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双凤旗
只见那白袋弟子转向黄十峰,一伸手点了他臂上中泉穴。
大约是黄十峰也有着容哥儿一般思想,竟然也没有挣动,任他点中穴道。
那蓝袋弟子一直留心观察黄十峰的举动,眼看两人穴道被点,仍是未作挣动,不禁微微一笑,低声对那白袋弟子说道:“非是在下不肯信任你兄弟;实因那黄十峰为人沉着狡猾,很难上当。”
容哥儿穴道虽然被点,但神志清明,心中暗道:“好啊!那黄帮主听到帮中弟子,这样骂他,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只听那白袋弟子说道:“在下奉到密令,只负责把他们毒倒,以后的事,该由你们负责。”
那蓝袋弟子道:“这个自然不敢再劳驾了。”说完话,举手一拍,又有两个身背自袋弟子进来。这两人手中,各拿着一个很厚的麻布袋子。
容哥儿半侧身子而卧,借衣拦遮,可以启动一目瞧去,室中人物变化,始终都未逃过他的监视_
只听当先手拿麻袋的弟子说道:“这小子,不知是何等人物,怎么会得黄十峰如此器重,和他行坐不离。”说话之内,张开麻袋,把容哥儿装了进去。
另一个执麻袋的弟子,也把黄十峰装人袋内。
容哥儿感觉到被人扛在肩上,向前行去。
那麻袋厚密,无法看到外面景物,只觉被人扛着走约半里之遥,被放在一面软垫上面。,耳际间,响起据辎轮声,显然是身在车中。
容哥儿已无法再忍耐下去,暗中运气,冲开左肩穴道,暗中运劲,一指穿过麻袋,向外望去,只觉四周篷布密垂、除了那装着黄十峰的麻袋之外,车中再无别人,立时运气冲开袋门,探出头来,施展传音之术,叫道:“帮主好吗?”
黄十峰也施展传音之术,道:“我很好。”
容哥儿道:“此刻咱们要如何办呢?”
黄十峰道:“此刻时光还早,容兄弟如是希望冒险,咱们就让他们带入巢穴瞧瞧,如是不喜冒险,此刻就可以下手了。”谈话间,那奔行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容哥儿急快的缩人袋内,露出一目,向外望去。
垂帘起处,深入一个头来,打量了一阵,说道:“两个人都还好好的躺在袋中,可以进去了。”说完之后,那探入的一颗脑袋,突然又缩了回去。
容哥儿心中暗忖道:“糟糕,我把袋口冲开,捆扎袋口的索绳已断,势必要被他们发觉,怎生想个法子,把袋口扎住才是。”
忖思之间,马车又向前驰去,但很快又停了下来。
只听车外传过来一个女子声音,道:“送来的什么人?”
一个男子声音应道:“丐帮的帮生。”
那女子道:“好啊!如若真是丐帮帮主,这一件功劳,可算不小,定然要受到很厚的赏赐。”
那男子笑道:“黄金、珠宝,皆非我所好。”
那女子声音接道:“可以请求我家姑娘传你几招武功。”
那男子长叹一声,道:“我投身至此,岂只是为了想学几招武功吗?”
女子声音道:“那你是为什么?”
男子声音道:“为了你啊!我要请求二公主把你赏赐于我。”
两人这一番对答之言,只听得黄十峰感慨万千,暗道:“女色误人!”
车帘起处,一道强烈的灯光,射人车中。
容哥儿心中暗急道:“他们若发现袋口已开,必然要动疑心,岂不是坏了大事。”
只听一个女子道:“二公主已然在厅上等候,解开麻袋,把他们带上厅去。”
只听有人高应一声,刀光一闪,挑去了黄十峰袋口绳子。
容哥儿心中一动,暗中伸手,捏紧袋口。
那人粗心大意,回刀一挑容哥儿的袋口,容哥儿及时一松,袋口自张。
两个大汉,跳上车来,退下麻袋,一人一个抱起黄十峰和容哥儿,直向大厅中行去。
那黄十峰久历江湖,经过无数的凶险风浪,是以十分沉得住气!容哥儿却不停的微启两目偷看,只见那大汉把自己扛人了一座大厅之中。
这座厅中的烛火,并不十分明亮,只点着两支红色的细烛。
两个大汉,似是对厅中之人,有着很深的畏惧,行人厅中之后,举动十分小心,缓缓把人放在地上,悄悄而退。
容哥儿虽无江湖阅历,但他为人聪慧无比,那大汉放他之时,他已借机微微一侧身子,用衣袖把眼睛遮了起来。大厅中除了两支高烧细烛之外,不见人影。容哥儿心中奇道:“这是怎么回事呢?那女子明明说厅中有人相候,怎会不见人影?”
