,沧天池沼那边依然没有什么动静,而皇夫的选拔却在如火如荼中进行,我想阻止姜将军的好意,但话到嘴边我却没了说辞,我总不能说我在等一个一定不会做我皇夫的男子出现,我总不能说我爱上的男人就是沧国的大将军沧祁?我苦笑几声,心中苦涩。
难、难、还是难,为什么总是要我抉择。
再过有三天,居然有人过来传话,说瀚国的四王爷沧天涵求见,听到这句话我一下子懵了,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无论我怎么想,我也想不到他会千里迢迢跑来这里见我,我惊讶,我以为他会一怒之下写张休书给我,我以为他会在沧国不停地咒骂我,将我写给他的快撕得稀巴烂,但我就是没有想到他会过来,并且还是单人匹马过来求见,他的胆子还零点怨有多大,他就不怕我会难为他?他就不怕我将他软禁?他就不怕我瀚军将他剁成肉酱?
他如此匆忙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是为了休书一事吗?莫非他是答应过来做我的皇夫?不可能的,他绝对不会答应的,我相信他宁愿死也不会向我行跪拜之礼。
那他是过来指责我斥骂我?那他的胆子真不容小觑,毕竟这里是瀚国,他一个沧国王爷来到这里就会变得什么都不是。
在我犹豫恍惚的当儿,宫中有人再次传话,说沧国四王爷求见。
那一声求见竟是那样清晰地传至我的耳中,并且不断回响,我禁不住有点慌张,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我仿佛已经看到他怒不可遏的脸孔。
他干嘛要跑过来,让两个人难堪,为什么不一纸休书一了百了,大家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再无任何瓜葛?让这一纸休书结束了纠缠了两人那么久的爱恨情仇?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平息自己紊乱的气息,瀚御风呀,瀚御风,你为什么要怕他?但无论我怎么对自己说,心还是比平时跳得猛一些,我终是害怕他。我整理了一下衣裳头发,然后威严地对传话的宫人说:“宣他进来。”
卷二 劈风斩浪:074:困兽的悲鸣
听到脚步声沉稳地响起,我反倒没有了之前的恐慌与紧张,整个人冷静下来,但当他走进来,我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我还是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许是他身上的寒气太过于摄人,许是他的双眼过于凌厉,让我感到这个宫室一下子变冷,整个人置身冰天雪地之中。
“你要见我?”我压低声音,想让自己显得沉稳一些,但的声音还是带有微微的颤音,显示我的紧张,对着他我无法不紧张。
“是”他的声音如他的身体一样冷,带着冬日的寒气,说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让我有很强的压迫感,长得高有什么了不起?双眼会结冰有什么了不起?这个时候我特别想站在床上与他对话,我也想让他尝尝什么的矮人一等的滋味,要不拿一个火炉出来放在他身边,让他身体的冰块悉数融化,最后整个人融化成一滩水。
“不知道四王爷找我有何事?”我冷冷地问,脸上不带任何表情。
“四王爷?你似乎称我夫君更加恰当。”他冷哼一声,带着嘲讽,带着微微的怒意。
“夫君?有你这样的夫君吗?时刻想着要灭我瀚国,将我置之死地?”我不再惧怕他,直视他如刀子一样的目光,因为我心中同样有怨有恨。
“就算我不灭瀚国,迟早有人灭掉你瀚国。”他傲然直立,似乎天下唯他独尊一般,头身躯昂起,似乎世间万物都被他踩在脚下一样。
“你以为你是谁?我们瀚国是不会灭亡的,就算你死了,腐烂了,我们瀚国依然屹立不倒,不断的强大。”
“你——你——你居然敢诅咒我?放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他一个箭步向我冲来,那手猛地把我下巴钳住,他应该气极,兴许从小到大也没有敢对他说这样的话,我赶紧弯身,躲过他伸过来的魔爪。
“沧天涵,你不睁开眼睛看看这里是哪里?这里是瀚国的皇宫,不容你放肆,你以为这里还是你的一王府,任由你胡作非为?站在你面前的也不是你那些惟命是从的女人,而是瀚 国的女王。”我出言讽刺,他居然山长水远跑来这里发脾气?都不看看是谁的地方?
