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
两人回到寝室,他低着头不敢看我,满脸好羞,红霞布满他完美的脸颊,我站在他身旁,我竟找不到任何话要对他说。
沉默了良久,居然是他开腔打破僵局。
“女皇陛下,我先去沐浴更衣,稍后回来侍寝,女皇你是我见过最美貌的女子,能服侍女王是我的福气,请允许我今晚好好服侍女王。”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害羞,头更低,那张粉脸在瞬间变得艳若桃李,美艳不可方物,任谁看到都会怜爱地搂入怀中。
“那你去吧。”我摆摆手,我也想一个人静静,头有点乱。
寝室内红烛高悬,桌上摆着一壶酒,放着两个杯子等着我们俩人慢慢品尝个中甘甜,高床软枕,红色的被子柔软而舒适,累了一天我真想倒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好好睡一觉。
但在那红烛的光芒中,我想起我与沧祁的第一次,那让我至今依然心驰神荡的第一次,想起那脸红耳赤的第一次,心中依然狂跳不已,如果与他的第一次是在这房这床我就不会拿着那一身血衣又羞又怒,就不会欢爱完因找不到衣服穿而烦恼,就不会因为没有东西覆盖赤裸的身子被他放肆的目光到处巡逻,我起码也可以躲进被窝里不出来,让他看不到我通红的脸。
越想心越痛,他免得触景生情,我站在窗边,看那红烛,不去看那舒适的床,现在一轮明月已经高悬在空中,在月光下,树影斑驳交错,树上悬挂着一排排红红的灯笼,发出红色的光,但我却感受不到任何喜庆。
心中有哀,再多的红灯笼都无法让心飞扬。
没有爱的结合,再多的道贺也不会让我感到幸福,如果今夜是我与沧祁的新婚夜,如果我等待的男子是沧祁,那就算夜再黑,就算没有任何祝福,我依然甘之如饴,幸福愉悦,但可惜——
思绪被轻轻的脚步声打断,我知道我那含羞答答的皇夫已经沐浴更衣完毕,正向我走来。
门被他轻轻地推开,看来他的胆子也不是很小,居然不用通传就进来,但他是我的皇夫,又何须样样通传?那不是过得很辛苦吗?我心中苦笑。
脚步声在我身后停住,寝室又恢复死寂,兴许他在等我发话,但我能发什么话?难不成我真的要与他——
即使他不说话,我也不能当他不存在,因为他就是如此活生生地站在我背后,翘首等待我的宠幸。
“你不用等我,先就寝吧,我今晚不在这里就寝,以后也不会再来的,如果你觉得寂寞,我送几个美貌女子给你弥补,我绝不会介意,我真的不会介意,我走后就谴一个送来给你可好?”
说完后,寝室依然是一片死寂,他没有任何的回应莫非是我这话伤了他的自尊心?虽然直觉告诉我,这个皇夫并没有他外表那么单纯,很可能是别人的棋子,但这些也只是凭我的猜测,在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我并不想伤害他,因为我的新婚夜就是这样过来的,沧天涵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就将我晾在一边不闻不问,我能体会那种刺骨的孤独与绝望。
“你是不是生气了?我并不是嫌弃你,你很好,长得也很美,只是我有爱的人。”我依然背对着他,我不想看他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我害怕他眼里的哀伤与失望。
“你要金银珠宝我可以给你,你要绫罗绸缎我也可以满足你,就是美女我也可以送过来给你,这样总可以了吧,我是真心实意的,希望你不要生气。”我的声音极为温柔,希望不至于伤他的心。
但让我意外的是,我说了那么多,竟然得不到他任何回应,他这是怎么回事?行不行?愿不愿意?也总得说一声呀,我已经说倒这个份上了,我还能怎样?就我一个说也不是办法呀?我恼火地转过身子,当我看到背后之人时,不由得尖叫一声,他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来的?我那个皇夫呢?