忖思之间,突问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传了过来道:“点他们四肢穴道,让他们服下解药。”
容哥儿心中一动,暗道:“如是四肢穴道被点,形同废人,哪里还有和人抗拒之能,看来是不能忍受了。”他心中念头轮转,但却又拿不定主意。
只见一个女子声音应道:“小婢遵命。”“个青衣美貌女子,大步走了过来。
容哥儿心中暗道:“最好先对付黄帮主,我也好照样画葫芦。”
但那青衣女却一直对他走了过来。
只见那青衣女子右手一抬,纤指直向容哥儿右臂点去。
在危急一瞬,容哥儿决定了奋起抗拒,只待那纤指将要点中右臂时,突然一跃而起,反腕一秒,抓住那青衣少女的右腕。
那少女做梦也未料到,一个服过迷药之人,还有拒敌之能,骤不及防之下,被容哥儿一把抓住右腕,不禁骇然失色,容哥儿暗运功力,五指一紧,那女子一条右臂,顿时麻木难指,全身的劲力,一齐失却。烛火之下,只见她柳眉风目,生得十分娇俏。
那女子脉穴受制,无法反抗,望着容哥儿道:“你是谁?”
容哥儿道:“这话似是该在下问姑娘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要把在下送来此地?”
那女子经这一阵时光人已冷静下来,高声叫道:“姑娘,这两人没晕迷。”
容哥儿心中暗道:“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正要那主人出来。”是以并未阻止,任她嚣叫。”
只听一个清冷之声应道:“我已经瞧到了。”
容哥儿早已暗中瞧过了大厅中的景物,不见人影,但那清冷的女子声音,却明明从大厅中传了出来。
只听那青衣女婢叫道:“小婢不知他们装作中毒模样,骤不及防,被他扣住了脉穴。”
那清冷的女子声音道:“我现在没有工夫救你,如是他们能够等一会再杀你,那就来得及了。”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是什么话?岂不是告诉我杀了这青衣女婢也不要紧吗?”
黄十峰眼看客哥儿已经出手,装作也是无用,也挺身站了起来,回手关上了大厅木门,缓缓说道:“区区黄十峰,姑娘既派人把我等押解来此地,何以不肯出面相见。”
口中说话,两道锋利的目光,却不停地四面搜寻。
只听一阵格格娇笑传出,道:“我们知道你是鼎鼎大名的丐帮帮主,但我现在没有工夫,你如是一定想见我,那就劳驾等一会啦。”
黄十峰听那声音,由大厅一角传了出来,似是这座大厅中,有着机关布置,默算和那杨九妹会面时限,已然无多,何不给她来一个莫测高深,当下哈哈一笑,道:“姑娘既是不愿相见,区区自是不便勉强,咱们就此别过了。”目光一转,望着容哥儿,道:
“咱们走吧!”
容哥儿手中仍然抓着那青衣女婢,说道:“这丫头如何处理?”
黄十峰道:“点了她的穴道。”
容哥儿应声出手,点了青衣女婢几处大穴,一松右手,那女婢砰然一声,倒在地上。
黄十峰凝神静立片刻,不见动静,伸手拉开木门,低声对容哥儿道:“咱们走啦,记着夺取一件兵刃。”两个人联袂出了大厅。
但见屋宇连绵,这座宅院,似是很大,但却一片黑暗,除了那座大厅之外,不见灯光,事情竟然是又出了两人意外,两人一直走出宅院,不见有人拦阻。
两人施展开轻身功夫,联袂奔行,不多工夫,已经到了荒饲外面。
容哥儿正待举步而人,却闻黄十峰道:“不要慌,咱们先瞧瞧是否还有埋伏再说。”
容哥儿心中暗道:“好啊!姜是老的辣,果然不错。”随在黄十峰的身后,绕着荒饲转了一周,未见可疑之处,才直人荒调正厅。正厅中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容哥儿忽然疾行两步,抢在黄十峰的前面,冲人厅中。
黄十峰暗暗点头道:“此人初见之时,骄气横生,想不到熟识之后,竟是一位很懂事,又具侠气的少年。”
容哥儿冲人厅中之后,故意咳了一声,道:“有人在吗?”