“瀚 斩皇宫又如何?瀚国已经国中无人,居然由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当王,真是贻笑大方,这样的国家不亡,什么国家才亡?我不灭这样的国家,灭什么国家?你凭什么当女王?我不允许你当女王,这个国家就找不到一个人当王了?要本王的女人当女王?真是发疯了?”他的笑容敛去,整个人显得又冷又硬,眸子闪烁着摄人的寒气。
“你今日过来难道就是想跟我说你要灭我瀚国?如果是我真的佩服你的胆量,但对着我说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当着我瀚军将士将你之前说的这段话再复述一次,我看欠是否还有命回沧国?想不想尝尝被人剁成肉酱的滋味?在我这里发狠算什么男子汉?就只会欺负女人?”我声音在加大,怒火在升腾,我就要当女王,我就要凌驾在你之上,气死你。
“你别在这里唬我,要将我剁成肉酱你早就剁了,你敢杀我,你不怕担负谋杀亲夫的罪名?”他斜着眼睛看我,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看到他这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我就生气,有什么了不起,谋杀亲夫又如何?他不是一直想将我赶尽杀绝吗?下面来跟我说仁义道德?
“我过来是想问你,你那封书信是什么意思?你究竟想干什么?”他冰冷的的眸子顿时燃烧起一团团火焰,虽然我看出他尝试努力克制,但他真的是为那封书信而来,并且看他怒气冲天的样子似乎是过来兴师问罪的。
“难道我在信上写得还不够明白吗?如果王爷你不明白,你可以请教你那一堆侧夫人,兴许有一两个能认得几个字?如果她们都不明白,那只能怪你了,只会挑身材好?”我戏谑的说,我想起他那堆女人无一不是丰满得不的了,这就是这个臭男人喜欢的类型。
“瀚御风,你就是那么迫切与我划清界限?你静待 离开我?”他眼里的怒火更盛,脸色变得铁青,但眼皮深处又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眉头紧皱,似乎真在品尝一枚又苦又涩的果子。
看到你这位的神色,我竟然不知道再怎么跟他说,本来还想近期他多几句,讽刺他多几句,现在所有的话在路边就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我宁愿他恶狠狠地对我,我宁愿他臭骂我,我宁愿他像网域进来时那样,又冷又硬,傲气冲天,但我最怕他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伤害到他似的。
“你反正都不爱我,现在我们划清界限,你以后要想侵占我瀚国不是更名正言顺吗?如果你实在不舍得我,你也可以当我的皇夫,做我的臣子,听我的话,向我行跪拜之礼,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你就干脆休了我,我这样对你已经仁尽义尽了,起码顾全你的面子,难道这样子你还有怨言?”我出言激他,我知道他一定不愿意做我的皇夫,果然不出所料。
“我堂堂沧国王爷绝对不会过来瀚国做你那所谓的皇夫,当然我也不会休你,你踏进我王府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属于王府,你生是我沧天涵的女人,死也是我沧天涵的鬼,你别想逃,你是逃不掉的。”他恶狠狠地对我说,坚决得不容置疑,双眼发出凌厉的光芒,那锋芒太刺眼,在耀眼的锋芒之下让人连话都不敢多说。
“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这种损己又不利人的行径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怒问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痛痛快快放手?他休掉我,他可以出一口恶气,我又受人嘲笑,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
“帮我备笔墨纸砚。”我跑到门口大喊一声,宫人听到低下头忙着小跑去帮我去找这些东西来。
“瀚御风——”他扬起手,那大手掌似乎就要刮下来,我感受到暴风雨来临前的阴风阵阵,但他双手在高空的时候却停住了,晾在半空,久久不刮下来,我知道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但他全身升腾起浓浓的杀气,那满腔的怒火让他那张俊美无铸的脸变得扭曲。
大家就这样对视着,谁也不再说一句话,空气一下子变得凝固了一样,当宫人将笔墨送过来摆放的时候,我看到宫人的身体与手脚也颤抖得厉害,许是他的杀气太浓,我的怒气太盛?
但在不经意间将手缓缓放下,冷眼看着宫人的一举一动,我听到了关节咯咯的声音,他那紧握的拳头已经蕴涵了他无穷无尽的怒火,让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脚微微抖了一下。随着宫人声的远去,宫室内更是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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