卷二 劈风斩浪:077:甜蜜后的守侯
当对上沧祁那又爱又恨的眸子时,我除了尖叫一声外,剩下的就是猛地掐自己的手臂,这次我不敢跑去掐他的手臂,怕被他骂,怕他骂我依然没长进,怕听到他杀猪般的惨叫。
痛,我感到一阵痛楚从手臂袭来,整个心都踏实了,我开心地往他的怀里冲去,将他紧紧搂住,生怕他会消失不见,再也找不到,他的胸膛还是那样结实,他的怀抱还是那样宽广温暖,搂住他我感觉我搂住了一切,心不再空荡,人有了依托。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给我走开,抱住我干什么?居然敢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趁我不在身边选皇夫?你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你存心让我心痛死的是不是?”他的眸子带着浓浓的怒火,推开的的双手也似乎也带上了火,让我火辣辣的痛,我可不管他,就是死也要抱住他,不会再放手。
“沧祁你怎么来了?”声音虽带着疑惑,但是更多的是惊喜,也许说狂喜更加恰当,这个时候他所有的怒火我都再也看不见,他所有的怨气我感觉不到,我的内心充盈着满足与甜蜜,我被这意外的惊喜袭击得整个人懵懂的,除了傻笑,除了紧紧抱住他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该死,你当然想我不来,我不来你就可以跟那个小男人一起共度春宵是吗?你这贪心的女人,我一个还不够吗?我还不能满足你吗?”他怨气冲天,眼眸如火,但俊美脸庞却如冰,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但那双手却不由自主地将我搂紧,将我揉进他的心里。
“我说过你敢做摇头草,倒在别的男人的怀中,我就灭了你,你以为随便说说的是不是?你喜欢的就是这种油头粉脸的家伙?那就是你千挑万挑的男人?我倒看不出你喜欢这种类型的男子?想将他当宠物那样养着是不是?”他的话酸溜溜的,妒火在眼里燃烧,并越烧越旺。
“你今晚就是过来兴师问罪?你就是打算过来灭我的?是不是?”我小声地问,其实我知道他一定不舍得,要灭我刚才在我背后就是最好的时机,在战场上他不惜自残来保存我,今日岂会如此对我。
“我灭你之前,先灭了你那个小男人。”他气呼呼地说,似乎怒火还没有平息,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你杀了他?”我睁大眼睛看他,虽然我不喜欢那个男人,但我也不希望看到他死得那么冤枉,更不希望他因为我而死,这死男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他不会真的已经将他——
“你竟然心痛他?你还要告诉我你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又爱上另一个了吧?瀚御风,你不会真的那么花心多情吧?”他握住我的手腕,但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力度有多大,一阵阵痛楚从他的指尖传遍我全身,痛得我一阵抽搐,但他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是也不奇怪呀,他的手多滑多嫩,不像你的那么粗糙,他双眼温柔,他多乖巧,我说什么就做什么,叫他去东,他就去东,我叫他去西,他就去西,多听话,才不像你那么霸道蛮狠。”我故意气他,居然将我的手弄得那么疼?粗鲁的男人。
“听话?那你同娶奴才有什么区别?这宫中最不缺的是奴才,莫非你全都要?没错,我的手是没他的滑嫩,我也没有他温柔,那你去找他就行,他被我打晕在更衣室,你现在赶紧去救他,他现在连衣服都没有穿的,省得你脱来脱去麻烦,身材还好得很,赶紧去上演一出英雄救美,他一定会更加死心塌地地跟着你。”
“你——”
“看来我是自作多情,既然你想着你的小美男,巴巴地维护他,我走就是,免得打扰别人的好事,遭人怨恨”他眼中妒火更盛,声音的酸气更浓,说完转过身子,准备离开。
“我怎会再选皇夫?就是这一个我都不会碰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现在可说不准,我又不能时时守在你身边,到时你寂寞难耐的时候,那些美男又无时无刻地在勾引你,我可鞭长莫及?”他话中带着戏谑,但很快他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枫儿,其实我也很害怕,怕自己守不住你,怕有一天你还是会远离我,我好想将你藏在什么都找不到的地方,我好想一生一世拥有你,为什么总是那么难?为什么阻碍总是那么多,即使我知道你没有爱上那个小男人,即使我知道你不打算碰他,但我还是害怕,害怕你们日久生情,害怕他勾引你,害怕你受不住他的诱惑,害怕你心软,我的心还是很焦虑,总得不到缓解,枫儿你告诉我,我要怎样做才能忘记你?我要怎样做才不会那么揪心难过?”