厅角处传过一声轻微的娇笑,道:“好大胆子。”
随着那轻微的笑声,响起了细碎的步履声,直对容哥儿行了过来。
容哥儿一面暗中运功戒备,一面运足目力望去。
他内功精深,目力过人,虽在夜暗之中,仍然看得十分清楚。只见一个劲装的少女,缓移莲步的走了过来,低声说道:“只有你一个人吗?”
原来黄十峰眼看容哥儿急步冲人厅中,心中忽然一动暗道:“如是那杨九妹在厅中设有埋伏,我们两人一齐冲了进去,岂不是全都中了人的诡计,我守在厅门口处,亦好接应于他。”
听得那杨九妹的问话,立时接口说道:“区区在此等候。”举步人厅。
杨九妹一笑,道:“可是怕我在厅中设埋伏,暗中算计你们吗?”
黄十峰道:“江湖上险诈百出,区区不得不防,还望姑娘不要见怪才好。”
杨九妹道:“那二姑娘现在何处?贱妾的时间不多,五更之前,必得返回。”
黄十峰道:“在下为姑娘带路。”
杨九妹道:“事不宜迟,咱们立刻动身。”
三条人影,联袂而起,风驰电掣一般,奔向正南方位。
杨九妹看去路,不似回到长安去,不禁一皱眉头道:“二姑娘不在长安城了。”
黄十峰道:“区区已把她送往一处十分隐秘的所在,既可保护二姑娘的安全,亦可方便姑娘出人为她疗治伤势。”
杨九妹不再多问,紧随黄十峰而行。行约半个时辰左右,到了一个农庄前面。
杨九妹低声说道:“你认识植花老农?”
黄十峰吃了一惊,暗道:一个年轻的女娃儿,见识如些博广,实是少见得很,镇静了一下心神,道:“姑娘也认识他吗?”
杨九妹摇摇头,道:“不认识,我只是听人说过。”
说话间,人已行到篱门前面。伸手一推,篱门呀然而开。
这座小庄,占地虽大,但四周都用竹篱环围,毫无戒备。
进得篱门,花香扑鼻,夜色中虽然无法瞧出花色,但却隐隐可见那满园罗列花畦。
黄十峰似是很熟,回手关上篱门,带着容哥儿和杨九妹,直行到一座竹子搭建的雅室门外。黄十峰伸手敲了三下,室门立时大开,王子方当门而立,低声说道:“帮主吗?”
黄十峰道:“正是区区,那二姑娘的伤势如何?”
王子方道:“情况很坏,帮主如再不回来,只怕她很难再撑下去。”
杨九妹目光转动,只贝雕室中有很多带着兵刃的大汉,悄然肃立,问道:“那位二姑娘现在何处?快带我去瞧瞧。”
王子方道:“在下带路。”
行至雅室一角,伸手揭开一个木板,灯光隐隐,透射上来。
敢情这竹屋之下,还有一个暗室。王子方带路行人地下暗室,只见满室奇花中,搭着一座木榻,榻上并卧着两个年轻少女。
杨九妹四顾一眼,直趋榻前,伸出纤纤玉手,抓起右面少女的左腕,道:“是这一位吗?”
黄十峰心中暗道:“看起来,她是早已认识了。”口中应道:“不错。”
容哥儿道:“据在下以真气过脉之法,查看二姑娘的伤势,似是伤在脑后工枕穴上。”
杨九妹道:“不会错吗?”
容哥儿道:“在下查看如此,姑娘如是不信,那就不妨再检查一下。”
杨九妹仔细瞧过了二姑娘脑后几处要穴,点头应道:“不错,伤在玉枕穴。”
黄十峰道:“姑娘看她伤势,可有复元之望?”
杨九妹道:“我先解开她受制神经,如若伤势没有变化,以她深厚内功基础,养息上三五日,就可以复元了。”
说完话,缓缓伸出右掌,按在二姑娘玉枕穴上,缓缓闭起了双目。
大约过有一盏茶工夫,耳际间突然响起杨九妹的娇喘之声,烛光下,只见一串串的汗珠儿,滴了下来。
她脸带着面具,无法瞧出她的神情,但闻那不停的喘息之声,和那滴落的汗水,必然极耗真力。只听那娇喘之声,越来越重,那滴落的汗珠儿,更是如雨而下。
黄十峰正待出手加她一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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