“听说你要选皇夫,我都快急疯气疯了,我们才刚刚——你又要跟别的男人——你叫我如何睡得着?你叫我如何咽得下?一定是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这辈子让你来折磨我的。”他呼出的气变得灼热,双眼定定看着我,带着隐忍带着痛楚带着不甘心。
“我折磨他的同时,他何尝不是折磨着我?不是因为他,我何必在大喜之日如此惆怅?
回头看红烛烧得更旺,那一滴滴的蜡油如红颜洒下的泪,红烛让旁边的酒杯笼上淡淡的红晕,如女子害羞的脸庞。
“枫儿,我们过去喝酒。”沧祁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然后轻轻抱起我,他的身躯欣长挺拔,在他的怀里我就如一个小猫一般,他抱着我稳稳走到桌子旁,将杯子倒满酒。
“喝过交杯酒你就是我的人了。”人将杯子递给我,双眼情意绵绵,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双手交缠,我低下头细细的品着,原来这世界竟然有这样甜的酒。不知道是酒醉人还是——
我看见沧祁的脸已经笼上淡淡粉色,让俊郎的脸增添了几分柔和,那流转的眼神竟也勾人摄魄,让人又是一阵心如鹿撞,为什么他的眼睛像带着电一样,只消看一眼,身体都会一阵战栗。
“就是不喝交杯酒我也已经是你的人了,何必要多此一举?”我低下头说,实在不敢看他的眼睛,怕四目再次相对的时候,心都会跳出来。
“那不一样,你要记住你与那个小男人之前举行的仪式都不算,与你喝交杯酒的是我,与你洞房的也是只能是我,他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知道吗?我才是你的男人。”
“你——”他居然把洞房两个字说得如此直接如此响亮,让我的脸再次发烧,心中渴望的同时又很紧张。
“酒已经喝完了,祁剩下想做什么枫儿不会不知道吗?”他嘴角勾起,又开始朝我坏坏地笑,笑得我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他的手轻轻抚弄着我的发丝,在他双手的摆弄下,发丝悉数散落下来,我把脸埋进发丝里面,不想让他看到我那已经涨红的脸。
“又不是第一次了,还那么害羞?难道你不想祁吗?自从与枫儿那次后,祁可晚晚想着你,没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你这妖精可折磨死我了,祁真的很想你, 想到心都焦了,如果过来看到你与别的男人躺在床上,我真的会疯的。”说完他往我额头印下深深一吻,吻完抱起我往那张大床走去,沉稳而有力。
我匍匐在他的胸膛,感受他心跳的剧烈,他呼出的气变得灼热,喷在我的脸上似乎要将我燃烧,在他有力的臂弯里,我闭眼睛吸取他身上独有的味道,享受着这醉人的幸福。
突然身体往下沉,睁开眼睛一看,已经将我放在柔软的床上,情深款款地看着我,嘴角的弧线更大,那抹坏笑更加浓。
“你还真懂得享受,居然用那么好的床,如果我不赶来,你是不是要在这里——”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说的话酸气十足说完双手报复似的向我胸前袭来,惹得我尖叫阵阵。
你以为是野外呀?喊得那么大声?我喜欢的是呻吟,不是尖叫,让人听了还以为你是跟那个小男人——我心里不舒服。“他霸道到连别人想一想都不行。
“你——”我的声音还没有发完整,就被他堵上嘴巴,下面的话被他硬吞了下去,只能发出含糊不轻的声音,不认真听还真像那种欲罢不能的呻吟声。
”上次的不算,这次才是我与枫儿的洞房花烛夜。“他双手霸道地伸进我的衣服里,时而温柔时而狂暴的揉着我的双峰,让我全身一阵颤抖,娇喘连连。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我已经不是懵懂的小女孩,虽然面对他我还是很紧张,但双手已经不再规矩,还时不时给他一个致命的还击,让他喉咙深处发出一次又一次低吟,喘息一次比一次粗重。
这一夜我们不知道缠绵了多少次,颠龙倒凤多少回,我的呻吟声有尖叫有哭泣也有低鸣,在寝室回荡,一室暧昧,他不停地喊我小妖精,当我们停下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身体都满是吻痕,欢爱的痕迹遍步全身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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